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痛改前非,做个坏人 > 正文 第19章 (十九)病愈后回家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真的不容易。

    有过痛苦,才知道真正的痛苦;有过执着,才能放下固执的执着;有过牵挂,才能了无牵挂。你的骄傲与不屑撑不起你梦想的重量的时候,你应该抛掉这些浮华的外表,用踏实的心和更踏实的实力去掀起一块云彩,慢慢地,坚持地,举过头顶,铿锵前行。

    时间总是真实或者虚幻的存在在生命的周围,因了一片叶,一束光,一缕烟,而坚持一如既往的梦想。欺骗自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比如:明天是存在的

    当昨日回忆一扫全无,当期待与所得不成比例,也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人的本能是空报希望,再试一试,再努力一下:比如,明天;比如,明天的明天。

    在医院里住了差不多半月的时间,苏亚就出院了。一是心脏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先天性心脏病根本治不了根,只能防着不再复发。

    外公外婆对这病也不陌生,村里乡里的也听了很多有关这病的悲剧故事和奇迹情节。

    二是住院的几天里,苏亚恢复的已经跟从前没什么差别,活蹦乱跳嬉笑打闹,对于偌大的医院充满好奇,有一次差点闯进太平间,着实吓了外公一跳。再加上家里一切没人照顾,老黑虽然交给了邻居,但实在是不放心。在征得杨帆意见后,便办理了出院手绪。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苏亚才真正看清医院大楼的真面目,“这么高呀!”一路上透过车窗指点给外公外婆,“那楼真高!那玻璃真大!这路真宽!这车真豪华!那人穿的真花花!”

    带着对这座城市的依依不舍,以及刚刚见面还没熟悉却要擦肩而过天各一方的小兴奋,苏亚透过已经始出市区的汽车的车窗,对着反光镜里刚刚路过的风景,挥了挥手,“我一定还会回来的!”让外公外婆哭笑不得。

    苏亚回家的消息,在远离高山,远离河水,远离喧嚣的平原小村庄里,还是引起了饭前饭后大门口,闲言碎语的讨论猜测。有人说苏亚之所以被亲生母亲抛弃,就是因为查出了有什么怪病;有人说苏亚命硬,磕死了亲生父母,又要来害苏老师老俩口;有人说大难不死定有后福,苏亚以后肯定大福大贵衣锦还乡报答苏老师老两口。

    总之一切可能都在,一切真实也在发生。

    一辆拖拉机载着苏老师两口,苏亚,村长,风尘仆仆的进村时,刚吃过晚饭站街聊天的村民,还是很关心的问候了他们。

    “老头子,高兴点。咱苏亚就没病!别让人家说闲话,否则孩子大了没人提亲就坏了!”外婆见苏亚高兴的趴在车头上和村里孩子打招呼,歪了一下身子跟睡眼醒松的外公说。

    “奥”外公,托了一下眼镜,露出一丝笑意,招呼了一下和他打招呼的一群村民。

    “哎喂朋朋”叫着,苏亚就从车上跳下去了,一脚没站稳,还恍了一下,撞进跑上来的朋朋怀里。外公外婆来不及制止,只是“啊”了一声,“苏亚,早点回家吃饭!”便也没再喊住他。

    苏亚径直的跑向一群小伙伴,嘻嘻哈哈的听不清讲的什么,就玩到一起去了。苏亚给他们讲他在城市里看到的一切,他们给苏亚讲他走后学校里的一切。

    围在一起的孩子和围在一起的大人们,形成了明显的区别:大人们抱拳站立叉腰撇脚的窃窃私语,孩子们毫无防备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四肢舒展蹲坐站跳。年少的轻狂不羁与中年的沉稳谨慎,相映在夕阳里,成趣,也成景——一条贯穿全村东西路,一缕朦胧飘忽四散的炊烟,几家欢喜几家忧,也有风雨也会晴。

    不谙苦痛的嬉笑,命途多舛的人生,付诸柴米油盐的烟熏火燎,成长,也成熟。

    拾起一片落叶,拾不起整片春天。洗去一脸风尘,洗不去满心忧伤。

    回到家的外公外婆,忙里忙外打扫,收拾,整顿,做熟了一锅熟悉又陌生的饭菜。这几天一直拴在院子那棵杨树上的老黑,见外公外婆回来也高兴的跳起,后腿蹬地,前腿谢谢,链子扯的脖子后仰的向外公外婆问好,原地转了好几圈,又蹲在了地上,一直看着亮着灯的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苏亚从门外推门就跑进来,老黑一阵原地汪汪,继而转为仆地摇尾向苏亚表示着它的兴奋。苏亚跑向老黑,一下子就抱住了立起来的老黑,老黑的前腿搭在苏亚的肩膀上,舌头舔了舔苏亚的嘴,两只耳朵耷拉着,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多天未见的苏亚。苏亚用手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就像两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再次见面拥抱在一起,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潜台词的说道:几天不见,想死我了!

    苏亚把老黑脖子上的链子解了下来,获得自由的老黑撒了欢的满院子跑来跑去,又围着苏亚的脚下不停的转圈。就像小时候苏亚围着外公跑来跑去,然后抱住外公的腿,抬头看着外公,举着两小手要抱抱要玩玩。

    苏亚用左脚踩下了右脚的鞋,右脚一踢,鞋子从老黑脑袋上飞过去,老黑跳起没有接住,又迅速转身叼着鞋子给苏亚送回来,把鞋子放下,前脚踩在苏亚伸出的右脚面上,苏亚就像先前踢出鞋子一样又把老黑踢了出去,当苏亚想把脚尖塞进鞋里的时候,老黑叼着鞋就跑进屋里去了,进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苏亚。苏亚只好“老黑,老黑,小黑,小黑你真够黑的!外公!老黑把我鞋叼跑了!”的叫嚷着,单腿蹦着扶门进了屋。

    每个人的生活里总有一只动物,或更多的动物,给自己留下了堪比一个人的回忆。水汪汪的黑眼睛,黑灵灵的鼻子,一身像是刷了黑漆似的毛,难怪在被送来的第一天,外公就给他起了“小黑”的名字。小黑和苏亚同年,后来在苏亚的襁褓中发现的纸条上得知,和苏亚也同月,只差几天。后来,小黑就成了陪玩的专业保姆。苏亚哭了它叫,苏亚跑出了家门它叫,外来要抱苏亚它叫,后来苏亚背起小书包上学了它在后面追到学校去,苏亚和其他小朋友玩,它就在旁边看着。

    外公退体后,自己接收的外婆养的几只绵羊,家丁兴旺,后代越来越大,外公就领着头羊,后面跟着小黑,畅游在村边的绿草地里。小黑和老黑一起长大,只是小黑老的太快,现在孕育了几代后代以后,体力晚显不如从前,但更恋家了。苏亚生病的几天里,老黑白天盯着门,晚上盯着门,几天下来,明显瘦了一圈。水汪汪的黑夜晴都凹陷下去了。

    小黑成了老黑,外公外婆也老了,苏亚长大了。它就是家里的一员,在外公外婆眼里是个孩子,在苏亚眼里是个弟弟,在邻里眼里是看家护院的好帮手。老黑不但只看自己家,晚上白天的白公放开它,它就在墙头上隔着院墙跳来跳去的,四邻五舍的,谁家有动静,它就过去看看,有时跳进院子里,邻里也喂它。一个胡同里的人它都认识。

    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人,也可以爱上很多动物。如果善良的情感与性格在童年没有形成,那么无论在以生的生活中多么的刻意努力,都事倍功半。

    最困惑人的是感情。

    其实,

    最感动人的,又何尝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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