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面对粉丝的形象, 向来是亲近不足, 高冷有余。对粉丝好, 但是永远有个度。自从在公众面前露脸以来, 男男女女，他的合作伙伴不算少。每次演出和活动，这些粉丝都不会放过, 见得多了, 也就明白他在与人相处时的疏离感。
这种直白的夸奖, 从来没有过。
凌歌的确很美, 加上浑然天成的气质，放眼这个娱乐圈, 鲜少有人能比得过她。
白术写下的那句“有佳人,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委实不算夸大。
但这是从向来对女性疏离的白术嘴里说出来, 难免让人觉得耐人寻味。看着已经爆炸的评论区, 凌歌赶紧救场：“白老师最近心情很好？”
白术点头：“是不错。”
“那不如把那句话对你粉丝说说？”
评论里又迎来另一番爆炸攻势。
他没犹豫多久，视线在她面上一闪而过, 最后停在摄像头的位置：“你们记得好好感谢时刻想着你们的凌老师。”
在一大群人啊啊啊的表现里，白术沉声念出那句诗：“北方有佳人,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很艰难的控住场, 凌歌往旁边挪动：“你太危险了, 离我远点, 我怕控不住场被导演压工资。”
白术跟着笑：“你们温柔点，不然凌老师以后都不愿意理我了。”
大家都在刷好。凌歌眼尖，抓到几个在说总觉得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她心虚，跟着导演的提词连忙转移话题：“根据节目性质，下面是临场发问环节。你们开始刷问题，我会选择出现次数比较频繁的问题提问。”
白术心有戚戚然：“凌老师选问题记得顾虑顾虑我。”
凌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出声。这种导演组控制的东西，她倒是想顾虑，问题是没机会啊。
根据导演的选择，第一个问题很快成型。凌歌微不可见的皱眉：“第一个问题，白老师现在是否单身？”
白术迟疑。
粉丝开始经不住等，就怕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答案。
凌歌看着屏幕问他：“不能回答？”
“那倒不是。”他看着她，“就是这个问题有些不好回答。”
“怎么说？”
“说有说没有，都会有人不开心。”他无奈，“那我到底要不要有？”
粉丝都在问如果说没有，谁会不开心。白术看到，开始自我调侃：“这么大年纪还没有女朋友，难道我会很开心？”
粉丝都自动把这句话理解为他还没女朋友，评论区里一片欢喜，纷纷开始直呼白哥我要帮你生猴子！！
白术笑了笑，对她们的理解不置可否。
只是作为一个以临场发问著名的直播平台，特邀主持人在导演的示意下，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搞事就是要出其不备：“应粉丝要求，可以问下白老师最近吻过的人是谁吗？”
白术微楞之后，完全是下意识的回头：“你啊。”
被吓到的何止粉丝千千万？千答应万保证今天不会出岔子的凌歌咬牙切齿：“白老师可真会开玩笑！”
白术一本正经的点头：“还行，不妨再开一个？”然后伸手指着凌歌满脸无辜，“这是我媳妇儿，不出意外晚上就要家暴我。”
“”家暴是吧？行，你给我等着！
强制压下去心里那股子想打人的冲动，凌歌假笑：“白老师这么不配合，你们看是不是直接结束直播的好？”
粉丝们当然不同意。
避开私人感情话题，后面断断续续播完半小时，凌歌和白术一起给他们说再见。
以家里有事要处理为由拒绝导演的约饭，白术带着凌歌开车回公寓，被抛弃的徐超开着凌歌的大奔往反方向离开。
因为是直播，网友的消息更新很及时。凌歌回到家里拿手机刷微博时，白术直播间已经被顶上热门第一，白术凌歌的话题当仁不让紧随其后。
随便点开一个，内容大多与白术私人感情的话题相关。最近吻过谁的那一段，转发量更是大到吓人。想到他那时候作的妖，凌歌就觉得有些牙痒痒。
这男人，某些方面当真是毫无顾忌。简而言之就是，俗称的欠收拾。
正想教训人，白术蹭到她旁边坐下：“晚饭马上好。”
凌歌举着手机给他看：“叫你搞事情。”
抽走她手里捧着的手机，他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包住：“我要是真打算搞事情，恐怕不只是说说而已。”
眼里闪烁的精光，怎么也掩饰不掉。凌歌被他那种眼神盯着，莫名觉得瘆得慌。厨房里的香味已经随着流动的空气飘出来，她推他：“你的菜好了。”
视线在她面上停留了好几秒，最后他起身，抄起她的手顺势把她带离沙发：“进来自己试味道。”
他炖的是一锅排骨汤，食材只有简单的排骨玉米胡萝卜。要是火候掌控好，辅以佐料，味道是上品。
受上一世的影响，他私下里做饭多少带着点宫廷味道，这锅排骨汤更甚。
盛出一勺放进碗里，他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味道怎么样？”
就着他的手将碗里不多的汤水全部喝完，凌歌靠在他背上点评：“好喝。”
闻言他关掉火，拖着身后的小尾巴把汤放到餐桌上，探身取来早先准备好的碗盛饭：“坐下吃饭。”
吃完饭两人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凌歌钟情于纪录片，白术找到一部国内外口碑都还不错的原版纪录片放映。
她看得兴起，没空理会白术。白术难得的没黏她，拿着手机和徐超聊天。
白术：前天和昨天，我和凌歌在外面连口罩都没怎么戴，为什么微博上到现在还没人爆料出来我们俩的事？
很不合常理。白术十分不理解，按理说认识他和凌歌的人不算少，这两天走在街上也不是没有感觉到有被人偷拍和讨论。之所以当做没看到，不过是想借他们的手顺势公开。
问题是到现在，他连公开的微博内容都想好了，网上却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和他感情生活相关的消息。
按理说这种情况稍微有点风吹草动，按他的影响力，立马就会窜上热搜前排。很蹊跷，蹊跷到他都想不通。
徐超应该是拿着手机在玩，回信很快：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出意外和白家有关。你的身份从来没有隐瞒过，那些媒体忌惮白家的势力，就是手里有料，也不敢往外放。更何况你还那么肆无忌惮的没有任何遮掩，他们自然心慌。
于是凌歌转头就看到白术脸上神色繁杂的盯着手机，耐不住好奇，她凑过去瞟了一眼，然后开始笑：“早知道这样，我们当初就应该大大方方，反正没人敢乱写。”
所谓的有恃无恐，大概就是这样。
白术轻弹她额头，颇为无奈：“明天我去找人放消息。”
“不用。”凌歌阻止，“我们以后在外面坦然一点，不戴口罩不戴鸭舌帽，你粉丝那么多，总会有看到后直接发微博的。”
专门找人放消息什么的，麻烦。
凌歌这个提议白术喜欢到不行，当即打开某app开始查询周边景点：“那我们明天出去玩玩儿？”
在他期待的眼神里，凌歌举起手机给他看：“临时特派任务，我要出差，一周，在x市。”
屏幕上方，闫瑾在一分钟前发来的那条信息很刺眼：会里特派任务，明天你和另一位同事去x市出差，一周后回来。
他抬头看过去，她满脸无辜：“不关我的事。”
俯身埋在她脖子里深吸一口气，他努力维持语气的平稳：“我陪你一起去？”
“虽然我很乐意，但是，”她抱住他，“特派任务结束前，一般不允许出门。也就是说，即使你去了，我们俩也没法儿见面。”
毫不客气的咬在她脖子上，他语气很无奈：“那你忙完告诉我，我去接你。”
“好。”
随着她话音落下，他的唇渐渐上移，然后慢条斯理的在她唇角研磨。
到后面，电视再也看不下去。
黏黏糊糊的闹了一晚上，第二天凌歌睡到九点才慢腾腾的睁开眼。白术不在房间里，窗户被关得严丝合缝，阳光全部挡在外面，空调吹出的凉风偶尔从裸/露在外的脸上扫荡过去，带起一阵难以言说的冷。
找到遥控关掉空调，凌歌掀开被子下床洗漱。
去x市的航班订的是中午十二点半那趟，时间很充足，完全不用着急。
换好衣服下楼，白术刚好推开大门从外面走进来。他手上拎着一份早餐，额发微湿，一身短款运动装，不出意外是运动完才回来。
想抱她，手才伸出去又立马收回。他站在原地解释：“身上有汗，你先吃早餐，吃完再抱你。”
早餐吃到一半，他洗好澡从楼上走下来，手机拿着一个丝绒盒子。
凌歌挑眉：“那是什么？”
在她旁边坐下，他随手拿起她的牛奶喝了一口：“跑步时路过一家首饰店，买的情侣对戒。”
这人为了早点公开，还真是什么招数都能想出来。
放下筷子，凌歌很认真的提议：“要不，你直接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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