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封神蛇狱 > 第 80 章
    儿一样样摆上菜来临时叮嘱了几句,跃身出了洞穴,留下青儿和三郎痴痴的看着满桌的菜饭食yù索然。

    青儿知道灵蛇组织现在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灵蛇四宝中妙儿虽然找到了另外一个寄身的宿主,但她体质尚在修复中,所以关于组织的进展暂时的告停,玉儿,雪儿,宝儿三人也在闭关中等待玉姬的命令。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天池湖面上找不到任何影子,异常的宁静,这种带着死亡世界的气息是玉姬无法忍受的,太平静像是蕴藏着一场yīn谋,日头斜斜照过来的时候,冰面反shè的清辉透彻光明,照的整个长白山顶如同被封在玻璃世界里的一样。

    山脚下有一个几只脚印,足趾连成片,掌砣硕大,是夔的,还有一双脚印,脚掌不大,足弓不稳,完全像是沓上去的一样。

    奇怪!为什么没有脚印完全分不出重力所在的地方,况且只有一对?

    顺着夔单足跳跃的印记追过去,翻山越岭,御风疾行。

    青草依依,硕大的灌木丛绿意昂然,新生的叶子嫩的可以捏出水来,偶有几枝野花绽放,青碧靛蓝嫣红五彩缤纷。

    和风中带着泥土的芳香,玉姬深吸一口气,心神为之宁静,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馨香。可以让人完全忘却尘事纷争,像是孩子的眼睛,又像是母亲的呼吸,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利益纠纷,母亲的爱是纯天然,全力的奉献,孩子的爱是不带世俗成见的。

    玉姬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了就可以日对朝阳,夜宿月下,漫步野花丛中,感受别样的人生。

    太yīn神剑尚不知流落在何方?母亲的冤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洗清?而自己的人生似乎早已经随着金沙滩的大火结束了,亲如兄长的神龙霸下又不知在什么地方栖身?稽康是否还记得曾经那个不通世事的女孩?而负质对于自己竟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熄灭的梦。

    一声雷鸣当空划过,玉姬的眼中忽然一亮。

    一间茅草屋,简单的陈设,干净的床榻,萎靡不振的老人。

    老人身体萎缩,红润的肌肤完全焦黄,像是青黄不接很多日子,四肢枯瘦,皮包骨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南海龙神,我的爷爷!

    玉姬的心疼的几近痉挛,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面对亲人忍饥挨饿而无能为力时更叫人觉得窝火和自卑的。

    在贡嘎山上埋葬着翼火蛇,那个为了争取自由和爱情的男人,那个用生命来卫自己权益的男人,那个给予自己新生的男人,那也是她的爷爷,是她亲手将他葬在雪山上的,她想没什么可以比的上雪山的圣洁。

    南海龙神!抚育母亲成长的神,循规蹈矩了几千年,却终老在寂寞的深山中,子孙满堂却不得不隐身在这荒山野岭中。究竟是命运作弄还是造化逼人?

    老人吃力的抬眼看看,四目相对的时候眼睛一亮,没有人可以再拥有如此清亮的眼神,即使历尽沧桑。

    “孩子。”他伸出枯黄的手,扶着墙壁试图站起来。

    “爷爷。”玉姬终于喊了出来,发自肺腑的呼唤。

    老人惺忪的眼睛顿时光亮起来,泪眼茫茫。人世上的亲情在呼唤。这一声他等了足足两千年,从她出生到现在,日益强烈。

    第129章 灵婴(2)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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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无力的蜗居在墙脚,浑身颤抖。这个叱咤风云一生的男人浑身颤抖的像筛糠一般。

    “你的母亲是大地神。”骜润的眼睛湿润了,他用人生五分之一的时间来抚养她,却用尽毕生的精力去了解她。这句话他藏了很久,如果没有遇见现在的玉姬他也许会让它腐烂在肚子里。

    没有什么人能够承受的起如此高尚的浩封,至少在目前。他不想有任何人再去干扰她,让她平静的度过这段时间。对她来说这是最好的祭奠。他更想保护一个尚在孕育中的未来的神的安全。怀着一丝希望比没有希望要好上许多,希望是一个人追求上进的原动力。

    玉姬的嘴因为吃惊张的好大,可是骜润看不见,面纱遮盖了原有的伤痕。

    大地女神是道教尊神“四御”中的第四位天帝,全称是“承天效法后土皇地抵。与主宰天界的玉皇大帝相配,是主宰大地山川的女xìng神。从创世神女娲之后,大地神是另外一位首屈一指的女xìng神。(创世神:盘古,女娲氏。三清: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四御:玉皇大帝,北极大帝,南极大帝,大地女神)

    “她的凤凰金身。”骜润虚弱到无力继续。失去神力之后他的苍老是日进十年,有如风中的残烛。

    “凤凰金身,凤凰。”玉姬忽然想起什么,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只金凤凰的,在一片雪莲绽放的背景中展翅飞翔。

    “爷爷。你看。”她从怀中摸出那只金簪。小心的放在骜润干枯的手中,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相信他会解开这个谜,本能的,还是侥幸的。

    骜润昏花的眼睛为之一亮,炯炯有神,太熟悉了,那是玉姬的发簪,整整用了一千五百年,碧波幽dàng的海,尽情绽放的雪莲,以及一只展翅翱翔的金凤凰。

    当年王母生日宴会上的赠品也是她与玉yīn女神蔡烙义结金兰的见证。

    “整整一千五百年,它还是这么鲜亮。”老人小声的说,双手颤抖。

    “凤凰是她的元神,雪莲是她的精神,碧波dàng漾的海是她的胸怀。”

    熬润一遍遍的擦拭,忽然停在那里,双眉紧锁。食指揉搓在一个固定的地方。

    “这是神剑解码簪!”骜润几乎尖叫,苍老干蔫的身躯开始战栗,一分一秒。

    玉姬点点头,自从把它从黄龙zhēn rén那里抢来这东西之后她琢磨过好几回,可是任凭你从什么角度去触摸,它都是不动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难道说是假的?

    “不对,在你还没有成神的时候你没有权利去支配它。”骜润看出玉姬眼中的疑惑,解释道。

    玉姬忽然很失望,什么时候才能够成神,难道世上还有像她这样丑陋龌龊的女神?

    丧失了容貌连她仅有的自信都失去几分,生活着似乎只是在等待一个结局,希望奇迹会发生,但不像是自己争取的,而是上苍的怜悯。她不愿意被人怜悯,但她期待被上苍眷顾,她相信宿命论,前生有什么样的因,来生一定要怎么样去回报,逃不脱的纠葛,摆不脱的困惑,正如她对负质的情感,明知不值得还是忍不住的挂念。

    究竟上辈子欠他什么要用今生来偿还?

    “转过身去!”老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容质疑。

    玉姬莫名奇妙的转过身去,讷讷的望着窗外夕阳昏垂,离黄昏时日不多了。

    真不知道骜润那里来那么大的神力,忽然整个人在一团黄色的光束中升了起来,盘膝坐在半空中,闭目凝神。

    玉姬吃惊的仰头张望,一道光劈头而下,恍惚刺目中像是一条横空而下的金龙。

    骜润指间有幽蓝的火焰生成,横指过玉姬的心头。那个瞬间玉姬浑身一颤,滚烫并且炽热。

    左心房中的玉佛充盈血气,殷红鲜亮,右心房中的玉玺无意中跳跃窜动。

    彼此的引力拉近了距离,但还不足以穿过心瓣膜的阻挡。

    玉姬额头上的汗珠如豆大,深刻的发自骨髓的窒息感。

    某个瞬间有种错觉,像是一条金龙从天灵盖上进入,正在游走全身,寻找一个合适的落脚点,比如大隐静脉,三叉神经。

    门外忽然狂风大作,山坡上的飓风响起,一阵盛过一阵。

    茅草屋门前的席子噗刷刷一阵响动,碗柜些许的摇撼,有酒杯落地,碰撞在地上的时候发出特有的碎裂声。

    风佛起了玉姬的面纱,长长的睫毛下鼻息隐隐,鹅蛋脸依旧白嫩娇媚,可是……

    门外一声悠长的叹息。紧接着一声浪笑。欢娱的并且充满讽刺的。

    霸下心疼的几近痉挛,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给予自己的爱,像兄长,像爱人,还是像一个仰慕者才不至于伤害到玉姬的心,她知道现在的她很脆弱,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都需要安慰。

    他叹息是因为觉得世上的事匪思所夷,曾经多么完美的女人转眼尖变成这样,绝美之后的绝丑,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天使样的眼睛,却还有令人作呕的嘴巴。

    某个瞬间他看到一条龙赤红的鳞甲,赤红的双睛钻进了玉姬的身体,游走过她的全身,在嫣红的衣裳中似一条闪光的经线在动。

    难道叔叔要附身在玉姬身上?

    一声浪笑刺人耳膜,什么人可以找到这里并且肆无忌惮的笑?

    轩姒好久没这么愉快过,美丽的女子不容易生存也有它本身的道理,男人肆无忌惮的眼神,疯狂的追逐称的是行是荣耀也是灾难的源泉,女人的嫉妒是那么深刻,几乎到了用眼神来杀戮的时刻。

    发过来说丑陋的女人一样不容易生存,因为嘲讽和讥笑,这世上就是如此多难,如此矛盾,如此不解风情。

    “哈哈,报应,真是报应。”轩姒的嗓音很大,几乎咆哮,她真的憋了很久,那种感觉就如同被蚊虫嘶咬一般难受。见不得光,见不的人,却实实在在的填充在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

    “你嫉妒她的美,如今你终于如愿以偿了。”霸下冷冷的说,站在轩姒的对面,四目相对的时候能燃起熊熊的烈火。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他问,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发涨,双目充盈,布满血丝。

    “呵呵,我找了很久,也跟了你很久,可惜你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你消沉,堕落,整日沉湎于酒肆中,早已经失去了警觉。”轩姒大笑着说,她听到他骨节捏的咯吧作响。

    “难道你要为这样丑陋的女人拼命吗?看清楚了,卓绝的身影,纯美的眼睛,还有看着就恶心的嘴,真是世上罕有的绝配。我还真不想她这么早就死,我要看着她被世人唾骂嫌弃才高兴。我诅咒她,我厌倦她。”

    霸下的双眼猩红,血气上涌,这一刻他只想取了对面这婆娘的命。

    “婆娘“是他在酒肆中听来的,舛斯人氏常称女人是婆娘,可是霸下总是不知不觉的加上一个”恶“字,感觉这样更顺口一点。

    “你这恶婆娘,究竟想怎么样?”这还是他头一次出口,虽然曾经在心里嘀咕过街市上一些贪便宜的小贩和村姑,可是从来好没张开过口,如今头一次张口感觉真是舒畅极了,并且货真价实。

    “呵呵,正宗的神龙也学人说脏话了,不过说起来,她如今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们所赐。如果不是你和稽康各自负气离开,她要活的这么辛苦吗?”轩姒心里有些许怜悯但比较憎恨和嫉妒这点情感根本不值一提。

    霸下的心再度痉挛,无法弥补的疼痛。他紧记着女娲的教导,龙宫的玲珑鲛珠,琉璃佛的琉璃灯心,可是世事弄人,公事私事校合在一起,****混合之后人生发生的变故远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敲定的事情。

    风起云涌,变故无穷尽,每一次看见叔叔蜷居在角落里日益干蔫的时候,他开始迷茫,找不到生活的意义,所谓的苦心追逐的名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抛逐脑外了。他本想等骜润作古之后返回天庭请罚的,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愿意见的不愿意见的全都涌了出来。

    屋内一道金光游移,终于稳当的安落在玉姬身体内。金光从她额头闪过,隐隐的完全yīn霾在燃灯佛点化的“S”形金印下。两者合二为一的时候灿若晨辉中初现的金光。

    玉姬的心头一颤一颤,似乎有穿胸而过的yù望。左心房内的玉佛楚楚yù动,似乎有一种错觉感知它在微笑,上翘的嘴角,浅浅的酒窝,微微眯起来的眼睛。纯洁的像个吃饱了nǎi水的婴儿,准备继续酣睡。

    左心房可就没这么安稳了,总是动,上窜下跳,仿佛无法安静的兔子,在寻找出口。

    玉姬知道很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比如附体,以她现在对转生和寄生的理解只能够说那是一种能量的转移,可是这对她已经足够,至少在目前,她知道她体内蕴藏了很多人的能量,母亲的三分魂魄入体,父亲的王蛇信物,南海龙神的魂魄精元。每一样东西都喊有它本身不可估量的价值和能量,只是目前她还无法开启,更谈不上运用。

    门外传来一阵阵撕噱声,对嘲讽她忽然变的异常平静,没有什么比的上对母亲的牵挂和敬佩,在被告知母亲的真实身份时她忽然明白许多事情,这世上的事情原本就是错综复杂的甚至是残忍并且不可原谅的,但一个人首先需要学会原谅自己,始终站在自己的一边。

    所以她不觉得丑陋是可耻的,而脆弱和妥协才是不可原谅的。

    一股豪情涌上心头,心潮澎湃。

    门外忽然传来打斗声,平地而起的风吹散了房内简单的陈设,破碎的残痕遗落一地。

    茅草屋连根拔起,漂浮在空中,忽东忽西,她感觉到两股不同的劲力在抗衡,以房屋作为一个据点,形成两道能量光波的焦点。随着力量的增加彼此间的抗衡趋向平稳,然而房间内的气温急剧升高,能量波激发起高度的热能,茅草屋中火星四溅。

    玉姬狂笑,肆无忌惮,她用匪夷所思的声调说:“纵使今日她能逃的出我的掌心,她依旧难免灵婴的制裁。”

    那声音入耳格外难听,竟像是从门的缝隙中传出的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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