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封神蛇狱 > 第 56 章
    漫舞,剑光,剑影,剑气横扫一片,银灿灿挡在心腹,四肢,头颈处形成均衡的保护隔离层。

    但剑气始终在离霸下三尺的地方,不远不近,所以不曾有直接的伤害。

    霸下无法领情,战场上无父子,战场上无夫妻,战场上同样无兄弟!

    软剑出鞘的一刻起就如游龙摆尾,不停的寻找保护层面的突破点。

    或长或短,或进或退,或左或右,随心而动。

    他知道圆锥样的保护层能够保护了头颈,心腹,四肢,但保护不了圆锥的中心……负质的手。

    软剑似离弦的箭直奔过去,负质翻身一跃蹬上高空,被撞击的长剑顿时乱了阵脚飞舞出去,缓缓的落下。

    熟人相见来的都是熟礼!

    负质也不再谦虚,对于龙族的那套把戏,霸下再熟悉不过了,那么就来招斯文点的……“天簌盲音”。

    他探手入怀摸出青色的长笛,淡淡一笑,吹将起来。

    笛声激越冷峭,如雪山冷月,险崖飞瀑,声调越发的高昂,纵然陡落,如同峭崖陡壁上飞瀑瞬息千里,纵身跌落,击打到突起的岩石上,一阵激越的碰撞破碎声。

    笛声节节攀升,从容折转,到最高处的时候,突起如岩石迸发,雪山崩舞,四下zhà将开来,千万种声音同时响起,千千万万的铁骑奔赴战场,……

    坠落的雪片纷纷扬起,托着笛声在天地之间翩然回旋。

    穿云裂石,惊心动魄,正所谓“笛声三弄,梅心惊破”。

    玉姬忍不住呕吐,这样激烈的反应不得不说是笛声的造化。

    左心房的玉佛阵阵战栗,右心房的玉玺有碎裂的迹象。心房心室的两尖瓣和三尖瓣彼此通融,完全失去节律的血液jiāo换。

    一阵冷汗,心悸,她浑身战栗。

    霸下一阵眩晕,跌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浸着豆大的汗珠。

    “为什么你也会天簌盲音。”他指着负质问。

    落地不远处的负质说:“纯属偶然!”面无表情。

    他不想告诉他说,天簌盲音的秘籍就搁在东海龙王的书房的暗格上,可是真正精通的就只有两个人……轩姒和我。

    因为他们是两个足够幸运的人。

    “噗”的一声响,霸下喷出满口的鲜血,在雪地上嫣红成片,如同盛开的冬季红梅。

    “把他jiāo给我吧!”负质说,缓缓的将笛子chā到腰间。

    霸下无力的摇摇头,挣扎着站起来,捂着胸口的手不停的战栗。

    “休想!”他从牙缝间蹦出两个字,冷冷的盯着负质看。

    收起的软剑再次出鞘,迎风一晃宛如游龙惊凤。

    负质不言语,长袖一挥唤出长剑紧握手中,准备迎接霸下垂死的挣扎。

    他的心何止是疼,有的还是无尽的委屈。

    新一轮的对决更加惨烈,双剑划过空中,风声赫赫。两道银光在空中你来我往。

    霸下刚刚恢复臂力劲道不足,第二轮战事不过二十招就已经气喘徐徐。

    但这并不完全影响他的战斗力。

    心潮澎湃的是时候他更容易变身,随着头颈处横生的鳞甲,他的身体发生剧烈的变化。

    条条须冉横飞,鹿角马眼。身体类龟布满鳞甲,龙尾似蛇细长无骨落地横扫。

    玉姬和负质都有点吃惊,是否这样就意味着生死相搏。抛却零碎的点点友谊之后的生死相搏!

    “龟龙!”负质吃惊的自语道。

    他听说过神龙变身龟体的故事,没想到今日一睹真实。

    传说龙龟有超长的耐xìng,因此在长期战斗中往往占有优势,但并不占有短期战斗的优势。

    胜败在此一举,负质想。

    龟龙支吾一声,浆状的四肢慢慢爬行过厚实的积雪,龙首张牙舞爪,马眼赤目红睛,两相对视分外凝重。

    噗嗤一声,负质长剑挥舞,剑气斡旋起周遭的风,流波样直直拍打过来,风中夹带风雷之势的利刃。

    周围除了猎猎风声宁静肃穆。

    龟龙也不躲闪,迅速翻转身体,龟背承接负质的馈赠。

    利刃碰到龟背上怆然跌落,如同碰撞到坚实的金属盾牌上。

    风过流痕,漫天飞舞的雪花落花柳絮般朝着天池水面飘去,然后跌落,一片片浮在水上,然后融化。

    龟龙迅速的转身正面负质浆状四肢来回扇动,一阵风雷平地而起,四道光束齐齐发出,将他围在中央似四堵无形的墙面。

    墙面上剑气横生宛如游龙奔走翻飞。

    负质被困中央左突右转,以一对四的确有点力不从心。

    ‘嘶’的一声,左手张牙舞爪的龙首中喷出一团紫气,他浑身一热骨骼酥软如同即将散架的龙体标本。

    四面墙壁上突然闪现一个人体骨骼的光影。

    骷髅样子别样惊心,夔兽不觉得伸长了舌头,玉姬的拳头握的咯吧作响。

    她时刻准备着去迎战,为了那个曾经爱过的男人。

    龟龙在空中不停的摆尾,气罩之内的墙面上剑光眩目横舞,负质眼花缭乱,不小心,右手支的壁面上一突兀的利刃划破了肩膀,喷涌而出的血液齐洒在壁面上。

    “慢着!”玉姬忽然横空而立,挡在龟龙面前,手池绫缎。她看着壁面上的鲜血心如刀割,爱或者不爱已经分不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他。

    龟龙一愣,不明所以的张望。

    为了一个不相识的男人拼命值得吗?

    不对!如果不相识那么她眼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柔情和眷顾。

    “放了他吧!”她说。

    霸下看看无影壁面上嫣红的血迹,再看看面前持绫横立的娇好女子无奈的叹息。他知道那不是绫缎而是一把软剑。

    他也不是畏惧什么,更谈不上畏惧突临的战事,只是不忍心。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骜润。

    那个垂死的老人多么无助!

    是他的叔叔,曾经叱咤风云的南海龙神!

    看着龟龙缓缓的离去,幻化人形之后跪守在骜润身边,玉姬的眼泪忍不住盈眶。

    那也是她的爷爷!虽然不曾关爱过她,可是血缘是撤不断理还乱的。

    光影消失了,晕头转向的负质抱着右臂出来,一道嫣红的血迹在袍袖上,湿湿的还在滴血。

    霸下抱起老人,他太轻了,完全像个熟睡中的孩子,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咛。

    “告诉我,这招叫什么?”看着霸下踏上风头的背影,战败的负质忍不住问道。

    “潜龙一击。”他的声音回dàng在风中,有些颤微微。

    玉姬平稳的落地,可是瞬间心跳节律骤增,血液jiāo换紊乱,头脑一阵空白,冷汗直冒,接着便晕倒在雪中。

    嫣红的衣裳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夔兽紧奔几步,一跃身挡在刚要伸手扶她的负质面前,一双牛样的眼睛尽是挑衅。

    一声嘶鸣,雷声轰动。只听四周的山脉上积雪扑唰唰作响。

    “好!好!”负质倒退几步,从怀中摸出一粒yào丸来,小心的递到夔兽面前说:“她可能是受天簌盲音的干扰,心律紊乱,把这个给她吃了,静心养神。”

    夔兽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点点头,也不接yào丸只是退了半步,示意他往前。

    负质将yào丸送到她的嘴里,小心的侍弄她吞咽的时候看到她额头上细小的“S”型曲线样的纹路不觉得一惊。

    太像了,太像了!她拥有纳加身上所有的东西。除了那种自内而外的冷漠以及高不可攀的气质之外。

    纳加就像个孩子,纯洁的,美丽的少女。

    玉姬却像是贵fù人,矜持,尊贵并且漠视一切。

    可是佛的点化并不是人人可得的!

    因此他确信纳加并没有死,而是以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存活。

    夔兽怀疑这样的凝视不怀好衣,跳到玉姬面前,对着负质一声吼,大张的牛嘴板牙磨的直响。

    负质不能够再应战了,所以他摇着手退后几步,无奈的笑笑。看着女子逐渐好转的脸色,转身离去。

    苍茫的雪山上,晴空万里。阳光温暖的照在长白山上。

    天池的水宁静如初,清澈如镜,池岸上躺着一嫣红衣裳的女子,长长的睫毛,眼角滴落一颗泪。

    牛样,单足,无尾的怪兽守侯身边,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她娇嫩的脸庞。

    一切肃穆,安宁,沉重,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夜。

    第97章 异域奇花玫瑰蓝

    蔡烙在青城山游dàng山水,走过一路,看过一路,连山溪间一朵小的野花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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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好风景,清幽淡雅,适合人居。”她说。

    三郎并不怎么认同这样的想法,太冷清,完全像是没有人烟居住。

    虽然有几户,可总是闭门不纳。

    “没有外面好玩!”三郎说,赶往家的路上他蹦蹦跳跳。

    蔡烙看看他笑笑说:“究竟是个孩子!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心善恶呢?”

    “可是隐居起来也并不一定善良哦!”他说,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蔡烙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很多事情以孩子的眼光看起来似乎简单很多,但往往也接近真理。

    嗅着漫山遍野的野花散发的清香,合着丝丝青草的味道,蔡烙会心的笑了。

    纯自然的发自内心的微笑。

    比起一切虚假的遮掩的繁华自然界的纯洁是最最透彻的。

    也是最最干净的。

    完全不像男人一样令人感觉污浊,并且花言巧语。

    三郎做个不以为是的姿势,两手平摊,肩膀微耸,嘴角轻翘,似笑非笑。

    他不知道蔡烙为什么那么反感男人,但是只要她并不反感自己就好了。

    “姐姐,到家门口了。”他说,指着门前一颗大柳树。兴奋的手舞足蹈。

    蔡烙有些吃惊,柳树似乎长了近百年,但却大的出奇。

    华盖样的撑开,枝繁叶茂。

    小三郎早已经闯进了庭院,厅堂中空空如野,左右厢房中空空落落,余下残桌败椅,上面落了一层灰,看样子有时间没人居住了。

    三郎嘴巴一撅,眼泪顺着清瘦的脸庞滑落下来。

    “妈妈!”他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蔡烙无可表示的站在旁边,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去安慰一个人。

    从来都是别人来安慰自己,愉悦自己,所以要学会照顾别人有点困难。

    “可能搬走了吧!”她说,四顾左右而他。

    三郎更加伤心了,一头扎到她怀里,鼻涕眼泪的流个不停。

    她无法制止,也不好意思推开,就这样,玉yīn女神摸着三郎的头,任他在怀中哭泣。

    渐渐的她的手停他的头发上,闭上眼睛感受。

    不是因为悲伤或者怜悯,而是她的灵力告诉她三郎的前生是一株庞大的柳树,不过却生在天国。所以他有异于常人的禀赋。

    “对了,你不是说有东西给我看的吗?”等他好点了,她问。

    三郎想想忽然笑了,孩子的感情稍纵即逝。

    “我有一大堆蛇。”他说着撒腿往后院跑去。

    蔡烙一转身换身新的行头,依旧是素衣素裙,但做工之考究,雕花之精致世间罕见。

    因此越发的高贵起来。

    一觉起来,冥王的脾气依旧很差,但较之昨夜稳当很多。他缓缓的起身,穿好衣服开门迎着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八月的冥府上,鲜艳花朵不少,但开的最盛的还要属曼珠沙华,郁郁葱葱开满了小径,偶有的玫瑰蓝被遮掩在其中,如同比美害羞的孩子,因为资质不足抬不起头来。

    实际上那是一种西域罕有的花种,名讳当然不俗,世称“曼陀蓝”,因为它有玫瑰的艳丽,也有莲花的清洁,只生长在戈壁滩的绿洲上。

    传说有疏散淤血,打通经脉之奇效,是练功习武之人的必备品,可实际上只有冥府才有。仅仅三朵。

    种在一群曼珠沙华中也是周乞独创的隐藏法,一片嫣红中要找到三朵红色的小花实在不容易。

    况且他想这样可以让它吸收曼珠沙华的魔力……赋予人读心的能力,至今还没有几个神能够参悟到这样的高度。

    人心隔肚皮,难以预料。

    “谁!”他喊,对着花园深处喝道。

    忽然安静下来,除了枝桠摆动之外,连风都停在半空。似乎等着看一出家庭悲剧。

    冥王的渐渐逼近了,因为没有脚步声所以越发的恐怖yīn森,可是这并瞒不了闫氏,两千年对一个人来说足够时间去了解和感受一个人,仅仅凭着他身体散发的气味。

    冥王带着让人窒息的垂死的感觉!

    “母亲,为什么曼珠沙华可以拥有那么大的魔力?”稽康忽然大声的问。

    一直屏气呼吸的闫氏一愣,随后笑着说:“这都是几千几万年的传说了,至于为什么我还真说不上来。”

    她赞赏的看看稽康,鲜有留意他会如此机智。

    他很认真的看看四周浓郁的花朵像是完全沉浸在赏花的世界里。

    “母亲,记得小时候,您和父王都会带我来花园玩的,那时候好快乐,真希望自己快快长大,可是长大了,却很少看见父王的影子。”他说,屏气偷听四周的细微的声音。

    “呵呵,傻孩子,你父亲事务缠身,那有时间陪我们啊。”闫氏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作为母亲她了解稽康的心思,借物抒情不失为一种彼此发泄的方式。

    她放眼望去,将目光停在一束矮小的花丛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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