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万人迷快穿指南 > 正文 47.猜猜我是谁(二十三)
    防盗一3一  从林间本就沙影僻静, 一群人肃穆的包围着中间骑着马的两人, 更显得此间契机杀气凝漫。

    关渭城眉头深锁,他看着马上的两人,对着被楚山孤抱在怀中的人问道:“是你吗,楚弟。”

    “聿”马儿哭嚎蹄叫, 关渭城的话像是引起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号角, 楚山孤听后浑身绷紧,手腕一拉, 不管不顾的就往一个方向的人群猛的冲过去。

    须臾之间,那个方向位置的黑衣人被他的冲势撞得七零八碎,有些还被马蹄两脚踢飞被翻至远方, 但他们到底是出色的暗卫,有几人反手拿着长匕首一开鞘, 猛的一用力, 几把匕首已飞速插进马儿后臀。

    马儿顿时前脚高高翘起, 一个翻身,马背上的两人直被它要抖下来, 江楚水只感觉楚山孤死死的抱住他, 等到马儿被刺激得狂奔了几下痛苦的倒下的时候,楚山孤已经用自己作为肉垫垫在他的身后,两人被马儿摔飞出了好几米,在碰到碎石地时, 江楚水还听到楚山孤狠狠摔倒在地上背部与地上强行接触的巨大碰撞声, 和他隐忍不住的闷哼的声音。

    两人还未相扶站稳, 黑衣人已完全汹涌而至,关渭城趁楚山孤被撞得慌神的时刻,拿着朝雨剑似陨石坠落般声势密集的狂攻于他。

    其实楚山孤完全可以拿江楚水做挡箭牌挡在身前使他们有所顾忌不敢猛攻,然而当关渭城的剑狂撒而至时,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怕江楚水受到剑伤,反而是先把江楚水藏于身后,用手生生的承受了关渭城一剑,才把自己的短刀拿在手上与他拼搏。

    楚山孤的武功与关渭城的武功是不相上下,更可以说是更胜一筹,但奈何他的心现已乱,敌方人数太多,各个都想抢夺他身后的江楚水,他一边护着江楚水怕他离得太近被误伤,一边又不敢让他太远,所以在与关渭城刀剑相拼之间,已在身上新添了十数条伤疤。

    楚山孤忍住喉间想要喷出的黑血,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衣衫凌乱的关渭城身上也被添了几条血痕,但旁边的黑衣暗卫像是打不完的随从,越斗越勇,心里便涌起退意。

    最后,他退到一处密林前,转头瞬间与关渭城双眼对视住,就在此刻,不让身后跟着的人反应,一把就把江楚水狠推往关渭城方向,一个转身,毫不留念的跑了。

    等用轻功遁走了一个时辰,楚山孤才在一个隐秘的草丛里膝盖噗通跪下,狂喷出一口淤血。

    他紧闭起眼,稍稍用内息调整五脏肺腑,便又接着上路,刚才他放心把江楚水丢给关渭城,一是他知道,关渭城是朝廷的挂名捕快,也听说过他这个人,二是

    回到京城就能用真面目与江楚水相见了。

    看着楚山孤的逃跑,关渭城也顾不及他,只想看看怀里的人究竟是不是江楚水,所以他就挥挥手,叫了几个黑衣人跟上去继续追。

    谁知江楚水一把拉住关渭城的手,把脸上的沙罩一脱,哑着声音道:“不用追了,叫他们回来。”

    关渭城先是惊喜万分,抓住他的手腕,大喊一句:“楚弟。”紧接着是蹙着眉,不解道:“楚弟这”

    “让他们别追了,追不到的。”江楚水因他的触碰浑身被电了一下,惊的甩开了他的手,身子已经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关渭城想着既然江楚水都找着了,只要找到了他,其他什么人都不关他的事了,所以他就听从江楚水的意见,从怀中拿出一个密铃,放在嘴边一吹,声音就清澈刺耳响遍在这个荒野之地,还带回来阵阵回音。

    关渭城这时候才开始打量江楚水的气色,发现他虽然面红齿白被滋养得很不错,但关渭城还是凭着他脑海深处的记忆判断出江楚水削瘦了许多。

    关渭城望久了他,耳垂渐渐变红,就想要抱住江楚水以慰藉他曾经恐惧现在激动的心情,谁知江楚水浑身一僵,隔着衣料握住了关渭城的手臂,带着拒绝的语气低声道:“城兄。”

    江楚水拒绝而疏离的神态使关渭城内心酸涩不已,他认为是许久不见使两人生疏了,但奈何现在彼此之间都是风餐露宿很是狼狈,良久,关渭城关怀的说道:“楚弟,咱们走吧,找个能洗漱但地方让你换件衣服好好休息一下,如何?”

    江楚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又是苗镇的那间客栈,还是那个小二上前来招待,只听他朗声道:“几位客官是否住宿?可要上几份好菜?”

    关渭城已经调走了大部分的暗卫,只余几个武功高强的人跟着,他对着小二点头说道:“来几份清淡的菜,开六间上房即可。”

    很快,关渭城便与江楚水两人单独在一间上房里,这次他已经体贴的帮江楚水装好了一桶热水,饭菜也贴身放好了,待他看着江楚水一身黑衣紧束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过去想帮他解掉外衣。

    然而他的手还没伸到他腰间的腰带,江楚水已经警惕的睁大眼瞧他,关渭城手中一顿,口中像吃了黄连一般倒退了几步,心中却忍不住把现在的情节与第一次认识江楚水的时候他就主动要求抱他去洗漱的场景对比,比较之下最后只能苦笑着说:“我只是想帮你,没什么其他意思,我这就回房,我就在隔壁房里,若你有事,便来房中找我。”

    就在方才,江楚水已经拒绝了用刚被解救而不安全的借口想与他一起同住的关渭城,待等到他走出去后,江楚水才定定的坐在床边思考了好一会儿,待热水都快冷掉的时候,他才匆匆洗了个身子,囫囵吃了几口饭菜,便换上了关渭城给他准备好的新衣就躺在床上蜷缩成固有的姿势开始修炼。

    他现在还是凡躯肉体,至多修炼两个时辰,他便已经痛得昏沉的睡了过去。

    深夜里,忽有一人影不请而来,步伐轻微的走在床跟前,深深凝视着床榻上的人很久很久。

    突然,此人颤抖着一双手,带着思念轻轻的抚上身下的人的脸,手下肌肤白皙滑腻,像上好的玉石做的,直让人流连忘返,然而就在此刻,人影的手忽的一僵,看到身下的人似乎颤抖了一下,人影便害怕的松手遁走藏了起来。

    良久,不见床上人苏醒,人影又惊疑的回归原地,半晌,手又缓缓伸出,这次却没有因为身下的人颤抖而惊走了,而是慢慢的把手从额上抚至脸颊之中,眼里细细的紧盯着床上的人的一举一动,防备着他苏醒,然而,黑影却是看到,床榻的人确实慢慢的逐渐颤粟着,脸蛋被他触碰得渐渐熏红,连喉间都还发出了类似奶猫般的细弱蚊蝇的几声喃音。

    黑影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一下,像是被此间场景惊得仿佛打开了新大陆一般,眼神呆滞的望着床榻的人,而手却完全还没离开他的脸颊。

    仁帝喜静不喜喧哗,所以偌大的殿内就候着两个太监,太监高建亲自去迎郡王王妃。

    “王妃,请。”说完,高建很自觉的退出殿内。

    王妃衣着暗红丝绸大袖衣,一般上了一定年纪的女人都不敢再穿红带绿,但郡王妃一身红衣趁得她唇红齿白,靓丽年轻,头上的金丝雀吐珠吊坠发簪恰好与红衣搭配得当,显得雍容端庄。

    仁帝早已走出到店内,待王妃行了个全礼,就连忙迎上她虚扶着起身:“叔母何出如此大礼?”

    永诚郡王与先帝是同父异母兄弟,郡王王妃与仁帝生母也是表姐妹,再加上仁宗以仁显礼治,端厚温贤著称,所以这一句叔母郡王妃是能当得的。

    王妃周氏拿着帕捂着脸,瞬间换了一个表情,伤心欲绝:“陛下可是不管你的弟弟了。”

    仁帝:“叔母何出此话,楚水乃是朕至亲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朕怎会不管他。”

    王妃嘤嘤伏着身子就要倒地,说着:“你弟弟从小体弱多病,被我娇养惯了,平日连一句重话也不曾说他,走几步路也担心他是否累了,困了,连府中大门也没有出过几次,他一个衣骨单薄,不谙世事的小孩,如今却被人虏去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受苦受累,不知所踪,若你弟弟他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向王爷交代,让我还怎么活下去啊,乳儿可是我的命根子,我的心肝啊”

    周氏越说越激动,把江楚水的小名都喊出来了,楚水小时候是早产,出来的时候皮肤通红,像只刚出生的奶猫,连啼哭都不能哼出几声,呼吸也断断续续,奶娘掐着乳/房塞进他嘴里挤出来奶/水来也喝不下去,皮肤比豆腐还要软,那时候夫妻二人也不敢给他取名,又怕他活不成,周氏便给他起了个贱名叫着,就叫乳儿,没别的期望,只盼他多喝些奶,快快长大。

    仁帝连忙把周氏拖起,安慰她说:“叔母不用担心,楚水的事朕也是着急不已,寝食难安,早早就派了人去寻楚水,万幸的是,已经被人找到了,也叫人细密的保护好他,所以很快便会回到京城,朕保证,楚水会相安无事的,叔母在府内细心等待便是。”

    周氏不可置信:“是吗?”说完又喜极而泣哭了出来:“可怜我的乳儿,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想必让他受了不少的罪,陛下可一定要把严惩那些人,绝不可以轻易饶恕他们。”

    仁宗对视着周氏绝望而祈求的眼神,叹了口气,露出了一个恰好的笑容:“定当如此,叔母安心,君无戏言。”

    周氏这松了口气,眼泪盈盈的福了身子,感激着说:“臣妇替你弟弟谢过陛下,若不是他有陛下这位兄长,都不知道”周氏说不下去了,眼中又含出泪水。

    仁宗急忙转移话题:“叔母若无其他事,可以去太后那瞧瞧,顺便留下用饭,太后时常跟朕提起,日日惦记着叔母呢。”

    王妃周氏:“陛下孝慈有爱,对太后敬重孝顺,臣妇若告诉太后这番话,说陛下老惦记着让太后高兴,太后知道了,必定会很是高兴的。”

    仁宗:“母后对朕恩重如山,身为人子,这都是应该做的。”

    周氏见事情有了结果,便想着该离开了,随即起身跪安:“臣妇不敢打扰陛下,先行告退。”

    仁宗:“叔母慢走。”

    仁宗亲自把周氏扶着送出门外,叫上宫女来送周氏去太后处后,才转身回殿。

    周氏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红瓦瓷砖层层相叠,一路上遇到的太监宫女都会转身弯腰,以免冲撞了贵人。

    待远远的相隔开身后跟着的侍人时,周氏这时才紧握住自己身旁贴身婢女的手诉说,她躲着脸低着头,恰当的角度阴影使别人看不清她那沉得发黑的脸:“我要让他们赔命,竟然敢害我乳儿”

    梳着把字头的婢女温声劝道:“王妃,世子早已没事了,您别气坏身子,若让世子知道了,不知道有多心疼您。”

    周氏喘着气,小声的说:“若不是乳儿没事,若不是王爷传了书信给我告诉我乳儿无事,我才不会只到皇宫这儿装模作样的哭嚎几声,我一定我一定”周氏想起自己刚得知楚水的消息后一副恨不得一口气晕过去的情景,又暗暗庆幸,眯着一双像足了江楚水的桃花眼狠狠的说:“就算如此,我也要那些想把乳儿牵扯进去的人的命。”

    待平复了心情,周氏才把自己脸调回弱不禁风,温柔伤心的表情,扶着婢女的手,带着一大队跟着的宫女太监缓缓去寿康宫太后的住所。

    毕竟还有一场戏要唱呢。

    另一边

    仁宗大步的走回内室桌旁,阴沉着脸,踱着步子走了好几下,摆弄着手腕的佛珠啷啷作响。

    “啪啦”仁宗一脚踹翻身旁的架子,一个双鱼戏水图案的白玉青瓷摔在了地上。

    喘了好几口粗气,仁宗在书案前掐着笔一笔一笔重重的写着大字,一个静字淋漓尽瘁的写了出来,这才慢慢的沉寂下来。

    “高建”

    “奴才在。”

    “今晚送两个女子进来。”

    是女子而不是宫妃,高建心领神会,面无表情的熟练的称是。

    一辆普普通通的粗布马车停在集市城外树下。

    一个穿着素衣男人抱着包裹出现到马车旁。

    关渭城撩起车帘,露出了风尘仆仆却掩不掉珠玉光鲜的江楚水。

    “大概明日便可以回到京城了。”关渭城递过手中包裹给他:“楚弟,这是粮食,准备得不够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尽量用点吧,不要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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