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些落入大营之中的箭矢，根本就不能有效杀伤到里面的冀州军，只是睡觉的时候听着自己头明山中乱匪势力不小。”
王华怒声道：“那我们回去之后，州牧大人怪罪下来却该如何？”
鞠义道：“回去之后本将自然会向州牧大人禀明情况，若有什么责罚，本将一力担之即可！”
先登营将士都是鞠义的心腹，王华虽然不甘心就这么后撤，可惜不掌兵权他也只能干瞪眼而已。
在鞠义的率领之下，先登营数百名大军直接出了大山撤回高邑县城。
中平二年，九月十九日，高邑县州牧府。
鞠义此去牛饮山一行虽然没有遭受什么重大损失，不过得到的情报同样不多，尤其是根本不曾深入大山看到乱匪山寨，这一点更是让皇甫嵩心中有些不满。
虽然鞠义之前军功不少，不过其为人桀骜再加上这次未能完成任务，皇甫嵩权衡片刻道：“此次前去牛饮山虽然是山中乱匪准备充足，不过你所获情报不多，本官将你贬为屯长，先登营仍由你统帅，你可服气？”
鞠义之前的官职乃是州牧府兵曹从事，这个级别比之一州的军司马也是差不多了，结果现在直接贬为名义上只能统帅几百人的屯长，这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先登营数百人都是鞠义心腹，皇甫嵩很清楚自己就算是换个人统领也不能全部收服他们，所以干脆还是让鞠义继续统帅，只是将鞠义的军衔贬低一些了事。
听到皇甫嵩的处罚，鞠义抱拳道：“末将服气！”
刘备开口道：“大人，山中乱匪阻挡我军入山，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山中那些乱匪的虚实，末将请求率军继续前去打探！”
皇甫嵩到底是自己顶头上司，所以鞠义也不敢太过于得罪他。
但是面对刘备鞠义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听到他开口说再去查探，鞠义冷声道：“山中峡谷遍布，乱匪只要堵住入口，就算是有几千上万大军也休想入山，不知刘将军这次入山准备带上多少大军？”
刘备自己同样不喜欢鞠义的桀骜，但是他知道自己资历不高，眼下还没有资格跟鞠义这等宿将争锋。
所以听到鞠义明显的嘲讽之后只是沉声道：“想要查探山中乱匪的具体情况，其实并不一定要入山才行。山中清苦，有些物资可以自给自足，有些物资却必须从外面购买或者劫掠，然后才能满足山中所需。”
沮授点头道：“玄德所言极是，乱匪藏于山中，粮食或许能够自己开荒耕种，但是衣服、铁器、甚至食盐这些东西他们却无法自给自足。我们只要派兵前去南行唐县附近仔细探查一番，自然能够发现许多蛛丝马迹！”
皇甫嵩皱眉道：“如果我们在南行唐县附近没有什么发现呢？”
刘备抱拳道：“如果南行唐县附近没有什么发现，那就说明乱匪肯定是从代郡或者雁门郡这些靠近大山的地方购买或者劫掠。如果这两处地方都没有任何发现，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辛评沉声道：“玄德是说山中这支乱匪其实背后有人支持，所以我们才无法发现他们和外界进行联络的蛛丝马迹？”
刘备一开始就知道山中乱匪以堵燕为尊，而堵燕实际上是雁门郡太守赵弘，也就是自己大仇人的手下。
关键是对于这件事情刘备手中根本没有什么实际证据在，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将众人的思路往这方面去引。
听到辛评开口，刘备点头道：“正是如此！铁器和食盐这些东西，大山之中可种不出来。如果这支乱匪又根本没有从外界购买或者劫掠，那就只能说明有人跟他们暗中联系，甚至肯定是某一个县令或者太守！”
皇甫嵩皱眉道：“玄德不许胡说，眼下还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在！传扬出去只能让别人觉得我们血口喷人！”
刘备道：“大人放心，眼下这还只是猜测而已，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属下愿意亲自率军前去打探，等到彻底查清楚之后，再向州牧大人禀报！”
刘备其实根本不准备前去仔细探查，因为真实情况如何他自己心中很清楚，只要去到南行唐县附近随便抓到几个山贼土匪，然后屈打成招让他们承认自己跟雁门郡之间有联系，这事儿就算是成了。
实际上，刘备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率军前去查探此事的名头而已，只要皇甫同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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