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珏虽然是个商人, 但在大学时,主修的是心理学。
梁月十六岁那年, 陈珏二十一, 大学刚毕业,非常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梁月。
当时陈珏对梁月好奇, 在了解她的身世的之后,陈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在梁月身上做了一个实验。
一个人能不能控制另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让她言听计从。
人的意识受控于大脑,那么大脑又是受控于谁?
梁月那时刚刚搬进许家,对谁都有戒心, 但陈珏不是许家人。
毕业于名校, 谈吐风趣, 性格开朗, 常常梁月心里想什么, 还没说出口陈珏就已经猜到。
十六岁的梁月觉得陈珏说不出的厉害,这份崇拜让梁月彻底失去戒备心。
后面, 陈珏把梁月的精神世界引导的越来越偏离正常世界,直到梁月把许安然从楼上推下去,陆温婉彻底对她失去了耐心,相信陈珏的话,把梁月送到国外去治疗。
陈珏并没有把她带去治疗, 原本预定的治疗中心待了半年不到, 然后就把梁月关在他在美的私人地方, 以对她进行彻底洗脑。
梁月是在许安然出事之后,才看清陈珏的真实面孔。
她告诉陆温婉陈珏不是好人,但是陆温婉对她彻底失去耐心,因为许安然断腿,怕许靖南迁怒,更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她。
那是梁月过的最绝望的两年。
她挥去脑海里恐怖的回忆,对着脸上带笑的陈珏。
紧了紧牙齿,她慢慢地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陈珏外表看起来,是个成功的商人,但梁月知道这个人有多变态,或者说他从来没把梁月当成一个人来看。
陈珏那具英俊的皮囊下,藏着的是颗黑心。
梁月颤抖c惶恐c无助,恰是他最想看到的。
这种随时随地可以操纵梁月的感觉,让陈珏冰冷的心因为刺激,又变得火热起来。
梁月抵在门口,面对着他,手下死死地掰着手把,打不开门。
她虽然心里害怕,但她知道陈珏的变态,她越害怕,陈珏就越高兴。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野来,把他搬出来:“你别过来,我老公就在楼下,他马上就会上来!”
陈珏逼向她的步子迟缓,然后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你已经结婚了,真是可惜了!”
梁月硬是把自己撑出点气势来:“你他妈别过来,秦野过来会弄死你的!”
陈珏轻笑一声,那种语气里嘲讽,让梁月头皮发麻:“弄死我?他杀过人吗?”
梁月僵住,她快要哭了。
那段噩梦让她崩溃,陈珏真的杀过人。
在国外时,梁月亲眼见过。
她从治疗中心被带到陈珏私宅后,梁月想尽了一切可以逃走的办法。
她被关起来的地方,旁边住着个六十多岁老头,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引起了老头的注意。
有次在院子里,梁月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老头听到声音,过来看情况时,被陈珏崩了一枪。
人倒在梁月的面前,血流了一地,击垮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后来老头被带走,她不知道人死没死,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反抗。
这些回忆她从来不敢去想,但是陈珏一出现在她面前,一切都翻涌上来。
陈珏慢慢靠过来,伸手握住梁月的下巴。
“以前的你多好,那么乖,只有我。”
梁月心里一阵恶心,真的就吐到了陈珏的身上。
陈珏没躲得开,西服上都是梁月的呕吐物。
他皱眉,解开西装:“故意的是吗?”
梁月庆幸自己吐得真是时候,趁陈珏远离的功夫转身开门。
门被锁的紧紧,她四下转动,怎么都打不开。
陈珏不慌不忙地擦着身上,然后慢慢靠近,然后贴在梁月的身后。
“当年给你跑了,这会儿可没那么容易。”
梁月被他贴的难受,反手过来给他一巴掌。
陈珏也不恼,跟个变态似的:“以前教你的规矩全都忘记了?”
梁月吓得像掉进冰窟里一样,动都不敢动。
“没关系,我会重新,慢慢教你!”
梁月又想吐了,她刚张嘴,陈珏往边上闪了闪。
梁月想吐,但吐不出来。
陈珏:“耍我?”
梁月压了压心里的恶心:“你给我滚开!”
无论心里反而不怕了,她越怕他,陈珏就越想折磨她。
陈珏就是个变态,梁月知道他不行,彻彻底底的那种不行。
“你就是个垃圾,虚张声势的垃圾,你折磨我满足你变态的欲望,永远掩盖不了你不是个男人的事实。”
陈珏听完,不仅没生气,居然还笑了。
他笑起来跟别人不一样,只是动了动嘴皮的那种,皮笑肉不笑。
“胆子很大,敢骂我?”
“你知道我不动不了你,你就敢骂我。”
梁月豁出去:“你不止动不了我,你也不敢动我!陈珏我告诉你,我已经二十三,不是十六岁!”
陈珏眼里有意外,现在的梁月让她很不喜欢,但是却倍感刺激。
“因为现在有靠山了,所以敢这么硬气的跟我说话?”
陈珏摸着她的下颚,顺着她的脸颊曲线向上,到她的脖颈。
然后紧紧捏住:“可惜,你的靠山找错了,不是他,只能是我!”
梁月拼命挣扎,用力地捶着门。
秦野在楼下和对方浅谈了几句,他把签合同的时间做了调整,随后就赶紧上来找梁月。
进会议厅之前,梁月说她在32楼。
所以秦野直接上了32楼,一上楼,就被电梯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秦野这才觉得不对劲,哪家经纪公司过来签合同会带保安,又不是黑社会。
北京这边他认识的人不多,跟他一起退役的几个战友现在在京开安保公司。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远在南边的李柏杨。
李柏杨是影后夏青霜的丈夫,任职于南方军区,当年宋宁逸绑架案里,夏青霜也被牵连到,但那时秦野救下了夏青霜,没能救下宋宁逸。
他跟那头交代了一些事,李柏杨爽快答应,算是还了多年前他救夏青霜的一个人情。
秦野让人调查拍价《帝刃》的最后竞价者信息,他没猜错,确实是陈珏。
他断定陈珏现在还在三十二楼。
李柏杨那边派人的速度是最快的,国安的人很快过来。
陈珏虽然带了人来北京,但他的势力范围并不在京,国安的人上去之后,他就不得不出面。
保安让开路后,秦野带着人上来。
三十二楼很大,秦野不确定梁月在哪个房间,走在长廊里时,猛地听到有拍门的声音。
秦野走过去,转动门把,推不开。
几秒后,门被从外面强开。
国安的人上前去:“陈先生,请配合调查。”
他们进来的还算及时,梁月被陈珏掐的还没背过气去。
梁月看到他,身体往下滑,被秦野一把托住。
“没事了。”
梁月点头:“我撑住了。”
她撑住了,没像以前一样,在陈珏的手下屈服。
秦野抱起她:“你做的很好。”
他们连夜回了n市,梁月不知道是不是惊讶过度,在车上又吐了一次。
她胃里难受,停靠在服务站时,她趴在秦野的肩上。
“我们在服务站休息一晚吧。”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秦野连开了五个多小时车,精神也是强打着。
梁月担心他,小声哀求:“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两人晚上宿在服务区,找了家比较干净的宾馆。
深更半夜,前台拿着他们的身份证看了很久,估计是在想他们什么关系。
回到房间,梁月喝了几杯热水,感觉好多了。
秦野在阳台上打电话,阳台的门关着,梁月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秦野回了电话给李柏杨,道了声谢。
转身回到房间里,他坐在梁月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坐在床上的梁月。
气氛有点冷,梁月想着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又无从说起,她没办法告诉秦野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她说了,势必会带起更多的话题。
那些事情她想都不敢想。
而对面坐着的秦野,虽然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但他还是想从梁月嘴里听到所有。
秦野先打破沉寂:“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梁月抱着膝盖,眼神躲避不跟他对视,“没有。”
秦野的心冷了冷,不跟她绕弯子:“陈珏是怎么回事?”
梁月摇头:“不认识。”
秦野冷笑:“什么都不说?”
梁月不想提那段过往:“不认识。”
秦野紧了紧拳头,刚才上楼一直找不到梁月,每多过一秒,秦野都像是被凌迟。
现在梁月居然轻描淡写地说“不认识。”
秦野这一颗关心,像是喂了狗。
梁月不想提陈珏,她恨不得这个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在秦野面前提他。
秦野:“真的不想说?”
梁月点头,然后又摇头。
秦野生怕自己多呆一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起身,推门出去了。
梁月眼角的泪滴砸在脚背上,哭的无声无息。
她从未如此的确定,她爱秦野。
因为太在乎秦野,她不想把自己最不耻的事情告诉他。
她不是个好人。
秦野推门出去,他不敢离房间太远,所以只站在楼梯口抽烟。
他想不明白,梁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那般的委屈,就算咬着牙忍着,也什么都不说。
恐怕还是不在乎吧,秦野这样想。
因为不在乎他,所以梁月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吐露。
秦野狠狠地吸了两口烟,骂了一句艹!
犟的很!
抽两只烟后,冷静了不少。
到底还是担心她,秦野先妥协了。
推门进去,梁月趴在被子上,肩膀上下起伏。
哭的正惨。
秦野推门进来,坐到床上。
叹了口气,顺着梁月的发:“当我的面怎么不哭!”
当着他的面,什么都不说,也不哭。
秦野真当她是石头做的。
“背着我哭,有什么用?”
梁月哭的太厉害,打了个嗝。
秦野一下笑起来:“说你还委屈了?”
梁月把头转过去,不理他。
“别哭了,我不问了。”
他顺着她的头发,把她脸掰过来。
刚刚哭完,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要掉不掉的样子,惨兮兮的!
“想哭就哭,我看着你哭,需要伴奏吗?”
梁月睁开眼,眼泪掉的更凶了。
委屈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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