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科幻小说 > 吴形声探案 > 正文 第二章 乡村野趣
    吴形声用卖废铁的1角5分钱,从同学汪文学那里买了3本八成新的小人书:《艳/阳天》c《红日》和《茶花女》。最初,汪文学是不同意卖《茶花女》的。禁不住他软磨硬泡,最终勉强同意,却警告他绝不许在别人眼前看。形声问为什么。对方神秘一笑,在他耳畔说:“有点‘粉’!”

    前两个故事,形声十分熟悉。《茶花女》却给他异样的感觉。阿尔芒和玛格丽特凄美的爱情故事,令他十分感动。读了一遍,又一遍,却一点也不觉得“粉”。他从心灵深处不喜欢阿尔芒,觉得他就是个浪荡公子,对玛格丽特却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在以往的岁月里,他心目中的妓/女是等同腌脏c堕落和罪恶的,玛格丽特却让他联想到白云c雪莲和蒸馏水。

    吃完午饭,他又将《茶花女》翻看一遍,画面在脑海里“演电影”,文字如留声机般在耳畔萦绕着,因为早就倒背如流了。这本小人书他总是偷偷地看,不用想就知道它和《艳/阳天》c《红日》不是同类。形声觉得明睁眼露地看这种书,就如同穿开裆裤在女生眼前经过。

    “大苹果,圆又圆,里面坐个刘/胡兰。刘/胡兰,十三岁,参加革/命游/击队。游/击队,打游击,专打地/主韩老七”

    形声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表妹清香和跃进的妹妹跃茵在跳皮筋,还有一个就是她们的同学高智灵。

    “非/洲朋友黑又黑,他们只是皮肤黑,热血沸腾心不黑,非/洲朋友来中国,敲锣打鼓唢呐吹——唢呐吹!美国/鬼/子白又白,他们只是皮肤白,坏水流尽心苍白,美国/鬼/子来侵犯,把他脑袋揪下来——揪下来!”

    形声听到这词,忍不住乐了,站起身来,将头探到窗外,问:“圆灵,这儿歌是谁教你的?”

    智灵停止动作,歪着头,说:“我二哥编的词,好玩吧?”

    “挺有意思!可是,美国人中也不都是白人呢?”

    “我二哥说,美国/白人是/鬼/子,黑/人受白人欺负,是劳动人民。”

    形声一笑,不再辩驳。妈妈摘了辣椒c茄子c豆角等从自家院中的自留地走出来。形声急忙将《茶花女》藏起来。

    “形——声——”

    “形声!”

    尖而长的声音,是跃进在叫;短而憨的声音,是卫东在喊。

    “胡三c耿三,你们又叫我家形声出去淘气!”形声妈关上菜地的门,将两个孩子拦住。

    “大娘,不是淘气。——我们去护校。”跃进笑嘻嘻地说。

    “形声说护校是明天呢。”

    “原定是明天,我们俩碰着夏老师了,让我们几个多护一下午。大娘,你看,我们书包都背着呢。你要是不让形声去就算了。”跃进一本正经地说。

    “夏老师让去,得去得去。”形声妈爽快地说,“形声,你快去护校吧。”

    形声将三本小人书藏好,他怕跃进和卫东看见。尤其是卫东,不是看书,简直是吃书。书一到他手里,跟到秦/始皇手里差不多,不烧掉也得扒层皮。形声只往书包里装了本语文书,又将一个向日葵头装进去,匆匆地跑出来。跃进猴子似地在前面引路,可并不是往学校的方向去,拐了一个弯去了生产队。

    “不是去护校吗?”形声急切地问。

    跃进“哏”地乐了一声:“护什么校,叫你出来,咱们好好疯一疯。”

    形声拍了一下跃进,说:“你作死呀!敢打着夏老师的旗号骗我妈。”

    “不说夏老师,你妈能信吗?”

    “要是让夏老师知道,非收拾死你。”

    “是你说,还是我和卫东说?你妈还能去跟夏老师对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夏老师找咱爸。”卫东有点担心,因为夏老师一找他爸,他就得尝一尝“棒子炖肉”的滋味。

    “你爸c我爸c他爸都去卡佐水库修大坝去了,你们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跃进一跳高,扯下一片树叶。

    生产队的北墙中间有道豁口。原来在那处墙上,生出一棵小榆树,约1米高就不长了,人们就给它取个外号叫老榆头。那树虽小,却枝叶茂盛,尤其是它的榆树钱又香又甜。只是墙太高,又很难攀爬,只有胆大技高的半大小子,才能上去享受一餐美味。卫东8岁那年春天,居然攀了上去,不但自己享受一番美味,还给形声和跃进各折一枝。当天晚上,耿虎把儿子一顿胖揍,吓得卫东再也不敢上了。前年,那榆树居然被雷劈了。不但树被连根拔起,墙也被炸出现一个斗大的缺口。老更倌老马头说,当时那个大火球有洗衣盆那么大;豆腐倌老鲁头却说,不止那么大,像拖拉机后轮子那么大。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找了各种原因。那时,胡跃进他爹胡文轩正当政治队长,突发奇思妙想。为什么雷不劈柳树c杨树c杏树c桃树,专劈榆树呢?于是,从榆树联想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是顽固不化的代名词,恰好生产队里有个地主叫余满堂,而生产队的院子就是他祖上的。胡文轩领人又抄了一次他家,翻出一本《三字经》和记账本。《三字经》是“封资修”,记账本是“变天账”。于是,将余满堂抓来,批斗一番,打一顿,向人民群众低头认罪。胡文轩还做了一首打油诗:春雷一声震天响,揪出地/主余满堂。人民群众眼睛亮,变天没有好下场公社书记知道此事,觉得胡文轩觉悟高,立马提他为红星大队革/命/委员会主任。

    风吹雨淋孩子爬,那豁口迅速扩大。好像改革开放后都市浪漫女人的领口,由浅v变中v,由中v变深v,直至一览无余。最后那豁口孩子可以结队而过,社员可以牵牛而出,差不多成了北门了。后来,发生了四件事,才使胡文轩的继任者牛队长下决心堵墙豁子。一是地主余满堂死了,没有必要留下那个豁口来证明了。二是小学生们三三两两,乘着夜色从豁口进来偷粪,送到学校去。虽说不是损公肥私,可这损公肥公的勾当还是让牛队长心里不痛快。三是一头发情的公牛,将一头还未春情荡漾怀着孕的母牛从豁口逼上了墙,失足摔死,人民群众的财产受到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四是八辈贫农甄如洗的小儿子甄干净,从豁口登墙玩耍掉下来,摔个半死,落下终生残疾,祖国的花朵差一点就凋零了。墙豁子用土坯很快被堵上了。可几场雨过去,土坯像淋在热汤里的鸡蛋花散了。此后,又修了一次,也没有成功,反而那豁口更大了。渐渐地,那里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天堂。

    跃进带头,从生产队的大门进来,三个孩子一路上跑跳唱笑,一口气来到正房,进屋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三人出来,绕到房后。

    “卫东c形声,我给你出个闷儿,破一破。”跃进一笑说。

    “难吗?”卫东揪了一下跃进耳朵。

    “一点都不难,死人都能猜着。听着:一个人死了五个人抬,抬到外面哭起来,得瑟得瑟抬回来。——猜生理现象。”

    “还‘得瑟得瑟抬回来’——这能是啥玩艺儿?形声,你猜出来吗?”卫东扭头问。

    “男人尿尿。”形声一笑说。

    “那怎么是‘一个人死了五个人抬’呢?十个人抬不行吗?什么破闷,把我的尿都引来了。”

    “我也想尿。”跃进与形声异口同声。

    三人靠着房墙跟,一字排开掏出小弟,向远方射击。卫东的明显比他俩大一号,一道强劲的抛物线,尿冲得又高又远。

    “卫东,你这家伙赶儿上大人的了。长大成人后,不得像牛似的。”跃进瞪大眼珠子说。

    “谁像你的那个,还没香粗。我们哥们都随我爹,要不他老人家怎么一口气生六个儿子!”卫东收回宝贝,十分骄傲。

    “你们是你妈生的好不好?要是你爹生不得憋死!”跃进一撒欢儿沿着墙豁口跑上,骑在墙上。

    卫东也跑上墙,坐在豁口的另一边墙上。

    “形声,快上来,快上来!”二人一齐喊。

    形声慢慢走上,坐在卫东的旁边。

    “平安无事喽!”跃进喊着《平原游/击队》里的台词。

    “李/向阳在哪里?”卫东瞪着眼睛说。

    “慌什么,一个李/向阳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跃进接着说。

    “抓土八/路地干活,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形声学得惟妙惟肖。

    “不许动,举起来手来!——我是李/向阳。”卫东粗声粗气地说。

    三人演绎完,哈哈大笑。

    形声扭过身子,向下望去,见离豁口右侧约5米远的地方,堆了一堆土;左侧5米远的地方堆了一垛草;正对着豁口约3米远的地方,蠕动一摊泥。

    “又要堵墙豁了?”形声努努嘴,对小伙伴说。

    “堵不住的!不用一场雨,一泡尿就浇瘫了。”跃进转过身子,一脸不屑。

    “这回不是土坯墙,是‘草缕墙’,草和泥扭着劲一层一层地往上垒,比砖墙都结实!要完工,得几天。”形声解释说。

    “是不是你大哥揽的这活儿呀?他这方面很厉害!”卫东问。

    “不是,我大哥跟大伙去水库修大坝了。”

    “管他谁弄,怎么也得个两c三天才能垒完,先玩个痛快。”跃进站了起来。

    “小兔崽们,快下来,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豆腐倌老鲁头个拿着烧火棍,老更倌老马头拿着“草料杈”,踉踉跄跄赶来。

    “鬼子进村喽!”三个孩子,一边喊着,一边跑下墙头,从豁口蹿出,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一边儿高粱地,一边儿苞米地,中间一条两米多宽的小道,杂草丛生,幽静深远。高粱头已泛红,苞米胡子有的已变粉,有的已发黄,“拔乌米”过时了,烧青苞米却正是时候。三个孩子兴高采烈地说笑着,被看青员崔四肥子拦住。

    “站住!干什么去?”

    本来他们并不大把崔四肥子放在眼里,可是他光头闪亮,手里又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镰刀,让人心生寒意。

    “我们又不偷苞米,干什么还不行?”卫东歪着脖子说。

    “我们去挖小根蒜c曲麻菜。”跃进一笑说。

    “跃进,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你们去洗澡。”崔四肥子还一笑,将镰刀藏在身后,“北大坑又涨水了,好深的,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们不洗澡儿。”

    “不洗澡好,不洗澡好!”崔四肥子在跃进的头上轻轻地拍了拍,又一笑,“跃进,你c你c你二姐整天在家都干啥呀?”

    “不干啥!”跃进一甩手,走了。二人跟上,三人小跑。崔四肥子扭了扭脖筋,消失在青纱帐中。

    “跃进,崔四肥子是不是看上你二姐了?”卫东笑问。

    “去你的!”跃进给了卫东一拳,“癞蛤蟆想吃鹅天肉。”

    “告诉你二姐,小心点崔四肥子。”形声提醒说。

    “他敢对我二姐动歪心思,我爹非弄死他不可。”

    “他说你二姐的坏话,我都听见了。”卫东接着说。

    “他说什么?”

    “他说,他说,能跟你二姐睡一觉,蹲十年大狱都不后悔

    北大坑呈葫芦型,葫芦头朝南,葫芦嘴朝北。前天下了一场大雨,水从葫芦嘴溢出,淌进了阳春河。北大坑东西都长满了庄稼,南边却有一块空场。空场是块盐碱地,杂草也像关老爷的胡子缕。

    “让太阳晒一晒,水热乎了再洗。”跃进抻了抻胳膊,弯腰将手伸进水中。

    “干呆着也没意思,咱们干点啥呢?”形声将一枚土块抛到水中。

    “打水漂玩儿。”卫东的提议,得到了另两位小伙伴的赞同。

    三人找来许多土片c石片c瓦片,堆在自己脚前。卫东猫着腰,用石片画了道线。

    “这次比赛,咱们只用石片,如何?”跃进见自己脚下的石片最多,就提议说。

    形声不反对,卫东更是无所谓。

    “我先来——”跃进压了压腿,抻了抻胳膊,将石片抛了出去。石片打了两个水漂儿,在5米远处掉到水里。

    接着是形声,石片打了三个水漂儿,在7米远处掉到水里。

    卫东将石片轻轻一抛,打了七c八个水漂儿,在十几米远处落到水中。

    三人比了一会儿,跃进与形声绝望了。他们的力量实在跟卫东差得太远,甩开膀子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用。

    “不玩了,不玩了,膀子都甩疼了!咱们翻鞋底吧。”跃进又提出了新花样。

    “翻鞋底就翻底,谁怕谁呀!”卫东赢了打水漂儿,积极应战。

    翻鞋底是那个时代孩子们常玩的一种游戏,简单而有趣,又十分环保,想不“绿色”都不行。那时的孩子们穿的都是自家做的布鞋,能穿上一双胶鞋都能美出鼻涕泡来;若是能穿上一双猪皮鞋,那比猪八猪吃人参果还美;若是能穿上一双牛皮鞋,那可真牛魔王变性归故里——牛/逼到家了。

    翻鞋底虽简单,但翻好了并不容易,它不需要大力气,却要好技巧。前脚掌踏着前鞋脸,脚后跟带着鞋后跟,腚/蹲腿屈,向上跳起,将鞋带动至少要翻转180度才算数。每只鞋落下来有三种状态,按难易程度为:鞋旁朝上(立)c鞋面朝上(天)c鞋底朝上(地)。一双鞋翻后,粗略算花样却有6种(还有更复杂的算法),按大小排列为:立立(双立)c天立c地立c天天(双天)c地地(双地)c地天(天地与其同)。不同地方的孩子们,又将这六种鞋形起了不同名字。在那最革命的年代,孩子们却给鞋子们赋予了最封建的名字。双立——皇帝;天立——娘娘;地立——大臣;双天——护卫;双地——宫女;地天——太/监。细想一下也对,这些皇帝娘娘们,不正应该踩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吗?

    跃东将鞋脱掉,说:“我先翻。”

    形声左手掌展开,右手中指指向左手掌心,说:“停,等一等。”

    “怎么了?翻鞋底又不是打篮球,你干嘛叫停啊?”

    “你的脚腕是怎么回事儿?”

    卫东目光射过去,见跃进右脚腕系着一条红丝线,左脚腕系着一条黄丝线,便拍着手大笑说:“五月节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你怎么还绑那玩艺儿,你又不是小姑娘。”

    “少见多怪!”跃进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腕儿,“前天是我过生日,我妈偷偷给我系上的。”

    “长命百岁,要系一百天?”形声问。

    “我妈说系三天就行,晚上回家我就把它剪下来。”

    “小宝宝儿,妈给你剪红丝绳儿,黄丝带儿!”卫东学着跃进妈的样子说。

    “你还好意思笑我,谁七岁了,还‘画地图’啊?”

    翻了两次鞋底,第一次跃进赢了,第二次形声赢了。两次,卫东都成了捡鞋的角色,这让他十分不快。当跃进提出玩别的游戏,卫东说什么也不干,非得再玩一次不可。

    “再玩一次,你也是孔/夫子搬家——少不了输(书)。”跃进讽刺说。

    “那可不一定,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喽!”卫东不服气地说。

    “好好好!我不门缝里瞧人。我望远镜倒着看你——行吧。”

    “这回,你先翻。”

    “不管先翻,还是后翻肯定都比你强。”

    跃进一翻,两只鞋底朝上。

    “哈哈哈,不过是个‘宫女’;我翻个‘护卫’就赢你。——形声,你翻,我最后翻。”

    吴形声一翻,也是个“宫女”。

    卫东踌躇满志,深蹲猛跳,太想赢了,技术一变型,用力不均,一只鞋底朝上,一只鞋底朝下。

    “太/监,太/监,还是个太/监!”跃进幸灾乐祸地叫着。

    卫东叹了口气,心里祝福形声能赢。形声翻出“大臣”,跃进也翻出“大臣”;形声翻出“娘娘”,跃进也翻出“娘娘”;形声翻出“卫士”,跃进却翻出“皇帝”。跃进完胜,他美滋滋地拿起卫东一双露眼的鞋,站在线前转过身来,向后使劲地将鞋抛出。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他还是三人中力气最小的,没扔出多远,可心里却乐开了花。卫东十分郁闷,光着脚去捡鞋。

    “还翻——不翻了?”跃进挑恤地问。

    “翻!”卫东咬着牙说。

    “算了,算了,玩点别的吧。”形声当和事老。

    “猴子,你敢跟我摔跤吗?”卫东叫道。

    “猴子怎么能跟狗熊摔跤呢!”跃进说完哈哈大笑。

    “别闹了,咱们吃点东西。”形声的提议得到了大家响应。

    跃进赢了两次翻鞋底,心里十分畅快,吃东西前又炫了一次技。故意在卫东眼前又翻了一次,轻轻上跳,两只鞋底朝天,摆成一个“八”字。

    “臭美啥,不过是个‘宫女’。”卫东撇了撇嘴,一屁股坐在上面。

    “那也比你太/监强!宫女放出去还能生孩子,太/监放出去还不如个骡子。”跃进奸笑一声,也不管自己的鞋子,赤脚坐在地上。

    “你俩别吵了,吃瓜子。”形声坐下,从书包里取出一头向日葵。

    “熟了吗?”卫东问。

    “熟了,嘎巴嘎巴的。”形声将向日葵撕成三半,一人一份。

    三人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嗑了一会儿瓜子,卫东从书包里拿出两个甜瓜,一大一小。

    “咱们队的瓜,早就罢园了,你从哪弄来的?”形声问。

    “这是六队的瓜。昨晚我二哥跟圆子c肥子他们去六队扫荡了一次又香又甜!”

    “两瓜,仨人咋分呢?”跃进在两个瓜上弹了弹,一笑说,“你们俩儿分吃大的,我吃这小的。”

    卫东将大瓜一拳砸开,将一半大的递给形声,看了看自己的一小半瓜,说:“有点喽了!”

    跃进一边笑,一边快速地将小瓜吃掉。

    “这个正好,真是又甜又香!连瓤带子都好吃。——谢谢啦!”他一边抹着嘴唇一边说。

    “喂,你小子瓜子也嗑了,瓜也吃了,也得贡献点啥吧?”卫东不客气地说。

    “耗子拉木锨——大头在后边。”跃进洋洋得意。

    “别吹!有东西快拿出来。”

    “火车不是推的,高山不是堆的,亚葫芦不是勒的。弟兄弟们:上眼!”跃进从书包里掏出三颗糖,分给大家。

    “行啊,带糖纸的!”形声c卫东异口同声。

    “这算什么呀,这不过是水果糖罢了。我还吃过哈尔滨的酒糖c上海的大白兔奶糖c还吃坦桑/尼亚c尼日/利亚c阿尔及/利亚的巧克力糖”

    跃进胡吹,听得卫东啧啧称羡。

    吴形声一笑说:“那你得长一口牙/买加c匈/牙利和葡萄/牙。”

    “你们说什么呢?”卫东听得如坠云中。

    “没说什么。”形声说。

    “胡说。”跃进尴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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