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我爹孙仲谋 > 正文 第十七章:魏国的反应
    听到皇帝问话,右将军吕据常年在外领兵,他当然知道东关的重要性。于是出列回答道:

    “臣据以为,桓王平定江东。出历阳渡江至牛渚,牛渚者吾国之咽喉,若守牛渚必守东关。”

    桓王乃是长沙桓王孙策。孙权称帝时追封的。

    历代从北攻南的渡江位置,京口江面远宽于采石,只能作为偏师有余,无法大举进攻。

    以当时的渡江技术,要从东南平江东,只能出历阳渡牛渚。孙策就是沿着这条路线平定东吴的。

    后来司马炎代魏,建立晋朝,灭吴之战也是仿照孙策走的这条路。

    武卫将军孙峻亦然出列道:“陛下,臣附议,濡须水出巢湖,从东流经濡须山与七宝山之间,两山对峙,中间有石梁,凿石通流,至为险阻。若修筑两城,可占有利地形以拒魏兵。”

    中书令孙嘿听完,跃跃欲试。于是出列道:“陛下,吾国与魏国于东兴东西对峙,隔濡须水相望,若修大堤阻巢湖水,必占魏地,今,先帝去世不久,国丧期间,若贸然修筑,只怕魏国会引兵攻伐,臣窃以为,此事当缓不当急。”

    中书令,掌传宣诏命。孙弘死后。中书令一直空缺,身为右仆射的孙嘿,前两日刚刚被晋为中书令。

    孙嘿的想法是,自己刚刚上任,想在皇帝和百官面前的刷刷存在感。于是就有了刚才的回答。

    不过孙嘿说的却是是实话,历史上魏国就是觉得自己是三国里面的老大,只有我欺负别人,哪有别人欺负我的道理。你诸葛恪真行,在我的地盘修筑大堤,不打你打谁?于是才有了东兴之战。

    不过,孙嘿说的虽然对,但说的不是时机,前面三位既是辅政大臣,都带过兵,打过仗的。对地形什么的甚是敏感关心。你一个刚刚上任的中书令,屁股没坐热,你敢去撩虎须?

    三位辅政听完孙嘿的说话,瞬间把眼神都集中在了孙嘿身上。心想你孙嘿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三位辅政大臣都点头的事,需要你孙嘿出来说宜缓不宜急?你孙嘿是从哪块石头里蹦出的逗比?

    孙嘿被看的有些发毛,于是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俗话说装比遭雷劈,打脸这件事,常常来的很快。

    太常滕胤出列说道:“陛下,先帝本来就有遏敌东关的计划,只是未付施行。现在修筑东兴乃是完成先帝遗志,况且军国重事,当早下论断。”

    四位辅政大臣,都赞同修筑东兴。

    孙嘿刷存在感没成,反被打脸。只好羞愧的回来百官两列中,低头不再言语。

    听到自己的死党滕胤也出来力挺自己,诸葛恪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陛下,东兴乃国之咽喉,修筑堤坝,于国有利,若敌寇自远道前来送死,吾等将士们凭靠皇朝威德,献身效命,占地形之利,必让魏军有来无回。”

    “臣峻,附议,妄陛下当机立断。”

    “臣据附议。”

    “臣亦附议。”

    “既如此,拟诏,命大将军诸葛恪督筑城事宜,司职各部辅之。”孙亮说道。

    ····························

    吴建兴元年十月。诸葛恪领兵征发民夫修筑大堤,置两城,令将军全端驻守西城(西关),都尉留略驻守东城(东关)。

    魏国,洛阳。大将军府。

    司马昭急匆匆的来到将军侧厅,端坐在正堂之上的司马师早已等候司马昭多时。

    “兄长,如此着急,召弟前来,难道朝中发生什么大事?”司马昭问道。

    司马懿于(251年)上年死去,死后司马师继承司马懿的权柄,先任抚军大将军,后迁大将军。

    司马师为人虽然沉着坚毅,雄才大略。可刚刚掌权,并没有司马懿在朝臣中的威望。所以司马昭常常担心,司马氏于朝中立足不稳,怕有变故。

    上年司马懿再世时,都有王凌在淮南发动叛乱。更何况刚刚掌权的司马师。毕竟魏国大部分大臣世受曹魏三祖(曹操,曹丕,曹叡并称三祖)的恩情,就目前而言,对魏国忠心的大臣不在少数。

    司马师急切的召司马昭,是因为前线奏报,吴军诸葛恪于东兴修筑大堤,并筑两城,其中西城,位于七宝山之上。七宝山乃是魏国领土。

    “非也,这是,前线奏报,诸葛恪于濡须修堤,并筑两城。”司马师将奏报递给司马昭。

    司马昭接过奏报,翻看起来。并说道:“七宝山乃魏国领土,诸葛恪这是侵占吾国领土。”

    “不错,东兴乃吴之咽喉,沿岸江面远宽于采石,无法使大军行进。若要图灭吴国,必先拔东兴。”司马师说道。

    “兄长,您初掌权柄,诸葛恪占魏土修城,吾魏国者,中华之正统,当伐之。”司马昭道。

    “不错,若不伐之,岂是让朝臣笑我懦弱无为,况东兴之地,战略要地也。”司马师点头说道。

    司马师刚刚掌权,急需功绩维护自己的权柄。

    在司马师看来诸葛恪就是送上来的人头。

    不取之,都对不起列祖列宗。

    司马师说完,双目紧闭似养神状,又开口说道:“不过,东兴之地,地形险恶,易守难攻,攻伐不易。子上(司马昭字)有何良策。”

    司马昭稍作思考,便说道:“孙权者,英雄也,太祖(曹操)曾攻濡须,见其武器,士兵,舟船及部队纪律整齐肃然,深知吴军训练有素,不力拼苦战,很难下咽。

    而今,孙权新丧,吴主暗弱,吴之名将皆死,诸葛恪沽名钓誉之辈,不足为患,集淮南,青,徐之兵,拔此二城,以振兄长之威。”

    “孙权虽新丧,可吴国依然有可战之兵,况且,吴国以逸待劳,吾军劳师远征,若不能一战而定,时间一长,岂不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司马师略有忧虑的说道。

    “兄长不必担心,自设屯田以来,寿春至京师,农官兵田,鸡犬之声,阡陌相属。若大军出征,泛舟而下,抵于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说完,司马昭举起手中羽觞,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道:

    “兄长若觉战事拖长,以恐有变,不如书信至各督将军,询其兵事,在做决断。”

    “善,当如此。”司马师看着司马昭满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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