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龙麟又指了指那支零五式冲锋枪说；“所以啊！你这把枪不但不配消声器，而且要打这种子弹。”说完，龙麟一弯腰；从地上拿起了一只体积不大的白色纸盒子递到了“虎猫”手里。“虎猫”接过去低头一看，只见这只表面涂了一层白色颜料的纸盒的盒盖上；有人用黑色的墨水，以十分端正的钢笔正楷书体写了一行字；“58x21毫米tjz一1型穿甲弹”“虎猫”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排列整齐的五十发子弹。按照盒子上标注的规格来看，这是一种手枪弹；是配用于五点八毫米口径的九二式手枪和五点八毫米口径的零五式冲锋枪的。可是它既不是普通的dap92式五点八x二十一毫米手枪弹，也不是dcv05式五点八x二十一毫米微声手枪弹；而是一种弹头样子有点儿奇怪的子弹。因为它的弹丸不是略微有些泛红的金黄色，而是黑色的。而且大部分的地方也并非铜制的，而更像是橡胶之类的材质。只有弹丸最尖端的地方，闪烁着银白色的金属光泽。使得它看上去，很像是非致命的橡皮子弹。可是“虎猫”清楚的知道；这绝不是橡皮子弹，而是一种穿甲威力比dap92式普通手枪弹更大的新型穿甲手枪弹。于是“虎猫”又一次好奇地问；“‘猎鹰’，这是什么子弹？”“哎，那盒子上头不都已经写了吗？！tjz一1呀！你没看见吗？”龙麟问。“噢，我看见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型号啊？！”“呵呵，因为这个型号，别的部队从来都没装备过。你当然没听讲过啦！”“山狼”笑着说。“噢，我知道了！这就是‘博士’专门给我们二组设计的那种穿甲弹。对吧？！”“虎猫”恍然大悟地说。“呵呵，完全正确！”“蟒蛇”笑着说。“上次我就是想叫你看看这个。不过那时候你还不是正式队员，‘猎鹰’没同意。”“嗯，我记得。”“虎猫”点了点头说。“哎，‘猎鹰’。这个子弹真有那么厉害吗？”“虎猫”问。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有点不信。“你是不是想打几枪试试？”龙麟问。“是，我是想试试。”“虎猫”回答。“好！”“‘山狼’！”“到！”“靶子准备好了吗？”“报告！我早就叫‘灰熊’跟‘豹子’去搞了。”“好，走！”于是龙麟带着几个兵，开车又来到了那片树林里。他们一下车，就看见“灰熊”和“豹子”这两个只要一站到一起，就让人觉得有些滑稽的家伙；正站在那里捣鼓着什么东西呢。等他们来到跟前，“虎猫”才看清，“豹子”和“灰熊”两个人原来正在往一个半身假人的身上穿一件黑色的防弹衣。那个假人下面是一副衣帽架，上半身则好像是用一大块的蓝色的橡皮泥捏出来的。两人看见龙麟他们，立即跑了过来。“报告！测试靶已准备就绪！”“豹子”说。“几级？”龙麟指了指那件黑色的防弹衣问。“报告！二级！但是加插片了，现在是三级。”“豹子”口齿利索的说。“警戒！”“是！”随着龙麟的命令，“山狼”c“豹子”c“灰熊”和“蟒蛇”四个人一起回答。然后他们又像上次一样，朝着四个方向跑去。“‘虎猫’！”“到！”“立姿装子弹！目标正前方假人。准备好随时可以射击！”“明白！”过了大约两秒钟，“呯”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虎猫”真的发现，被击中的那件加了防护插片的；防护等级为三级的防弹衣的胸口位置真的已经被自己用手枪在大约十米的距离上，发射的这发所谓的“tjz一1型穿甲弹”击穿了。“怎么样？威力可以吧？”龙麟笑着问。“厉害！确实厉害呀！”看着已经被击穿的黑色防弹衣，“虎猫”点了点头。“走，过去看看效果怎么样？”龙麟说着，就带头朝靶子走了过去。等到了靶子跟前，龙麟解开并脱下了假人身上的防弹衣；放在了地上。他则和“虎猫”一起，蹲在旁边查看着枪弹的穿甲效果。“虎猫”看到；构成防弹衣基础防护层的数十层软质pe材料的防弹纤维织物已经被全数击穿了，插在专门设置的夹层里，用于加强防护能力的黑色的硬质陶瓷防弹插片；也已经被击穿了。这说明，这种弹药的穿甲威力的确很大。“‘蟒蛇’，你也来打几枪试试！检查一下弹药性能。”龙麟对着对讲机说。“‘猎鹰’，库里存货不多了。”“蟒蛇”在对讲机里回答。“好吧！收好东西。撤！”等回到了营区的操场上，龙麟把人集合在一起。然后喊；“‘蟒蛇’！”“到！”“你刚刚说库存不多了，那库存还有多少？”龙麟转头看着“蟒蛇”问。“报告！确实没有多少了。”“蟒蛇”回答。“没有多少是多少？”龙麟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地问。因为“蟒蛇”不仅是第二小组的狙击手，还是兼职的军械员；要负责弹药和武器的维护c修理c保养和保管工作。“报告！除了兄弟们身上带的，库里现在就剩五百发了。下一批零件月底才能来呢！现在没办法改出来更多了。”“嗯，我知道了？”龙麟点了点头。“是啊！库里都快见底了。我早就应该跟你报告这个事的。对不起！‘猎鹰’，我会写检讨的！”“山狼”一脸歉疚的说。因为他是具体负责这件事的。“嗯，你写吧！不少于五百字。写完了以后，今天晚上班会上你自己念一下。”“是！”“‘豹子’！”“到！”““是！我中午就给他打。”“豹子”回答。“嗯，好的。就这样吧！”龙麟冲着“豹子”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蝎子”说；“‘蝎子’！”“到！”“中午你也给邢老板打个电活，叫他尽快把货发来。”“是！”“虎猫”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已经大概能掌握一些关于这种特殊型号的子弹的信息了。按照他们几个人的对话内容来分析，这种所谓的 tjz一1型穿甲弹应该不是工厂流水线生产的；而是他们自己手工改装出来的。改装用的零件则是买来的。而且货源似乎也并不是很充足，否则就不可能是按月发来的了。于是“虎猫”问。“那个，‘猎鹰’。我有个问题，能问问吗？”“嗯？什么事？你问吧！”“嗯我听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种子弹是我们自己改装的？”“噢，是。就是我们自己弄的。零件是大家一起凑钱买的。怎么啦？你想说什么就讲吧！”“是！那个，我想看看需要哪些零件？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嗯，可以！你现在是正式队员了，有权限看一些保密装备。”龙麟点了点头。然后说‘“’蟒蛇‘！”“到！”“你去帮我把电脑拿来。”“是！”过了一会儿，“蟒蛇”便提着一只黑色的电脑包跑了过来；然后把包递给了龙麟。龙麟接过去，拿出了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打开机器，输入了开机密码。等进入系统的“桌面”以后，龙麟点开了被存放在d盘一个“文件夹”里的，一个名为“tjz一1弹丸纵剖面图”的dg格式aut一cad图形文件。然后把电脑的显示屏转向“虎猫”说；“来，你自己看吧！噢，那个图纸上头有标注，旁边写的是说明。”“明白！我来看看。”于是“虎猫”开始仔细的查看那幅设计图纸和上面的标注，以及写在图形左边的一些简单的文字说明。很快“虎猫”就看懂了。原来，这幅图纸所绘制的，是一种子弹弹丸的纵向剖面图。根据图纸显示；这种弹丸是由两个部件组成的；分别是处于中心位置的金属制次口穿甲弹芯(注1)，其头部外形呈圆锥形的尖头；中后部呈平底的圆柱形。显然，它就是这种弹丸用于达成穿甲和杀伤目的的核心部件。在穿甲弹芯的外面；是由一种可以耐受一定范围内的极端高低温环境的，双组分室温硫化硅橡胶材料制作的弹丸。它的外形与常规的dap92式普通手枪弹的弹丸完全一样；同样是弧形的尖头和船形的尾部。而且根据标注的尺寸显示，它的外形尺寸也与常规dap92式普通手枪弹的弹丸完全一致。根据文字说明的介绍。它的功能有四个；一，用于在枪机送弹入膛时，引导弹药顺利进入弹膛。二，代替普通枪弹弹丸里面用于固定钢芯的铅套，固定次口径的穿甲弹芯。把它稳固的固定在弹丸里面；并与枪弹的药筒实现稳固的连接。三，替代普通弹弹丸上覆盖的铜制被甲嵌入膛线，以便在发射时使弹丸可以高速旋转起来；以稳定弹丸的飞行姿态和轨迹。四，当弹丸在枪管中前进时，封闭住火药燃气；使其不会从弹丸和枪管膛线之间的缝隙里溢出去。目的是能更好地把能量用于给弹丸加速。所以需要加强检查。看来“博士”在设计这种枪弹的时候，已经考虑的比较周到细致了。此时“虎猫”也终于知道了这种弹药的穿甲威力为什么能比现役型号大了。其实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把弹丸的绝大部分质量都集中到了那个次口径的金属制弹芯上。这样一来，在命中目标的时候；弹丸和目标表面的接触面积实际上就由枪支的口径，缩小成了次口径金属弹芯的横截面面积了。由于和目标的接触面积被缩小了，弹丸着靶时；单位面积上的动能能量就加大了。相应地，目标表面单位面积上所要承受的能量和冲击力也就加大了；其穿甲威力自然也就加大了。乍看起来，这是个简单的设计。不仅没什么高技术可言，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但是熟知轻武器理论和实际应用的“虎猫”却清楚地知道，它的难度在于精准的计算。因为改装后的枪弹需要有不低于原来的内外弹道性能。例如初速度和抗风偏能力等；才能既可以匹配现役枪械的设计和对枪弹内弹道性能的要求，又能够达到提高穿甲威力的性能要求。这就要求设计师必须尽可能精确地把新弹丸的总质量，控制的接近于原弹丸的质量。其中的关键就在于设计出直径c长度c材料密度和质量等各项参数都达到最佳匹配的次口径弹芯。而这幅图纸上标注的，关于两个部件和弹丸的尺寸和质量，以及各部分的总质量的数字也的确全部精确到了小数点之后的二十九位。由此可见；“博士”在设计时，一定是做了大量的计算工作的。而这恰恰证明这位“博士”确实如“猎鹰”等人所说；是一位真正的武器设计师。因为这种大量的计算工作，既费时费力；又枯燥乏味。那些单纯以一时的兴趣作为动力，只是追求外形炫酷，拥有科幻新奇的外形以及高端的纸面性能数据的军事爱好者和所谓的军事发烧友；大多数都是不会这么干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设计出来的东西反正也不会被实际使用；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他们向其他军迷炫耀自己知识丰富，智商一流的工具和谈资而已。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进行如此大量细致，但却枯燥乏味儿的计算工作。只有真正的武器设计师才会采用这样的设计。因为他知道；自己设计的是真正的武器。而在实际制造时，又会受制于材料c加工工艺和成本等因素。这是因为所有的武器；大到航空母舰，小到手枪子弹；实际上全部都是消耗品。在战场上的实际寿命都短的可怜。所以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并且任何的武器和弹药，都需要达到一定的装备数量之后；才能够形成实际有效的战斗力。所以没有人会像制造数量极少，甚至全世界都仅有一件的顶级艺术品；或是限量版的奢侈品那样，不惜工本的去投入资源制造武器装备的。而且既然是武器，就是要被实际使用的。而不会也不该被供起来，当成展品来给人观赏的。所以真正的武器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往往并不完美；甚至是有明显的缺陷的。因为真正的武器设计，实际就是一个不断妥协c不断寻找各项性能之间的平衡点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设计师会放弃掉一些可有可无，景上添花的次要的性能指标和参数；以使得武器的主要性能可以最大限度的得到保证。使其在实际使用时，始终都可以被稳定可靠地发挥出来。而这才是最重要的。“怎么样？现在知道‘博士’是真的设计师了吧？！”“蟒蛇”问。“嗯，真的！确实是个设计师。”“虎猫”先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龙麟问。“‘猎鹰’！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们现在最缺的应该是这个零件吧？！”他指着图纸上所绘制的弹丸的次口径弹芯问。“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因为它是用我老家那边几家模具厂里头，做模具剩下来的边角料作的。那东西是一种钨钢，所以比重比较大；也比较硬。不过现在各家厂子的定单跟产量都不大，所以给我们供的货也就不足了。”“豹子”说。“那能不能直接在市场上买一些材料，然后再找工厂加工呢？多卖的话，应该还能便宜点呢！”“虎猫”问。“可以！”“豹子”点了点头。“但是我们没办法直接在市场上买材料啊！”“哦？为什么？”“虎猫”有点不解的问。“一来怕买到假货，毕竟我们都不是干这个的；没有鉴定真假的本事。第二，我们要的量其实也不大，每年两吨就足够了。但是这么小的量，人家不愿意卖给我们啊！第三，要保密啊！”“豹子”解释说。“嗯是有点麻烦！哎，那要是有人直接从市场上大批进货，顺便帮我们买来，你看这样行不行？”“那好啊！要能这样干就太好了！”“豹子”高兴的回答。“哎，‘虎猫’。你能找到合适的人帮我们代买吗？”龙麟问。c听得出来，他有点儿兴奋。因为如果“虎猫”的点子可行的话，以后他就不用再为这个事发愁了。第二小组也就有足够的弹药库存，供训练和作战使用了。“嗯，我能找到。”“虎猫”十分确定地回答。“哦，详细讲一下！”龙麟说。“是！嗯是这样的；我有个初中同学，他们家自己做生意，就是专门收购旧钨钢的。规模还比较大，一个月就走几百上千吨货。还有好几个仓库呢！要是叫他帮我们代买，应该没问题！”“虎猫”说。“就是不知道旧的材料能不能用啊！”“虎猫”转头问““豹子”。“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豹子”皱着眉头说。“‘灰熊’，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家用钨钢做过剑，对吧？那你觉得这个旧钢能用吗？”龙麟问。“嗯，可以！旧的也能用！”“灰熊”立即给出了一个十分肯定的答复。“嗯，那好。”“‘虎猫’！”“到！”“你现在就把你那个同学的电话号码直接给‘山狼’。”“是！”“虎猫”答完“是”之后，就把同学的手机号报给了“山狼”。而“山狼”则立即十分认真地，把号码输入到了在龙麟那台电脑里d盘新建的一个“文本文档”里；保存了起来。然后龙麟便下达了命令；“‘豹子’！”“到！”“中午吃饭之前，给你哥打个电话。先请他把手上现有的货一次性全部送过来。然后再请他直接跟‘虎猫’那个同学联系一下，看看那些材料到底能不能用？如果能用，就请他帮我们直接代买。然后再请他帮忙给我们加工一下，”“是！”“豹子”回答。“还有，另外你要提醒他；请他一定要注意保密。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讲这批东西是什么人要的？干什么用的？如果有人非要问；就说是帮熟人加工的零件。嗯就讲是一种超大型载重卡车或者其他大机器上用的特制滚轴(←该字在蚌埠方言里的发音为“竹”)轴承里的滚轴。明白吗？”龙麟问。“是！明白！”“豹子”响亮地回答。“嗯，很好！”龙麟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看着“山狼”说；“‘山狼’！”“到！”“这件事以后还是由你负责协调各方供货。但是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库存量至少要维持在三千发以上。如果下次再出现因为库存不足，影响训练的话；我就直接送你上军事法庭。你听明白了吗？”龙麟这番话的语气和措辞都显得异常的严厉，而且他的眼睛里也闪着森冷的寒光。这让人明白他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而是真的已经发怒了。“明白！”“山狼”立即响亮的回答。“嗯，明白就好！”龙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他向“虎猫”下达指令；“‘虎猫’！”“到！”“检查装备！穿上全部装具，带上所有装备。”“是！”等“虎猫”把地上所有的装备检查了一遍，然后把那些装备和装具都穿戴整齐之后。龙麟向所有队员下达指令；“全体集合！向右看齐，向前看！右后转弯，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随着龙麟的口令声，他们又来到了停放在停车场上的那辆军用卡车旁。然后按顺序上了车。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已经荒废了的大型建筑工地里。下车后，龙麟照旧派出了“灰熊”“蝎子”“豹子”和“白龙”三人；命令他们自行寻找可供依托和隐蔽的地形，地物，设置简易的警戒阵地；把这一大片的地方控制了起来。等到警戒部署完成后，龙麟说；“‘虎猫’！”“到！”“五分钟后开始手枪实战射击训练。”“是！”“嗯训练开始之前，你可以先看看‘易碎杀伤弹’实际射击生物体的效果。了解了解弹药性能。”“是！”“虎猫”回答。“‘山狼’！”“到！”“准备目标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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