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修真小说 > 杀死孙笑川 > 第三十四章 三辫帮 A
    梁城,青莲居。

    一朵娇艳欲滴的烈焰红玫绽放在酒楼的二楼。微风拂来花香,众人抬头仰望。

    “四娘,我可等你两年了。两年前,你说你相公尸骨未寒,不能谈改嫁之事,现在你相公的尸骨应该凉透了吧,你却又故意不见我躲着我。四娘,你可以拒绝我,但不能骗我呀。”

    钟专新站在街上豪爽的一笑,对着青莲居二楼上那位娇艳女子说道。

    刚看过一场激烈的武打戏,现在又来一出言情剧,今天的生活内容可真丰富啊。可孙笑川木多多和很多人围观的人一样,还不清楚那位浪子刀客和那个叫“晚四娘”的辣女子有什么故事。

    那位晚四娘在楼阁下看着街上那少年,钟专新在烈日下满头汗水,浑身水淋淋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他那一双黑油油眼睛却伸出一双手想要把自己往水里拖去,沉在少年的秋水里,沉在两年前的那轮红日里。

    “驾,驾,驾”

    车夫的皮鞭打在空中上发出清脆的活响,一列马车奔跑在大漠戈壁上。车轮碾压着细碎的砂石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在马蹄声的间隙中,它接替着马儿的奔跑。

    “刘伯,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车厢内,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中年年纪,长衫白帽,此时正靠着车厢壁睡觉,女的一袭红衣,柳眉杏眼,估摸着约二十出头,生的是俏丽却又带一点刁蛮气息。

    “回四娘,还需两个时辰,就能进城了。”车把式在门外应道。

    “哦。”四娘懒洋洋的应了声。

    她疲倦的看着车窗外大漠风景,都已经跑了一下午,这大漠里的风景都不会变个样子,永远是无边的砂石,荒漠,除了还有偶尔跑过的羚羊,一切都是无趣的。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她看着天边那轮红日被地上的热浪扭曲成了一团波动的红蛋黄,心里想着这落日根本不圆。

    “夫君,你看这落日像不像红蛋黄?”四娘转过头,对着车厢内那男人问道。

    男人正打着瞌睡,听见话抬了抬眼皮,却理也不理她,继续睡觉。

    哎,她叹了口气,一个人倚着窗子,风吹动她纤细的发丝。

    不过晚风吹走了白日里的酷热还是颇舒适的。但四娘心里想,下次再也不跟着出来去西域买酒了,塞外一点也不好玩。

    “吁!”忽然,马车一下子急停,车厢里的两人因为惯性,都摔在了车厢里。

    “妈的,刘马夫你到底会不会驾车啊!”那男的本来睡得很香,但突然被摔了一个狗吃屎,于是他气冲冲的弓着腰出车厢准备给车夫两耳刮子,却看见眼前马车前面站着一队黑压压的人,突然说不出话了。

    马车是被勒停在一条戈壁谷前。这条道是从大漠回城的必经之路,不少匪徒晚上藏在峡谷两旁,一有人过便跳出来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这些年,朝廷管制不力,匪徒变得更加猖狂了,大白天也敢出来晃荡。所以很多商人外出都会带着保镖。

    长衫白帽男出了车厢一看,原来是遭了劫匪,他出来也是雇了镖局的人护航的,倒也不慌。只见后面几辆马车上跳下来十个保镖,拿着兵器围在马车前,护住了他。

    劫匪里几个喽啰跑到后面的马车掀起帘子,里面全是一坛坛的酒,他们扯开坛塞,把鼻子靠近去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沉醉的样子,回头大声喊道,“这回发财了!三当家,全是好酒!”

    劫匪中有一人骑着一匹黑马,头上锃光瓦亮,只在后脑勺留着三根细小的辫子,他肩上拦着一把六环大刀,看着这一队商贩,伸出手指数了数,不禁摇头,一副很失望的模样,“怎么才点人?瞧不起我们‘三辫帮’?”

    他身后的一群黑衣喽啰挥刀大笑。

    “三辫帮?最近衙门这不是一直在悬赏通缉的匪帮吗。听说他们前几日直闯监牢,把他们大当家‘白眉雕’从监牢里给抢了出来,当时留在衙门里的官差都被杀了,最后还在衙门匾额上留下了‘三辫帮’对此负责的字样。可谓是凶残狂妄。”

    白帽男听了,忖度一番,心想万不能与这群匪徒发生冲突,自己的保镖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切尽量和平解决。

    于是他拱手说道,“不知好汉是三辫帮的,实在惭愧,我乃梁城酒楼‘青莲居’的”

    还未说完,便被那光头男粗鲁打断道,“我管你是谁,你现在晓得我们三辫帮还来得及,自觉地下车下马,把钱财交出来滚蛋,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这话说得相当猖狂,一下子让那白帽男子怒不可遏,但仍撑着笑脸说道,“敢问好汉大名?我是梁城大酒楼的掌柜,咱们可以交个朋友,以后你们三辫帮到我酒楼来,可以随便吃喝。”

    “哦,真的吗?随便吃随便喝?”那光头夸张地睁大眼睛说,“真是的吗?我黑风耳听了还挺心动的。”

    “是真的。”白帽男点头说道。

    “哎,可惜我不想去,我就想在我们山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黑风耳听了摇摇头,“和你们这些商人说话,老是感觉自己在买菜,都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真烦。”

    言毕,他把六环大刀猛的一挥,二十多斤的大刀带着风声与杀气从中掠过,六个铜环叮当作响。只见那汉子单手持巨刀,把刀尖稳稳的直指白帽男鼻尖,冷冷道,“现在我是商人,命和财自己选一个,别讨价还价。”

    “欺人太甚!”白帽男脸色煞白,却也忍不了这口气,而且酒如果被抢了,他的酒楼将会受到巨大打击,他大喝一声,“上!”

    只见十位镖师奋勇冲阵,与那一群匪徒厮战在一起。

    “好好好,我就是巴不得打起来呢,正好让我杀个痛快!”那光头黑风耳大笑道,笑完,他在马上挥着大刀,刀带万钧之力,一下砍掉了一保镖的头颅,血飞冲天。

    片刻之后,血染狂沙。十名镖师的尸体明晃晃的摆在地上。

    那黑风耳擦着脸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对着白帽男讽笑道,“官人,你还有没有保镖啊,这点人,兄弟们杀着不过瘾啊。”

    白帽男早已吓得坐在地上,跪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我所有东西都给你”

    “哈哈哈”那黑风耳的刀还滴着血,“你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那叫四娘的女子刚才一直躲在车厢内,胆战心惊不曾露面,现听得车外打杀声已消失,她悄悄的掀起车帘准备看看外面情况。

    “嘿,三当家,车里还有人!”她还没看清什么,只听一眼尖的小喽啰高喊道。

    “哦?”那黑风耳一听立即从马上跃起,跳到车上,拉开帘子一瞧,大叹一声,“我的天呐,还有个美人儿,我真是捡到宝了。”

    黑风耳强抱着四娘从车厢里走出来,外面的小喽啰见之一阵欢呼雀跃,他们很久没见过如此艳丽的女子。

    “你们这些崽种可千万别给二当家说啊,老子好不容易抢到一个漂亮婆娘,我可要第一个尝尝鲜。”那黑风耳对着手下警告道。

    那群喽啰笑成一片大喊,“透!透!透!”

    他便抱着四娘便开始一阵乱摸,一阵乱亲,十分饥渴。四娘拼命挣扎,几巴掌打在那黑风耳的脸上,啪啪作响。

    “用力点,再用力点,小娘子不给劲儿啊。”那黑风耳越被打反而越兴奋。

    “相公救我!”四娘看见那瘫软在地的白帽男便呼救道。

    “你相公?”那黑风耳听了笑着说,“他现在可自身难保。”

    说着,“嘶啦”一声,黑风耳把四娘的红裙一下撕烂,露出娇挺的白花花的胸脯,顿时口水流了下来。四娘含羞赶紧护住自己的胸口,趁黑风耳呆愣之际,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

    黑风耳吃痛蹲下身子,打了四娘一巴掌,把四娘打倒在地,四娘抓着破裙,大喊道,“相公救我,救我”

    可那白帽男跟吓傻了似的,呆呆的望了她一眼,然后又冷漠的撇过头去,不再看她,好像与她并不相识。

    四娘就在这冰冷的对视中不再呼救了,她的心里好像被捅了一刀。

    “臭娘们儿,有几分姿色还要什么贞烈?”那黑风耳捂着裤裆说,“趁早先跟我成了好事,还兴许饶你一命。”

    说着,他又把四娘的红裙一撕,四娘的洁白娇嫩的长腿显露出来,可四娘不反抗了,她含着眼泪任凭那人的舌头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身上腿上留下恶心的感触。

    正在黑风耳正准备掏出自己的肉丨棒时开始冲锋,正在周围的小喽啰们准备看一场活春宫时,这戈壁峡谷上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低着头看着峡谷口发生的一切,然后吐了一口唾沫,“师父常说刀客要行侠仗义,今天终于有理由杀人了。”

    突然平地席卷起一股狂风,让三辫帮的人一下迷了眼睛,等他们看清的时候,只见一个人影从峡谷踩着风势落下,他戴着黑色斗笠,从峡谷深处走来。

    “你他妈是谁?”

    “这家伙是谁,从哪里来的?”

    那群喽啰还没装腔作势问两句,只见那个人身法极快,只见一道黑影掠过,一排小喽啰全部倒地,他们拼命捂着自己的脖子,血从他们脖子里喷涌而出,他们张大嘴想呼吸,可是空气却从被割断的血管里窜了出来,他们只能发出“嘶嘶”声,好像漏气的气球一样。

    几个小喽啰将那人围在一起,挥刀欲杀,那人只挡了两下,只见几道刀光闪过,这群小喽啰闷声倒地,举刀的手还没落下,下半身却和手分离了。

    太快了,这刀太快了。

    那黑风耳还沉浸在驰骋于四娘身上的快感当中,没有注意到小喽啰已经不再给他助威了。等他抬起头来时,他才发现他的手下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死光了。

    一个人拿着一把红灿灿的刀向他走来。

    他顿时大惊,从四娘身上弹开,仓促的拿起自己的六环大刀,看着那人,“你他妈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先把你鸡丨巴收好了,我再杀你。”那人头也没抬说道。

    黑风耳赶紧把自己的滑腻腻的鸡丨巴塞进裤裆里,塞完后怒道,“好大的口气,你他妈坏我好事,你死定了。”

    “嗯,塞完了,看来你准备好了。”

    那人淡然的抬起头来,黑色的斗笠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好像经常接受大漠的洗礼,留下了风霜的痕迹,一圈胡茬给他年龄增加了虚假沧桑。

    “看刀!”

    那黑风耳大喝一声,六环大刀凌空劈下,斗笠少年持刀一挡,火星四溅,少年曲臂化势,身体并未被刀的莽力所震伤。

    那黑风耳力大无穷,一把大刀使得是风生水起,让人不敢靠近,只见那少年在这刀影中翻腾躲闪亦未中一刀。

    少年手持长刀,刀身如水,几番防御之后,发现了那黑风耳的一个破绽,大刀挥来,少年虚挡却顺势倾倒,刀法极快,那黑风耳看见了却根本无法作挡。

    一刀浮影过,双腿筋骨断。

    黑风耳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中了一刀,鲜血横流,勃然大怒竟不顾筋骨断,拖着残脚发疯似的挥着刀砍杀,满地上都撒着他的血。

    少年看着这个困兽犹斗,嘴角蔑笑,飞快地舞着长刀,刀光惨白笼罩着全身,“嗡嗡”之响,那黑风耳根本不敢靠近,只见刀法舞毕,听得几声嘶啦,无形的刀影竟把那黑风耳浑身划出无数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那黑风耳还想举刀迈步,却控制不住身体轰然倒地,想是死了。

    黄风四刀第二刀,兵不血刃。

    那少年踢了踢黑风耳的尸体,忽然想起还有两个活人在那里。

    他收起刀,走过去一瞧。

    只见那女的红衣已经浑身破破烂烂撕成了碎片,曼妙的躯体若隐若现。地上是她相公,那个白帽长衫男的尸体。她脸上留着泪痕,正拿着一把染血的腰刀往自己洁白的脖子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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