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清城中心医院顶层，豪华单人病房传出一声怒吼，随之响起的是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的声音。
“很遗憾，莫先生，但这就是最后的结果。”秦可盯着地上破碎的药瓶子觉得惋惜，莫永林终归是老了，竟然在她一个陌生人面前失态了。
“不可能！”莫永林瞪着病床前的秦可。他明明看过所有公司的标底，最终的出价一定比所有竞标的公司都要高，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拍到广旺地皮的不是他？
“莫先生，您不是第一次参加同类型的拍卖会了，其中的规则我相信您比我还要熟悉。”秦可保持着公式化的笑容，“所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转身要走。
“等等。”莫永林叫住秦可，鹰一样犀利的眼睛锁住她看了良久，才开口，“中标的是哪家公司？”
在清城敢跟他莫永林抢地盘的人不多。
“清禾集团。”秦可嘴角微微扬起，她刚才还担心莫永林不会问她这个问题呢，看来这次林先生是真的掐中了这只老狐狸的命脉，让他沉不住气了。
“林氏旗下的公司？”莫永林眯起眼，林眠生这小子的羽翼是越来越丰满了，竟然把手都伸到他的项目上了！
“是的。”
“嗯”莫永林靠在床头上，上下看看秦可，“帮我给你的老板带好，我生病了他还费心叫你过来看我还特意当面告诉我我竞拍失败的消息。”
后半句，莫永林说的极有深意。
“好的。”秦可点头，在莫永林的审视下有些慌张，她们老总自然不会叫她在莫永林生病的时候拿这种话去刺激他，直接告诉莫永林竞拍结果是她自作主张的决定，她急需要用一些功绩去讨好她新的金主。
如果能把莫永林气得病重，估计她又会得到一笔不菲的好处费，但是，也许是她太心急了，竟然一眼就叫莫永林发现了。这么想，秦可越发没有底气，只想赶紧离开：“那我先”
莫永林打断了她的话，愈加不紧不慢：“对了，你们公司那个叫秦墨的经理现在怎么样？”
“他啊”秦可扬起笑意，有些不自然“很好。”
估计她从莫永林病房出来不久，秦墨就要被停职了。
莫永林也露出一丝笑意，本来刻板的脸上因为这抹笑意显得有几分怪异。
“替我告诉他，你和他很像，都很优秀。”
秦可愣了一下，转即又换上得体的微笑：“谢谢莫董的夸奖，我一定把您说的话带好。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莫永林摆摆手，示意秦可可以离开了。
秦可微微欠欠身子，转身离开，合上门的瞬间感受到莫永林追过来的目光。她抬头看去，莫永林高深莫测的眼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没等细品，门已经全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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