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城外的小道上,一头纯白色的毛驴正优哉游哉走在田间的小道上追着眼前的胡萝卜。
背上仰躺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截短鱼竿,鱼钩上钩着个胡萝卜悬在毛驴面前晃来晃去。
“今儿个真高兴啊是真呀真高兴啊~”
“啊~嗝啊~嗝啊~~~~”(驴的内心ps:高兴p啊,胡萝卜停下啊喂)
突然的驴叫让云迹吓了一跳,转身坐起来一拍驴头道:
“小花你干嘛啊,我高兴你瞎起什么哄啊,哦难道是春天来了,又到了一年一度你那啥的季节?”
“啊~嗝啊~嗝啊~~~~”(春天个p啊,老子一头公驴,你叫老子小花??p?)
“呦~~果然让我猜对了嘛~这叫声比刚才亢奋了不少嘛~”
说着一脸我懂的表情拍了拍驴头道:
“你看你命多好,跟着我这个天才出了村儿,以后胡萝卜母驴还会少吗?不然像你以前似的躺在村长的驴厩里有什么前途?整天不是拉磨就是拉屎。”
“啊~嗝啊~嗝啊~~~~”(我现在连个胡萝卜都吃不上,屎都没得拉了啊喂!)
“呦~别着急啊,这不要进城了嘛~等我进城考完试就带你去潇洒潇洒。城里的母驴还不比村儿里的多嘛~”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毛驴说道:
“小花你知道吗,在村儿里做资质测评的时候,村长可说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来着,这也难怪嘛~谁叫你主人我是主角呢~”
云迹说完一脸“我要发达了”的表情翻身接着躺在驴背上。
话说回来,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三年多了。
他本是个宅男大学生,整天就是宅在宿舍看看盗版小说网站的爽文,意淫着某天穿越到哪儿哪儿做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打脸爽文男主。
为此他还脑抽的做过不少“穿越预备工作”。什么背唐诗宋词c什么学做香皂的公式c吧啦吧啦的,还特意买了一本《如何装一手漂亮的逼之一千则装逼法》拜读了作者寄语的一半。
起初因为是听说这本书出版仅一个月作者就赚了四十万,寻思这作者妥妥的是装逼界大神啊,所以才买来拜读学习。
但后来才知道,这本书出版后作者被愤怒的读者们打断了腿,医药费众筹赔了四十万。
总之,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真的穿越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适合穿越的日子,他走在商场前的天桥上,估计是因为桥下修路,有施工队在下面拦着,所以天桥上人特别多,多到挤的他晕的慌。
他寻思想挤到桥护栏上喘喘气儿,谁知道他刚挤到边儿上,天桥护栏就“”的一声崩断了,摔下来一排好几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云迹出门不爱看黄历的事,他正好掉在了桥下被掀了盖儿的下水道井里。
“救命啊夭寿拉要死人啦啊嘎?”
下坠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对下水道进行探底,而是在一个类似无底洞模样的隧道里一直向下坠着,他心里一惊,心里连忙道:
“这啥情况?我这是捅破次元壁要穿越了?我准备工作都没做完啊,我凑,赶紧回想赶紧回想鹅鹅鹅,曲项向天油脂和氢氧化钠共煮想要装得一手好逼首先啊呸呸呸这个不用记。”
“啊会不会被退婚啊?或者会不会是什么大家族的天才啊?又或者我都穿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是不是该出来跟我绑定了?‘叮’啊,你倒是‘叮’啊,快‘绑定成功’啊。”
“嘛~没有系统,大家族的天才也行嘛~漂亮的小姐姐丫鬟也行嘛~欸欸欸?这白光是啥情况,快穿完了?”
隧道就像快到头了一样,坠着坠着前面就出现了一个白色光点,光点越来越大直道他整个视角都变得一片空白。
忽然身体一僵,感觉自己终于是摔到了地上一样。慢慢睁开眼睛心里想着漂亮的小姐姐丫鬟
然鹅~
几个脑袋杵在他面前焦急的看着,有一个妇女模样的女人更是明显痛哭流涕过,眼睛里有眼泪儿,鼻子外有鼻涕,凑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红着眼睛看着他,鼻涕悬下来离他两寸远。
云迹心里一惊:唔凑,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些人穿的都是麻衣?为什么我躺在襁褓里身体一阵虚弱?我的漂亮小姐姐呢??不对不对,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说着他赶紧闭上眼睛,又小心翼翼满脸期待的睁开了眼睛
几个脑袋杵在他面前焦急的看着,有一个妇女模样的女人更是明显痛哭流涕过,眼睛里有眼泪儿,鼻子外有鼻涕,凑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红着眼睛看着他,鼻涕悬下来离他一寸远。
一寸一寸远啊!!
这尼玛鼻涕的下降速度明显不给我重置打开方式的机会了啊!!
这尼玛坑爹啊!!
他想大声的喊出心中的悲愤,但是发现自己躺在襁褓里,显然是小屁孩儿一个,估计还没学说话呢,嘴笨的喊出来就成了奶声奶气的;
“这咿麻哼爹啊~”
最终云迹也没能重置打开方式,正式穿越成了某个世界一角,宁静小村里一个穷人家的熊孩子。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多,在这三年多的时间里云迹努力的把前世的穿越预备工作内容都试着展现了一回。
首先是四岁那年过年的时候全村人都聚在村长家一起守岁,云迹看着村长家院子里的大白鹅赶紧念出了那首前世家喻户晓的诗:咏鹅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露水,
红掌拨清波。”
文抄公嘛~我可是做足了功课的,骆宾王七岁作诗咏鹅,我四岁吟出来可不得吓死这帮人~
心里意淫着,念完就眯着眼睛坐在那里,眼角偷偷瞟了一眼众人。
看到人们都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的嘴角偷偷上扬。
“那不是葵姨家的狗蛋儿吗?他对着大鹅在胡说些啥呢?”
“哎~这孩子可能是去年的大病烧坏了脑子吧,哦对了,现在可不能叫他狗蛋儿,叫他一声他都不高兴呢。”
“可不是嘛,村长看他身子弱就给他起名叫狗蛋儿,寻思名字硬实些好,谁知道他非闹着葵姨要给自己改名叫什么云迹,哎~估计烧的真不轻,那么硬实的名字改成了什么啊。”
“”
云迹上扬的嘴角慢慢抽搐。
这都是个啥情况啊!你们的审美就停留在“狗蛋儿”级吗?这诗你们都欣赏不来吗?骆宾王他老人家棺材板都在抖啊!!
后来云迹才知道,这个世界是以修炼为途的世界,作诗这种事是打酱油的人才干的事。文人骚客在这个世界是不可能骚起来的,所以他的异界文抄公之路正式狗蛋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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