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外科之眼 > 正文 第五章 戊戌黑
    ”六君子只是后人的抬爱,我们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只能奔走呼吁而已。”

    僧口中不余遗憾的说。

    “谭嗣同c林旭c杨锐c杨深秀c刘光第c康广仁,吾弟兄六人,除了吾借助一双神目得以脱身苟活,其余兄弟皆已就义。”

    “吾名谭嗣同,生于1865年,1898年亡于bj菜市口,hn浏阳人氏。少时师从欧阳中鹄,后加入维新派。吾主张中国要强盛,只有发展民族工商业,学习西方资产阶级的政治制度,师夷长技以制夷。

    吾等公开提出废科举c兴学校c开矿藏c修铁路c办工厂c改官制等变法维新的主张。写文章抨击顽固派的卖国投降政策。1898年参加领导戊戌变法,失败后被杀,时年三十四岁,与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和康广仁并称为“戊戌六君子”。

    国家积弱当有勇士赴汤蹈火,才能震撼国人,吾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大义。

    当时有一个叫刘一鸣的老狱卒,负责看守我等六人,吾在狱中意气自若,终日绕行室中,拾取地上煤屑,就粉墙作书,其问何为,吾笑曰:作诗耳。林旭美秀如处子,在狱中时时作微笑。康广仁则以头撞壁,痛哭失声日:天哪!哥子的事,要兄弟来承当。林旭闻哭,尤笑不可抑。既而传呼:提犯人出监,康知将受刑,哭更甚。刘光第曾任职刑部,安慰康说:此乃提审,非就刑,毋哭。既而牵自西门出,刘知故事,缚赴市曹处斩者始出西角门,乃大憎。刘于是骂曰:未提审,未定罪,即杀头耶何昏愦乃尔。

    吾在狱中粉墙上用煤屑作的诗,可惜当时这个刘一鸣老狱卒没文化,不能把诗录下来。但不知何人总算抄下一首,这一首诗,现在能见到的最早抄本,在当时任刑部主事的唐烜戊戌八月二十五日的日记中。诗云:

    望门投宿邻张俭,忍死须臾待树根。

    吾自横刀仰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唐恒不仅录下了吾的诗句,而且记录了八月十三日“六君子”被匆忙杀害的具体场面。他记述道:

    忽秋审处满汉提调上堂,举止惊惶,嘱各司回公事者咸退,并厉声唤堂书吏速出。余回司向同人讥笑秋谳诸君,有何事而致作如是举措方谈次,闻大门呵导声。司役报:刚中堂到。则俞知为会商讯犯,别无他异也。然署门外人声喧噪,大门皂役拦阻闲杂人等,不许阑入,并向门外观者大声云:“汝等侯差事出来再看可也。”予始疑讶。忽鲍荟人同年到司具言:谕旨已到,除张c徐两人另候谕旨,刘c杨c谭c林四章京及杨c康六人,均即行处斩。

    刚中堂派为监斩大臣,故先到。时步军统领崇公,巳调京旗各营健卒,在署外巡缴,前门c顺治门一带,皆派兵防护不测。而刑部亦传齐五城司坊官,预备囚车c刽手青衣等差各到。满汉提调分班赴南c北所监视缚犯出。南所三人,为谭及二杨;北所则刘c林c康广仁也。北监犯先绑讫,候南监三犯出,至提牢厅,跪听宣读上谕毕,即饬青衣带赴法场矣。

    约下午四时,日将西下,“六君子”被押至菜市口刑场,观者万人,康广仁欲有所语,而左右顾盼无一人,吾神气不少变,呼监斩大臣刚毅曰“吾有一言”,刚不听。吾等六人遂从容就义。

    吾亲眼看着自己尸身被腰斩,心死更大于心痛啊。幸亏神目,得之我幸啊,希望你将来能将其发扬光大。

    唐烜对“吾等六君子”怀抱着深厚的同情,对顽固守旧势力的狠毒和社会人心的冷漠愤恨不已。他觉得日记中的话,不足以抒发自己的爱恨,又作《戊戌纪事八十韵》。生动传神地描述了“六君子”被杀害的全过程。这八十韵犹如一面镜子,照出了维新志士们在当时一位正直的有卓识的中下级官员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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