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红楼求生存[综] > 《红楼求生存[综]》正文 596.扈三娘32
    此为防盗章, 30, 24小时  贾赦待贾琏等人出门后,慢悠悠吃了早餐, 换了官服, 又看了一遍自己的谢恩折子, 又拿了林家的财物册子,带着吴新登等七八个人骑马去上朝。贾赦本就是一等将军,已是二十余年没出现在朝廷众人之前, 若不是四王八公那等有往来的, 还会在贾府的婚丧嫁娶红白喜事场合见到人, 估摸着大家都以为这人就无声无息不在了。

    贾赦入了等候朝见的武将群, 一声声恭喜,也有招呼的:“恩侯, 你现在是恩侯了, 几时摆宴席啊?”

    贾赦少不得一一拱手回谢, “过几日, 定将请帖送去府上。”

    武将这面乱纷纷的,文官那面有年轻的不晓得贾赦,悄悄问周围的人,“这贾赦是何人?何德何能就封了荣恩侯?”

    有那消息灵通的就大喇叭,“那贾赦昨日还了朝廷欠银八十万两,朝廷等银子用呢。

    就有人接话, “噢, 是八十万买的侯爷啊。”

    就有那资深的吏部官员说, “如此说法不确切,贾赦是荣国公的嫡长子,原是老千岁的伴读,若不是······承爵就是恩侯了。”

    户部有人接话,“那贾赦是老尚书的乘龙女婿,张御史的得意妹婿,当初是太上指的婚。”

    一时间因贾赦上朝,引发了文武窃窃私语,嗡嗡声打破了往日上朝前的寂静。直到黄门官静鞭响起,众官员赶紧闭嘴,顺序进入朝堂以待圣人。

    叩拜已毕,各部尚书奏报本部之事,末了,朝堂上监朝官员大声呼和:“有事奏事,无事退朝。”贾赦方出来到御前施礼,道:“臣贾赦叩谢圣恩。”双手将折子举过头顶,有小太监过来接过折子,交给圣上,圣上仔细阅了,又看下面林家的财物册子,方问:“贾恩侯,一别二十余载,你怎么想起还银子了?”

    贾赦再叩首,恭恭敬敬道:“太上和今上隆恩,体察下臣不便,借国库银两助臣等而不催还,现外有强虏,内有灾患,国家用银之处颇多,臣万不敢以己之私欲误国事。”

    圣上道,“恩侯还是忠于国事的。”

    贾赦再拜,“不敢担圣上夸赞。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之事。”

    圣人点头道,“恩侯,国之忠臣也。去见太上皇吧。”

    就有小黄门过来领贾赦去慈恩宫见老圣人了。

    圣人就说:“现朝廷内外交困,内阁和户部商榷,如何清积欠银,以助国事,可好?”

    内阁首辅和户部尚书出列接旨。

    其时朝廷官员借款颇多,老圣人几下江南借巡查国事游玩也耗糜不菲,几至无钱回銮。又逢旱灾,外掳屡屡犯边。老圣人年岁已高,见众皇子争位越演越烈,心力憔悴,就禅位给宫人所出无外家的今上。今上登基几年,从只能处理琐碎之事,大权仍在太上手的局面中渐渐挣脱出来,开始改革朝政。

    贾赦跟了小黄门去慈恩宫拜见太上皇。

    老圣人看着跪拜的贾赦,心潮起伏,招招手,让贾赦上前。“恩侯,你这字还是朕当年所取,你可还记得?”

    贾赦上前,“赦记得。”

    “你可怨恨朕?”

    贾赦俯身:“臣不曾。臣感恩圣人活命之恩。”

    太上动容,“去吧,好好教导子孙,学代善公为国尽忠。”

    贾赦再拜,而后跟着小黄门出宫去了。

    这边贾赦尚未出宫,老圣人和贾赦的密报就到了今上的案头。

    今上给吏部侍郎程荫——自己的心腹看,问:“这贾赦可用否?”

    程荫回道:“圣人火眼金睛,这贾赦已起了大用。可惜萎靡了二十年,不然定是圣人的干将。”

    圣人道,“若他不萎靡,那得你我今日。”

    君臣二人相视而笑。

    程荫道:“这些年都传言贾赦无能,贪酒好色。焉知不是贾家为保贾赦之命所为?那贾赦足不出户,这番还银,可是为寻求出身之路?”

    今上叹到,“当初朕稚稚幼龄跟在老千岁身后,贾赦对朕也颇有照顾。那贾赦自幼得老国公教导,后为老千岁伴读,国公府的长子嫡孙,怎么可能是酒囊饭袋之徒。可惜张家为老千岁满门倾覆。朕犹记得贾赦迎娶张氏女的意气风发,那时心底羡慕嫉妒,恨不能以身相代。”

    君臣默然,今上是皇子里的小透明,太上怎可能将张老尚书孙女指婚给今上。

    程荫安慰今上道:“上得江山重过美人。”

    今上曰:“张家满门绝代风华,不知可还有后人?”

    程荫拜道:“圣人,老圣人尚在。”

    今上叹息,“你不妨让贾赦接回张家后人来,当初杀也杀了,罚也罚了,谁不知张家也是替罪?若有可用之才,也可解手中无人可使。”

    程荫拜:“臣遵旨。定不负圣人所望。”

    贾赦出了宫门,就见忠靖侯史鼎、保龄侯史鼐在宫门处等他,就赶上前几步,先施礼,道:“表哥。”

    史家兄弟回礼,史鼎问:“恩侯,可有闲暇?”

    贾赦答:“不瞒二位表兄,赦众事缠身,若无要事,来日可否?”

    史鼐就说:“恩侯何故还银?”

    贾赦无奈,“表兄,赦急着回府,明日专程去表兄府上可好?”

    表兄弟就此别过。

    贾赦即匆匆上马,凡人不理,径直带人回府。

    贾赦回了自己的东院,有小厮来报,“太太要见侯爷。”

    贾赦换了朝服,方问小厮,“你太太可说了何事?”

    小厮回到:“太太问搬家的事。”

    贾赦摆手,有些不耐烦,这二天赶的太紧了,“叫你太太过来吧。”

    小厮去传话,一会儿邢夫人带着王善保家的进了来,兴高采烈的,笑着道个万福,“给侯爷请安。”

    贾赦点头,问:“邢氏,你有何事?”

    直把邢夫人问得不自在,“侯爷,妾身谢问问搬家的事。搬去哪里,什么时候办?”

    “你的院子拾掇的妥当了?琮儿的呢?要带去的人都有挑出来了?身契挑拣出来了?”

    邢夫人就红了脸,“妾身不知要管这些事。”

    贾赦扶额,“琏儿媳妇有妊,她尚且拾掇好自己的院子,带管着迎春,你?”

    邢夫人低头委屈福礼,“妾身就去拾掇好琮儿的院子。老爷,要带哪些人走?”

    “你去和琏儿的商量。府里偷懒耍滑的,踩低捧高的,手脚不干净的,昔日二房得意之人都不带。”

    邢夫人告辞,心里嘀咕,“这样,可还有能带的人?”到底畏惧贾赦素日脾气,不敢说出口。

    邢夫人去了贾琮的院子,就引发了一轮鸡飞狗跳。那贾琮正是七八岁狗都嫌的年纪,奶娘又是不管用的,只管着他不饿着不冻着。屋里的大丫头也拿不起事儿,畏畏缩缩。这二天看贾府分家,一院子人心惶惶不知如何。邢夫人见了横眉竖目,一顿排揎,吓得奶娘赶紧收拾贾琮的东西。贾琮的东西也不多,邢夫人还没离开院子,奶娘就说收拾的差不多的,问邢夫人可是立即搬家,邢夫人哪里知道,还是王善保家的一句,等着。奶娘心里嘀咕,现在不搬,晚上还要拆开用的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面面相觑,各个发呆。

    然后又去凤姐的院子,那料到进了院子只见林之孝家的带几个婆子守着大堆的箱笼。问及贾琏,无人知道,而凤姐已经带迎春搬去新宅子。邢夫人心里的火就一股股拱起来,王善保家的还在那挑火,“哪里有这样做人媳妇的,婆婆还没动呢,自己就抢去新宅子了?”

    院子里的婆子都不吭声,王善保家的就指着林之孝家的:“你去找你们二奶奶回来伺候婆婆。”

    林之孝家的无法,就回道:“太太,奴才也不知新宅子在哪里。是老爷安排人接了二奶奶和二小姐的。老爷命奴才等在这里看箱笼。”

    邢夫人无法郁气满腹回了自己的院子,想想不甘心,又把自己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找个错处,骂了几句算完事。

    王善保家的就奉承邢夫人,道:“搬了新宅子,太太是侯府当家夫人,这些个不听话的奴才,太太自可随心管教。”

    终哄得邢夫人消了气。

    赦儿以后会明白吗?贾代善一走了之,阖家闭门守孝。待出了孝,赦儿只能留在家,政儿只是恩荫的工部从五品主事。政儿那孩子从小只会读书,偏偏考运不济,要是贾代善在,恩荫出仕也可以慢慢来。可是人走茶凉啊!政儿熬了二十多年还只是工部的正五品的员外郎。

    躺着出神,贾母觉得躺得也累,就索性起来,琥珀伺候贾母穿了衣裳,又开门喊外面打水。贾母的房里,小丫头们进进出出,充满了鲜活之气。

    待李纨带姑娘们过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宝玉坐在贾母身边,缠着老太太,贾母只是不许,宝玉就沮丧地怂了。待差不多吃完了,王夫人来了,进来就说;“给老太太请安。儿媳处理家事来晚了。”

    贾母叫起王夫人,说:“你年纪也大了,难免力不从心,这家里没有能帮手的,得辛苦你呢。”

    王夫人道:“不敢担老太太说的辛苦,是媳妇该做的。”

    饭毕,贾母让李纨带姑娘们去做针线,打发宝玉去家学,宝玉扭了又扭,还是在贾母和王夫人坚持的神态下,别别扭扭去族学了。

    贾母看王夫人疲惫的神态,婆媳俩也是相处了二三十年,就问王夫人,“你可还应付得了?不然还是让珠儿媳妇帮帮手,宝玉还小,还得指着你呢。”

    王夫人也是为难,自己多年没管那些琐碎的家务事了,只是动动嘴,自有王熙凤干好,现在这个把月干下来,经常觉得疲惫不堪。那赖大两口子是能干的,给贾赦送进大牢了,还是偷窃御赐之物的罪名,就是不死也得流放;林之孝两口子也是能干的,却给贾赦要走了。周瑞两口子还是有些不够得力。

    “老太太,媳妇也是愁啊。赖大俩口子和林之孝俩口一下都不在,这满院子的仆从还是得有得力的管家。”

    贾母想了又想,还是憋着气说:“你慢慢看看谁能用,就提了帮你吧。”

    老二家的还是对珠儿媳妇没放下心结啊。

    贾赦的一下午,先是给邢夫人气得五脏六腑冒烟,然后又被太医和那大夫的话,抚慰的全身的汗毛孔都舒展开来。男胎,男胎,自己终于要有孙子了。再有几个月,就可以抱到白胖胖的大孙子了。贾赦自己在书房里正想的美呢,外面小厮来报,珍大爷带鸳鸯姑娘来了。贾赦听得发愣,这贾珍怎么和鸳鸯一起来?

    虽是心里纳闷,贾赦还是让人进来。贾珍进门躬身施礼,“赦大叔叔好。”

    鸳鸯低身福礼,“给大老爷请安。老太太打发奴婢过来有话和大老爷说。”

    贾赦道:“都起来吧。老太太有什么事?”

    鸳鸯恭谨地说:“赖大家俩口子自家作死,去了大牢。林之孝俩口子,还有吴新登俩口子,都跟了大老爷,老太太未免支应不开,想跟大老爷商量下林之孝或吴新登。”

    贾赦把玩手里的玉如意,又问贾珍,“珍儿,你又什么事?”

    贾珍说:“老太太喊我过去,带鸳鸯姑娘过来。别的再说。”

    贾赦就沉吟不语,林之孝是得用的,吴新登也是如此,但赖大家都进去,老太太是施展不开。想了又想,说道:“鸳鸯,不是我不给你,这人我已经带出来,再送回去,说不得也得问问他们俩家。”

    然后让小厮带鸳鸯去花厅喝茶。

    问贾珍还有何事,贾珍倒不含糊,直接说自己去了道观,问了父亲,父亲叫他跟着还银子。现在自己来问贾赦,几时去还好。贾赦看贾珍直接道,越早越好。

    就打发贾珍带鸳鸯回去了。

    凤姐这一觉睡到晚餐,饭菜香气钻进鼻子里,堂屋里还有大姐儿压着声的娇笑。守在她边上的小丫头见她醒了,赶紧上前伺候,平儿和丰儿听见动静也进来,一起服伺凤姐更衣洗漱,把饭菜摆到炕桌上。大姐儿一手搂贾琏的脖子一手勾凤姐,贾琏把大姐放炕上站好,大姐儿就笑着去摸凤姐肚子,“爹爹说,娘亲、弟弟睡觉。”自己又捂嘴,“大姐儿不吵。”

    凤姐越发喜欢这丫头了,搂在怀里,眼睛瞟着贾琏,“还是二爷会教孩子。”

    贾琏看着亲昵的母女俩,心都酥酥的,笑问凤姐,“身上怎样?还好?”

    凤姐说:“没什么不得劲。”贾琏就上炕,挨着凤姐坐了,给凤姐舀汤、夹菜,凤姐也夹菜给贾琏。平儿和丰儿就照顾大姐儿,围布巾子,先舀了半羹匙白粥,大姐儿一会儿就得一半进嘴,一半糊在脸上。凤姐又叫平儿舀了鸡蛋羹给大姐儿,随她自己吃,只看好别掉地下了。

    一顿饭吃罢,贾琏正扶着凤姐消食,有丫鬟进来说,老爷叫二爷去前面。贾琏就扶凤姐上炕坐好,安慰凤姐,“你先歇歇,我去看看就回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