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糙，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大掌柜又说道：“当然，由于我们地下工作的特殊xìng，有些时候具体该怎么做，我们还是要灵活掌握的，只要能把握好原则就可以了。”
这时，小狐狸叹了声气，颓然说道：“这个罗冰既然这么难对付，我们又不能刺杀她，我看啊，等她上任之后，估计我们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难道我代管行动处的这段时间，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吗？我该躲避还不是一样要躲避，只要我们一天不推翻反动统治，我们的日子就不会好过。”顾文生说道。
“真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小狐狸满脸憧憬的说道。
“会的，那一天不会太远的。”顾文生说道。
第一百八十章 嚣张
两天后。
在晨会上，顾文生听取了手下对“咸鱼计划”的调查汇报。由于在情报搜集方面没有任何的收获，所以。目前的主要调查重点都放在可疑人员的查找上。只不过，按照顾文生锁定的调查范围，对北平当地人的筛查相对容易。但是，对北平流动人口的筛查就有些难度。毕竟北平是北方的大城市。流动人口的数量非常庞大，要在如此庞大的流动人口中找寻精通经济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况且，虽然迫于上峰的压力。马寒山允许顾文生可以先将手头的其它事情拖一拖，调动所有的人手，集中精力去侦破‘咸鱼计划’。但是。追查木村英树的下落和正在收尾的赵君海通共案哪一个也不是说暂停就可以暂停的。所以，在还要分出一部分人手跟进这两案子的情况下，他的人手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过。令顾文生感到庆幸的是。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冠冕堂皇的拖慢对木村英树的追查，给山东地下党的同志争取更多的时间。
开完晨会后。顾文生又参加了马寒山主持的一个通报会。会上，马寒山简要的宣布。经上峰批准，十三号案和赵君海通共案同时结案。但是虽然已经结案，但是两个案子所遗留的问题仍要继续跟进调查。直到彻底查清为止。
散会后，马寒山又叫住了顾文生和魏贯成，先是对“咸鱼计划”的调查进行了一番叮嘱，随后告诉两人，十分钟后，随他一起去见吴天明。
十分钟很快便到了。
当马寒山从楼里走出来时，顾文生和魏贯成已经站在楼下等着他了。
只是，令顾文生没有想到的是，马寒山这一次对吴天明的安全问题是相当重视，居然给他和魏贯成两人安排了一辆全封闭的行动用车，这种行动用车是经过特别设计的，车子后面是一个相对封闭的车厢，虽然车厢两侧有窗户，后侧有一个双开门，但是，窗户和门的里侧都挂着厚厚的布帘，坐在车里不挑开布帘，根本看不到车外面的情况。很显然，马寒山要他二人乘坐这种行动用车，目的就是要他二人相互监督，避免二人外泄吴天明的藏身处。
顾文生心中一阵暗笑，这些把戏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是，顾文生虽然没有高估自己的能力，但他还是低估了马寒山的谨慎。
车子开动之后，车速时快时慢，路线时而左拐，时而右转，加之途中魏贯成时不时的跟他扯着闲话，在一心二用之下，他差点没能记住车子所行驶的路线。好在前世他接受的最严格的训练，练就了他超强的记忆力，这才勉强记住了车子大概的行驶路线。
如此兜兜转转，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车子突然停了下来，车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但是，由于还隔着一层布帘，顾文生和魏贯成仍旧看不到车子外面。
接着，布帘从外面被人撩起，顾文生这才能够看到车外的景象。可是，当他看到车外的景象时，他忍不住在心中发出一阵苦笑，车厢后门正对着竟然是一堵墙，墙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仅从这一堵墙，根本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地方。
这时，两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向车里看了一眼，随即两人相继踩蹬上了车。
这两个人当中，当先上车的那个男人，顾文生和魏贯成都未曾见过。而随后上车的那个身穿灰衣的男子，他们则都认识，是暗门曹九风的手下，名叫牛成群。
顾文生与魏贯成对视了一眼，此时，他们两人都明白过来，当先上车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吴天明。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马寒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安排两人与吴天明见面，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顾文生趁机打量了一下吴天明。只见对方的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皮肤略微有些黑，面部棱角分明，也算是个帅气的男子。
只是，令顾文生感到讶异的是，上车后，吴天明见到了坐在车中的自己和魏贯成，眼神竟然没有一丝变化，动作仍旧不急不缓，环视了一下车内的情况，然后，在对面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顾文生从吴天明的身上竟然看到了一种沉稳的气质，而且，这种沉稳显然不是伪装出来。他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个叛徒。
车厢很大，多坐两个人，仍然不显得挤。
顾文生本以为跟吴天明见面时，马寒山会在场，可马寒山并没有出现。
“吴先生，这两位就是咱们北平站电讯处和情报处的魏处长和顾处长。”坐下后，牛成群现将顾文生和魏贯成介绍给吴天明，又指着吴天明对他们二人介绍道：“魏处长、顾处长，这位就是投诚过来的吴天明先生。”
牛成群介绍完后，吴天明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向顾文生和魏贯成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开口。
见到吴天明的态度，魏贯成冷哼了一声。
顾文生却是淡淡的一笑，颇有兴趣的看着吴天明。
牛成群尴尬的笑了一下，对顾文生和魏贯成说道：“两位处长，别介意，吴天明就是这么个人。”
“别浪费时间了，两位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马站长jiāo代过，关于‘咸鱼计划’，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知无不言。”吴天明面无表情的说道，竟然直奔主题。
魏贯成显然对吴天明的态度感到十分不爽，冷冷的看着吴天明没有说话。
顾文生却是笑了笑，向吴天明问道：“吴先生竟然对我们军统这么反感，却为什么会投诚过来呢？”
闻言，吴天明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顾文生，问道：“不知顾处长为什么有此一问？”
“从你对我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你对我们军统是非常反感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对我们如此反感，又为何愿意投诚过来呢？”顾文生解释道。
“这跟‘咸鱼计划’有关系吗？”吴天明反问道。
顾文生再次笑了笑，说道：“哦，这跟‘咸鱼计划’当然没有关系，只是我个人有些好奇，这才想要问一问，希望吴先生不要介意。”
吴天明沉默了一下，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对你们军统的反感，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们的行事作风，我们的信仰不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投诚过来，因为我不想死，也不想我的家人死。”
顾文生的微微一笑，又问道：“可是，投诚过来之后，你自己也成为了你之前反感的人，不知你对此又作何感想？”
“你……”吴天明的眼中升起一丝怒火，怒视着顾文生，很显然，顾文生的话刺到了他心底的隐痛。
而对于吴天明似要喷火的眼神，顾文生根本没有理会，脸上现出一丝讥笑，说道：“说实话，我很难想象，每天早上醒来，你都会在镜中看到了一个你无比反感的自己，你瞧不起这样的自己，鄙视自己背叛的丑恶行为，却又要逼着自己必须这么做，这种矛盾的痛苦和煎熬是非常折磨人的，我真的有些佩服你，如此的精神折磨，你居然没有疯掉，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听了顾文生的话，吴天明眼中的怒火竟渐渐退去，代之而起的是一丝冰冷。只见吴天明盯着顾文生的眼睛，突然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顾文生笑眯眯反问道。
吴天明声音依然冰冷的说道：“我看的出来，你根本就对问的这些问题不感兴趣，你之所以问这些，只不过是在讥讽我、刺激我，你根本就是在故意戏耍我，为什么？”
“呵呵！”顾文生嘴角勾了勾，问道：“怎么？难道我不可以戏耍你吗？”
“我们之前好像并不认识，也不可能有过节，你如此的戏耍我，似乎没有道理。”吴天明说道。
“道理？哈哈……”顾文生发出一阵大笑，满脸讥讽的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这确实没有道理。可是，我有时候也会去戏耍一下我家里养的狗玩玩，也没有什么道理，完全是兴致来了而已。”
“你……你……，就连马站长也没有这样侮辱我。”吴天明眼中的怒火再次升起。
顾文生的话极尽嘲讽，吴天明就算再笨，也听得出来，顾文生是故意将他比作一条狗，这已不是戏耍，而是赤luǒluǒ的侮辱。
牛成群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样，坐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一旁的魏贯成却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看到顾文生将吴天明戏耍的几乎七窍生烟，他感到实在是解气。按理说，他也算是身居高位的人，普通的人和事根本不可能激怒他，但不知为何，吴天明对他的态度，却让他无法忍受，根本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
“我们站长没有侮辱你，那是他不屑于那么做。而且，他家里也有没有养狗的习惯，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逗狗的习惯。我就不一样了，我最喜欢的就是逗狗玩了。”顾文生一脸不屑的说道。
“顾文生，你不要太过分了。”吴天明终于忍耐不住，伸手指着顾文生。
可吴天明的手刚一伸出去，一只脚突然横里扫了过来，直接踢在了他的手腕处，剧痛传来，吴天明快速的将手缩了回去。
可是，那只脚如影随形，一下子抵住了吴天明的下颚处。吴天明只觉得一阵大力传来，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只脚当然就是顾文生的脚。
“我告诉你，小子，少在我面前抖威风，你还没那个资格。在我的眼里，你和一只蚂蚁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我若是想踩死你，只要稍稍用点力就可以了。”顾文生一脸鄙夷的看着吴天明，说道。
说完，顾文生收回了抵在吴天明下颚处的脚。
吴天明这才喘过气来，极速的连吸了几大口气之后，他的神情竟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接着，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向顾文生和魏贯成，一脸真诚的说道：“顾处长、魏处长，刚才是我态度不对，两位别介意。关于‘咸鱼计划’，两位有什么尽管问吧。”
顾文生向魏贯成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发问。
……
十几分钟后，在魏贯成的连番发问下，吴天明将他所参与的‘咸鱼计划’的全部内容，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概的情况，和大掌柜之前说的基本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些吴天明亲身的感受和想法罢了。
“很好，基本的情况我们都已经了解了。”顾文生盯着吴天明，说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以你对共党和‘咸鱼计划’的了解，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方面入手才能抓到二掌柜以及他所率领的情报小组？”
“这……这个……”吴天明沉吟着，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好一会儿，吴天明才抬起头，看着顾文生和魏贯成说道：“顾处长、魏处长，在目前的形势下，我们对二掌柜以及他的情报小组的情况根本就是一无所知，要想在偌大的北平找到他们，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所以，想来想去，我认为只有一个办法是行之有效的。”
“哦，什么办法？快说！”顾文生表现出一副着急的样子，问道。
吴天明点头说道：“其实，无论是搞军事情报还是经济情报，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在搞到情报之后，情报不可能留在手里面，需要尽快传递给上级。而这些情报的传递，由于紧急xìng和重要xìng的原因，基本都不靠人工传递，靠的几乎都是电报，所以，我认为只要加强这方面的电讯jiān tīng，一定会有收获的。这个办法看似有些笨，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了。”
“有道理。看来，目前对这个案子的调查，还要多仰仗魏处长您啊。”顾文生看向魏贯成，说道。
“放心吧，顾处长，只要共党有密电往来，一定逃不过我们的jiān tīng。”魏贯成保证道。
“好啦，该问的我们也都问过了。小牛，站长还有其他的jiāo代吗？”顾文生对牛成群问道。
“没有，站长没有任何jiāo代。”牛成群答道。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吴先生的配合了。”顾文生转头笑着对吴天明说道。
“哦，不必客气。”吴天明淡淡的答道。
“那好，小牛，你可以送吴先生回去了。”顾文生客气的对牛成群说道。
牛成群答应了一声，将吴天明带下了车。
顾文生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半钟了。
这时，车子再次发动，往回驶去。
同样的，车速仍然是时快时慢，路线时而左拐，时而右转。而且，顾文生很清楚的感觉到，这次返回的路线与来时的路线完全不一样。好在，这一次魏贯成一直在闭目养神，并没有和顾文生闲聊，所以，顾文生很轻易的就记住了车子返回的路线。
第一百八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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