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我也不清楚，那是前年我去上海的时候，在一个朋友那里听到的，当时，觉得这首歌很不错，就记下了。”顾文生不能告诉汪妙涵实情，只能编个谎骗她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柳若雅喃喃的吟诵了一遍这三句歌词，细细的品味着歌词中流露的真情。
“顾大哥，你说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真挚的爱情吗？”柳若雅忽然问顾文生道。
顾文生没有想到柳若雅会忽然有此一问，他并没有立刻回答柳若雅，看着对方略带幽怨的眼神，顾文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东坡先生的这首诗不就是真挚的爱情最好的写照吗？若无真挚的爱情，东坡先生为何如此思念他的亡妻，他的这番痴情苦心实可感天动地啊。”顾文生引用了北宋诗人苏轼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来回答柳若雅的疑问。
听了顾文生的回答，几位美女都点了点头。
“你之所以有此一问，依我看，并不是你不相信这世上有如此真挚的爱情，而是你对爱情有些迷茫罢了，……，只是，试问这世上之人，又有谁能够真的不迷茫呢？”顾文生忽然幽幽的叹道。
“难道你也迷茫过吗？顾大哥？”柳若雅痴痴的看着顾文生，问道。
“我不是迷茫过，而是我现在也同样的迷茫，曾经我以为，我把什么都看的非常清楚、明白，可是，不知为何，经历的事情越多，反而越看不透了，这也许就是成长的烦恼吧。”顾文生感慨的说道，话语间竟透着一丝惆怅。
“或许你说的对吧，我们几姐妹闲暇之时也讨论过这个话题，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柳若雅喃喃的说道。
“关于爱情这个话题，永远不会有固定的答案，也许一个人只能找到自己关于爱情的答案吧，可是，怕就怕当你找到答案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爱情。”顾文生沉声说道，这一刻，他又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爱情，想起了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笑容。
“顾大哥，那你跟我说说，你相信爱情吗？”柳若雅突然问道。
顾文生和柳若雅的一问一答之时，柳若娴、田小雨和汪妙涵三人谁也没有出声，甚至都屏住了呼吸，坐在旁边静静的聆听他们二人相互的对话。
因为她们知道，这对彼此互有好感的男女，与其说是在讨论一个由歌曲引发出的关于爱情的话题，倒不如说他们是在讨论他们彼此的爱情。
这时，听到柳若雅忽然问顾文生是否相信爱情，三女同时把目光投向了顾文生，她们也期待顾文生的答案。
“怎么说呢，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磨砺，如今的我，已变的越来越成熟，不再浮夸和躁动，可是，随之而来的，我却渐渐地忘却了年轻时的梦想，似乎也迷失了人生的方向。风华是一指流砂，苍老是一段年华，曾经的我们是那么的渴望长大，可长大的代价，却是陌生于世故，迷失在天涯。”顾文生说着又叹了口气，接着深沉的说道：“我曾经一度迷失了自我，那时，我对这个世界感到彻底的绝望，可是，我唯一没有绝望的，就是爱情，因为，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是苦难还是幸福，是战争还是和平，……，无论在何时何地，处于何种境况，爱情永远都是美好的，都是令人向往的，因此，我相信爱情，更为之身体力行，并努力的坚守我的爱情，可……可有时候，老天好像总是喜欢作弄人，既然给了我爱情，为什么又要我们天人永隔呢……”
顾文生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的一番话充满了真情实感，发自肺腑，却也道尽了岁月对他的洗礼，情丝悠长，人却茫茫。
四女看着顾文生，眼睛不禁开始湿润，她们都被顾文生的这番话深深的打动了。
有人说，爱情像月亮一样。
月有yīn晴圆缺，可爱情呢？却又不尽相同。
月圆是画，月缺是诗，月圆是圆满的美，月缺又是残缺的美。
可爱情不行，每个人都向往自己的爱情能够像月圆一样圆满，却不希望像月缺一样残缺。
顾文生也一样，他对爱情是忠贞的，却不希望自己的爱情是残缺的。
他相信爱情，可正是他过往的经历，令他又对爱情感到迷茫，他迷茫的是，若情人已逝，他是否要继续坚守他心中向往的那份圆满。
前世的那张笑脸，时常在他的脑海里浮现，抹不掉也挥之不去，两人虽早已是yīn阳相隔，时空相分，可他们的爱情却依然存在，依然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所以，他不敢接受一份新的爱情，他不知道，一份新的爱情是否会亵渎了他以往的坚守，是否是对爱情的不贞。
他一直坚守着的是，若，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我的爱就不变，我的情就不移。
他相信爱情却又为之迷茫，理不清又看不破，这也许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吧。
第六十二章 一个chā曲
顾文生的一番话，令四位美女陷入了沉思，她们仔细的咀嚼着顾文生的每一句话。这时，她们才更加的了解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卓尔不群的男人。实则是一个感情充沛的人，他有着一颗满含真情的心。
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压抑。一时之间。整个客厅里静悄悄的，四位美女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顾文生的话里。她们深深的感受到他对爱情的那份坚守之心。
对于这样一个好男人，她们又能说什么呢？
柳若娴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她站起身来，快速的向楼上走去，她怕她再待在这里会忍不住哭出来。
见柳若娴走了。汪妙涵和田小雨紧跟着也上了楼。
关门前的那一刻。汪妙涵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楼下的柳若雅和顾文生。两行热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顾大哥，我明白你。更懂你，所以。我理解你心中的苦，虽然你没有告诉过我你之前的爱情，但是。从你的话中，我感受的到，那一定是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柳若雅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顾文生静静的听着柳若雅几近哽咽的话语，他非常的感动，很想上前安慰一下她，可是，他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大哥，我知道，想要忘记一段感情不容易，但是，人不应该总活在过去，这个道理我想你也一定懂得，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从过去中走出来，现在，我只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我等你，至死不渝。”柳若雅双目含泪，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等你，至死不渝，一句话，道出了柳若雅坚定不移的决心，这是一句她永不后悔的誓言，更是一份她执着坚守的爱情信念。
说完这句话，柳若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转身也跑上了楼。
顾文生怔怔的看着柳若雅关上的房门，心情一时无法平静。
“对不起，小雅，如果我打不开自己的心结，又怎么能接受你，这样对你不公平。”顾文生喃喃的说道，声音很低，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
马寒山的办公室内。
“……根据我们的暗查，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与顾文生跟您汇报的情况基本一致，我们调查的很详细，相信不会有疏漏，所以，我认为，顾文生的调查方向是对的。”曹九风站在马寒山的办公桌前，认真的向马寒山汇报着。
很显然，马寒山利用暗门人员仍在对顾文生进行暗查。
“这么说，你对顾文生的调查方案的是认同的？”马寒山看着曹九风，淡淡的问道。
“是的，我觉得他的调查方案很可行，我非常同意他的观点。”曹九风答道。
“那么你觉得马玉龙的嫌疑大吗？”马寒山问道。
“这个属下不好妄说，不过，对马玉龙的背景我们也核实过了，与顾文生的调查完全一致，而且，我认为，这其中也不存在顾文生故意陷害的成分，因为马玉龙身份的事确实是方永康在无意中发现的，现在，马玉龙和马德明的关系已经完全确定，只是，马玉龙与十三号案是否有牵扯，现在还不好确定，顾文生现在也是朝着这个方向在查，我们也会在暗地里关注的，这一点您大可放心。”曹九风答道。
“算了，马玉龙就让顾文生去查吧，你就不要多chā手了，你重点给我查清张大成那边的消息，一定要确认到底是谁在黑市上倒卖竹叶青计划，这件事情很重要，哪怕动用特殊力量也要弄清楚。”马寒山敲着桌子，语气yīn冷的说道，
“是，明白。”曹九风答道。
“可是，不知为何，我始终对这个顾文生有些不放心，或许是我多心了，但是你要知道，这个案子牵扯实在太大，容不得我马虎大意啊，一旦查不清，对我们站的影响就太大了。”马寒山还是有些担心。
“站长，通过这段时间我对顾文生的暗查，我发现，顾文生有很强的洞察能力，看待事情往往能一下子就切中要害，把握住关键核心，这方面我是自愧弗如，就拿他对这个案子的分析来说，我认为，他的思考十分缜密，分析的条分缕析更丝丝入扣，而且，既然以前我们的调查确实走入了死胡同，您要是也同意他的调查方案，不妨干脆放手让他去查，或许会有峰回路转的结果也说不定。”曹九风冷静的说道，他说话的语调几乎很少有抑扬顿挫，反而却给人一种信服感。
“嗯。”马寒山点点头，手指轻轻的敲打着办公桌，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件事连我都感头疼，这个顾文生能做到这一步，确实不易，那就放手让他去查吧。”
曹九风点了点头，却说道：“只是，我听说罗处长已经许诺了顾文生，只要他能查清此案，就将情报处副处长的位置给他，站长，您看……”
“若顾文生真能将此案查清，那就让他做这个情报处副处长，又有何妨。”马寒山淡淡的说道。
“可是，您之前不是答应了警备司令部参议……”曹九风话还未说全，就被马寒山伸手制止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只是说要考虑，哼，那个白东树只不过是一个警备司令部的参议而已，现在又被举报有汉jiān嫌疑，我不处理他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马寒山yīn恻恻说道。
“属下明白了。”曹九风说道。
******
顾文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这一次他没有开车，而是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昨天与大掌柜见面的那家润心茶馆而去。
出门前，他已经通知了刘卫，让刘卫约大掌柜还在润心茶馆见面。
拉黄包车的车夫脚力很快，仅仅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拉到了虎坊路附近。
穿过一个街口，眼看着就快要到润心茶馆的时候，顾文生不经意的抬头瞥了一眼茶馆，可这一看，却让他心头一惊。
只见有三辆黑色轿车停在茶馆的门口，顾文生认得，那三辆车都是行动处的外勤车，门口虽然没见到行动处的人，但是，此时顾文生也无法肯定，行动处的人是恰巧到这里来喝茶，还是发现了什么，盯上了这家茶馆。
顾文生来不及多想，冲着马上就要把他拉到润心茶馆门口的车夫说道：“车夫大哥，往前再拉两个街口吧，我到前面先去买包烟。”
拉黄包车的当然是客人说去哪里，他就拉到哪里去，车夫头也不回的回道：“好嘞，您坐好了，马上就到。”
车夫脚步不停，拉着顾文生从润心茶馆前跑过。
这时，街上的行人不多，顾文生下了黄包车，付了钱后，先是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假装成一个路人的模样，慢慢的向润心茶馆行去。
但是他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一个路口，来到了润心茶馆的正前方的一个街口，点了一根烟，借点烟的机会，又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继续向前走。
他走路时，脚虽然有些跛，但是却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就像是晚饭后出来散步的居民一般。
别人就算注意到他，看到他这般闲庭信步的样子，也不会起疑心。
在离润心茶馆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馄饨摊，此时，正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吃着馄饨。
顾文生往前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刘卫，这个家伙此时正在吃着馄饨，虽然他经过了一番乔装改扮，但是，顾文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刘卫也看到了顾文生，当顾文生从摊前走过时，二人jiāo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顾文生脚步丝毫未停，直接向前走去，走到下一个街口时，拐进了一个胡同。
顾文生只等了一小会儿的工夫，刘卫就跟了过来。
“什么情况？”一见到刘卫，顾文生二话不说，直接问道。
“具体的还不清楚，我观察一会儿了，又假装进去喝茶，但是被赶了出来，不过，里面的那些人应该不只是你们军统的，貌似还有警备司令部的人，看样子是在联合查什么人。”刘卫答道，眼睛警戒的观察着四周。
“大掌柜和小狐狸呢？他们没有被堵到里面吧？”顾文生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我来的时候，碰到他们了，这是大掌柜给你的……”说着，刘卫递给顾文生一张纸条。
这张纸条是刘卫碰到大掌柜和小狐狸的时候，小狐狸趁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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