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人渣!
我把那一叠报告资料甩到他脸上,“冯建森,你不要太得意了,我告诉你,我可以去医院验伤,也可以做DNA鉴定,证明孩子是我生的!你不要以为你这一纸胡说八道的报告,就可以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狰狞的面孔,终于露了出来,“当然,你可以证明。但是,即使孩子是你的,有什么用?你没有钱,没有房子,甚至连工作都没有,法院也不会把孩子判给你的。林宛姝,你照照镜子看,你现在胖成这个样子,肚子上还有疤,哪个经纪公司还能要你?”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这年头网络这么发达……”
冯建森忽然大笑起来,“林宛姝啊林宛姝,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你的想法一向都很天真,太天真。你指望在网上发个帖子,分分钟转发上千万,让全国网民都骂我是人渣吗?”
我先前当模特的时候,认识几个搞宣传做通告的朋友,真想让帖子上个什么新闻首页头条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路子的。
我瞪着他,“你以为我不能吗!”
他像是听了一个好大的笑话一样,“你别忘了你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你是个模特,模特天生就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啊,谁不知道,你们当模特的都喜欢被潜规则,喜欢当小三啊?你想想,到时候谁被骂得更多?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赢了又怎么样,你不是想要儿子吗,你愿意让全国网民都知道你儿子有个当小三的妈?”
我被噎住,所有的情绪都梗在喉咙里,像生吞了一大团棉花一样堵得难受。
我的工作,注定比他的舆论敏感度更高。现在拍广告什么的,都很看重形象,负面新闻缠身的模特和演员是很受排斥的。
即使我说的都是真的,或者说大部分网民也都站在我这边,但如果他故技重施,非要像这份报告一样,造出假资料来信口雌黄,误导网民,抹黑我,我的形象肯定也要大大受损。
还有儿子,我能让他一直生活在舆论之下吗?
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难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冯建森比我更有准备,他已经提前想到了我所有能走的路,并且想好了对策!
可这一仗,我不能输,无论如何,我必须想办法夺回我的儿子,我绝不能让他们把我骗得人财两空还忍痛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不是喜欢钱吗,那我不妨就用这个,来给他设一个陷阱。
我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冯建森,你真是太自信了。很抱歉地告诉你,你虽然骗了我一套房子去,但我还有另外一套,现在价值至少有四五百万。你等着吧,我会争取抚养权的!”
冯建森当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收入不算低。所以当我说到自己还有一套价值几百万的房产时,他并没有十分怀疑,甚至于流露出了一点贪婪的神色。
他掩藏得很好,这点情绪稍纵即逝,但我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
第七章 男闺蜜
我不想再同他说话,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冯建森忽然叫住我,“宛姝!”
我站住,但是没有回头。
“宛姝,我们之间,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他的语气还像以前一样,温吞,委婉,跟我最初认识的冯建森一模一样,这个时候,还带着一丝沉痛和惋惜。
如果是当初那个傻乎乎的林宛姝,此时应该哭着转身,再一次投入他的怀抱,选择原谅他吧?
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看透了一些戴着假面具的嘴脸之后,无论他再说什么,都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没有回头。
我怕我回头的时候,会让他看见我满脸无法掩饰的嫌弃。
从嘉烨大厦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有点刺眼。天气终于放晴了,而我头顶上的yīn霾,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刚走了没多远,忽然背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宛姝,林宛姝!”
我回头一看,立即对上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个男人,身材颀长,比例优美,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穿着粉红色的绣花衬衫。
我的笑容立即绽开,心情愉悦地扑了上去,“吉米,你回来了?”
这是我以前的老搭档邵吉米,是个男模。我们这一行,有时候搭档也相当重要,配合得默契,工作往往会顺利很多,进度也要快得多。我和邵吉米就是一对配合相当默契的金牌搭档,关系也一直都很不错。
自从我怀孕辞职以后,他就不得不重新找搭档了。听说他前阵子入选一个什么服装大秀,去了巴黎,之后就没有联系上了。
看他那一米八八的身高,配上这张有点混血风的俊脸,不知道迷倒过多少女人,可他迷恋的却是比他更帅的男人,这家伙是个gay简直有点暴殄天物。
他开心地抱着我转了一圈,“我给你打电话,一直没有接,听说你老公在这里上班。怎么样,宝宝健康吗?”
一提到这个,我的脸色瞬间就布满了yīn霾。
我拉着他朝附近的nǎi茶店走去,“说来话长,坐一会儿吧。”
过去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吕怡歌,另一个就是邵吉米。被朋友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我的委屈又无从宣泄,邵吉米这一出现,立即成了我的精神垃圾桶,一杯nǎi茶下肚,大吐苦水。
邵吉米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去,咱混圈子的都没见这么不要脸的啊,宛姝,你还真是能忍……”
不忍能怎么样?我轻叹了一声,我现在已经近乎走投无路了。
现在邵吉米回来了,我正想请他帮忙。
正聊着,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冯建森。
我的眉头拧了起来,邵吉米却顺手就帮我按了接听。
“宛姝啊,我先跟你道歉,这段时间的事,都是我对不住你。我们别闹了,好吗?晚上见个面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虽然早就已经没什么可聊,但为了儿子,我当然得跟他好好聊一聊。
现在我手里证据不足,能用的资源也不足,而且手头没有钱,所以我编出了还有一套房子的谎言,给冯建森挖坑。
我顺口说道:“那就一起吃晚饭吧,地点你定。”
冯建森瞬间心情很好的样子,脱口而出:“那就在你家吧,你一个产fù,现在最好多在家休息,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你给我地址,我下班自己过去吧。”
现在知道我是个产fù了,先前坑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一个人被丢弃在医院有多可怜呢?
他急着去我家,怕是想赶紧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他吧?
可是,这么着急,我到哪儿去找一套房子,还要在吃晚饭之前给他布置好?
我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这时候,邵吉米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指着上面的地址示意我。
我是急病乱投医,一时没有更好的法子,只好照着念了一遍地址,和冯建森愉快地约定了晚上见。
挂了电话才想起问邵吉米怎么办,邵吉米挑挑眉,“走吧,给你买几件衣服挂进去。那是我家,借你用用!”
邵吉米的房子在市中心一个很贵的地段,其实房子很小,一室一厅的小户型,小却精致,估计真能值几百万。
这屋子里全是精致的小碎花和蕾丝花边,布置得比我还女人,说是女人的闺房也毫无违和感。当然,也省去了我特意收拾的麻烦,我只需要把他的剃须水和西装收起来,就基本上看不出问题了。
七点钟刚过,门铃响了,我从猫眼里看见,果然是冯建森来了。
第八章 心里一直有你
冯建森两手空空,来看我一趟,什么都没带。
这怕是等着我给他下厨做饭呢,想当初跟他们一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怀孕八九个月,依然包揽着全家的一日三餐,洗衣拖地样样不落,早上多睡了一会,丁秋芳就每隔三分钟叫我一次,非得叫我起来做家务,美其名曰强身健体,省得难产。
他习惯了指使我,习惯了索取,却从来没有想过我。
当初我是脑子有坑,现在说什么也不会再做这种事了。他舍不得花钱请我出去吃,我也不会给他做饭。他进门,我顺手拿个一次xìng纸杯倒了杯白开水给他。
玻璃杯我都不想给他用,我不嫌他脏,我还怕邵吉米嫌他脏呢。
坐了一会儿,冯建森cāo着一副怀旧的腔调说道:“宛姝啊,我们分开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忘不了你做的糖醋排骨,要不你今天再给我做一次吧……”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来气。
我和他们一起住的时候,全家一起吃饭,丁秋芳爱吃辣的,冯建森又不怎么吃辣,每天都得炒好几个菜,一份排骨都得做出香辣和糖醋两个口味来。有一次我不舒服,只做了一个糖醋口味的,丁秋芳吃不惯,说我只顾着偷懒,唠叨了大半个月。
我深吸了两口气,好不容易忍住了,顺口说道:“冰箱里有,你自己做吧,我有点累。”
冯建森于是没接话茬,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也没闲着,四下开始打量这所房子,一面状似无意地问起这套房子的配套和物业,问我什么时候买的。
这些我早就跟邵吉米做过工课了,对答如流。
冯建森应该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只是感叹道:“这房子好啊,这个地段,现在得八九万了吧?”
我不接他的话,他又说道:“就是小了点,要是卖了,可以在别处换一套四房的,全家都好住,多宽敞!”
我在心里冷笑不已。
还想打这个房子的主意吗,换一处宽敞的,还写你名字呗?然后把你妈你老婆全接进来住呗?
想得真美啊!
被人渣给坑了算我倒霉,但如果被同一个人渣坑第二次,那我真该去撞豆腐。
见我不接他的话茬,他又说道:“宛姝啊,其实……我一直都想跟你道歉的。我跟她,我们之间感情早就有裂痕了,在认识你之前,我们分居了也是真的,就差没打离婚证了……”
是,感情有裂痕了,所以她还热心肠地给你介绍对象代孕!
我低着头,“这些话,就别再说了……”
我的回应让他瞬间有些激动,“怎么不能说,宛姝,我心里一直都有你啊,从你离开以后,我也一直寝食难安!”
心里一直有我,所以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欠下手术费都没钱jiāo?心里一直有我,所以颠倒黑白地写一份报告,跟我叫板?
我直接怼了回去,“那你和吕怡歌打算离婚么?”
冯建森被我噎了一下,他迟疑了一下才说道:“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妥的事……”
我毫不客气地揭穿他,“你不是说和我认识之前就已经分居了吗,到现在还没办妥?”
“我这不是……”冯建森有些讪讪的,“宛姝,我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要不,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头我再跟我妈还有她好好谈谈……”
谈谈,大概是想再密谋一下如何把这套房子也坑去吧。
我顺势问道:“宝宝在家里吗?”
冯建森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这几天怡歌把他带回老家了,这不是,给老家的亲戚瞧瞧我们冯家的宝贝儿子……”
“哦。”
我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我有些疑心,他们会不会是怕我把孩子给抱走了,故意敷衍我的?
大概是见我态度似乎有些动摇,他又连忙趁热打铁,“我妈说,让你明天回家一起吃个饭,她也挺挂念你的……”
冯建森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那天她都已经什么样了,一个萝卜直接把我打懵逼了,坐在泥水坑里半天都爬不起来。要知道,我那可是刚刚生完孩子大出血,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啊!
但是为了见孩子,我什么都忍了,点头答应了。
冯建森走了,邵吉米过了一会儿才从外面回来,给我带了美味的老鸭汤和饭菜。他顾及我是个产fù,食物口味都比较清淡。
我胡乱吃了几口,心里记挂着儿子,左右也吃不安稳。
还没吃完,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
我这个手机上面根本就没有存什么号码,谁会给我打电话?
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迟疑着接了,“喂?”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语气不善,跟谁都欠他八百万似的,但是声音很熟,我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是沈熙凌。
尽管我住在他家,但他一向都对我不闻不问的,见面连个招呼都懒得打,把我当空气。
我今天回去得晚些了,他居然想起来了,还打电话来催问。
“我……我在朋友这里,马上回来。”
第九章 病人的自觉
我匆匆从邵吉米家里出来,回了沈熙凌家。
两处都不是我家,但是因为有人牵挂,蓦然觉得有了家的感觉。
我回到家的时候,沈熙凌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他通常都是早上看报纸,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我下意识的觉得他就是在等我,连忙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回来啦!”
沈熙凌抬头看了我一眼,没做声。
我凑过去,“喂,你每天都这么板着脸,累不累啊?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担心我?”
沈熙凌的脸黑得像锅底,面无表情,“你想多了。我只是提醒你稍微惜命一点,别到时候让人说一个产fù刚出院没几天就死在我家,这个黑锅我该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这个家伙,读书的时候就是学霸,一副高冷的样子。不过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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