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小心翼翼又急促的在尸群中穿梭。
虽然知道并不需要刻意的抑制自己的呼吸，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范翔翼和柳小雅依旧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论是视觉还是嗅觉亦或是感觉，都充满了血猩与恐怖的元素。
残肢断臂，铺满血迹的走廊，面目狰狞的丧尸，甚至有些丧尸的脸被咬下来一半，血淋淋的。
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和血猩味，偶尔还能听到丧尸低沉的嘶吼声。
除此之外，空气又异常的安静。
范翔翼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呼吸声甚至是呼吸声。
唯一让他心安一点的就是他手中温暖而柔软的手，柳小雅的小手。
大概这个时候，他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时间短促而漫长，仅仅是六楼的高度，范翔翼和柳小雅仿佛就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
此时此刻范翔翼的额头上、手上都是冷汗，柳小雅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路一直在微微的发抖，显然是吓的不轻。
当然这样的经历，也让范翔翼渐渐的适应。
这样的穿梭，也是心境的穿梭，是一种磨练。
“还好吗？”
终于，两人来到教学楼的空地之上，空地面积大，丧尸也并不多，大概在爆发的时候还是上课或者刚刚下课。
高中学生大多下课之后会逗留在教室或者是在走廊上，这也让范翔翼多多少少缓了口气。
刚刚那密集的血猩味几乎可以让他窒息。
“嗯…”
柳小雅竭尽全力挤出了一个字，刚刚全程紧绷的神经显然是很耗费精力与体力。
范翔翼本想着安慰几句，不过现在终究不是安慰的时候，便问道：“知道地下停车库在哪吗？”
“嗯，跟我来。”柳小雅现在依旧是细声细语，好在她现在也慢慢适应了这样的环境，牵着范翔翼一路小跑起来。
“熟悉的感觉……”被柳小雅一路牵着小跑，范翔翼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当然这也是范翔翼在刻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规避心中的恐惧。
就这样，两人穿过空地，又不知道跑了多久。
好在在这个过程里面遇到的丧尸数量并不多，大多数的丧尸还是集中在教学楼区域。
其他地方的数量非常少，可以说一路上都是零零散散的丧尸在游荡。
其实范翔翼有个很要命的缺点，那就是路痴，他的方向感非常差，一旦遇到什么复杂的路况就会懵比。
刚刚跑了一路，他都不知道柳小雅怎么记下这样复杂的位置。
供电系统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好在现在还是白天，地下车库多多少少有些光亮。
柳小雅和范翔翼纷纷拿出手机，将闪光灯打开，才勉强能看到地下车库的情况。
“会开车么？”柳小雅看了一眼身旁的范翔翼。
“嗯。”
闻言，柳小雅顿了一会儿，眼神里流露出一股神气：“算了还是我来开吧，我车技不错的。”
“好。”范翔翼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
说到车技，范翔翼现在不敢说是车神级别，但是经过了系统的强化，他的脑袋里有各种各样交通工具的驾驶技巧，而且经验极其丰富。
就算现在给他一架战斗机，他都有信心完美驾驭。
柳小雅带着有些玩味的笑容看了范翔翼一眼，自顾自的走到一辆越野车的旁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处了一把大扳手。
“喂，你……”
砰……
范翔翼刚想问她有没有钥匙，柳小雅一个扳手下去，车窗立马就被砸的玻璃屑横飞。
柳小雅动作娴熟的打开车门，刚坐到驾驶室就开始点火线，动作一气呵成，极其娴熟。
范翔翼在旁边看的一脸懵比，这货一看就是老手啊。
惯犯啊！
这么青春靓丽的少女，咋就是个偷车贼呢，范翔翼恶趣味的想了一下。
当然他知道柳小雅是个身上有着一堆秘密的人，所以她做出任何事情，范翔翼也不会太过于惊讶。
也不会真的认为眼前的这个妹子是个偷车老司机。
玻璃被砸碎的声响在这个阴暗寂静的停车库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听到声音的丧尸立马就拖着自己的脚步朝着声源纷纷聚拢过来。
就像是满怀期待的猎人想要一探究竟，说不定就遇到猎物呢。
“喂，愣着做什么，赶紧上车啊。”柳小雅见范翔翼站在原地发呆，催促道。
“啊？”
“好！”闻言，范翔翼这才回过神来，一把钻进了副驾驶，将门给带上。
“嘀嘀嘀，刷分开始！”
随着汽车引擎的发动，柳小雅眼中充满了兴奋。
“嗯？”闻言，范翔翼疑惑的看向柳小雅，刷分这两个字对于范翔翼来说实在是太明显。
几乎是瞬间，范翔翼就猜测到了柳小雅或许和他有着相似的身份，而且两人都是新手：“是系统，还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别的系统存在么？”范翔翼用意识问道。
系统冷冰冰的回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本系统独一无二，且存在其他类似系统的概率几乎为零。”
见到范翔翼疑惑的眼神，柳小雅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笑了笑：“嘻嘻。”
“吼！”
听到声响的丧尸们纷纷朝着越野车围拢过来，这次的柳小雅倒是再没什么畏惧。
毕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柳小雅一瞬间就车神附体，踩着油门，一路狂奔。
砰……
砰砰砰……
越野车呼啸而过，挡路的丧尸全部被撞的血肉模糊。
“哇，我的小姐姐，你悠着点开。”还好范翔翼反应快，连忙抓住扶手，不然刚刚那几下真的可以把他给撞飞出去。
说话的同时，范翔翼赶紧将副驾驶的安全带给系上，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嘶……
一个华丽的漂移转弯，悦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
柳小雅驾驶着越野车，直接冲出地下停车库，驶入一片光明之中。
“也不知道外面的街道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柳小雅悠闲的驾驶着车辆，心中不由的疑问了一句。
当然她是不对外面的世界抱有什么希望的，估计比学校好不到哪儿去。
曾经有人的地方，现在就有丧尸。
街道，人群集中的地方，也是丧尸最多最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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