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出现错觉,那便只有一种可能,来者武功奇高。
当下便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一道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在房中响起。
钱独关浑身寒毛zhà立,一道凉气脊椎直蹿上天灵盖,背后已被冷汗湿透。
“唰!”
他并未回头,反手向后一挥,七刀一气呵成,向背后斩去。
呼吸声消失。
一连七刀全部斩空。
钱独关如旋风般转身,便看到了距他不足一丈距离的郑榭。
“阁下是何人?”钱独关凝声问道。
郑榭油然道:“你应该能猜得到。”
钱独关瞳孔一缩,道:“阁下所言,钱某有些不明白。”
郑榭哂笑道:“钱老大不用装了,相信祝玉妍应该都跟你们提过。”
钱独关长吐口气,道:“既然郑少已经知道,钱某就不再辩驳。不知尊驾来到鄙处,所为何事?”
郑榭若无其事地道:“襄阳是个好地方,郑某势在必得,所以钱老大可以退位了。”
话未说完,钱独关脸上已经变色,双刀连环斩出,漫天刀气逸满整间书房,他的人却毫不迟疑地向后一跃,直冲向窗口。
他从未想过与郑榭正面jiāo手。
郑榭好像没有看到漫天刀气一样,身若离弦之箭,直接chā入刀影中,一指点在钱独关的胸口。
钱独关雷遭雷殛,浑身一颤,烂泥般软倒在地。他若有死战之心,还能多接郑榭两招,但在出手之前便已心怯,刀法虚有其表,被其一击重创。
“咔嚓!”
一声轻响,郑榭把他的脑袋扭断。
门外,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当当当。
房门敲响。
郑榭把门打开,心脏不由一跳,一位身穿白衣的绝色丽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女面容清丽素雅,亭亭玉立,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气质高贵,但偏偏却给一人种妖媚勾人的感觉,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想将她的衣衫剥光,共赴巫山云雨。
这种面容神圣高贵,模样勾魂夺魄的异样气质让人不由产生一种强烈的占有yù,这种极端的错差感郑榭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是yīn后祝玉妍。
只是一瞬间,郑榭便知道了眼前此女的身份,祝玉妍的亲传弟子白清儿,以钱独关的妻子的身份为掩饰,修炼魔门奇功《姹女大法》。
“你是什么人……啊!”
白清儿见到郑榭,双目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惊慌失措的感觉,显然楚楚可怜。她向屋里瞥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
“嘘……”
郑榭伸手把她的嘴捂住,恶狠狠地道:“不要叫,否则我就把你先jiān后杀!”
白清儿怯怯地点头,身子瑟瑟发抖,俏脸一片煞白。
郑榭心中暗道,这yīn癸派不但出美女,还都是实力派的影后。
“你想怎么样?”待郑榭松开手后,白清儿小声地问道,这小模样却显得更为诱人。
郑榭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用力地将她抱进怀中,让她胸前一对饱满间密无隙地贴紧自己的胸膛。
“啊!不要这样……”
白清儿惊叫出声,又羞又怕,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挣扎,神色十分惊慌脸上飘起两朵红云。
“小丫头不乖啊!”
郑榭在她柔软丰腴的中翘臀上使劲掐了一把,弹xìng十足。
“啊!”
白清儿不由一颤,郑榭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娇躯僵硬起来,接着俯首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吸吮着她的香津。
“唔!”
白清儿极力挣扎,慢慢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香舌灵活地应付着郑榭的挑逗,伸出一双玉臂将他的脖颈环住,娇躯扭动,开始热烈地回应起来。
郑榭的手掌贴着她的玉背滑了上去,在她颈间一按,白清儿脸色骤变,动作不由一僵,浑身瘫软无力,全部重心都压到了他的身上。
“清儿姑娘,替我向yīn后问好!”郑榭将她的手臂掰开,这个魔门中仅次于的绝色美女玉手间正捏着一根闪着蓝光的尖针。
“这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可惜郑某今日还有要事,否则定要采了你这朵白莲花。”郑榭手指一弹,dú针便径直shè入了屋梁之中,跟着又在她额头一拍,白清儿立时昏迷过去。
……
家香楼。
郑榭踏上二楼时,厅中有三伙人彼此对峙,气氛凝重。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都站着呢,场主大人莫非都在等我?”郑榭在厅中扫了一眼,对商秀问道。
牧场众人见郑榭到来,齐齐松了口气。
商秀白他一眼,坐下来大模大样地道:“本场主要用餐,你把他们请出去。”
“你是什么人?”坐在商秀旁边一桌的人问道。
井中月回鞘,寇仲像酒保一样地说道:“郑大哥,让我来为你介绍,刚才这位说话的是铁勒飞鹰曲傲的得意弟子徒弟白衣铁盾长叔谋,他旁边的美女是铁勒美女花翎子……”
花翎子手中弯刀倏地出手,咯咯笑道:“寇仲你莫要耍宝,该不会已经认输投降了吧。”
寇仲一个闪身便到了郑榭的另一边,指着窗台边的一对青年男女道:“这位是突厥的青年高手跋锋寒,这位是我们瑜姨。”
郑榭点点头,道:“君瑜姑娘好,替我向令姐问好。”
傅君瑜霍然动容,失声叫道:“是你!”
“是我!”
郑榭耸耸肩,又对跋锋寒道:“跋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酒菜不合口味?”
跋锋寒脸色一片凝沉,手按剑柄,肃然道:“跋某想向阁下请教!”
郑榭笑道:“好啊!”
说着,向他踏出一步。
“咚!”
脚步落下,整个酒楼都似乎颤动了一声。
长叔谋和花翎子的脸色凝重起来,始知此人乃是不逊于其师的绝世高手。
跋锋寒双目凝视着他,握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出剑在即。
“咚!”
郑榭又向前踏了一步,脸上始终挂着淡笑。
厅中静谧一片,尽皆屏气凝神,拭目以待。
跋锋寒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郑榭的破绽,寻找出手的时机……可是在他眼中,郑榭浑身上下全部都是破绽。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急迫的危机感在提醒着他,若冒然出手,定会惨败而归。
所有的破绽仿佛都是陷阱,在等着他往里跳。
“咚!”
脚步落下,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郑榭的肩膀微微耸动,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跋锋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郑榭的动作,他几次想要出手,气机已经提升到极点,却又无法出手,让他心口积气郁结。这种想要出手却被提前压制的感觉比起招式被挫更让人绝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只怕还未出手就要失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心理上的打击。
“噗!”
跋锋寒毕竟心志坚定,在压抑到极致之时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将心中郁结之气跟着吐出。
同时长剑出鞘,一道剑光在血雾中向着郑榭斩了出去,如断流分浪一般,剑气将血雾迫开。
“当!”
郑榭双掌一合,将跋锋寒的长剑夹在手中,双手一搓,“咔吧”的一声,他的长剑从中折断!
“当啷!”断剑坠地。
跋锋寒猛地退后一步,脸上却露出了一副释怀的笑容,潇洒地耸耸肩,将断剑随手抛开,说道:“我输了,君瑜,咱们走吧!”
他的动作洒脱,笑容中有一种奇特的魅力,很是吸引女孩的目光。
傅君瑜目露奇光,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微微点头,跟着跋锋寒下了酒楼。
厅中所余之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郑榭旋风般转身,对长叔谋道:“阁下是自己走呢,还是要我出手请人。”
“我们走!”
长叔谋十分光棍地抛下一锭金子,招呼手下,大步离开酒楼。
郑榭走到商秀对面坐下,笑道:“场主大人,在下幸不辱命,把他们都请走了。”
直到听到他说话,商秀才惊醒过来,故作泰然地“嗯”了一声,心脏却不争气地“嘭彭”直跳,俏脸也微微红润起来。
在刚才那一刻,郑榭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将她的视线牢牢锁住。
“噗哧!”
郑榭看着她这傲娇的俏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
商秀芳心大乱,娇喝一声:“我吃好了,咱们走!”
郑榭打趣道:“好,都听场主大人的。”
亲随将这一桌还未动箸的饭菜打包起来,出了酒楼。
一众人向襄阳城外而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襄阳城的主干道上,一队队的侍卫列队跑过,行事匆忙,城中行人和商贩都小心地避了开来,就连城中的江湖人士都远远躲开,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气氛肃然。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江淮军打到这边来了?”
牧场一行人刚出了酒楼,便看到这般场景,商秀开口问道。
郑榭轻描淡写地说道:“跟战事无关,郑某手痒,刚刚把钱独关宰了。”
“什么!”
商秀惊叫出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人也都吓了一跳,与这个不安分的主在一起,心脏承受能力稍差一点都不行。
郑榭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等出了城再容我向场主解释。”
“你最好能有一个现由说服我。”
商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命令道:“马匹和行李不用拿了,大家尽快出城。”
众人接令,立刻攀城离开,赶至东城码头,花重金租了一艘货船,并令船家立刻开船。
货船起帆。
众人看着襄阳城渐渐变小,才松了口气。
郑榭来到商秀的房间,对她道:“秀不要生气,你听我解释。钱独关并不只是汉水帮龙头老大那么简单,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yīn癸派的弟子,占据襄阳城也是为yīn癸派扩张势力。”
商秀脸色微变,道:“真的?”她对yīn癸派也有所耳闻。
yīn癸派行事不择手段,作风狠辣,在江湖上可以说是臭名昭著,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没有什么好感。
郑榭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秀开玩笑?”
商秀瞥他一眼,道:“那你应该事先跟我商量好,你这么招惹yīn癸派,就是在拿我们这些人的小命开玩笑。”
郑榭笑道:“我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敢动手。”
商秀道:“人已经被你杀了,说再多也没有用,下面该怎么办?”
郑榭道:“yīn癸派占据襄阳城对牧场来说始终是一个yīn患,既然如此,不如主动将它拿在手中。出发前我让李靖将军做好了准备,现在他已经出兵离开牧场,趁襄阳城大乱之际,正好将它拿下!占据襄阳城后,飞马军进可攻退可守,即使竟陵城出了意外,至少有城可依,不会措手不及。”
商秀怒道:“你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好?”
郑榭道:“我若提前说了,秀会答应吗?”
商秀一滞,确实,她有种种顾忌,如果能重新选择,未必会答应攻占襄阳,有些战机是一去不再来的,若不能把握住,局势会完全不一样。
……
竟陵城。
杜伏威亲自率领七万兵马屯兵在竟陵城外,采用围三缺一的方式,留下了南门一处生路,打消了竟陵守城军背水一战的决心,想要使自己兵不血刃地占领竟陵。
竟陵城位于长江东畔,临江而建。但这段短短的距离也已被江淮军阻断,他们在水陆之间设下木寨,布下成片的陷阱,使得援军无法从水路支援。
十多里外的上游也被铁锁拦江,有船舰在水上巡游。
就在这种重重的包围下,郑榭带着牧场的十多名精锐强行突破水路封锁,直抵竟陵城西的码头。登陆后,更杀出一条血路,冲进了竟陵城。
竟陵城头的兵将看着他们驾着一条又破又烂的小船突破重重阻碍,又在陆地上左突右袭,杀得敌军人仰马翻,顿时bào发出一阵直冲霄宇的欢呼声。
士气大振。
骆方是牧场一员小将,冲进了竟陵城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吊桥升起,差点跌倒在地,喘着粗气大叫道:“小的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心惊ròu跳过,跟着郑爷的这几天,比我过去二十年都过得精彩。”
剩下的人也都兴奋难当,热血还未平息下来,这些人两股战战,腿脚发软,口中却大呼着痛快,崇拜地看着眼前那傲然而立的郑榭。
商秀同样露出倾慕之色,若非周围还有数百的将士围观,她怕早已投入郑榭的怀中,献上香吻。
“真想不到场主忽然凤驾降临,数日前听说四大寇围攻牧场,庄主还yù发兵救援,却没想到牧场大发神威,竟将四大寇轻而易举地拿下。”一位中年将领走了过来,对商秀恭敬地说道。
此人名叫钱云,是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手下的亲信,从山庄还未成立便开始跟着他,为人忠心耿直。
听到钱云这话,商秀和郑榭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贾布此人确实是冒充竟陵卫替方泽滔送去假的求援函。
商秀对此不太意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淡淡地道:“方庄主呢?”
钱云道:“末将已派人知会敝庄主,该快来了。”
商秀道:“方庄主只怕未必能来,还是我们亲自登门拜会,请钱将军派人带路。”
钱云面色微变,道:“场主这是何意?”
商秀道:“竟陵城破城在即,已是风雨飘摇,方庄主却被妖女迷惑,沉迷在温柔乡中,不理会将士和百姓安危,怕是说不过去吧。”
钱云道:“这……庄主之事,莫将也不敢置喙,我这就派人去催促庄主。”
郑榭已听得不耐烦,伸手将他提起,道:“男人里怎么有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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