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褚桀见状不好,心想不可不能在惹事,当即迎上去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各位军爷真对不住,乡下婆娘没见过世面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包涵,妹子还不松手?“边说边一个劲给唐艳卿使眼色。

    二小姐见状冷笑一声,把手一松,那军士这才重获自由,再一看手腕早已肿得如猪蹄相似。

    “各位军爷对不住,我们是从外地逃难到此,人生地不熟,如有不懂规矩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这里一点小意思算我给这位军爷买跌打酒擦。”褚桀边说边从怀里摸出几锭银子递给对方,那几个军官若是识相拿了银子早点走人那就万事皆休,只可惜这些兵痞平日欺负老百姓欺负惯了,起初见唐艳卿身手了得还颇有几分忌惮,等见到褚桀主动示弱还以为这女人虽然厉害,可男人却是个胆小怕事的货,免不得又要蹬鼻子上面。

    只见那个军官模样的人一边拨开褚桀的手,骂道:“去,说得好听,你们敢殴打官军,以为花几个小钱就可以了解,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大爷看你们俩个行迹可疑多半是叛军的jiān细,弟兄们把他们给我带回去严加审讯。”

    “是!”众士兵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就要捉拿二人。唐艳卿哪里肯束手就擒?猛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接着整个人缓缓站起,灯火将其的影子拉得极长透出一股诡异的杀气,众军士见状也是一惊,一时间竟然谁也不敢上前。

    “怎么,你们还想拒捕不成?上头有命但凡遇到可疑分子有权先斩后奏,我奉劝你们乖乖听话,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那个军官模样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拔出了腰旁的佩刀,冲着唐艳卿晃了晃,以示恐吓,不过从他发抖的手可以看出其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强大。

    “唉~”唐艳卿不禁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们牺牲这么多要保护的就是这么一群家伙吗?”

    “你……你在哪嘀咕什么?”

    “没什么,既然各位军爷想要找我回去问话就请吧。”不知怎么,唐艳卿的态度忽然来了个大转弯,显得颇为配合,边说边将自己的双手并拢伸了出来摆出一幅邀请的架势。

    众军士见状顿时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褚桀却已反应过来,神色立变,上前劝阻道:“妹子切莫胡来。”

    “你放心,我有分寸。”唐艳卿此时显得成足在胸,冲着褚桀一笑。笑阎罗知道这位唐二小姐做事yīn狠,此时她要是板着张脸,那说明她虽然生气,可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此时她不怒反笑,那就明摆着已动了杀机,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褚桀见状也只好摇头苦笑,心说今天这几个军士惹上这位姑nǎinǎi也算是倒霉了。诸位心想这褚桀又何尝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于几个军士不知好歹的行径早已不满,当下正好退到一旁,由着这几个军士自找倒霉。

    可问题是这几位军爷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见状还以为唐艳卿被己方这一恐吓害怕了,当即又不禁趾高气扬起来。

    “小妞算你识相,乖乖与军爷们回去,刚才你那一下弄得大爷生疼,过会叫你好好领教大爷的厉害。”刚才被唐艳卿教训那位或许是觉得挺没面子,此时见状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上前拒捕唐艳卿。

    “啊!”可就在他的手刚碰到唐艳卿手臂的那一霎那,整个人忽然如同被什么东西扎到一般整个人原地蹦起三尺多高,在地上捂着双手是来回乱滚,口中不住哀嚎,场面恐怖已极。

    “老九,你怎么了?”其同伴见状赶忙围了上来。

    “她……她……”士兵指着唐艳卿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或许是由于太过痛苦,他居然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

    “你这丑娘们使得什么手段!?”另一个军士见状气愤难平,上前一把抓过唐艳卿的衣领,刚想理论,结果……

    “啊!”满地打滚的人顿时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不过这位更狠,痛得最后居然两眼上翻,口吐白沫,看着似乎随时就要“因公殉职”。

    这下军士们全吓坏了,不知这女人身上究竟有什么机关,一时谁也不敢再行上前只好远远观望。可唐艳卿此时反而来了兴致,冲着他们说道:“怎么了,几位军爷,不是说要带奴家回去问话吗?都站这么远干吗?那位军爷要不您来?”她指着旁边一位军爷说道。

    “我可不行。”对方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相似。

    “要不您来?”

    结果还是一样,唐艳卿见状不禁埋怨道:“抓又不抓,放又不放,几位军爷究竟何意?”

    要说还是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毕竟是当头的,多少有些见识,已经看出此事是唐艳卿暗中搞鬼,可究竟是什么手法连他看不出,忽然他一眼瞥见了一旁看白戏的褚桀,不禁计上心来,跨步上前一把抓过笑阎罗,横刀架在他脖子上喝道:“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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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激战(十六)

    褚桀在一旁看热闹正看得起劲,忽然见对方奔自己而来,心中不禁暗骂:“这帮人也算是官军,对付不了正主就绑人质,还真有出息。不对,貌似我自己也经常这么干,那岂非……”不过心头暗想归暗想,表面上褚桀依旧装出一幅手无缚鸡之力,胆小怕事的样子,反正凭自己和唐艳卿的本事这几个家伙根本奈何不了自己,乐得把戏继续演下去。

    “军爷这可不是闹着玩,您赶快把刀收起来,小人见得着玩艺害怕。”

    “闭嘴,老实些。”军官被褚桀嗦烦了不禁出言呵斥道,他心中也奇怪这夫妻俩女的横的出奇,可男的又偏偏这么没用,可此时也顾不了这许多,冲着唐艳卿高声吼道:“妖女,你男人如今在我们手里,想要他活命就乖乖投降。”

    “假如我不那么做呢?”唐二小姐故作不解状。

    “那……那我就当场宰了他。”

    “哦,这样也好,反正我和这胆小怕事的男人也没法过下去了,既然如此那就劳军爷您费费事,把他砍了,我也好早日改嫁。”唐二小姐平日冷傲,可一旦演起戏来也真是得心应手。

    “不是,你这婆娘好歹dú的心肠,这不是谋杀亲夫吗?军爷你说什么也不能听她的啊。”幸好在演戏这方面褚桀也不输她,只是这一来倒把那位军官给弄得进退两难,弄不懂这俩人究竟是什么路数,最后吵得是实在不耐烦了,大喝道:“都给我闭嘴!”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惨叫,又有一人翻然倒地!

    旁观众人起初都以为是褚桀惨遭不测,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把眼闭上都不敢看,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倒下的并非褚桀,竟是那位持刀的兵官,只见他此时躺倒在地,脸色青紫,口吐白沫似乎随时都要归位了一般。

    “妖女,妖女,这女人会妖法!”剩下的那几个士兵此时可吓坏了,哪里还敢停留?当即连滚带爬往外便逃。

    “站住!谁敢再动一下小心他的狗命。”唐艳卿厉声喝道。

    众军士对唐艳卿畏惧已极,闻听此言谁敢乱动,当即所有人都在原地停了下来,有几个甚至连动作都保持原样,看起来滑稽至极。

    “仙姑还有何吩咐?”终于有一位壮起胆子问道,可整个人却忍不住地打颤。

    “把你们的同伙带走,留在这里好看啊?”唐艳卿指了指地上那三位。

    众士兵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逃命居然连同伴的死活也不顾,此刻闻言忙上前连拖带背,抗着三人便走。

    “对了,还有件事。”等几个人眼看快到门口了,背后唐艳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您还有何事?”众兵士此时都快哭了,心想这位姑nǎinǎi怎么还没完没了。

    “给。”唐艳卿一抬手扔出两团东西,只见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说话那名军士的手中。

    “红色粉末那包是给刚才那两个对我不敬的,白色粉末那包是给你们头的,回去用鲫鱼汤送服,不出三日保管见效,今天姑nǎinǎi心情好,所以大发慈悲网开一面,若是下次再犯到我手中,哼哼……”结果如何唐艳卿没有直说,只是报以一阵冷笑,即便这样一群士兵也早已吓坏了,连连点头表示不敢。

    “哦,还有从今以后你们不准再找这家客栈任何麻烦,要是让姑nǎinǎi知道你们今后挟私报复,给他们小鞋穿,晚上睡觉小心尔等的狗头,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听得清清楚楚。”

    “好,既然听明白了把刚才讹诈大家的财物都留下,然后赶紧给我滚!”

    “是。”众兵士此时对于唐艳卿当真是唯命是从,当即将刚才搜刮来的财物如数jiāo出,为怕唐艳卿说他们藏私,有几个甚至连自己身上的钱都jiāo了出来,最后这才灰溜溜地离开了客栈,原想趁机打打秋风,可没想到最后吃了如此大亏,可又不敢找唐艳卿报复,众兵士只好自认倒霉。

    “噗!”见到众兵士那幅狼狈的样子唐艳卿就暗自好笑,可当着他们的面又不变发作,直到看众人去远了这才不禁抿嘴偷乐。

    “拜托,姑nǎinǎi你惹了这么大麻烦还笑得出来?”此刻褚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禁埋怨道,可一想到刚才那群士兵逃跑时的样子连他自己也忍俊不禁。

    此刻众人早已纷纷上前拿回自己的财物,不少还跑到褚,唐二人面前千恩万笑,可唯独掌柜地面带愁云。褚桀见状不禁问道:“掌柜的,您怎么了?被他们讨去的银子不是拿回来了吗?您放心,我妹……不是,我媳fù刚才已经震住他们了,想来那些军士不敢来找您麻烦。”

    “二位仗义相助,我等自然是感激,可所谓民不与官斗,您二位住几天就走了,可咱们的生意总还是要做下去,今后谁能保证他们不暗中报复。”掌柜说到这里满脸愁云。

    “那您何不告到当地官府,有司衙门难道还能不管不成?”唐艳卿闻言不禁接口道。

    “这位大嫂,您是从乡下来的吧?没听说过官官相护吧?这些人全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根本不可能向着咱们平民百姓,再者一说了这些兵士都是王御史麾下的人马,来头非小,连我们这里的地方有司也不敢轻易招惹呢。”

    “且慢,您刚才说王御史,哪个王御史?”褚桀闻言不禁打断道。

    “自然是之前在咱们江西剿匪的右佥都御史王大人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怎么,不是说王御史前往福建剿匪被叛军阻截如今下落不明吗?”

    “哦,听说这位王大人机智过人,中途乔装改扮潜入临江,从而逃过一劫,如今听说他老人家已经转赴吉安,征调各州府人马合力围剿叛军,据说连同南下的官军总兵力不下十六万,不日就要攻打南昌,如今正催促各地供应粮草,讨逆的檄文都在城门口张贴出来了,二位难道没看见?”

    褚,唐二人闻言如获至宝,这趟他们俩人冒险东来为的就是寻找这位王都御史下落,如今知道他一切平安如何不喜?二人一商议既然已知王御史正在吉安,理当前去投奔,假如能与李继先,顾月等人汇合自然更好。事不宜迟,二人决定连夜起身,也省得给店家再添麻烦。主意打定,二人当即收拾行李告辞而去。

    接下来这一路二人果然在城门港口都看到了王御史发布的檄文,大致内容乃是朝廷早知叛军逆谋,已遣都督许某率京军四万南下,会同两湖都御史某,两广都御史杨某,及王都御史等各路人马共十六万人,趋集南昌。大兵所过,沿途地方应供应军粮,不得有误。

    “痛快,这样看来叛军那群家伙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褚桀看完檄文不禁击节称快,喜悦非凡。

    “大哥你难道真相信这上面写的是实话?”不过唐艳卿却并没有他那么乐观,反而脸色更为凝重。

    “妹子何出此言?这上面不是白字黑纸写得清清楚楚吗?”褚桀不禁诧异道。

    唐艳卿闻言莞尔一笑,冲着褚桀摇头道:“我说大哥你这么一个聪明人怎么也说糊涂话呢?试想之前咱们黄山会盟与官府已有联络,当时何尝听说过有京军南下的消息,几万人的部队行进千里难道能够一点消息都不露?而且官军如果早有准备,九江乃长江咽喉,兵家所必争之地,为何又不增兵添防,反而坐视沦陷。显见这檄文多半是一派虚言,依小妹我来看朝廷应该还来不及调集军马,这恐怕是王御史所使得一条缓兵之计,意图拖延叛军行动,以便为朝廷争取时间,只是叛军之中难道无有一,二才能之士?这条计连小妹我看得出来,恐怕瞒不过他们,王御史此计只怕弄巧成拙。”

    “这倒未必……”褚桀本是个聪明之人,只因身长蛮荒,读书又少,所以对于这种兵家权谋不甚了然,一经唐艳卿点破当即明了,近而又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大哥何出此言?”这次换唐艳卿疑惑不解了。

    “妹子你有所不知,王爷此人据我观察轻纵少谋,刚愎多疑,他对王御史一向忌惮,容易把事情想复杂,对于手下那些人他又不是都信任,别人若是点破这条计策,他一定会想王御史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使如此简单的诡计,这其中一定另有文章。假如此时再配合反jiān计,以王爷的xìng格必定中计,短期内不敢妄动。王御史这一手记得以前听《三国》时说书先生常讲,叫什么虚什么实来者……”

    “虚者实之,实者虚之,虚虚实实,令人难测。”唐艳卿不禁接口道。

    “对,对,就是这句,毕竟还是妹子你读书多啊。”

    “大哥谬赞了,其实我也记得不全,这话应该不是原文,你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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