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223 章
    不化。”

    沈翊脸色冷下了来,声音嘶哑的说:“抱歉,我等不了太久的过程,你们的主根本不会显灵。我说了谎,你也是。”

    myat面色变了变,下颌收紧,怒道:“愚蠢!你这样是会遭到报应的!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配得到解脱!”

    沈翊又把他往台阶上扯了一扯,说:“相比解脱,我更愿意活着受难。”

    有人想悄悄靠近,刚迈出一步,就被他立刻开qiāng打中了大腿,用锁链把myat紧紧缚住,看着zerla问道:“我儿子在哪儿?”

    zerla在犹豫,myat忽然吼道:“让他杀了我,主会给我拯救,别告诉他!”

    “myat。”他往前走了一步,抿了抿嘴角,额头的青筋蹙起,在与他对视几秒之后,抬手下令让手下开qiāng。

    沈翊在他命令脱口的那一刻就把myat推了出去,躲在了棺材的后面,myat大吼着让他们不要伤害到主的圣灵,损了他们的修行。子弹零零落落的打出几颗就换成了冷兵器,这时候在我身边的王圳也忽的把身边的人击倒,抽了他身上的刀,不停地刺出去。

    祭坛前乱了起来,但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多人涌到了祭坛上,我茫茫然听到一声巨响,这时所有人仿佛约好了似的,顿时停住了动作,个个都像雕像一样,僵硬的站着。

    有人手里的刀落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

    我看到那个棺材的盖子被掀开,滚落在了台阶下,而沈翊就站在那副棺材前,用qiāng指着棺材里,也是怔愣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什么,隔了许久,荒谬的看着所有人,冷声道:“这就是你们的主,这就是你们的信仰,沈易的教义!”

    没有人应声,他忽然开了qiāng,qiāng声不断,传来玻璃被打破的声音,棺木破了,里面是三面镜子,上面摆满的花早已干枯,变成了腐烂的花瓣,在被打开之后,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zerla瞪大了眼睛,myat更是脱力的跪在了地上,都诧异的看着那些残骸。

    或许,他们以为,这里面躺着的,应该是他们至高无上的主啊。

    所有的动静都停了,沈翊手里打空的qiāng扔在了棺材里,那些碎片散落在地上,映出所有人的身影,好像所有人都躺在了棺材里。

    错了,都错了。

    myat还不肯放弃,指着沈翊斥责他破坏了他们的福泽,而人群竟然还会听信。

    qiāng声响起的时候,关严的门被打开,终于看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外面疾步进来,透过面具上的眼睛环视着他们,厉声说着什么,zerla低着头回答,短暂的jiāo谈过后,他开口用生硬的中文说:“放他们走。”

    myat大声的抗议着,而mars始终不为所动,直到把qiāng口指上他的头,冷冽的说道:“这从不是易的教义,是你曲解了他的信仰。”

    myat怔怔的,嘴巴张开,只听到一声qiāng响,血溅到了一旁zerla的脸上,myat最后的那句话,含在口中,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朝后仰了过去,被打穿的后脑汩汩的流出血来。

    zerla也沉默了,一言不发,走到沈翊身前解开了他的镣铐。

    沈翊脚步虚浮,从那上面翻下来,还没有开口,就听到mars用缅文对他说了一句话,沈翊握紧了拳头撑着一口气,从他的一侧出了门。我和王圳被人解开之后,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直到沈翊推开一间漆成蓝色的房子前面,推开那扇门,进到南边的房间里之后,我站在门口,倚在侧面的墙上,胸腔里好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心口绞痛起来,步子怎么都迈不进去。

    房间里挂满了风铃,到处都是摆满的玩具,而乐乐坐在那张床上,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他听到声音,紧张的更加缩紧了身体,睁开眼睛之后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沈翊身边抱住了他的腿,兴奋的叫着:“爸爸!”

    沈翊站在他的面前,用袖子擦了脸上的血,怕吓到他似的,在他面前僵硬的半跪了下来,抬手想要抱他,可因为自己受伤全都是血,迟疑了一瞬,被乐乐抢先搂住了他的脖子,哭着问他:“爸爸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沈翊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他,头低了下去,整个人都因为竭力的克制而颤栗着,开口的声音带着哽咽,说:“我们回家。”

    我靠着墙面蹲了下来,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那天孔明灯下许的愿,直到这一刻,终于成真了。

    第350章 为了未来

    沈翊紧紧抱着乐乐,很久都没有动,乐乐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但始终没有动,对沈翊身上的血有些恐惧,小声的说:“爸爸你流了好多血。”

    沈翊没有说话,在放开乐乐的时候,整个眼眶都是红的。他已经没办法抱起乐乐,在把孩子jiāo给我之后,背过身去很快的在脸上抹了一把。

    乐乐见到我之后又哭了一场,小手扒着我的脖子不放。

    我们三个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mars,他还带着面具,半点都看不到相貌,可我却好像觉得他现在好像有些难过。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我任何知道的语言都无法解释的,我觉得他并没有伤害乐乐,而乐乐在看到他的时候,没有恐惧,趴在我耳边悄悄的叫了一声面具叔叔。

    我们走那条路离开,mars没有动,沈翊是最后一个离开,在走到他身边的时候,mars开口用中文对他说:“这里从来没有人懂他,那些人让他迷失,扭曲了自己,他的死是必然,也是救赎,一切都与你无关。希望你还记得主的教义,并且在未来永不改变。”

    说完,把手放在了左胸口心脏的位置,微微伏了俯身,随即转过身去,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他没有回头,沈翊也一样,这个纠缠了许久的对手,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他与沈易之间,都经历过什么事。还有之前的一次次jiāo手,到现在又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意义。

    这些也许沈翊知道,也许他不知道,我能看到的,就是他们在这一刻,谁也没有留恋,没有回头。

    在离开那片混乱的领域的过程中,很奇怪的,来时那些人并没有出现,那个悬赏令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们就这样顺利的到了一间旅店,每个人各自在房间里处理着伤口,我给乐乐洗着澡,确认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跟他说话也很正常,没有奇怪的宗教倾向之后,才渐渐放心下来。我只是匆匆的把身上沾到的血迹冲洗干净,换了干净的衣服之后,就先抱着乐乐去看了王圳。

    我们三个里我是最没有战力的一个,却是唯一没有受伤的。

    我敲了门进去之后,王圳意想之中的已经取出了腿上的子弹,裹好了纱布,也换洗干净,坐在床上抽着烟。他看到我带着孩子进来,把烟在一旁掐灭了,哑声说:“怎么不让孩子休息?”

    我给他兑了一杯温水,隔了柠檬挤了几滴柠檬汁在水里,递到他手上说:“这孩子当是有活力的时候,我说来看看您,他就非得要跟着。”

    乐乐爬到了床上,抓着王圳的手仰头看着他说:“叔叔,妈妈说是你帮爸爸去接我回家,妈妈说你是好人。”

    王圳愣了下,微微皱了下眉,我赶紧让乐乐回来,说:“你别缠着叔叔了,让叔叔好好休息。”

    我歉意的看着王圳说:“圳哥,不好意思,小孩子不太懂事,打扰您了。”

    乐乐转过头来,怨念的对我嘟起了嘴巴。这时王圳抬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嘴角小弧度的勾了勾,语气里竟带了一丝柔和,说:“没事。”

    我怔怔,随即也对他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还在这个圈子之外的时候,我听到很多话,说这里面的残酷,说这里的血腥与争斗,可很少有人说过,这里的一些人,也只是一群拥有各种情绪的普通人。在我眼里,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好人,但这也不代表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好事。可做过好事的,也并一定就是好人。像王圳、嘉齐、陈言邦、武亮,这些人都把好与坏的界限模糊了。如果真的有上帝,我越来越相信,他在创造每一个人的时候,都给了他们相同并且公平的善恶,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纯粹的好人,我也一样,好与坏,都占了那么一点,而每一个常人都是如此。

    不管外面的人对王圳怎么说,他最后的结果又会如何,至少在现在,我只知道,他帮助我们救了我们的儿子,而他原本可以不这样做。对这一点,我感激他。

    乐乐缠着王圳问东问西,还捏了他的脸,吓得我差一点扑过去把他抱回来,而王圳却没有生气,还抱了他,只是很少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把乐乐先放在了王圳那里,悄悄地去看沈翊,敲了门进去之后,他正把衣服的扣子系上,遮住身体的伤痕。

    我把门关好,到他身边去坐下说:“乐乐在圳哥那里,我过来看看,你都处理好了?”

    我看着垃圾桶里扔的纱布,一想到他在那里受的屈辱就觉得愤怒,可我们又能怎么样,myat被mars一qiāng打死,人一死,就什么恩怨都没了,你连恨他都是在难为自己。

    沈翊抿了抿唇角,嗯了声。

    我抬眼看着他,伸手去接他的衣服,“你让我看看,我不放心。”

    他握住我的手,摇了摇头,“都是皮外伤,鞭子撕皮肤,只是看起来流了很多血,真的不重。”

    我皱起眉,“你越是这样说我才越不放心。那几颗钉子,你取出来了?”

    他又嗯一声,我说:“那你背上的伤口呢?你自己碰得到?”

    这次他没说话,我许诺只帮他把背后的伤弄干净,坚持之下,他才背对着我解了衣扣,怀里立刻抓过一个枕头挡了。我捏着消dú棉在肌肤间擦拭的时候,才发现那根鞭子上的刺有些全扎在了伤口里面,问他知不知道,他也点头。我顿时怒上心来,说:“我要不是坚持要看,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让它们待在身体里回国?”

    他像个被指责的孩子,没有吭声。

    我拿着镊子探进崩裂开的伤痕间,把大刺拔出来,小的只好用针去挑,又流了很多血,弄好之后涂了yào,他自己背着我缠了纱布,把衣服重新穿起来。

    我沉默了片刻,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开口问他说:“那时候,我好像看到cain出现过,你……你有没有感觉到?”

    沈翊在手臂的位置多垫了一块纱布,没有看我,点了点头。

    我说:“你把他压制了下去,是吗?”

    他放下挽起的袖子,再点头。

    我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没过大脑的说了一句:“真的可以那样做?那如果其他的人格出现,意志力够强,是不是也可以压制住你?”

    沈翊这次抬起头来,我自知这话会让他不舒服,可实在按捺不住,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了我几秒,莫名其妙的笑了下,说:“我觉得他们不会有人比我的求生yù更强了,我现在,真的很想活下去,如果真的有人来夺走这份生命,不管比什么,他都不会赢过我。”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他这种笑容了,顿时好像一颗石头落在了地上。

    我挑眉看着他说:“某个人可是有个自残的毛病,还一直闹着要结束自己呢。”

    沈翊点了点头,“嗯,那时候觉得活着太累了,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希望,做得再多,也总是事与愿违。所以我很庆幸我遇见了你,并且没有在最好的年华里错过你,你给了我我曾毁掉的全部,也在无数次的绝望里给了我最后一丝勇气和支撑下去的理由,也让我觉得,这世界,原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

    我仰了仰头,眼眶发热,故作洒脱的说:“你这么说我有点想哭。”

    沈翊揽了揽我的肩膀,低头在我眼睛上吻了一吻,“抱歉。”

    “沈翊。”我低声叫他的名字,手抚上了他的脸,有些朦胧的不真实感,“我觉得……你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嗯?”

    “我说不上来。”

    我微微侧头,看着某一个点说:“我好像,有点明白你们曾经信仰的至高主到底是什么了。”

    他只是淡淡的笑,没有说话。

    门打开的时候,王圳和乐乐一块进来,乐乐一进门就直往沈翊怀里冲,被我及时的揽了下来,没有撞到他身上,被我捞起来咯咯地笑。

    登机前,沈翊牵着乐乐的双手,走出几步忽然站定了回头问我:“准备好了吗?”

    “什么?”

    他看了一眼b市的方向,淡淡的松了一口气,说:“回去继续接受磨难。”

    我低头看了看乐乐,然后到另一侧,也牵了他的手,看着沈翊反问道:“为了幸福?”

    他轻笑了一下,“为了未来。”

    他话音落,王圳在前面催了我们一声,乐乐跑在了前面,拉着我们两个跑了几步。

    在离开的过程中,我从窗口俯视那些云层的时候,真觉得在这里的所有都是经历了一场梦。

    沈翊说,找回乐乐的事情,没有必要让陈锐他们知道。我同意了,回去之后没住南山馆,依照沈易的说法,把乐乐放在了王圳家里,因为他们两个都一致认为,陈锐因为蓉蓉和苏远峰的事情,绝对不会主动上门去到王圳家里,而其他人更不可能,现在蓉蓉被嘉齐接走,连嘉齐都不会再去,那是在陈锐眼皮子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一回到b市,沈翊一拿到开机,就看到很多的未接来电提醒,几乎全都是苏娜的。陈锐发过一条信息,发到了我上,是让我们去百乐的。

    我们俩把乐乐在王圳那里安顿好之后,才一块儿到了那个地方,刚出了电梯就碰上了还在打电话的苏娜,说的还是缅文。她转头看到沈翊,立刻喜上眉梢,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四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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