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64 章
    算得当,并没有什么不妥,可那些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只有陈锐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王圳,“既然阿易都这么说了,这些事情还是缓一缓再决定,包括你要离开的事。”

    王圳看了看沈翊,眼里闪过一抹寒光,这时也往我这里递过来一个眼神,示意我把蓉蓉带过去。

    我狐疑的揽着蓉蓉,从那些人的视线里穿过,到把人jiāo过去之后,沈翊沉不住气的把我拉到了他身边,无视了一直陪着他的苏娜。

    当着这些人的面,我被他拽过去有些尴尬,更何况是陈锐也在看着。

    王圳好像在蓉蓉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她又像上一次那样做出那些动作来,还念念的说了一个钢板,比在胸口前面,除了没有掀桌子,做的跟那次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在所有人面前,只有陈锐不是一脸茫然无知的样子,他在蓉蓉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喉结滚了滚,心虚的表现,和王圳对视的时候,竟流露出了一丝弱势似的,很快的败下阵来。他妥协的摊了摊手,做出了无奈的表情,说:“我是真的不想让你走,但你若是去意已决,我也没办法强人所难,这样吧,干最后一票,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而且保证不会有人去打扰你的生活,怎么样?”

    他看起来好像做了很大让步似的,我却觉得他其实一点都不需要王圳,反而是希望他离开的,因为王圳手里,像是有他什么把柄,而那件事,也跟蓉蓉做出的这些举动有关,亦或者,说得严重一点,也跟她变成这样有关。

    王圳没有回答,陈锐起身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他也对所有人说:“至于等你走后位子由谁来坐,还是要看各位的实力,最近我们也有一笔大买卖要做,对于一些想表现自己的人来说,这也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正好年底了,明年百乐的势力要怎么分配,你们自己说了算。”

    王圳站起身,说:“比一比,如果我赢了,就同意我的话,敢赌吗?”

    让袁颢降一格,剩下的空椅子沈翊想不想坐,都是他这个做师父的临走前留给他的礼物。

    我瞧瞧看沈翊,他头低的很深,身体每隔一秒,偶尔会抖动一下,好像在暗自挣扎。

    我心里一慌,就怕别人注意到他,怀着这样的心理,看谁都觉得不正常,草木皆兵的惶惶不安着。

    陈锐最终同意了王圳的话,他没有说具体的什么事情,赵嘉齐跟我透漏过一点,大概就是一大批高纯的dú品,从出厂直接不加稀释的卖出去,价格高的离谱,那头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他们的现货jiāo易是在内陆,量大风险很高,散了几个不同的码头,就看谁能把事办得最漂亮。

    被王圳这么一闹,有的人磨拳霍霍,被燃起了斗志,也有的人紧抓着细节说着八卦。

    王圳把蓉蓉带到了身边,我还想过去跟他说点什么的时候,一晚上都没离开座位的沈翊却站了起来,低着头推开了靠在他身上喝的烂醉的苏娜,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往外走,全然不顾别人投shè过来的目光。

    我吃痛喊他,他也没有反应,一直到把我拖到两个院子jiāo接处的一个像杂货间一样的小黑屋,把我推进去之后,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我跌跌撞撞,揉着手腕看到他黑暗里的剪影,背对着我,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

    我在周围扫了一眼,这地方yīn森森的太诡异了,让我一阵头皮发麻,再看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人格又变了,那他又变成了哪一个?

    他在那站了很久,我终于忍不住了,试着上前叫了他好几遍也没有得到回应,伸出手正准备碰他的时候,却忽然被他掐住了脖子,一把按在了墙上。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我头昏,加上他太过用力的动作让我缺氧疼痛,本能的求生yù望散发出来,我像只被人宰割的猴子,在他手下不断地垂死挣扎着,可无论我怎么打他踢他,他都没有放松半点,反而在我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手腕一转扯过我的领子,一只手强劲的拖住我的后脑,掠夺似的吻上来。

    我觉得自己已经完了,开始耳鸣,好像看到了一片漆黑的大海,在被打翻的波浪里无力的屈服,却越想越难受,泪水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浑身都没力气,瘫坐在地上喘不上气来。他半跪在我面前,伸手拨了拨我被弄乱的头发,又粗暴地让我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极其yīn冷的问我:“你见过他了。乔绫,你现在为谁流泪?”

    我哑然,他眼睛里就像一块块碎开的玻璃,填满了红色的纹路,看着我的那种神情,就像一个吸血鬼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我被吓到了,怔怔的坐在地上。

    他的脸色显得格外惨白,靠近我一点,说:“你带他去医院了,是不是?你还陪他来祠堂,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让他回来,跟你在一起过你想要的那种小日子,然后告诉乔乐,这是他的父亲,之后你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对吗?”

    我被他说懵了,解释的话哽在了喉间,最后苍白的说:“不是这样,我没有这么想,你相信我……”

    他放开我,直起身体,静默了几秒之后,好像再也忍无可忍,压抑着冲我吼道:“你一直都想让我把他还给你,你以为现在看到希望了,想让他留下来,你做梦!别在我面前可怜兮兮的好像全世界你最委屈,我从来没有求你跟我在一起,是你一直在招惹我,是你把我变成这幅鬼样子又像个垃圾一样丢掉,你现在玩儿够了,所以想跟他在一起过安定的日子,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辈子都别想脱离我,你想解脱,除非我死!”

    第267章 我承认我恨他

    我脑中一片混沌,反反复复的闪现着当时程辉对艾米说过的话,竟与现在他口中的言语有几分相似。艾米爱程辉是错,我与沈翊也同样是错,因为在我一厢情愿的爱着他的时候,心里以为的那个人不是这样的他。那么我们的结局呢,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

    说起来不太好听,但他脑子有问题,我不能跟着一块儿往里绕,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缓过那股劲儿来,才扶着墙站好,试着让他恢复理智,说:“你冷静一点,沈翊你好好想一想,我带他来这里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来是因为王圳和蓉蓉,不是因为他,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王圳。”

    他依旧不悦,我用手背抹掉脸上的眼泪,破罐子破摔的推开他,想着大不了就是挨顿打,反正他话也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没必要再去顺着他,而且我讨厌透了这种你掏心掏肺到最后,人家还嫌你太血腥的感觉。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我跟你有仇吗?还是我故意害过你什么?我是带你去医院了,可我没想过要把他留住,徐医生不是谢文初,他不会也做不出那种事来,我只是想帮你治病,想让你做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疯子。你现在就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过一辈子?是,我承认,是我先招惹你,但我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现在也只是想帮你,我不想再看你这样可怜又可悲的混下去!我是爱他,可他是谁创造出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沈翊,明明就是你把自己逼成这样,凭什么全都怪在我身上,你承认一句自己的感情有这么难吗?”

    他眼神里满是敌意,又在断章取义,冷硬的说:“就算我真的疯了,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觉得自己应该被同情吗?”我反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说:“那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他就像一只需要一个拥抱的刺猬,用满身锋芒把自己包裹起来,但我明白他在这些尖锐的利刺下掩藏的是什么,所以我愿意给他一个怀抱,同时来维护好他戾气下的敏感和脆弱。

    我说:“我的同情心没你想得那么多,何况在我眼里你根本不值得同情。我希望你不要太会错意,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以为我们之间还有感情,还对你怀有期待,不希望乐乐以后没有父亲。我爱他是真的,对你也是一样,你必须接受他就是你的过去的事实。”

    “这不关你的事。”他语调平平,原本防备的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我注意到他肩膀的舒缓,也跟着在心里松了口气。

    “我该说的都说了,怎么想也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的想法不会变。”我说,定定的瞧他一眼,“我等了你十一年,你知道我的固执。”

    他眼底一颤,手攥得更紧,瞪着我,“你等的不是我,我确定。”

    “以前的确不是,但现在是了,在你许诺三年给我一个答案的时候。”我往他面前走一步,他却立刻退开,我站在原地问他:“你想好了吗?接受他,还是要继续排斥下去?”

    我知道让他在短短的时间里忘记另一个人格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我觉得他此刻像极了一个胆小鬼,他还想要变好,就应该去面对这些他所逃避的东西,而且这在我们正常人的眼里,分明都是些平常的事。

    我讨厌他把自己变得冷血,不敢承认自己感情的样子。

    沈翊沉默了很久,转过身说:“比起承认他,我宁愿接受这是一种病态,他不应该存在,如果有办法,我会杀了他。”

    他一顿,冷笑了下,问我:“路上那场车祸,你觉得为什么车子故障我会察觉不到?”

    “是他剪断了刹车线?”我大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来,这事关生死,他不应该有这种胆量,而且他是在什么时候做的,我睡着之后吗?

    “我没想过要对他下手,现在是他先做出这种事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你不是在车顶拿到了mars的面具吗?”我想找到一个理由来否认他,因为这太难让人接受,他的次人格会想害死他,这跟自杀有什么两样?

    “我能感觉到。”他说,“只是当时控制不了。”

    他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烟,手有些抖,轻蔑的看我一眼,“如果当时你没在车上,事故不会是现在这么简单。”

    我还是不想接受这件事,问:“会不会是其他的人格,不是他。”

    沈翊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其他的会保护你吗?你根本没受伤,是他把你打昏过去,之后去找了谢文初,一直在试图压制我。”

    我更诧异,“可是他说只有在诊疗室和刚才你得到控制权之前清醒过两次,你昨天不是还跟陈锐在一起吗?”

    他不耐,烦躁的随口说:“我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在谢文初那里的时候,陈锐打过电话,他没办法应付,只能躲开,但之后我酒喝得太多,加上体力不支,争不过他,才会让他嚣张这么久,生出想要代替我的念头。”

    “你知道谢文初给你打了什么吗?”我忽然想到。

    他闭了闭眼睛,提到谢文初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说:“只是镇定剂,只有我睡着他才能出现。”

    我彻底被绕晕了,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有心机,这还是当年那个善良单纯的男孩儿么?

    沈翊看出了我的心思,冷冰冰的说:“你别忘了他用的也是我的身体,当年他跟你甜蜜的时候,我不是一点控制权都没有,至少你刚开始认识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别把他想得太好,提醒你一句,那个差点杀了黄建清的人可不是我。”

    我心里凛然一震,“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又是一阵沉默,目光涣散,再开口语气带了份决绝和狠戾,“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再接受身体里有别的人格的存在。”

    他是有一定控制yù的,喜欢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用力全力也要时时刻刻握着主动权,可这次事情的发生,让他一下子失去了这份主动,陷入了无法预知的危机里。

    可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就这么选择最后一条路,那才是没办法的下下策,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我想劝他,又想不出词汇,只好说:“你也想想乐乐,他忍心他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让他的朋友都歧视他、孤立他吗?”

    我故意说的严重,沈翊果然有松动的样子,我想着先铺垫,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提出去徐医生那里治疗的事情,接着跟他说:“你爸在bàozhà的时候没有想着逃跑而是救了你,你现在若是轻易的放弃自己,对得起……”

    “别提我爸!”他忽然变得暴躁,呼吸急促,死死地瞪着我。

    我僵在那里,他以前也没有这么排斥沈源,还让周岩尊重他,还为这跟他起过争执,怎么现在会这样,还是说他那时候不记得,或者是别的什么……

    我猜想还是与他的精神状态有关,我也看过心理医生,有过那样的一段时间,所以坚信有时候人的情绪悬在这个临界点上,表现出的才是最真实的反应,因为他已经没有气力去伪装自己。

    “他是不是打过你?”我试探着问,把话说得含蓄,没有上升到那种会让一个人疯掉的虐待。

    他身体微微战栗,喑哑着嗓子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提他?”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变成这样的原因,真的是沈源吗?

    他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龟裂的嘴唇有些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暴露了出来,指骨处捏的青白,满脸都是冷汗。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你既然忍的这么难过,就把话说出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不语,我仔细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说:“你和沈岩都是他的孩子,你却在沈岩出生之前从来没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他对外也说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他并不喜欢你,所以给沈岩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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