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53 章
    ,去危险的戈壁沙漠,回来之后完全失忆了两天,只记得他的名字,而他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只有你。他原本可以不去承受这些,他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

    谢文初慢慢坐直,缓缓吐了口气说:“你见过沈翊杀人的时候吧,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畏惧?”

    我僵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摇了摇头,谢文初便笑着说“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现在已经摆脱他了不是吗?为什么不离开呢?去找你的家人,或许可以再找一个善良的人结婚,为你的孩子找个父亲,而不是让他在长大之后,抓着他你的手问,他的父亲为什么不在身边,然后你再一脸纯良的告诉他,他父亲是个混社会的dú枭,是个军火商,是个杀人犯,他为了享受自己的生活,离开了你们母子,但他是个好人,也很爱他。类似于这样的谎言,对吗?”

    他话说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着沙漏,没有应声。

    谢文初也不急,任由时间就这么匆匆的滑落,最后一粒细砂也跌落到下面的时候,我瞥见他桌上的名牌,倒吸了一口凉气,定定神说:“你骗我。”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抹平,我在心里强调了一遍不要和心理医生讲你要想什么,要理智一点跟他讲现实的逻辑。

    我眨了眨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一时想到了很多事,组织了一下语言,对他说:“我不相信我能那么简单的就催眠他,就算你拿他dú瘾发作神志不清说事,我还是无法相信,甚至越来越去怀疑你。从我们刚认识开始,你就想让我离开沈易,你跟了他的病情十几年,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可你却告诉我,他只是面具太多,入戏太深,自己就可以梳理好自己的全部。你故意让我看那些照片,告诉我那些故事,是因为你算准了我看后就不会再拿走那些病例,而且如果他的病情没有那么重,我也不会为此而产生什么过分的同情心。所以你把什么都只说三分,让话里蒙上一层面纱,产生一种神秘感。实际上,你最清楚沈翊他到底是什么回事,因为他的人格会分裂,全都是你干的,你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治疗方法,是想让逼出他心里那个知道所有事实真相的子人格,然后问出你想弄清的,关于徐婉宁的事情。。”

    “他从沙漠回来,你主动找到他,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难保你是不是做过什么事情,还有前一段的治疗,你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你又对他做过什么?你在他身体里创造出一个听从信任于你的人格来,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了赶走我,继续实施你的计划,可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将来有一天,你确定了徐婉宁已经死亡的事实之后,牺牲沈翊作证,为徐婉宁洗清她的身份!”

    谢文初面无表情的盯着我,我不再顺着他目光,而是主动一些,伸手把一旁的沙漏反过来,说:“我现在怎么都看你不顺眼,肯定会对你有所偏见,所以我说的话有错的地方,你作为研究心理的人,也一定能理解我的恨意。比如我现在就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只是我没能力做到。”

    我咬牙切齿,说:“也许你以前是想过一点点循序渐进的让他恢复记忆,但至少现在,我的后半段话,一定是对的!”

    谢文初沉默几秒,我把沙漏又反过来,等砂子全部落回来,再放正,铁了心野蛮到底。

    谢文初眉间一挑,看着我的行为,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说:“的确,我了解他,他的记忆断层出现的地方,可不仅仅只是我所控制的那一个人格。”

    我一怔,他说:“首先,他最早的记忆模糊出现在他的过去,九岁之前的事情,他除了知道自己的家庭成员都有谁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这一点在他之后的生活里,有渐渐恢复的迹象。再往后推,第二个断层,就是在他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也就是与你相识的那几年。同年,他的父母去世,发生了714qiāng战,他对这些事情都是只知道大概,而不记得每一个细节,就像做了一场梦,醒来的时候会怀疑他们是否真实存在。”

    “这两个不能算是完全的断层,他脑海里对此还有印象,真正开始一点都不记得的,就是他戒dú的那一趟旅程。从去泰国开始,他就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原本的控制,整个旅行过程中的全部,他都没有半点印象,直到在沙漠出事回来之后,人在记忆混乱了两天之后,才真正恢复过来。你们离婚后,他这种断层开始变多,但每次持续的时间不长。他在前段时间的治疗过程中,也有过断断续续的xìng格忽然转变,只是我没有告诉你而已。”

    他说:“真相是怎么回事,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

    我脑子都快zhà了,“你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有人格分裂,每个支配身体的时间不同,而造成了大脑记忆的读取混乱,而不是什么多重xìng格?”

    谢文初没吭声,我抓过沙漏来,又把它倒了过来,这时间边总也没有了尽头。

    我摆出了一副他不说我就不走的架势,两个人之间的僵持,最终以他的妥协告终。他把原本贴在白板上的东西扯掉,在上面写着字,边解释道:“他有一个人格是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全部事情的,也可以看做是他原本失去的那些记忆的载体,你应该见过,xìng格……”

    他没想出措辞,我回忆着我在铢华时看到的那个他,试探地说:“他很坦诚,很淡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谢文初写下这几个词,接着从抽屉里翻出那张他坐在病床上的照片,贴在了白板上,说:“沉默、脆弱,对外界很排斥,除非必要,否则不会与人沟通,这也是我一开始以为是他主人格的那个,因为他承受的是沈翊身上对自己犯下所有错误的愧疚和自责,他怕被别人戳破,很不稳定,所以当他出现的时候,只能自己待在房间里,而尽量避免去与外人接触。”

    “还有我创造的这个人格,他没有任何感情,暴戾、急躁,心里只有对你的怨恨。”

    我瞪了他一眼,他表情淡淡,接着写,说:“再有就是全部这些人格的混合体,矛盾,xìng格很多变,心思也最重,永远都在自我纠结,也就是我们大多数时间看到的这一个。因为前面人格的存在,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比如同情怜悯,歉疚,憎恨,难过,痛苦,还有……爱。”

    我默默,谢文初写完几个关键词,画一个圈,在此犹豫了一下,刚要放下笔的时候,我问他:“还有呢?”

    他身体一滞,许久,在最后一个空白处划了一条横线圈了起来,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同时也想到了他在那张被烧掉的照片后面打的问号,说那是他丢弃在砚青山的。

    “这个人格存在于714发生之前,只是普通人的样子,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会喜悦,会恐惧,有每一个完整的七情六yù,有自己的依恋和妥协。”谢文初嗓音有些微哑,抓过旁边的杯子抿了一口,说:“只是他在离开砚青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一直觉得他已经死了,可从你们结婚之后,我才明白他只是沉睡,而并非不存在。他的记忆,就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年,他对你们的过去,应该有印象,但是没有任何清晰的地方。”

    “这么多……到底,哪一个才是主人格?”我有些震惊,看着白板上,五个圈,也就是说,他有五个确切的人格。

    第252章 跟她没关系

    肯定不是谢文初弄出来的那个,只是其他的,看起来每一个都有可能。

    我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上面,这就是曾经与我恋爱过的那一个,善良、平凡,我们之间有过很多快乐,我最希望的,应该是他能够再重新回来。

    只是……现在这个呢?

    苏娜他们一直都说沈翊冷漠情薄,可我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过他身上的情谊,不只是他们百乐的兄弟之间,还是他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哥哥的亲情。当然,还有我们之间的感情,不管他爱不爱,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认为他就是我的依靠,并且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意。

    我爱的是他沉睡的第五个人格,但与我产生属于家庭那份磁场和吸引的,却是现在这一个,对我而言,他们一个是爱人,一个人亲人,每一个都无比重要。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人又能不能同时拥有几个灵魂?

    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所背负的东西,有自己的世界和思维,用治疗强制把他们清除,又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可如果不去治疗,他们真的能并存吗?

    谢文初转过椅子看着白板,对这个问题默然想了很久,沙漏的上层也空了很久,我也看着那上面的字,他换了支笔,在那个知晓全部的人格的下面画了一条红色的线,沉声开口道:“至少按照常理来说,这些人格的领导者,应该是他。”

    我心里一沉,谢文初又在现在这个人格外面,加了一个红色的圈,说:“但是现在他人格融合的方向,是他。”

    我又提起了几分精神,“你是说融合?”

    “他回忆起了很多他过去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谢文初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的沉重却丝毫没少,看着那个领导者的圈,说:“他过去从来没有试图争取过身体的主导权,时间稍微长一点的出现过几次,也是从今年开始,因为你让他有了牵挂。”

    我把碎发掖如耳后,看着那个圆圈里的关键词,总有一种怪异的感动。

    如果真的分裂,那么他与沈翊就该是两个不同的“人”,除了他烧东西和算是表白那一次,我从未与他打过jiāo道,我们的关系,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他对我的牵挂,去铢华找我,是因为什么呢,其他人格与他共享的那些记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打败其他的人格,占据这具躯体呢?那么他就可以永远的用他的灵魂活着,而不用去窥探别人的生活。”我不解,怀疑的看向谢文初。

    “没这么简单。他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谢文初转过来瞥了一眼沙漏,我立刻伸手把它翻过来,坐直了身体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厚着脸皮坐在他面前,说:“也许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沈翊的生活环境,所以选择了不出现。”

    谢文初微微皱眉,“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现在该走了吧。”

    “等等,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你确定他只有这五个人格吗?”

    “不确定。”他露出些许不耐,“也许还在衍生,而且不断的融合,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好。”

    “那你认识mars吗?”

    他迟疑了一下,表情没有任何异样,只像在简单的思考,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是个佣兵。”

    我半信半疑,谢文初就差把送客两个字写在脸上,然后拿扫帚赶人了,我拿着包站起来,对他说:“你最好打消让他给徐婉宁作证的念头,他不会再来找你的,我会让他换个医生,徐婉宁是你的女友,你不希望她被人污蔑我可以理解,但请你不要以牺牲别人的爱人为代价,而且是用这种让人不齿的方式。”

    “用强硬的言语来掩饰内心的不安,其实你根本没有把握,沈翊不会听你的。”

    “这不用你cāo心。”我转身往外走,听到身后他语气悠闲,不紧不慢的说:“你没有说过你的猜测全部都是正确的,婉宁的事情我自己会有办法,他作不作证对我而言意义不大,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当没听过,我不可能会放弃,你要帮他我也不会再劝你,过多的参与会出现什么后果,你不要后悔就好。”

    谢文初在我眼里简直不可理喻,他想让沈翊告诉他真相,可沈翊真的说了,他又不相信。

    我愤愤的下楼,站在楼梯边上,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而他也好像看到了我,注意到这边的目光,停下了向前的脚步,抬手拉紧自己的领子,低着头转过身往外走。

    我心下奇怪,疾步下楼跟了上去,到医院门口,却发现那个人不见了,周围只剩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摸出手机,看着上面沈翊的号码拨过去,顺着回去的路边走边左右看着旁边,手机里音乐响着,电话是通了,却没人接。我又打了南山馆的座机号,问张婶沈翊有没有去那里,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是特别想见见他,去百乐找他肯定不行,保安也不会让我去他办公室的,他还不一定在。我想来想去,就凭着印象找到了给他送衣服的时候去的那间房子。

    门卫还是以前那个,居然没拦我,还跟我打了声招呼,说沈翊刚回来不久,应该在家。

    我道过谢之后,去按了铃没人回应,敲了半天门,心里越来越别扭,又去找了门卫,确认他是不是在。门卫也纳闷,说亲眼看着他回来的,车还在库里,肯定没有出门。

    我坐在门口找赵嘉齐求助,他把钥匙送过来之后,我们俩总算成功的进到了门内,却发现里面一片狼藉,窗帘拉了起来,不再是那副到处都亮堂堂的样子,地毯和墙纸也换了,家具看起来少了很多,一进门就好像走进了一片空旷的黑暗里。

    赵嘉齐表情淡淡,只是家里的杂乱微微有些诧异,我小心迈进里面,打量着问赵嘉齐:“他什么时候换的装潢?”

    “很久了,去年底就换了。”赵嘉齐到一边把窗帘拉开了半边,透了透光。

    很多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我露了露头看到里面跟外面的情况差不多,刚要去开卧室门的时候,先被人从里面打开,我吓了一跳,抬头看清眼前的人,顿时有点懵。

    一个女孩儿慌张的站在门内,满手都是血。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看着那个女孩儿眼熟,直到赵嘉齐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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