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45 章
    疑如果现在让他见到陈锐,沈翊一定会杀了他。

    我按住他,因为他手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刚刚经历过一场催眠,人很虚弱,我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把他的qiāng抢了下来,一把塞进了枕头底下。

    陈锐敲门没有人应声之后,拧了把手说:“阿易,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

    我心慌意乱,脑子一热把上身脱了个干净,直接翻身把沈翊压在身体下面,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吻。

    陈锐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们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背对着门口,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心情。他大概愣了一下,很快的又把门关上,人退了出去。

    我微微松一口气,低头再看沈翊,这会儿倒是平静了许多,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侧。

    我从他身上下来,他侧着头,过了会儿转过身去侧躺着,不再看我,身体蜷缩着,依旧不吭声。我沉默着把匆忙中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再一件件穿回去,到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把头发梳理整齐,出去的时候,从抽屉里翻到了钥匙,然后锁上了卧室的门。

    我下楼时陈锐正从老医生那里询问着沈翊的眼睛,老医生信心十足的说只要保持治疗,再有两个星期,就能恢复的跟平常无异。

    陈锐跟他笑着说:“那就劳烦您费心了。”

    话毕,转头看到我,脸色有一些尴尬,问我:“阿易呢?”

    我撩了撩头发,干干的说:“他不太舒服,说先睡一会儿,可能没办法招待大哥了。”

    “不舒服?”他和老医生同时出口。

    我怔怔,怕老医生会上去看他,于是接着扯谎道:“只是有点累了,我那会儿带他出去转了转,让眼睛能适应一点正常的生活,他身体刚好不久,可能走的路太多,看得东西也太多了,有些疲惫,先休息了。”

    陈锐因为看到我们俩在房间里那一幕,对这个累了许是理解,没有多说,只是问了我几句他最近的情况,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对他说,我心不在焉的敷衍着,最后陈锐问我:“你有没有想过跟他复婚?”

    我立刻摇头,陈锐笑了笑,过了会儿问我说:“你觉得他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您是指什么?”我侧头看着他。

    “他年初出过一场意外,在沙漠里撞了车,又遇上了流沙,被人就回来之后有过一段时间的失忆。”陈锐眯了眯眼睛,说:“我妹妹一直很喜欢他,但是他现在这个状态,让我很难放心把娜娜jiāo给他,我怀疑他精神上还是有什么问题。”

    他看向我,问:“于轩那一次,他确实又染上过dú瘾,只是瞒着我们没有说,自己借着散心的借口跑出去戒,对吗?”

    我不知该如何作答,反正他把话说出来,肯定就是心里有数了,我说什么他都有自己的答案,左右不了什么。

    陈锐回忆着,说:“我跟阿易认识也有几个年头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个小毛孩儿,但有胆识。不过我们俩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找到他,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后来他进了监狱,还认识了老三,由他的推荐跟了我做事。说到底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百乐能到今天,他尽管也有过鲁莽犯错的时候,却还是功不可没,他为百乐付出了多少,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陈锐情绪有些伤感,脸上不可避免的生出几丝皱纹,更添了几分愁虑,说:“他上一次吸dú,是bill哥哥那边的人起了内讧,我们都被人算计了,老二也差点死在那儿,还有人报了警,到处都是警察。我带人从港口撤退,他留下来断后,带的队伍抓的抓死的死,只剩了他自己被那边的人带到了船上,来做跟我们谈判的筹码,两边的人碰头,没想到又遇到了警察,他们以为是我们通的信,翻脸给他打了一针。我们都被人打散了,损伤很大,他在外面躲了很久,所有人都在找他,等到他自己回来的时候,只剩了一口气,dú瘾天天犯,后来又失踪了一段时间,自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戒。再回来就跟我说,他还能接着干,如果我还信他,就什么都别问,要是不信,他立刻就走,不留在这里当个闲人。”

    我给他换了冷掉的水,斟满了热茶,说:“他人就是这样,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能一块儿享福的人,不一定要一块儿受苦落魄。”

    陈锐还是笑,点了点头,“他以前重义,手底下一帮小崽子跟他一样,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每天飙车泡吧,他一跟我闹了什么不痛快,但凡有一点不高兴了,那些人就嚷嚷这一块儿来找我算账,没少想要我的命。看看现在,他身上背的东西多了,反而没以前那么快活了,人心也倒了,什么都散了。外面都知道他能抗,没有熬不过去的事儿。他眼睛失明,这么躲,如果要是没有你,还指不定怎么样,他肯定不会接受我们的帮忙,你给他生了孩子,在他眼里终究是不同。”

    “我今天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你也有个弟弟,我想你一定可能理解我的意思。娜娜今年也不大,我这心里是不想他这么早就嫁人,但也架不住她那么心急。”陈锐叹了口气,“阿易我是信得过的,只是,他对娜娜少了那么点感情,而且娜娜又不能生孩子,所以乔小姐,我还是有件事想拜托你。”

    我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他说:“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要跟你抢孩子的意思,只是想等他们以后结了婚,能不能每半个月,让乔乐到阿易身边住上几天,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

    我一想到他们会做夫妻,心里就一抽一抽的疼,摇头,说:“他可以去看孩子。”

    “乔小姐,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可以拿我的命担保,娜娜绝对不会伤害他,同样的会像亲生母亲那样对他,娜娜也不会再跟你去抢,你们母子可以平静安全的生活,这样做你而言只有利而无害。”

    陈锐说话的态度很真挚,我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正低头想着,还没有回答,就看到陈锐往我身后看。我一阵莫名,回过头看到了面无血色的沈翊,顿时吓得站了起来,防范着他会做出什么事,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出来了?”

    他在我们两个之间扫了一眼,嘴角夹杂一丝嘲讽,声音里淬了冰一样冷声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凑在一起来讨论我的婚姻?”

    我正想解释,陈锐先开口道:“阿易,我是为你好,你以为除了娜娜,还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可以帮得到你吗?而且我们并没有为你做决定,你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好。”

    沈翊看向我,似乎想让我说什么,我完全被他吓蒙了,干站了半天只点了点头,意思是我只是为自己的孩子想而已,没有管他要跟谁结婚的事情,都是陈锐在做主。

    我也想说的,但是我被他那种眼神看着,就浑身都不自在。

    沈翊转过头对陈锐说:“拿来。”

    陈锐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有信心我会给你?我可从来没说过。”

    “那你今天就不会来。”沈翊目光中的寒意更盛,极有把握一样。

    陈锐最后也没让他失望,起身摸出一串钥匙扔了过来,被他一把抓住之后,说:“你可以走了,让你妹妹现在拿着证件过来,去民政局,我娶她。”

    陈锐对他的敷衍感到不悦,或许觉得他的妹妹结婚应该是隆重正式的,而不是随随便便仓促的领个证了结,他刚要说话,沈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的qiāng,抬手对准了他。陈锐一愣,随即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好,我会告诉她,你什么都不用管,婚纱戒指婚礼都由我们这边来办,我现在就走,你把qiāng收好,别走火了惹来警察。”

    他说完,不再惹他似的,被张婶送出了门。

    我把沈翊手里的qiāng夺了下来,他冷眼看着我,没有说话,一把把我拉过去,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硬把我扯到了楼上,到衣帽间里把我推到了里面。我被绊了一下,栽倒在地上,头撞在了墙上眼前一黑,他没理我,打开了一个保险箱,里面全是金条和美金,全部扔在了我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我儿子留下,拿着这些东西滚!”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以为他是因为受了刺激,尽量压下情绪说:“我给谢文初打电话,他……”

    我刚刚摸出手机,就被他抢了过去,被他拎起来按在墙上疯狂的撕咬啃噬,衣服也被他扯开,我挣扎着想要躲开,最后踹了他一脚,他总算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说:“我要结婚了。”

    他笑了一下,说:“我会跟她求婚,戴属于我和她的戒指,跟她拍婚纱照,去度蜜月,他会变成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

    我僵在那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来做伴娘,怎么样?”

    我被他掐的缺氧,脑袋几乎要zhà开,又怕再弄伤他的手,只能推他的身体,喑哑的吐出一个疯子,当我以为会被他掐死的时候,他放开了我。

    没等我喘过口气,就先挨了一个耳光,被他拉紧了头皮痛苦的抬起头来,听到他说:“你觉得你比我好多少?勾引彭铮,跟他联手对付我不成,又去勾引我弟弟,你也干得出来?”

    第241章 飞鸟与鱼

    我又踹了他一脚,成功的从他的束缚里挣脱,膝盖却发软,没能跑出去,脑袋里直发懵。

    沈翊站在一边看着我,在他弯腰伸手想要把我捞起来的时候,我冲他吼了一句:“你忘了你是谁了吗?你哪来的弟弟!”

    我话音刚落,他果然对我的谎言产生了一点反应,愣了一下,我连忙躲开他,把他扔在地上的手机捡过来,跑到外面钻进卧室锁了门。我躲在洗手间里给谢文初打电话,知道他如果想进来一定还有别的钥匙,拖不了多长时间,只能期盼着他能给出什么实际的办法。

    谢文初倒是接的很快,问我怎么了,我就差从电话里钻过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了,喘着粗气跟他说:“他刚回来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后来陈锐来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粗暴的撞开,我往后退了几步,身体贴在了后面的洗手台上,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进来,因为我身后有一面大镜子,而他对此好像很排斥。

    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难场,手机里传来谢文初的声音,说:“找人控制住他,给他打镇定剂,他身边应该有,你去找找,我这边还有事,就不能帮你了。”

    他话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剩下我自己站在那不知所措。

    镇定剂是有,可是我怎么可能制服得了他。

    我正慌张的想着办法,沈翊已经下定决心一样,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了出去,立刻关上门,倚在上面闭上眼睛微微喘息。

    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暴躁了,我握着手机小声叫了声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反应,放开我之后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又被压制下去,好像在挣扎着什么,自己给了自己一拳,纠结扭曲着。

    他想要往外跑,踉跄的走出几步,抱着脑袋恍惚间背撞在了墙上,紧贴着墙体慢慢俯下身去,用一种刺猬的姿态把自己保护起来。我试着上前,见他没有再动手,小心翼翼的想让他起来,他却在这时失去了意识,身子一斜倒在了我身上。

    我扶着他大声的喊张婶,她赶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副惊诧的表情,两个人一块儿把他扶到床上,老医生也过来给他看,最后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沈翊脸上又浮了一层冷汗,我拿了条毛巾用温水给他擦了擦,摸到他的手冰凉,把被子给他裹得严严实实,低头看到地上我放在这里的那个速写本,还有几张已经被撕碎的纸屑。

    我看眼沈易,把本子捡起来,打开看到他用颤抖的字迹写着:“是他开了qiāng,他杀了小智哥,可我还在为他做事,他还是我的上司,可他也是个杀人犯。”

    我翻过一页,字迹又变得沉稳隽秀,“你不是为他做事,你有你的责任,你父亲放弃的一切,你要继续守护,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杀了人,可他救了你,谁的手上没有沾过血,陆智就是好人吗?你的理智呢?你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我替你承担的真相,又有什么意义?”

    “你把它们还给我……你走吧。我只想个正常人,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我有可以信任的人,我有妻子有儿子,我会有新的生活,这一切都可以重头开始。”

    “她爱你,可你承担不起这份爱情,凭什么把她留在身边?你抛弃过她,怀疑过她,动手打过她,现在你们离婚了,你凭什么要求她把这一辈子耗在你一个疯子身上。连我都控制不了现在的你,你觉得她真的会心甘情愿的把余生浪费一个连感情都不敢表达的人身上吗?你要放走的人,应该是她而不是我。”

    我翻着页,后面变成了胡乱画出的痕迹,再也没有出现过一个完整的字。

    我把那些碎片放到桌上拼起来,上面毫无规律的写了很多个乔绫。

    就像那个所谓的空椅子疗法,说是治疗,可他的反应却越发的脱离了原本那个人格的控制,谢文初告诉他的方法,我却总觉得哪里与原本发明者的意愿对不上号。

    谢文初自己也说过,沈翊的xìng格开始脱节,人格间有解离分裂的迹象,那么现在呢,是不是证明,他真的对着自己做过的一切没有任何意识,他的大脑,已经住了另一个,或者几个灵魂来支配这副身体。

    我确定他刚才打我,让我滚,不是字面上写的放过我让我走,他是想杀了我,或者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我,他对我有一种莫名的仇恨,也许是因为他口中的勾引,可他应该明白,事实根本不是那样,是他自己在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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