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22 章
    苏娜也往前走了两步,完全在我的计划里,我看着我们两个距离接近,顿时紧张起来。

    她恼怒的对我说:“你很了解四哥吗?我陪他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他跟你在一起,不就是因为我生不了孩子,只要我把乐乐带回去,我就可以与他结婚,之后我哥就会提拔他,他会拥有他想要的一切,他不可能不动心!”

    “不会的,苏娜。你觉得沈易的野心,陈锐真的满足得了吗?”我反问道。

    她拧紧了眉,这两个男人对他而言同样重要,我现在顾不上沈易怎么样了,只在他愣神的时候,不动声色的贴近苏娜,在她开口要说话的时候,试图把乐乐抱回来。可刚要动手,却被那个护士打扮的人抓住了我胳膊,使劲一拧,在胳膊脱臼的那一刻,我也不知是怎么,强忍着用另一只手,扶好他的脊背把乐乐从苏娜怀里接了过来。

    第209章 伤

    苏娜的反应大概就和那个假护士从我怀里抢走孩子的时候,我的反应一个样儿。

    我抱到乐乐,自然也不像其他的了,只想把他护在怀里,别让别人抢走。

    假护士还想上前,我往后退了几步,抱得紧紧的,她不能伤到乐乐,就算对我下手,也只能小心。

    只是她知道,那边那两个男人就没有这么多的心思,拎着棍子朝我挥了下来,我只能弓着背抱紧乐乐,听着他哭,心里一阵阵抽疼。

    疼痛传来的时候,我听到苏娜在吼着什么,随后那两个男人一怔,被推开之后,苏娜扯了我的头发,要把乐乐从我怀里抱回去,我一下哭了,看着她质问道:“如果这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现在还能下得了这个手吗!”

    苏娜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我又往后退,哽咽的说:“你根本不可能真的去爱他,我已经跟沈易离婚了,你可以继续去追求他,去喜欢他,可你凭什么拿别人的骨ròu为你自己做人情?我知道你受过伤,你失去了拥有自己孩子的机会,那种痛你最清楚,那你为什么又要来抢我的孩子,把你承受过的再加到别人身上。你到现在没有真的伤害过乐乐,也许你真的会好好对他,可不管怎么样到改变不了我才是她母亲的事实。你想跟沈易在一起,你那么恨我抢走了他,现在沈易跟我断干净了,你又来为我们搭线,你不觉得其实你这个决定特别愚蠢吗?如果乐乐在他身边,我一定不会甘心放弃,而且我会有探视的权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与他接触……”

    “那我就杀了你!”苏娜眼睛里充血的红,怒视着我。

    我忍着疼,说:“我死了,乐乐就会把你当她的妈妈?你好好想一想,你们就算没有孩子,还可以领养,就算是想要自己的亲生骨ròu,也可以找代孕做试管婴儿。把乐乐抱回去,才是你不该选择的下下策。”

    我话里没一份真心,其实一点都不想沈易跟她再有一个孩子,可看苏娜有在犹豫,就堵了一把,又说:“你们不缺钱,不怕找不到好医生,你就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苏娜在想,我偷偷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想着跑过来的时候经过的一个个转弯和街道,思路竟然特别清晰,信了人家说的,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是需要一个激发的契机。

    我知道苏娜不是傻子,她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对我冷笑了一下,说:“你他妈耍我是吧,四哥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去做试管婴儿,你少拿话糊弄我。”

    我的话被揭穿,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之间有一点距离,什么都没说,扭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我一只手不能动,垂在身侧,一碰就疼,在他们追上来的时候,再一栋居民楼的一层,看到一个敞开着的门,也不管那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人管,直接钻了进去,用脚把门踹上,倚在上面喘了口气。我把乐乐放在一个空处,扫了一眼,像是一个放杂物的杂货间,黑乎乎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门没有chā销,我拖过一张破旧的桌子来顶在门前,在上面堆了几样东西,顶在上面,扶着自己的胳膊,自己硬生生的把关节推了回去,也没时间去在意别的,他们已经在砸门。

    我摸出了手机,冷汗渗进眼里,逼出几滴泪,用袖子抹了一把,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要报警,还是要找沈易。

    我终于没办法忍下去,给周岩发了条短息求救后,输入那串号码拨了过去。

    沈易第一遍没有接,里面一直嘟嘟的响,我靠在那张桌子和那堆杂物上,外面一踹门,桌边就撞到腰背上,快断了一样。

    我听到外面也许是楼层的管理员出来了,有吵嚷的声音传来,被苏娜骂了一句之后,那个声音也闭上了嘴。

    我看了眼一旁的乐乐,再一次播出那串号码,谢天谢地,这一次,总算能接通了。

    “乔绫?”他那边很静,只有这两个字传过来,喉间有些喑哑模糊,语气轻飘飘的,像我离开他时一样的虚弱,带了点疲惫,好像是说这两个字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

    我不懂,他不是已经回到百乐了吗,不是已经能做事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我愣了一秒,开口胸口忽然闷闷的堵的发疼,对他说:“苏娜来找我了,她想帮你抢回乐乐……”

    我说了这么两句,喉间一哽,剩下的变成了一阵支吾。

    苏娜在这边吼,他在电话里也是能听到的,我听到他从座位上起身的声音,更加挡住那张椅子,等着他会说些什么,他却只把电话挂了,留给我一串忙音。

    我手机掉在地上,断线之后没几秒,赶忙捡起来报了个警,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只能说出一个大概的地址。

    我把东西不停的往门边堆,外面两个男人还在砸门,苏娜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咒骂声停了,我还没来得及喘过一口气,就隐约从门缝里,看到一个男人退开一步,一个助跑借助惯一脚踹在了门上。

    门外的响声传来的同时,我看到那张桌子的一条腿咔的断了,门边堆得东西,连带着一边放着的杂物,一块儿轰的倒了下来。

    我瞳孔顿时瞪大,看到乐乐还躺在一个箱子上,情急之下,只把他抱过来,死死地按在了自己怀里。

    门缝撕开,东西也噼里啪啦的砸在我身上,我几乎被埋在下面,想动一动,膝盖却动也不敢动,一用力就好像断了一样的疼,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自己接回的胳膊被一砸之后又掉了下来。

    我模糊间听到苏娜在与电话里争吵,最后落败的咬牙切齿,挤进来之后,试图把我翻过来,把乐乐抱出去,可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无从下手。外面响起了警笛,她才不甘心的被人拉了出去,从另一个方向逃跑。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张桌子的桌沿恰好砸在我右腿的膝盖上,上面还压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我看到有血,却不知是哪里的,只记得我低头看着乐乐,哄了他两句,之后便一阵昏沉。

    医院消dú水的味道也变得好闻,我以为我怀里还抱着乐乐,可睁开眼时,却什么都没有。

    我使劲儿睁了睁眼睛,猛的想要坐起来,却无法动弹,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在疼,应该是打过了麻yào,只是浑身不舒服。我侧过头,看到了躺在一边那张床上的乐乐,总算舒了口气,太阳穴一阵胀痛,我看到手臂被固定过,其他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我又睡了一觉,迷迷糊糊,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叫醒,我隔着薄雾看到那张脸,再也不会以为是沈易,我知道,那是周岩。

    麻yào的劲儿过了,我的意识才逐渐开始清明。

    我看到我的肩膀下面开了一道口子,周岩说是大结节受了伤,也有骨折,做了手术在里面加了块钢板固定,说的乱糟糟的,大概医生的话他也听不懂,直接对我转述,有所遗漏。

    至于我的腿,只是砸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有扭伤,半月板和韧带受了点伤,流血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下面有一根铁条,当时一摔倒尖头刺了进去,因为我的移动出来一点,在膝窝下面撕了一道。到了医院抽了两次淤血,等着它长好。

    我浑浑噩噩,周岩一直在照顾我,我想要手机,他帮我找到拿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上面有十几条沈易当天的未接来电,最后只有一条隔天的短信,三个字,对不起。

    我陷入了一个循环的梦魇,耳边不停地回dàng着他的话:我叫沈翊,立羽翊。

    他告诉我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挽留我,如果他还喜欢我,怎么就给我一个踏踏实实的承诺。他说三年后会给我答案,我跟了他两年了,这已经是第三年,可我们已然分开,我还能有那个知道的机会吗?那个答案又还会有意义吗?

    我一直相信,他曾对我动过情,可每一次在我即将确定的时候,都会冒出一些事来打破我的幻想。我选择了离开,苏娜还是不肯放过我和孩子,可明明是他自己放弃了乐乐,是他不肯来看乐乐。乐乐生日,在喊爸爸的时候,他在哪里呢,在做着什么。

    我在他身边的时候,逼着自己变得像个小金刚,坚强起来别怕那些明qiāng暗火,图的只是他能在偶尔闲暇的时候,我们两个能安安静静的待上一会儿。

    我们分开了,我一分钱没要,只带了那一片枫叶,一纸佛文,还有他亲手替乐乐组装起来那张小床。

    我不去打扰他,我让自己理解他,他吸了dú,自己都很难过,怎么顾得上我们。

    可我这些事情做到最后,谁来理解我?

    他的父母死了,他的父亲推开他才让他活了下来,可他连去参加他们的葬礼都不肯,连去给他们烧一把纸扫一扫墓都不肯。

    他的弟弟做了警察,他告诉我,他不杀了周岩已经给了他面子。

    我为他生过一个孩子,与他结婚又离婚,度过那么多好与不好的日子,最后得到的只有他的几句对不起。

    我彻底的开始动摇,这个男人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分正常人的感情。

    甚至苏娜,连苏娜都在她身边陪了这么久,为了替他挡那一刀才失去生育的能力。他对苏娜……他对苏娜……

    我脑袋里像是安了一颗zhà弹,他对苏娜,除了没有爱情,又有什么不好。

    我一直忍着,等到手臂和膝盖都康复,做复健把手臂拉开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小臂上,被沈易划破自己缝针留下的疤,浅浅的,却比任何时候都疼,终于大哭了一场。

    周岩在旁边看着,最后看不下去,出了病房的门。

    我忍痛的能力一直在增加,我在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还算年轻,没到风烛残年的时候,骨头恢复的很快,周岩让我补钙,给我带汤带的我看到就想吐。我的手最后也没能像过去那样直直的举过头顶,医生说几年之内,拿不了重物,也不能做过量的运动,不能跑。

    我一一点着头,出院那一天,周岩不放心的扶着我,我失魂落魄,抱着乐乐,扭头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串熟悉的车牌号,正缓缓地驶出离开。

    第210章 小鲜ròu与老油条

    “怎么了?”周岩问我,顺着我注视的方向看了过去,他不认识沈易的车,只是茫然。

    我看着车身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远处清晨的早雾里,没了踪迹。

    他既是来了,又为何不与我见上一面?

    我收回目光,对周岩的疑问摇了摇头,淡声道:“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周岩微微犹豫,“没事。”

    我看了他一眼,一时弄不清,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把我当嫂子,还是有其他别的心思。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也不能够再麻烦人家了,毕竟我跟他哥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赵嘉齐管我叫嫂子,我还能应一声,可他们两个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他的照顾,我有些受不起。

    我住院期间的费用还是他帮我垫的,我回家之后跟他要了个账户,按单子上的打了过去。

    这一折腾又花了不少,我这恢复期间,诊所那边也就搁置了许多时候,老本都吃的差不多了,jiāo了房租水电,给我弟弟jiāo了学费,有部分钱存了银行滚利息,手下剩下的也没多少余钱,紧吧点还能过。

    给冯思晗家里的我是没法儿往回要了,她那个后妈,肯定不会当真还给我,随便找个理由也就糊弄了,我根本就不抱希望。

    我还是得正儿八经的好好在诊所里干,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把我开除,还能让我回来,我为表歉意,请大家除了顿饭。饭桌上我们这儿的老大告诉我说如果干得好的话,工资还能再有个五六千的上升额度,他还弄了个新政策,叽里咕噜一大堆,跟背台词似的,我也没听明白,就听到他说干到顶能拿到上万。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这账是怎么算的,但给钱谁不喜欢,就鼓舞了一把士气,让自己打起精神,争取能升个职。

    乐乐现在挺重的,我右手受了伤,有点抱不了他,偏偏他过去被沈易惯的,很喜欢让人抱着,我就只能用左手抱,右手辅助一下。他也比以前爱哭了,每天在床上打滚,闹腾得很厉害,也不叫爸爸妈妈了,不说话,只哭。

    在医院的时候医生也给他看过,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小孩子没有安全感,经历了这么场事儿,可能给孩子吓着了,父母多陪陪他大一些缓过劲儿来就好了。

    我依旧每天按照医生说过的方法锻炼,我的腿在上楼梯的时候一步迈两阶就会疼,我想了很久,都记不起来这是为什么,好像学过的东西,在一夜之间全都忘了似的。我脑后也砸过一下,我问医生是不是后遗症,他摇头否认,说我只是精神上太紧张。

    我就想啊,沈易把一些东西忘了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还是会更加惶恐,更加紧张,拼命的去想,但就是想不起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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