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72 章
    一些自己的困扰,沈易一回就是一大条,先褒后贬,也当真提了几条建议,还给了她鼓励。后来陆娅楠说他们学校过几天有位老师要离职,大家商量要做个晚会为他送别,她也准备了一个节目,很紧张,问沈易能不能去看。沈易没有拒绝,反而是问了具体时间,陆娅楠立刻就给他回了,沈易过了几分钟答应了她,说会准时到。陆娅楠还跟他说了那位老师有多么好,对她的帮助很多,怎么怎么样,沈易也会回几个字。

    他在工厂这几天,我怕打扰他,就没怎么跟他联系过,他也是连个电话都没往家里打,却有功夫在这里跟陆娅楠聊天。

    还有那条项链,他以为批发市场吗,还买两条送人。

    我越想越恼,找出陆娅楠送我的那幅画,撕烂了扔在了垃圾桶里。项链我记得放在桌上的,翻了翻没找到,让它躲过了一难。

    我在家里实在压抑的不行,现在又不想找谁倾诉,如果让陈灿知道了,一定现在就去手撕了沈易。我看到了豆包,栓上绳,拿上球,带着它出去散步。在外面走出去一段路,肚子饿了,想起来早上只顾着喂乐乐了,自己还没吃,看看周围,沈易在以前那个房子周围晨练的时候,买过一家店的早餐很好吃,但离这里很远。

    我反正没事儿,就抱着豆包拦了辆车,到那去了,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熟人。

    周岩手里拿着一杯豆浆,笑着边喝边听身边的同事说话,他们一桌很热闹。我本想跟他打个招呼的,却在一边看到了跟我弟弟玩儿过网游的那个苏志承,不愿与他多打jiāo道,便没上前,找了个位置坐下,豆包拴在了桌角,还好老板没不让带宠物,也许是看他乖,还逗了逗它。

    我一顿饭吃的很慢,看他们这里有,还喝了一杯果酒,往身后一倚,胃里填满了,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到前面结账时,接过老板找的零钱,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正好是那道伤,痛得我吸了口气。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受伤了。”身后人紧张的看着我,“你没事吧,真的很抱歉。”

    我摇摇头,看他是一个人,才说:“没关系,你也来吃饭?”

    周岩点头,露出个无奈的表情,“今天休班,跟同事一块儿过来的,那帮人也是,为了让我请客,一眨眼的功夫全跑了。”

    我笑了笑,周岩看到豆包,蹲下去唤了它两声,伸出手,豆包就跟他握手。他惊喜的在豆包头上揉了两把,“这是你的狗?训得这么好,也不认生,比我们队的警犬还听话。”

    他站起身,也结了账,嬉笑着问我:“不知道蜗牛小姐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摇头,他觉察到什么,问:“心情不好?”

    我没说话,他就懂了,让我跟着他,把我带到了公园的小喷泉边,坐在长椅上枕着胳膊,说:“以前我在警校的时候,那里也有一个喷泉,我每次被教官训了,就跑到那里坐一会儿,听听水声,看那些水柱升高又落下,循环起来,就觉得自己也跟它们差不多,莫名的就会好受很多。昨天我还被大飞哥给骂了,在市里转了转,找到了这个地方,安静又惬意,很适合静心。”

    我点头,既然他提起警局的事了,就侧头问他:“你也是彭铮的手下吗?”

    周岩唇际一勾,笑起来,“你认识我们副队?刑警队除了陈队,别人都算他的手下吧,不过我不是他那个小队的,出任务是跟大飞哥一块儿,就是你上次见的那个。”

    我想到,就问周岩,“你觉得你们副队人怎么样?”

    周岩说:“我不知道,我觉得他还不错,破案率很高,不过我们局里有人说他对犯人用私刑,取证方法有时也不太正规,但起码现在来说,我没看到过,许是谣言吧。”

    他冲我眨眨眼,“这话你可别告诉别人。”

    我点头,“当然。”

    我们俩笑笑,我就说:“我弟弟跟你们局一个叫苏志承的还是网游里的队友来着,不知道他人怎么样?”

    周岩乐呵呵的,没防备的说:“人挺好啊,就是做事有点无组织无纪律的,关键时刻老掉链子。”

    他转过来,“你对警局很熟啊?”

    我打哈哈,说:“我跟秦爷的女儿是朋友,秦爷你知道吧?”

    他有点兴奋的点头说知道,片刻又黯然,大概是想起他已经去世了。

    他很喜欢狗,跟豆包玩了很久。我很久没看到身边有人会这么轻松的笑了,跟他在一起一聊就聊到了下午,他还说起自己在警校的时候,跟同学之间有意思的事。我们一块儿吃了午餐,在广场上喂了鸽子,我还从他的无意之言中,确认了苏娜那家宾馆,确实是他去执行的任务。

    跟他待着的时间稍长一点,我就觉得自己不怀好意,总在打探他,与他分别后刚准备回家,接到了赵嘉齐的电话,急匆匆的问我:“嫂子,你在哪儿?”

    我说:“遛狗,怎么了?”

    赵嘉齐更急,“快回来,出事了,大哥让我接你去祠堂。”

    第142章 你怎么解释

    除夕他们拜关公就是在祠堂,那地方对他们来说应该很重要,可我一个外人,为什么要让我去那儿。

    我问赵嘉齐:“出什么事儿了,四哥呢?”

    赵嘉齐蔫了,在那头咬牙,磨磨蹭蹭的说:“嫂子,我说了你别生气。”

    他一说这话我忽然想到了沈易说过的,艾米的事情,急忙拦车往回赶,听到赵嘉齐说:“本来今天都好好的,我们一起给二哥接风,但是程辉开席前回了家一趟,说要把自己的未婚妻带来给大哥看,他们年末就要结婚。大哥同意了,都在等着,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就发火了,一上来就要打四哥,说四哥与他的未婚妻通jiān,还把他未婚妻也带去对峙。四哥什么话也没说,他们现在在祠堂,大哥让我把你也带过去有话问你,说如果情况属实,会给你和程辉一个满意的jiāo代。”

    我再一次被一盆冰水泼了个透心凉,艾米啊艾米,我没想到最后竟还是栽在了她的手里。是她自愿,还是被程辉利用,我只希望事实不要太过残忍。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就算他程辉带了绿帽子,做什么要到陈锐眼前去说,陈锐也好意思chā手来管,还要我也过去,我太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我赶回南山馆,把豆包塞回家里,钻进了赵嘉齐停在门口的车里,一上来就问:“四哥怎么样?艾米她承认与四哥在一起过?”

    就凭艾米出入过南山馆,他们就能这样断定吗?

    我觉得这事太匪夷所思。

    “她承认了。”赵嘉齐观察着我的反应,大抵是想要骂几句艾米的,但想到她是我的朋友,就没好意思,说:“四哥从看到程辉就没有开口,我弄不清他的心思,但嫂子,这事儿一定不会是真的,都是程辉那混蛋没事找事,要报复四哥抢了他们的地盘,搅了他们的生意。”

    赵嘉齐对袁颢还是有敬意的,只说一个他们带过,而没有提名字。

    从他的话里来看,沈易这些日子做的,不只是抢,还坏人家的生意,那就是坏他的人脉了,试问如果这次合作不愉快,下一次,谁还会对这边的有好感,做起生意来肯定会有麻烦,沈易这样做也是够dú的了。袁颢一回来,他拍拍屁股走人,给人留下一堆烂摊子,要我我也恨他。

    我抿了抿嘴角,问赵嘉齐:“陈锐这种家事也要管?”

    “抢自己兄弟的未婚妻,这已经不只是家事了,是百乐内部的矛盾,解决不好会出问题,大哥他当然会chā手,这一次,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解决。”

    “会怎么样?”

    赵嘉齐垂头丧气的开着车,“四哥不说话啊,他就这点太烦了!他万一要是懒得解释,像拒绝娜娜那时候大哥找事冤枉他一样,把事儿扛了,恐怕又要受罚。”

    “会打他?”我挑起眉,随口一说,赵嘉齐却点了头,“按规矩兄弟不和挑起事端是要见血的,如果只是他的错,那就会打,会动刀。但如果那女人也有错,就会杀了她,让四哥跪几天祠堂,给程辉道歉了事。”

    “两情相悦也不行?”他们简直不讲道理。

    “不行。”赵嘉齐面色尴尬。

    “那他扛个屁!他跟艾米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你少废话了,快点开!”我火气涌了上来,沈易那个家伙,脑子里绕起来比乡下的小路还蜿蜒曲折,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可他若是真打算要装哑巴,什么都不说让人打一顿挨几刀了事,那我绝对不能站在一边看着。艾米是我带回去的,他凭什么抗?

    神经病!

    我在心里暗骂,直到赵嘉齐的车子开到那个所谓的祠堂,门口站着两个人看守,外表看来有些年头,很古旧,砖瓦有所残破,墙体也有断裂,可却依旧气派,石墙与门上的雕花十分精致。

    赵嘉齐把车钥匙jiāo给守门的人,推门带我进去,穿过院子的几大缸锦鲤,和两边放置的几尊佛像似的雕像,再路过天井才到最大的门房,他敲了敲门,我抬眼看着头顶两侧雕着龙的雀替,房子冷清肃穆的气氛让我直打了个冷颤。

    门打开了,巨大的烟雾呛得人睁不开眼,我站在门口咳嗽着缓了一会儿,才眯着眼睛看清眼前的局势。

    这不是祭祀堂,主位上供的是武圣关羽,手执青龙偃月刀,直刀向上,威风凛凛。

    座位排开,五把jiāo椅,陈锐袁颢依旧挨在一起坐着,苏娜站在陈锐身后,中间空着,程辉坐在了最后,艾米跪在了香炉前,垂着头不敢示人,身上又被程辉打过。沈易没坐也没跪,靠着一边的柱子站着,手低低的抱在胸前,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除了他们几个,大概就是他们随身带的小弟在一旁负手垂目站在各自身后,还有几个从未见过的,坐的是下面的椅子。不少人在抽烟,夹杂在香烛和燃香里,把屋子里弄得覆了一层灰雾,味道呛得嗓子疼。

    赵嘉齐跟着我,陈锐挥挥手,他便给我搬个椅子让我坐在程辉之下的位子上。

    沈易醒了,看到我还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隔着雾,让我看不真切。

    “今天老二刚奔波回来,按理不该这么急着让大家过来处理这件事,但现在这个当口上,我希望我们百乐的每一位兄弟,都能和和气气,各执一技的做好自己的生意。警察查得紧,咱们内部互相帮衬着总能熬过困境,不能自己先乱。”陈锐站起来,说:“事情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既然辉子把状搞到我这里,我就不能坐视不理。我们都是出来混的,刀口上舔血混饭吃,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更何况老四你是已有家室的人。今天你的妻子也在这里,我希望你能把话说清楚。是你的错,你就站直了担着,不是,大哥也不会平白冤枉了你。”

    沈易偏了偏头,瞧了他一眼,有点不屑,依旧不吭声。

    陈锐眉尖锁起,袁颢悠悠喝着被烟熏的茶水,冷冷清清的开口:“他的xìng子,不想说怕是怎么都不会说,还是让辉子先把证据拿出来,省的闹出误会。”

    我看着袁颢,正撞上他看程辉的目光,往我身上瞥了一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的人头皮发麻。

    我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又不能说什么,只暗自捏了捏指骨,忍着。

    程辉甩了一张监控录像上剪辑的照片出来,是艾米进别墅的时候拍的,选的时间刚刚好,镜头里并没有我,看起来就像艾米是自己一个人上门的。

    他黑着脸,说:“这房子就是沈易的婚房,米粒为什么要去他那里?”

    “是我邀请她的。”我赶在他说缘由之前站了出来,压抑着火气,说:“艾米她既然是你的未婚妻,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我特意看了一眼艾米,她偷偷用余光看了我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我没有觉得可怜,心寒的厉害,觉得她活该!

    我说:“我们是好友,一起创过业,认识也很多年了,我约她到家里做客,有何不妥?”

    “是这样吗?”袁颢泼掉了杯中的茶水,艾米恐惧的缩了缩身体,咬着下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四哥约我到他家,说嫂……嫂子不在……他很快就回家……有事要跟我说……我去了……结果他……他就……”

    艾米说到这里,眼睛看向了程辉,哭着说:“是我对不起辉子……可我不想的……是……是四哥……是他逼我……”

    她话说的好可怜,委屈的把事情的责任推给了沈易,却因为说谎而显得底气不足。

    我说:“总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程辉你不是有监控吗?把完整的拿出来,我们再好好研究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程辉一拳砸在桌子上,说自己在气头上,不小心砸坏了带子,正剩下了这张照片。

    我在心里冷笑,他却又拿出一份账单,气愤的鼓着脸说:“我在今年年初就把养生馆转到了米粒的名下作为聘礼,准备要娶她过门,可你看这里,就在不久前,艾米的账户上忽然多了一大笔来自养生馆分成的钱。我觉得不对劲,就去查了查,发现这钱的来源,就是沈易的账户。他没事会到养生馆消费这么多钱?他会有这么闲吗?他是玩儿腻了,要给米粒一笔分手费来堵她的嘴!”

    我愕然,“大哥,这不对,你可以去查养生馆的监控,是我和艾米一块儿去的,那卡也是我刷的,但金额是多少我不知道……”

    我有些乱了,当时结账的时候也没人给我看账单,消费了多少我自己都不清楚,这都是他们故意在做局!

    陈锐坐回椅子上,淡淡的应一声,问程辉:“没听到乔小姐的话吗?你怎么解释?”

    程辉竟露出意思yīn谋得逞的表情来,装无辜的看着陈锐,说养生馆要保护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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