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35 章
    出来,绕过来挨着他坐下,挺悲惨的笑一笑,玩笑道:“你总想让我死,我是不是应该像哪吒他妈一样,把孩子怀个三年保平安?”

    他摇头起来坐好,正正经经的说:“不是我想让你死,是你自己想太多。乔绫,我外面的事你什么都别管,就像别的女人那样,待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只要你听话,我决不会亏待你。”

    让我做家庭主fù,有男人养着,自己每天闲着玩儿。这听起来不错,可惜我不是那种女人,不是说做家庭主fù不好,而是我更希望有我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我们现在都没什么话好说了,他坐在那里发呆,我就在这边剥我昨天买的桔子吃。

    他开了电视看新闻,里面在讲花卉展的事,b市的市花是蔷薇,记者采访了主办方,说他们在一个老花农那里,发现并培育了一个新品种,会在展会当天呈现在大家面前。此外还设计一种新的展出形式,到时给大家一种意想不到的视觉体验。

    此外,主办方还透露,省长也会在当天出席,并宣布一个好消息。

    他们把这场全民参与的活动,搞的噱头十足。

    我掏出手机看日期,距离展会开始还有五天。

    其实现在外面各处的绿化已经修剪好了大半,中间的大广场被临时搭的幕布遮挡了起来,每天一大堆保安守着,神神秘秘让人好奇。

    电视台为此还专门推出一项新栏目,专门播展览的事,到最后有一部分邀请的宾客名单滚过,我居然在里面看到了陈锐的名字,打的名号是慈善企业家。

    不过这也不算稀奇,他给贫困儿童基金捐钱的事大家都知道。

    我问沈易:“你也会去吗?”

    他拿着遥控器调到电影频道,扔在一边说:“收到了邀请函,还在考虑。”

    这份邀请,他去了,会影响他们的jiāo易,他就做不到对陈锐的承诺。可他不去,跟这边的面子上又过不去。

    “你找到船了?”我随口一问。

    沈易没声了,我嘴里含着一整个小橘子,抬头看到他正死死地盯着我,差点被橘子汁呛到。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我急忙嚼了几口,吞下去说:“你别多心。”

    “我也没说什么。”沈易抽了张纸巾递给我。

    他是没说,比说了还吓人,那眼神跟要吃了我一样。

    “乔绫。”他喊我的名字,往我身边靠了靠,伸手拨弄我的头发,表情淡淡的,撩拨的我发疼。他说:“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想,这趟水很深,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我沉默没有回应。

    他不爱我,却娶了我,这不就是一种伤害吗?

    沈易在家里过了一夜,没有跟我在一起,凌晨我起来喝水,看到他可能是拿了个什么,之后又走了,房子里只剩我一个人。

    陈灿把那只小柴犬给我送了过来,说她老公对狗毛过敏,养不下去了。我倒是不过敏,也喜欢小宠物,但我没什么耐心照顾它。

    陈灿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豆包,说是它喜欢吃。

    这天我牵着豆包出门散步,想去派特那边看看,问了好几个司机才有一个肯让它上去的。

    派特真的没了,那地方现在是个花店,才装修到一半就开业了,借着花卉展的势头,生意很火bào,很多小情侣都黏在一起买花。

    我在那里看到了彭铮,他带着一队人,刚抓了一个小偷,他也看到我,很牵强的笑了笑,走过来问:“还好吗?”

    我点头,他说:“上次在医院见过之后,听说你跟沈易在一起了,我没有勇气去问。”

    我继续点头,他问我:“你的孩子,打算生下来?”

    “嗯。”

    彭铮嘴角撇出一味苦涩的笑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他对你不好,尽管告诉我,我是抓不了他,但也能给他添点麻烦。”

    彭铮的人在喊他,他临走前又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吧?”

    这句话有点试探的意味,我不好回答,他见我没吭声,便又问:“还喜欢他吗?”

    “还好。”我说。

    彭铮踟蹰着,最后一咬牙下定决心跟我说:“乔绫,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希望你能过得好。你应该知道花卉展的事吧,主办方邀请了百乐的三个人,陈锐、袁颢,还有沈易,你不想他出事的话,就别让他去参加了,我话只能说到这里,至于信不信,你自己决定。”

    “等一下。”我牵着豆包拉住了他,“你的意思是,你们要对他们下手?在展览上,那么开阔的场所?”

    “不是我们要对他们下手。”彭铮说:“具体的事情除了局长,我们谁都不知道,我们也只是按上面的只是做事。我只知道花卉展出有一个新形式,到时候会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有一个慈善为名的新品花卉拍卖,全场只有拍卖台上才有灯光,要下手很容易,而我们只是给要杀他们的人提供一个机会。这些企业家们的拍卖场和普通群众是分开的,而且放在了最后,到时正式展出已经结束,官员会从另一边先走,人群开始散场,就算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引起大的骚乱。”

    “黑吃黑?”我说完又有点后悔,我这样说,不是承认沈易是做灰色行当的吗。

    还好彭铮并没有在意,只是说:“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们收到的命令就是维持场外的秩序,保护每一个普通群众。乔绫,我不想看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父亲,才告诉你这些,你记住不要告诉别人,只要把沈易留住就够了。”

    我怔怔点了点头,彭铮很忙,说完被人叫上去了广场。

    他说的不像是假的,我找不出什么破绽。他们搭场子,却让别人动手,玩得一招借刀杀人,事后再翻脸把行凶者找出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灭掉两派涉黑头目,最大的得利者就是他们自己。

    我牵着豆包在公园里找了个凉亭坐下,打沈易的电话不通,说不在服务区。我给赵嘉齐发了条信息,问:“花卉展四哥决定去了吗?”

    赵嘉齐过了很久才回:“不知道,我这两天没见到他。”

    “没见到?你们不是总在一起吗?”

    “没有,他从回去见过你之后,说是去码头找人,之后就没回来过,手机也打不通。”

    我的手在抖,赵嘉齐紧接着回了条:“我们以前带货上了船会关机,有时也很多天联系不到,嫂子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带人去探探情况。”

    我浑身沁出一阵冷汗,赵嘉齐说的不对,他手机状态根本不是关机,他如果真的找好了船,打算自己盯着东西送过去jiāo易,起码走之前也应该找个人说一声吧,怎么会无缘无故闹失踪。

    难不成彭铮说的那些人,已经先一步开始下手了?

    手机叮咚一声,我赶紧划开看,还是帖子更新。

    我打开,只看楼主翻到最后一页,上一次的更新是一张图片,上面是一条黑色的狗,躺在弹坑的中间,脑袋是被qiāng打bào的,已经看不出原本什么样了。那旁边坐着一个老人,跪在地上,手里捧着一个十字架,表情惊恐。照片下面配字:幸存者的诅咒?

    这就是客栈老板给我讲的那个故事,死掉的狗,和疯掉又自杀的老人。

    我别过头深呼吸了几口,再看这一次的最新更新。

    “有人问我这些图片的来源,我只能说凡是任何发生过的事情,必然会留下抹不灭的痕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对714了解甚少,只是比你们知道的多那么一点的内幕消息而已。有人质疑我发帖的目的,大家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还事情一个真相。四方对峙,百人死亡,也许命运就是轮回,巨大的转盘开始旋动,上帝伸出手,握住罪恶的指针,重叠的时刻,就在下一秒。”

    这段话下面有一个音频文件,我点了下载,刷新又看到了一条更新,放了一朵红玫瑰的照片。

    我再一次拨打沈易的号码,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赵嘉齐也没有消息,我牵着豆包回家把链子解下来扔在桌上,在家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书房上了锁,我打电话找了开锁公司,等他们把门打开,我付了钱把人送走之后,回来看到了这间房子里最乱的地方。

    书房的地上全是散落的素描纸和咖啡罐,书架上的书也全部掉在地上,我走到书桌前,那上面有一只铅笔,下面压着一张未画完的半身人像,看得出是个男人,但没有脸,只有一张露齿笑着的嘴。

    抽屉半开着,我试着把它拉开,却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多,有些障碍。

    我用另一只手压着,把抽屉抽出来,看到了一个大的袋子,里面盛满了染血的布条,真空密封着,在右下角贴了一个便条,写了个日期06.10.21。

    他给我写的那封信,第一封,时间是06年,10月23,那时候他还在砚青山,还在莲若寺。

    抽屉里还有一个盒子,上了锁我打不开,盒子旁边就放着一把qiāng,或许是他从砚青山上拿回来的那一把。

    我正愣神,手机铃声响了,赵嘉齐的电话,我把东西放回抽屉里,从书房出来,把门锁好,平复了一下心情接起来。

    赵嘉齐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对我说:“我们分散找遍了b市的码头港口,没有找到四哥,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用来掩人耳目的货物还放在仓库,没有动过,但dú品没了。”

    第89章 到底值不值

    帖子里的音频下载完成,我带上耳机,点开。一开始有人悉悉索索的在走动,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快,一会儿又变成了qiāng林弹雨中剧烈的喘息,一种分不清是人是兽的嘶吼传来,斗争越来越杂乱,直到响起一声震破耳膜般的巨响。

    我扯下耳机,耳朵里余音嗡嗡作响,直到万籁俱寂。

    我跟赵嘉齐碰了个面,他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往jiāo易沈易都会带上他,但这次连提也没提。

    我说:“他会不会一个人去jiāo货?”

    赵嘉齐想了想,“那边不是我们的地盘,他自己过去很危险,何况现在到处都是警察,一个人去,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我急眼了,追着他问:“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能联系到那边的人也好,起码让我知道,沈易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嫂子,你着急没用,我也急,但我真没办法,接货的人都是四哥单线联系的,他不在,我上哪儿找人去。”赵嘉齐说着,顿了顿,回过头来问我:“嫂子,你怎么忽然关心起四哥来了?”

    我不明他所言为何,赵嘉齐说:“四哥之前也不回家,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你从来没有问过。”

    他不是不让我问吗?

    “你在医院保胎的时候,四哥其实很想去看你,可他说你不想见到他,他怕你情绪不好,一直躲着你。”赵嘉齐说得镇定,我心里一紧,从不知沈易原来是这样想的。

    我说:“这些事等我们找到他再说,你该知道轻重。”

    赵嘉齐给下面的发着信息,一边说:“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是,但是先找他。”我定定的抬眼看着他。

    他呼出口气,“好,我再去找。嫂子,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会给你电话。”

    我回去等着他的电话,哪知这一等,到了花卉展揭幕的前一天晚上,赵嘉齐还是说找不到人,连陈锐都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只能摇头,脑袋里全是不好的念头,如果在外面就出了事,去不去花卉展,又有什么区别。

    我躲在书房里,收拾好了他的那些东西,在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几张人像,无一例外都不是完整的,外形的轮廓都勾了出来,可五官总是不全。

    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上了锁,想来沈易也许不希望别人看到,就没有告诉赵嘉齐。

    到了日子,陈锐派人上门给我送了一件礼服和一套首饰,让我代替沈易,去参加花卉展的揭幕仪式,说:“你是阿易的妻子,他人不在,你有资格代替他出席。这次展会上的都是大人物,我们必须到场,就算是走个过场,也要把面子给够,把礼节做足。若是今天得罪了他们,我们恐怕很难在b市立足。乔小姐,阿易可是在我面前把你夸出个天来,你不会把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吧。”

    沈易夸过我吗,我在他心里,会是什么样子。

    彭铮的话还萦绕在我耳边,我被他半强迫的换上衣服,坐上了车。

    赵嘉齐把我送过去,一如在站在沈易身后那般,恭恭敬敬的站在我身后,到了广场,趁没人的时候,给我打气说:“你只要把你做四嫂的派头拿出来就对了,不用忌惮任何人。”

    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昂摆过姿态,也没有见过沈易是如何做这个四哥的,站在袁颢的一侧,不知道该怎么做。

    赵嘉齐的人还在外面打听消息,可沈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们还去查过监控,画面显示沈易却是是从家里开车出去,之后就没了踪迹,那辆车停在了柳桥区的一个地下车库里,沈易也在那附近出现过一次,买了一张报纸。赵嘉齐说,沈易很可能是走的客运,但怎么带dú他就不清楚了,只能确定沈易这几天里确实不在b市,而那边连陈锐都联系不到,要么是出事了,要么是已经收了货,换了联系方式。

    天才刚亮不久,远处还泛着朝阳的红晕。

    广场周围的人很多,保安和警察围了一大圈,我还看到了武亮和张鹏,我们就站在最中间,他们自然也能看到,万幸的是彭铮并不在。

    省长在最前面,先是客套了一番,过来跟大家打了声招呼。

    主办方的人挨个儿就位后,省长亲自下达了揭幕的指令。罩在广场上数日的幕布,在一片欢呼声中呼啦扯了下来,漫天的彩带雪花一样纷纷扬扬的落在每一个人身上,无数气球升上天空,穿梭在彩带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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