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气氛有些尴尬，两人也不说话。
杜蘅头别在车窗边望着来往的行人，旁边的男人看着刺眼的红灯。
“你家挺远的。”男人打破沉闷，瞟了一眼杜蘅。
“嗯。”杜蘅依旧望着窗外。
“经常一个人上学，回家吗”
杜蘅目光从窗外移过来，看向男人，没有回答。
“你父母不担心吗”
“没什么，习惯了。”
“李若婉呢？”杜蘅不想跟他说这些，岔开话题。
“在家，怎么了，想她了”他目光不看杜蘅，表情是笑非笑。
杜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脸有些红，不过昏暗的车内估计看不到。
“不要打我女儿主意啊！”还没等杜蘅开口，男人笑着说。
猝不及防地杜蘅差点呛到，杜蘅干咳两声。
“我还没这么大魅力。”
“别谦虚，我闺女一见你就春心荡漾地慌了阵脚，还差点闹出人命。”
“还别说，你小子还挺像我小时候的。我跟李若婉她妈就是高中认识的，她妈那时候还是我同桌，若婉智商遗传他妈，跟他妈一样笨。他妈那时候的作业都是我帮她写的。”
杜蘅听到那句“跟他妈一样笨”有些想笑，他看着男人，男人自顾自的开车，自顾自的说着。说话的时候眼睛似乎都带着笑。
以后的杜蘅想起来这里男人的表情，忽然懂得了《匆匆那年》中说男人回忆起初恋总是闻屁都是香的的形容。
李若婉他爸就是这死样子。
“听李若婉说你学习成绩不错，哎，想当年我也是个学霸，她妈整天都不搞学习，把我给气得”说这话的时候，男人似乎像真的在生气一般。心情像跨越了几十年的岁月重现在他脸上一样。
杜蘅看着李若婉的父亲，男人脸上明明不在年轻，头发都花白了不少，可说这话的时候明明像个少年人一样，甚至可以像个假装正经的孩子。
杜蘅仔细的看着一脸春风男人，他想起了那个女孩，笑了笑。
“那你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哦”杜蘅跟着他的话想象着情景，不由失神。
“如果”男人止住话头。“哎，还不是吵吵闹闹。”
杜蘅总觉得他这话有点怪，他明显感到车子都顿了顿。
“快到了吧！”他问杜蘅。
“嗯，就这吧，不远了我自己回去。”杜蘅向前看，他家老式小区门前的烧烤摊依旧火热，还是那几个人神色飞扬的吹着牛。
“嗯”他没说什么。
“今天谢谢您了。”杜蘅站在车外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点了一根烟的男人。迎着灯光，杜蘅忽然觉得他有点老了，头发花白的比同龄人都要厉害。可为什么，为什么他有时候却又眉眼间会露出像少年般的神情呢真是搞不懂。
杜蘅冒出一个念头，他老了也会变成这样吗如果不是，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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