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笑笑苍天 > 第 33 章
    分斗志,多了几分沉稳。紧随其后正是红莺,此时的红莺,一身素衣,一改脸上常驻的冰冷,同样是笑意盈盈。

    “南宫兄弟,过来看看你的小侄女!”红莺轻轻晃着怀中的婴儿,脸上流淌着幸福之色。

    半阙秋之音,差点将整座庄园催毁,笑苍天扶起跌落于地的“云和月”旗织,望着破败的庭园,再看着已经围成一堆的人群,会意一笑。

    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或许是庆幸吧!眼前的幸福,如果不是突然的冷静,估计已经灰飞烟灭。

    “还是没法做到心静如水,是否应该此刻回去?”笑苍天转头回望皇城的方向,脸上露出两难之色。

    100章 爱,不须要理由

    不惑皇城,征西将军府,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此时正值深春时分,府第深处,西厢房外,繁花落尽,青杏爬上枝头。识趣的画眉,似是应景,成双成对,吱喳不停,恩爱缠绵。

    厢房内彩烛红菱,鸳鸯套枕,银怀jiāo错,银壶跌翻,酒气浓郁,却不敌龙床上被翻红浪,春意正浓。

    “初儿,你后悔娶我吗?”似是幽怨,似是低喘,声音很低,帖耳而语。

    “不!”一个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如果有来世,我还娶你!”

    “为什么?”娇声再次幽怨,“你可知道,只要你愿意,整个皇城,多少豆蔻年华的少女会为你疯狂?而我,青春不再,容颜不悦,也非完璧。形同山雀,永远无法飞上枝头比拟凤凰。”

    “爱,不须要理由!”

    ……

    府第正厅,夜值子初,远客皆别,近邻渐散,举酒推怀,依然如故。

    席间,平日沾酒不沾的四毛,一反常态,饮得最欢。霞飞双颊,语渐失态,拉扯着一众人等,不醉不散。

    紫衣虽顽,量力而为,饮之不多,甚是清醒。环目一扫,席间之人,醉意渐浓。唯独三毛离座而坐,滴酒不沾,只顾盘中美味。

    “老三,老大大喜之日,你竟不饮,要罚,要罚……”二毛摇晃着脑袋,拎起酒坛,却想不出所罚何事。抬起醉步,正yù跨席而来,不料双脚一软,一个跟跄倒栽于地。挣扎几下,却爬不起来。

    五毛伸手yù扶,拉扯之下,一个不稳,同样一跌不起。

    丁六量深,虽有醉意,却也清醒。正yù去扶两人,半醉的落英一把拦下,取笑起来:“六哥别忙,且看这两个酒虫表演表演。”旋即,自然是毫无禁忌的嘻笑声起。

    落英这般一笑,四毛也忍俊不禁,抚掌叫好。只可惜,久坐不知酒力足,方待起席,双脚便软,幸得临急把住桌沿,方未出丑。

    歌儿早醉,人事不醒,慧心师太已经早早吩咐金哥将人扶离。唯独留下春花秋月,坐于其他席上,看着一众狂欢之人,微笑而谈。

    而冬阳,看着席上的狼籍,似醉非醉笑笑,然后借尿遁去。

    方出得厅来,三毛便快步跟上。冬阳不解,三毛裂嘴一笑:“一齐方便!”冬阳回报一个会意的笑容,径直而去。

    “明月当空跳,黄犬卧花蕊!”春深之际,半弯明月,淡淡清辉,照亮了林间小道。冬阳不知是醉是醒,昂首对着天际弯月,突然诗情徒生,有感而发。

    三毛清醒,冬阳似醉非醉的两句,矛盾之极,自然听出,忍俊不禁:“明月会跳?花蕊多大?”

    “世事无绝对!”冬阳哈哈一笑,“此明月非彼明月,此乃江南乡间的一种小鸟,非但会跳,而且会叫。花蕊不大,黄犬更小,此乃江南乡间一种芽虫,非但能卧,而且还卧一群。”

    “世界之大,真个无奇不有,”三毛微微一叹,悟道,“我开始有点明白六毛为什么要云游四海了。什么时候,我也能够无拘无束游遍整个紫气大陆?”

    “紫气大陆很大吗?”冬阳突然一问。

    “大!”三毛不假思索,“九九八十一城之地,此生所过还不曾三分之一。”

    “我看不大,”冬阳若有所思,“有心,就没有距离。有心,就没有去不到的地方。当然,心系一人,这人所处之地便是你的世界。”

    “你的世界在哪?”三毛突然一问。

    “我的世界就在里面!”冬阳回顾身后府第,嘴角浮起一丝无奈的笑容,“你的世界同样也在里面!”

    “爱,须要理由吗?”三毛茫然地望着正厅处。

    “爱,不须要理由!”

    ……

    冬阳一去不回,三毛回来后,将醉得一塌糊涂的四毛扶离。丁六yù饮,奈何身边的落英已经烂醉如泥,只得跟着离席而去。

    慧心师太打个眼色,吩咐春花秋月扶离醉卧于地的二毛五毛。待得众人皆去,入得席间对着剩下的紫衣微笑而语:“光头大喜,四毛似有不悦?”

    “至少还有三毛。四毛如今还好,无须取舍,或许这样会更幸福一点!”紫衣一反以往顽疾,目光在狼籍的席间一扫而过。

    “你呢?”慧心目光落在眼前狼籍的席上,“青春好比盛宴,一场华丽之后,只落得个狼籍不堪。最狼狈的是,这残局还得自已收拾。”

    “你还爱着那人?”紫衣从笑苍天的口中已经知道慧心与夜不归之间的事情。

    “说不上爱,”慧心幽幽一叹,“因为那是一份不能够在天秤上平衡的爱情,爱情一旦失去平衡,任何一方重或轻,那都不会是爱情,只能够是恨或者怨,或者什么都不是。”

    沉默,相对无言。

    良久,慧心再问:“你在等笑笑痴儿?”

    “我能够等他吗?他心中已经没有地方,一颗心没有理由容得下两个人的存在。”

    “能,”慧心一语双关,“因为爱,不须要理由!”

    101章 开始,新的生活?

    不惑皇城,皇城中心,皇宫后山,清音庵前,几株迟熟的桃花,在这芳菲尽的时节,开得甚是灿烂。

    花前树下,两张竹几,一架素琴。竹几之上,一长发拔肩的素衣少女,抬起纤纤玉指,轻轻地在琴弦上来回滑动。

    凄美而婉转的旋律,旋即响起,伴随庵里传出的木鱼之声,回旋在桃花丛中。

    风动,衣袂飘飘。长发随风飞扬,露出一张清丽的容颜。可惜的是,绝美的容颜之下,似有淡淡的忧愁,不经意给人一种厌世的感觉。

    突然,优美的旋律戛然而止。

    “蝶儿,音近高潮,何故突然停止?”一声叹惜,桃花丛中踱出一个身影。来人身板高大却略显沧桑,似是惋惜,“琴音虽断,意却尤存。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过去?何苦执著?执著只会带给你无尽的忧愁。”

    “父亲,他可曾回来过?”少女说时,脸上无惊无喜,柔弱的身躯却出卖了她,犹如梢头上的桃花,在风中不安地晃动。

    “没有!”来人再次低低的叹惜,“对你而言,没有消息,或许便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你无须面对。”话锋一转,“花开花落十个转回了吧!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蝶儿,见你如此虚度年华,可知为父心里有多痛?”

    “为什么将我送出去?”少女突然不甘心一问。

    “由不得为父选择!”

    “还有你无可奈何之事?”少女似是不信。

    “只要是人,只要活着,都会有身不由已的时候!”来人自嘲道,“别人的眼里,为父应该无所不能,其实,为父只是个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可怜的人。你不会明白,为父也不须要你的理解,更不奢望得到你的原谅。”

    “我应该相信你吗?”

    “为父不须要你的相信,”来人似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明天,为父会让你开始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少女惆怅,转而嘲道,“我的生活一直被人安排,从来就没有自已选择过,所谓新的生活,无非就是另一段安排而已。不是吗?”

    ……

    征西将军府,清晨时分。

    帝君沐喻的一纸诏书,突然而至,有如一枚天雷,zhà开了锅。诏书非常简单,了了数语,大意如下:春播之后,谷雨时节,冬阳奉诏迎娶云蝶公主。

    五小将虽然意外,却为冬阳高兴,吱吱喳喳的开始商量起来。

    而冬阳,无奈笑笑,然后也不接旨,转身便走。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想着什么,因为他不须要别人知道。

    “你,为什么不接旨?”后院深处,紫衣拦下了冬阳。

    “姐,因为那人叫云蝶公主!”冬阳突地一笑,“如果我猜测不错,那是笑兄一直在寻找的人。”

    “云化樵?蝶儿?云蝶公主?”紫衣喃喃而语,落魄而去。并非她想不到笑苍天口中的蝶儿便是云蝶公主,而是她根本不想承认而已。

    数日后,云蝶公主下嫁笑笑盟冬阳的消息,有如燎原之火,迅速传遍整个紫气大陆。

    102章 从今之后,走你认为对的路

    清明时节,离骚江边。

    春山上,姹紫嫣红,游客如醉。三五一群,四六一伙,jiāo头接耳,细说闲情。紫衣在前,冬阳居后,一行人拉开好长一段距离。

    有人欢喜,有人愁。四毛推了推身边的三毛,指了指身后的冬阳,yù言又止。三毛放眼望去,二毛、五毛与春花、秋月相谈甚欢,光头与夫人携手而行,紫衣与慧心师太有说有笑,丁六、落英形影不离,唯独冬阳一人远远落在后面。

    三毛正yù拉上冬阳同行,走在前边的紫衣却闹了起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叫化,醉薰薰地卷缩在江边的草丛上,被路过的紫衣一把扯住就是一阵臭骂。

    旋即,久违了的笑声冲天而起。笑声依旧,有心人却听出,笑声中少了几分轻狂,多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悲伤。

    “回来,就好!”冬阳微微一叹。

    ……

    谷雨时节,皇城中心,西较场处,人声鼎盛。

    不惑皇朝公主出嫁,各大城池及皇城的达官贵人,无不汇聚而来。由于来贺喜之人太多,帝君沐喻直接腾空西较场,大排筵席。

    “云蝶公主,该起床梳头了,千万别误了吉时!”皇宫深院的新房外,梳头的丫环焦急地催促着。任由她们如此催促,房间里面死一般安静。

    “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允进来!”昨夜就寝时,云蝶公主留下这么一句说话。

    为怕误了吉时,胆大的丫环终于鼓足勇气推开而入。“啊!”地一声惊叫,入目的一切让她们六神无主起来。

    “全给我退出去!”一个叫化模样的中年人,披头散发。冰冷之极的声音,正是出自此人之口。乱发遮挡了叫化的容颜,虽然无法看到表情,抱着云蝶公主已经冰冷的躯体,傻子一般喃喃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蝶儿,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

    ……

    金鸾大殿上,剑拔弩张。该出现的人,一个不少,不该出现的人,一个不多。正如一句老话:有一种力量,冥冥中会将一切因果推算到一起。

    拨头散发的叫化,抱着云蝶,就站在帝君沐喻身前丈许之地。从乱发下透出来的目光,像看死人一般,看着稳坐金鸾大殿的沐喻。叫化身后,笑笑盟一众高层一个不缺。

    “沐喻,为什么?”叫化说话不多,就那么简单一句话。声音不大,看似平静,却让人无法生出半点抗拒之心。

    “为什么要告诉你?”沐喻在笑,眼里却闪过晶莹的泪光,“你可以杀了我,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大胆!”莫问剑挺身上前,手中长剑已经出鞘。

    “退下!”叫化冷冷的目光在莫问剑身上一扫而过,长发竟然无风而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及聒噪的金属碎裂声音。

    无形的能量,震碎莫问剑手中长剑同时震碎了他的所有信心。随后,莫问剑的身体,有如风中的无根之萍,被能量一卷之下,直接抛出偌大的金鸾大殿,不知死活。

    “魔音之体?”沐喻哈哈一笑,“好,你值得我出手了!”言罢,从金鸾大殿上站了起来,缓缓步向叫化。沐喻走得很慢,却很坚定,仿佛已经预见结果般,脸上无惊无喜,手中青光一闪,凭空出现一把似刀又似剑的软剑。

    “含情脉脉剑?”叫化望着沐喻手中软剑,原本平静的躯体竟然开始颤抖起来。迷心鬼谷的记忆,再次上涌。正是这把软剑,夺走了他的两名至亲的生命。

    含情脉脉剑,划着一道青光正yù吻上叫化脖子之时,无形的能量再次从叫化身上一涌而出,聒噪的金属碎裂声音再次响起。

    已经近身不及两尺的沐喻,望着手中软剑寸寸碎裂,无惊无喜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往事如幻灯片一样,在沐喻脑海一一闪现,丝丝殷红的鲜血从沐喻微笑的嘴角渗了出来。

    “歌儿,从今之后,走你认为对的路。”言罢,沐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头看了一眼堂下某个脸带几分痴傻的fù人,不舍地苦笑道,“水儿姐姐,如果有来生,千万不要再认识沐喻这个负心郎……”

    这是一个平凡无奈的fù人,挤身于杂乱的人群中,眉宇间虽然有几分姿色,却敌过不岁月留下的痕迹。望着缓缓倒下的沐喻,脸上的痴傻一扫而空,颤抖着身体步出人群,走了过去。

    “娘?”叫化身后的紫衣,在fù人走出人群之时,下意识地叫了一句。

    fù人似若末闻,径直走到沐喻身边,泪水有如断线珍珠般,落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发出低沉的滴答之声:“你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不应该继续活了下来。”

    103章 因为,没有答案

    金鸾大殿上,沐喻突然身死。

    这一切,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情而已。反应过来的众人,除了保持剑拔弩张,却安静地出奇。

    连莫问剑都不堪一击,谁还敢挺身而出?文武百官,无不人人自危。

    大殿上,无论是起席之、落日生、沁祈良,亦或是陆渐、陆逐这两个亡+国之君,似乎都没有想到这个结局。他们同样安静不语,目光同一时间落在沐喻身边的fù人身上。

    “你是六妹?”起席之望着大殿上突然出现的fù人,竟然破天荒地喊了一句。此话一落,落日生第一个跳了起来,有点语无lún次地追问起来,“大哥,你说她是水静六妹?怎么可能?六妹不是已经战死沙场了吗?”

    风起云落人心寒,人所共知任意居是个女将,却没有外人知道寒水静是如假包抱的假小子。因为寒水静一向低调,而且善于易容之术,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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