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笑笑苍天 > 第 19 章
    小调:“世人都说将军好,我说将军好个屁。世人都说情人好,我说情人好个屁。世人……”

    紫衣上台之后,笑苍天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因为他听到第三战台观众口中惊呼出口的“火”字。于是,费尽九牛之力才钻到第三战台边缘。

    此火非彼火!略显失望之后,这把越烧越旺的“火”竟然瞬间熄灭。于是,他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影子。或者,根本就是他自身的一个缩影。那个在落英剑下,只求一死便能够解脱的影子。

    直到东方白笑容完全僵硬,红莺冰雕一般的身躯微微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虚空一阵急点,道道红色的冰柱开始慢慢融化起来。红色的雪水,像血液一般流淌成河。

    056章 你想,谁会胜出?

    西较场,最高的建筑阅兵楼上。

    须发俱白的起席之,看着三个战台上的竞技,眉头皱成一团,微斥问道:“高节,这是谁安排的分组?”

    龙禁卫统领高节,如履薄冰地解释道:“这是属下与风提督根据文决的名次而定,前两名配后两名加中间两名分为一组,如此类推,便有了这个分组结果,元帅不满意这个分组结果吗?”

    起席之微哼一声,却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这样分组确实有点欠妥!起卿家认为那支代表会从这个分组里脱颖而出?”不如何时,帝君沐喻已经上得楼来。

    高节与一从持卫连忙跪下行起君臣之礼,唯独起席之只微微作了个揖而已。

    沐喻挥了挥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起卿家有事商量!”

    待得众人相继下楼,起席之才幽幽叹道:“你难道还怨恨他?”

    “怨恨?”沐喻怆然一笑,“我有理由怨恨他吗?我敢怨恨他吗?至少他给了我这个帝君之位,让我安逸了几十年,我还有什么怨恨的理由?”

    “你可以骗自已,甚至可以骗尽全天下,”起席之叹道,“但,你永远骗不了我!你一直都在怨恨他,怨恨他的所有安排!”

    “那是你看错了!”沐喻哈哈一笑,“我们先不谈这些无聊之事!还是刚才的问题,你认为那支代表能够在死亡之组里走到最后?”

    “论实力,这个分组的五支代表绝对不在皇城代表之下,”起席之也不想再说无聊之事,分析起来,“而且,我可以肯定,能够从这个分组晋级的代表,一定可以笑到决赛的最后。如果一定要选一支代表,我想雪冰城是最有希望的,虽然都是女子,但综合实力却是最强的。我的幸见过雪山姥姥,当年的他,也没有绝对获胜的把握。”

    沐喻摇摇头:“我不那样认为,表面很强的,不一定能够走得到最后。我看好笑笑盟,因为我欣赏他们的态度,觉得他们一定会笑到最后。”

    “是吗?”起席之不置可否地摇头分析着,“我不看好笑笑盟,无笑城自古就没有出过大将之才。而且你别忘了落日生的死忠,催命剑张恒在龙虎榜上也占有一席之地,如果没有意外,他会是第三个出场的人,笑笑盟应该找不到能够与之抗衡的对手。第一次上场的愣小子或许有一战之力,但他不能够再次上场了!”

    “是吗?”沐喻还是摇头,“第二场樱花城快输了吧?”

    说话之际,第一战台的紫衣与落英之间的醋意大战已经接近尾声,正如沐喻所言一般,紫衣的实力,绝对压过落英,之所以不快速胜之,多少有点折辱落英的意思。

    “咦!”起席之目光再次回到战台上时,脸上竟然露出少有的愕然之色,喃昵道,“怎么会是流云软剑?她怎么会流云微步?难道四妹还在人世?”说时,身体竟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果然是任姐姐的流云微步!”沐喻哈哈一笑,“有意思,有意思,小小的笑笑盟,实在给我太多惊喜了!起卿家,任姐姐的流云微步不至于输给催命剑吧?”

    “四妹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来见我们?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起席之已经陷入了回忆之中,哪里还听得进沐喻的话来。

    看着眼前陷入回忆的起席之,沐喻脸上再次露出几分沧桑之色。有些事,尽管过去几十年,却记忆犹新。

    那年,可以为起席之赴汤蹈火的任意居,竟然连一纸音讯都不曾留下,便消失在他们面前。那年,沐喻才十五岁,虽然不懂什么男女之爱,但他至今没有忘记,起席之为了她,冒着被紫气皇朝大军包围的危险,独自跑了几十里路,只为她买几只止咳化痰的雪梨而已。

    紫衣赢下第二场之后,见不到台下的笑苍天,一打听之下,才知道笑苍天跑去了观看第三战台,还以为笑苍天是去刺探对手的实力,未料却看到了一脸猪哥相的笑苍天,色眯眯地看着战台上面绿莺。

    目光在七彩莺身上一扫,紫衣刚才得意又瞬间变成醋意,跳将上前,扯着笑苍天的耳朵,使命地破口大骂。可怜的笑苍天,来不及抹干流淌的口水,痛得“哎呀”地大叫一通,最后还是被紫衣拎着耳朵挤出人群。

    回到第一战台,紫衣对笑苍天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哩。

    057章 春之音,回忆的旋律

    “笑兄,你还是下去吧,我不想与你比赛!”战台的上丁六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

    一连两场败仗之后,樱花城再也挤不出一点笑容。丁六拉住了催命剑,自已上来打第三场比赛。因为催命剑是樱花城的最后依仗,既然要输,就得保存实力。

    “我没想过要与你动手,只是想与你叙叙旧而已!”笑苍天哈哈一笑,“而且,我想问问,这次来皇城参加武决大会,是落城主的意思,还是丁兄的意思?”

    见丁六上台后,被紫衣折磨中的笑苍天,竟然忘记了所有的痛楚般,爬将起来,连个招呼也没有,便跳上了战台。恨得紫衣咬牙切齿,除了大骂之外,别无他法。因为,竞技的规矩有文,上得台后不许换人。

    “我的意思,岳父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丁六不解,“笑兄为何有此一问?”

    “落城主身为‘风起云落人心寒’中的一员,为何还要自立门户?只要他想,以不惑皇朝开国大将的身份,小小的征西将军还不是小事一桩?”

    “我要凭自已的真本事,打下属于自已的一片天!”丁六脸色毅然地说道,“依靠,只会显得自已更软弱无能!”

    “有理想是好的!”笑苍天微微一笑,“我也不会劝你,如果可以,在你我动手之前,听我吹上一曲如何?就当是送给你理由路上的小小鼓励吧!此曲名为春之音,回忆的旋律!”

    言毕,笑苍天伸手入怀,从中取出一支短笛。这是一支非常短的笛子,不及一尺,非玉非竹,体表泛黄,黑色纹理无序地jiāo错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段失去水分的枯枝。

    由于前两场的精彩,第一战台的观众也逐渐多了起来。然而,当一大堆废话之后,见笑苍天竟然吹起笛子,下面花了钱来看比赛的观众,开始不和谐地叫嚣起来。

    笑苍天置之不理,一改脸上常驻的嘻哈,闭上双目,轻轻吹响了手中的短笛。

    枯枝一般的笛子,却传出一段非常优美的旋律。初时,旋律很轻,很轻,就像是春天里的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平湖般的感觉。接着,便是连绵不绝的涟漪,dàng漾着,dàng漾着,dàng进每个人的心里……

    笛声渐渐高涨,杨柳开始迎风起舞。让闻者有如被抚摸一般,感觉着那种杨柳拂面的惬意与洒脱。不对,应该像亲人的抚摸一般,既温馨又暧心……

    笛声再次高涨,风筝终于飞上了天际。望着天际越飞越高的风筝,地上的步子却越来越急,越来越快。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只顾望着天际的风筝,不小心被石子所拌,跌得不轻。哭声响起一刻,关切的问候跟着接踵而来……

    接着,旋律再次轻轻响起,仿佛永远不会停止般重复着刚才的节奏……

    ……

    “爹爹,为什么你一直不提起爷爷?”少年的丁六,时常追问着这个问题。

    “因为,爹爹无能,不配做爷爷的儿子!等你有了出息,自然会见到你的爷爷!”这是丁六之父丁远末永远的回答。

    “爹爹放心,六儿一定会争气,一定会有出息的一天!一定会再见到爷爷的!”这是丁六在其父坟前许下的诺言……

    ……

    “英儿,长大后你想要个什么样的丈夫?”落日生逗笑着年幼的落英。

    落英小脸上灿烂一笑,果断地回道:“要像爹爹一样的男人,驰聘于千军万马中,一呼百应,气吞河山!”

    ……

    “娘子,对不起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拿家里唯一的积蓄出来赌,害你娘们连餐饱饭也听不上,我不是人,我不配做男人!”人群中,一个男人如着魔一般,撕着手中的赌票,泪流满脸,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相公,我要先走一步,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做人。为了我们的孩子有餐温饱,答应我不要再赌了!”

    ……

    “爹,娘,你们在九泉之下,还怪孩儿吗?”人群中,一个油头粉脸的青年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痛哭着,“孩儿答应你们,永远不再去烟花之地,永远不去!”

    “孩子,我要随你爹爹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管你了,你开心了吗?我没有什么可以留给你的,这是祖屋的地契,假如哪天生活成了困难,把祖屋卖了凑合着活下去。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会回到的!”

    ……

    “袁哥,谢谢你在沁将军面前让着我,你放心,如果我有了战功,我一定会请求沁将军将你收下,到时候我们一齐驰聘沙场,两兄弟永远共同进退!”十年前的某天晚上,甄子单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推着同床而眠的难兄难弟。

    “我也期待那天快点来临。我们从小就是孤儿,一齐讨饭,一齐习武,自然要一齐上阵杀敌。但副将之位只有一个,我比你大,自然让一让你了。”袁京理所当然地回应着……

    ……

    “那位穿红衣服的姑娘,能够借问一下雪冰城怎么走吗?”五年前的某天,白衣飘飘的东方白,下得马来,礼貌地问着眼前的红莺。

    红莺冰冷的脸上,微微一缓,伸手随意一指:“那边的路通向雪冰城,大概走上三天左右就到了。”

    “谢谢姑娘了,在下东方白,不知道姑娘名讳?”说时,东方白脸色微红。久久不见红莺回答,东方白只好一带马头,准备上路。

    “傻瓜,你真相信那条路通向雪冰城?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女子的话?”红莺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捉押之色,“真是个书呆子,跟着我吧,我正好要回雪冰城。”

    夕阳下,两人一马,缓缓地走在通往雪冰城的路上,偶尔传来红莺的取笑以及东方白的傻笑,长长的影子偶然jiāo集在一起……

    ……

    058章 缘分,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线

    哭泣声,喃昵声,追悔声,轻笑声,乱七八糟,此起彼伏。夹杂在悠扬的笛声中,充斥着西较场每一个角落。

    任由脸上两行清流悄悄滑落,笑苍天浑然不觉般紧闭双目,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旋律。回忆对于他而言,痛苦多于快乐,但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因为,向来善于自欺欺人的他,心里非常清楚,世上任何人都会将痛苦的回忆,深深埋藏于起来。而他,现在所做的是,将别人埋藏于心底的痛苦回忆翻出来,让选择逃避的人正确去面对,从而得到真正的解脱。

    ……

    “爷爷,爹爹为什么要丢下玉儿,一去不回来?”年幼的紫衣,淌着泪努力回忆着爹爹渐渐淡忘的容颜,“是爹爹不要玉儿了吗?还是玉儿不乖?”

    “玉儿啊!”须发俱白的老人,痛惜地抚摸着紫衣的秀发,“你爹爹其实也舍不得离开你和你后娘母子,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冬家世代书香,懂得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等你长大后,懂事了,爷爷自然会将这一切都告诉你的。”

    “我要爷爷现在就告诉我!”紫衣一抹脸上的泪痕,露出笑脸,“玉儿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不哭了,爷爷现在就告诉玉儿好吗?”

    老人点着头,直到死的那天都不曾告诉她心中一直想知道的秘密,只告诉她爹爹可能在不惑皇城的某个兄弟哪里。

    于是,紫衣深深记下爹爹友人的名字,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第一次离家出走,去找她爹爹所谓的友人。

    结果,寒冷加上饥饿,让她晕倒于某个荒山野外。醒来时,扑鼻的梅花香气,让她很快记住了这个名唤梅花庵的小小尼姑庵。

    或许是缘分,又或许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梅花庵唯一的尼姑梅隐师太收留了她,并视如已出般,传她一身武艺。

    从小就缺泛父母关爱的紫衣,毅然地留了下来,陪伴着这个孤独半生的老人,走过一段温馨的日子。十五岁那年,艺成下山的紫衣依依不舍告别了师太,到皇城四下打探她爹爹友人有下落,结果半年之后一无所得。

    于是,强烈的思乡之情,让她再次出现在爷爷的坟头上。也是这一年,她才发现原来她离家已经八年,当初还牙牙学话的弟弟,如何也长成了大孩子。

    爷爷去了,爹爹又音讯全无,虽然是世代书香,但人亡齿寒。紫衣发现当初她不喜欢的后娘日子并不好过。于是,为了照顾后娘以及乖巧伶俐的弟弟,紫衣打消了继续外出寻找爹爹的念头,留了下来。

    十九岁那年,突然听闻家族里传出惊人的消息,发现爹爹最近曾出现在无笑城的某个荒山附近。于是,她果断地再次离家出走。

    那一年,她走遍了无笑城附近所有荒山,并没如愿寻着爹爹,却无意中认识了笑苍天这个白痴。希望之后的失望,让她没有了回家的勇气。于是,后来的几年,她都一直陪伴着梅隐师太。

    直到收到家族那边传来后娘病逝的消息,她再一次回到了家乡。这一年,出落chéng rén的弟弟却突然不辞而别。由于讨厌家族中不断安排的媒人,又拒之不绝,只好彻头彻尾地将自已变成破落户的形象。结果,自然吓得再没有媒人敢上门来提她的婚事。

    守孝三年后,家族里的长者再也坐不住,初时是苦口婆心的来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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