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含担忧的紫芽开口道:“姑娘,不置可否借你的手帕一用,劳烦你将手帕搭在郡主的手腕上即可。”

    玉辞心是郡主,身份尊贵,不是他一个小小御医能随便触碰的了的,更何况现在九千岁还坐在面前呢,所以他才会有此举措。

    等紫芽将手帕盖在玉辞心手腕上之后,王御医才将手放上去给她把脉。不多会儿,他就把手放下了,起身对着上官烨道:“郡主的风寒本来就没好全,如今又是吹了很久的冷风,再加上此前情绪起伏太大,才导致寒气再次入体。稍后下官开一剂驱寒散和一剂退热散,两yào兼服,过几个时辰她就能醒过来了。

    另外她膝盖上结痂的伤口又崩裂了,这次比之前受伤的时候还严重些,若是不处理妥当,估计以后会落下疤痕。

    不过前两个月圣上寿诞的时候曾收到了几瓶番邦小国送来的雪肌膏,对治伤祛疤颇有疗效,只是后来被皇上赏赐给了后宫中的几位娘娘,若是有那yào膏给郡主涂抹上的话,就不用担心伤口会留疤的事情了。”

    “恩,知道了。你先把yào方写下来吧,一会儿我让人去抓yào。”上官烨点了点头,着人准备好了笔墨放到王御医的身旁,看着他提笔将两张yào方写了下来。

    “行了,这儿没你事儿了,你回去吧。”在上官烨的暗示下,紫芽迅速的将yào方收起,转身出去给玉辞心抓yào去了。

    至于王御医,他写完yào方后就立在那里,一脸的纠结他是该走还是要留。不过好在上官烨发话让他回去了,他如蒙大赦似的冲出了房间。

    紫芽把yào抓了回来煎好之后送到玉辞心的床边之时东方的天际都隐隐泛起鱼肚白了,上官烨亲自端起yào碗一口一口的喂着玉辞心吃yào,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汤yào极苦的缘故,yào刚喂进她的嘴里就被她吐了出来,一连喂了几次都是这样,看的上官烨担心不已。

    玉辞心不喝yào,她的烧就退不下来,风寒也好不了。

    上官烨一番权衡之后,把yào碗中的yào灌了一口在自己的嘴里,然后俯身捏着玉辞心的下巴,对着她的唇压了下去,慢慢地将口中的yào渡进了她的嘴里。

    昏迷中的玉辞心舌尖尝到了苦涩的味道,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身体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反应,她将上官烨渡进她口中的苦yào往外吐,可上官烨仿佛知道她的动作似的,他的唇死死的抵住她的,愣是不让她将yào吐出半分。

    一碗汤yào喂完,已经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上官烨这样旖旎的喂yào方式看得在房间里守着的紫芽和烟凝脸上一阵羞红,这也太刺激了吧!

    将要碗放回紫芽端着的托盘里,上官烨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口中的苦涩,让他这个不怕苦的人都有些忍受不住,也难怪心儿会将yào吐掉了。王御医到底在yào方里用了多少种极苦的yào材?怎么会这么苦!

    微微的砸吧了两下嘴,又咽了两口口水,上官烨还是吩咐紫芽去厨房找找看,有没有蜂蜜或者蜜饯,让她拿过来。

    不过多时,紫芽就去而复返。她的运气很好,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罐封存的很好的蜜饯,还能食用,所以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房间里。

    上官烨以同样的方式将蜜饯嚼碎了渡进玉辞心的口中,强迫她咽下去,这下的这一幕紫芽和烟凝不敢再看,赶忙退了出去。没了丫鬟在场煞风景,上官烨趁着玉辞心昏迷着,开始趁人之危的占起了她的便宜来。

    **

    第二百二十章 :什么圣旨?

    玉辞心退了烧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原本一直守在她床边的上官烨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连贴身伺候她的紫芽和烟凝也不见了踪迹。

    她砸吧了几下嘴,怎么感觉嘴里又苦又甜的......迷茫着看着四周,除了空dàngdàng的房间以外,别无其他。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在灵堂的吗?等等!灵堂......想到这里,玉辞心困惑地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掀开棉被下床,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朝着正厅奔了过去。

    等她赤着脚到达灵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方暗红色的棺椁,原本放置在木板上的林静曼的尸体被转移到了棺椁内,棺椁前方摆着的桌案上的香烛早已燃尽了,就连地上火盆里的纸钱烧成的灰都冷的差不多了,可是却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清瑶姑姑呢?紫芽呢?烟凝呢?都去哪儿了?

    玉辞心急切地奔上前趴在棺材边上看着里面躺着的林静曼,见她神色安详的沉睡着,那张本来就美丽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的大红色宫装嫁裳也十分的艳丽好看。看到这一幕,她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松了下来,还好,娘亲还在。

    重新取了香烛点燃在桌案上的炉鼎里chā好,玉辞心跪在棺椁旁给林静曼烧纸钱,烧了很久,久到她的腿都跪的麻木了,才看到上官烨和清瑶姑姑他们才从外面回来这里。

    上官烨人还未踏进灵堂就看到玉辞心赤着脚跪在地上,他脚下的步子徒然加快,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到了玉辞心的面前,将她一把从地上捞起,打横抱着就要往她昨晚住的那间房间走去。

    “上官烨,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被上官烨突然的抱起,玉辞心条件反shè的就想推开他,只是因为烧才退不久,身体还很虚弱,怎么争得过身强体健的他,只能无力的在他的怀里挣扎。

    “你的烧才刚退就敢光着脚出来,是不是不想好了?还有,昨天夜里你昏睡后才给你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又被你崩裂了,你看看这血,是不是腿都不想要了?”看着玉辞心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上官烨是心头火大,他想冲着她吼两嗓子,可是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又舍不得骂她,只好抱着她快步离开灵堂。

    “主子,这圣旨......”

    上官烨抱着玉辞心才刚走出灵堂的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元七的声音,往前的脚步顿了顿,眸光忽然冷凝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元七手里拿着的那卷明黄色绢布,淡然的吐出了两个字:“烧掉。”

    随后,便带着玉辞心回房间去了。

    回到房间,上官烨二话不说就将她重新塞回了被子里,然后把放在床头柜上还未收起来的yào膏和纱布拿了过来,将她膝盖上伤口处的yào换了新的。

    随后,他还出门吩咐紫芽去将饭菜和今天的煎好的yào给端过来放到玉辞心面前,看着她吃了饭并将yào都一饮而尽后,才满意的点头。

    之后,上官烨便一直守着玉辞心,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过去灵堂,直到傍晚的时候元七过来向他禀告了什么事之后他才从她身边离开。

    眼见着他走远了,玉辞心才如蒙大赦的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鞋子赶往灵堂。

    灵堂内现在除了有清瑶姑姑之外,还有几名僧人在为自家娘亲诵经超度,玉辞心听着他们念着的那些她听不懂的经文,垂眸走了进去。她刚要继续在棺椁边上跪下的时候,被清瑶姑姑拉住了:“郡主,你膝盖上的伤还没好,就别再跪了,要是伤口再次崩裂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再说现在你身子虚,也不宜长时间跪着。”

    “可是......”

    玉辞心想说什么反驳清瑶姑姑,却事先被她截去了话头:“没什么可是的,相信小姐知道了也会谅解你的,毕竟你是她最疼爱的孩子,她比谁都盼着你好。听奴婢的话,别跪了,你要想继续留在这儿,就去那边坐着守灵吧,否则奴婢可就要遣人去找九千岁过来了。”

    “那好吧,我去那边坐着。”见清瑶姑姑如此强硬的态度,玉辞心也只好作罢,转身往边上唯一留着的一把椅子走去。

    僧人们诵经只诵到亥时,等时候一到他们就被安排下去歇息了。他们走后,整个灵堂里就剩下玉辞心和清瑶姑姑,以及她的两个婢女了。这会儿的她坐的难受了起身走到棺椁边上去看她的娘亲,看了几眼之后忽然想起先前她被上官烨强势抱着离开的时候听到元七说的圣旨一事,于是她转头看向灵堂内的其余几人,问道:“中午的时候,我有听到元七对上官烨说“圣旨”两字,你们知道是什么圣旨吗?”

    而且那时候上官烨听到元七提起,似乎还有些不高兴,但碍于之前她只想让他把自己从怀里放下来,没来得及去注意这些,现在想起来,也不知道圣旨里面写了什么让他反感的内容。

    “还不就是关于您......”紫芽一听自家主子的问话,也想起来了圣旨这一回事,正想告诉她圣旨的内容的时候,就被清瑶姑姑的一声咳嗽给打断了。她转头看了清瑶姑姑一眼,见她眼中带着明显的警告,她不由的瘪了瘪嘴,生生将后面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对玉辞心道:“没......没事。”

    清瑶姑姑的小动作如何能逃得过身为杀手的玉辞心的眼睛,她的眼睛眯了眯,看向紫芽:“真的没事吗?还是有事你们都瞒着我?”

    她说这句话语气虽然很轻,但是却惊得紫芽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烟凝也不动声色的垂下了头,默不作声。清瑶姑姑则是面无表情,继续着她手上给林静曼烧纸钱的动作。她到底是跟随林静曼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的,比紫芽和烟凝两人要沉得住气一些。

    “好,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到时候就自己问去。我就不信到了皇上面前,他亲自下的圣旨他会不知道内容是什么!”玉辞心见她们如此,心中薄怒微起的赌气道。

    她不知道她们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元七提及的圣旨上写着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很生气。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快拦住郡主

    “不可以,主子,不可以。您不能去问皇上,不能啊!”紫芽一听,急了,赶忙在她的面前跪下祈求道。

    “想让我不去问,那就你们自己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圣旨让你们宁可瞒着也不愿讲给我听!”玉辞心看着跪在她面前的紫芽,一字一句的开口。

    紫芽跟着她的时间是最久的,可以说她穿越过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说的,所以她对她十分的信赖。此刻,看着她的举动,她不懂,一道圣旨而已,有什么值得她们瞒着的?

    “好,奴婢说,奴婢说。”紫芽点头答应,边上的清瑶姑姑却立马喊了她的名字,警告的对她说了三个字:“不可以!”

    “清瑶姑姑,咱们这样瞒着有用吗?主子迟早会知道的,既然如此,咱还不如说了,也省的到时候主子什么都不知道的被送走。”紫芽回头看了清瑶姑姑一眼,将她还要继续警告的话堵在了当口。

    “被送走?什么意思?”玉辞心抓住了紫芽话里的关键词,她狐疑的扫了她们几眼问着。

    “没什......”

    “郡主,皇上不满您私自将王府大门上的封条拆除,砸了门上的锁,并且还要在王府里让夫人以王妃之礼入葬玉家祖坟,所以他派人来传旨,说你几个月前嫁给九千岁只是一时的玩笑,如今他判您和九千岁和离,然后将您指婚给暮雪国前来和亲的五皇子慕容允,婚期就在两个月之后。还有......”

    紫芽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玉辞心身旁的暗红色棺椁,面露愤恨的继续道:“还有就是关于夫人的。圣旨上说,夫人早就被玉振天休弃了,与死去的王爷不再是夫妻关系,就因为如此才没有被株连。若是郡主一意孤行要让夫人以王妃之礼下葬,那么在下葬当日,皇上会派人过来掘坟,然后把夫人的尸体拖出来砍掉头颅,与王爷的头颅一起悬挂在城门口示众一月。”

    “圣旨上这么说的?”玉辞心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疼她爱她的皇上居然能下这样的一份旨意,他这是想做什么?惩罚她的不听话和放肆吗?

    “是,圣旨上就是这么说的。”紫芽非常肯定的点头,烟凝也是摇着唇,满脸的愤恨之色。至于清瑶姑姑,她在听到紫芽将圣旨后半部分的内容讲述出来之后,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修长的指尖刺破了掌心的皮肤,一丝鲜红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流。

    “哈......哈哈......”玉辞心听完紫芽口述的圣旨内容,怒极反笑。她看着三人,抬手指着她们,质问道:“这就是你们一个个都要瞒着我的圣旨?呵呵......若是我不问,是不是准备瞒着我到娘亲下葬、到我被绑上去暮雪国的花轿上的时候?啊?是不是?”

    “不,不是的。九千岁说您因为夫人的死已经够伤心了,若是圣旨的事情再让您知道了,只怕会出大事,所以奴婢们才瞒着您的。”紫芽摇着头回答。

    “上官烨这么说你们就这么做了?那你们的主子是他还是我?”玉辞心来到这里之后还没冲谁发过大脾气,可是因着这事,事关她的娘亲,她是真的怒了,怒到都直接朝着紫芽咆哮了。

    “郡主,奴婢知错了,您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下次再也不敢瞒着郡主了。”这下不单单是紫芽跪在地上,就连一旁站着的烟凝听了玉辞心说的话都赶忙跪下认错,她没想到玉辞心听到圣旨的内容之后会这么生气,早知道这样,就是让紫芽把话烂在肚子里也说出来了。

    玉辞心一声愤怒的冷哼,然后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棺椁中沉睡着的林静曼,怒气冲冲的就朝外走去。

    清瑶姑姑看着她这样不管不顾往外冲的模样,心下警铃大作,连忙冲着门外上官烨留下守卫的暗卫道:“快,快拦住郡主,不能让她出府!否则会出大事的!”

    暗卫们一听,尽皆现身拦在玉辞心身前,阻止她前往府门口的脚步。

    此时的玉辞心心里可是怒火冲天,她看着拦在她面前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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