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430 章
    的贴身卫士。但他们和结成队形的铁浮屠进行对抗,显然是毫无用武之地,他们的抵抗在全身包裹厚重铁甲的铁浮屠面前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刚刚接战就有两三名宋军将吏被狠牙棒击落马下,宋军的刀剑看在外罩铁网的铁甲上如同木根打在石头上一样,丝毫不起作用。

    王泽却亲眼目暗了王安毫无畏惧地对抗两名铁浮屠,在用手中打qiāng把一人硬生生顶下马去之后,却被另一名铁浮屠用狠牙棒击落马下,鲜血狂喷、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也不动了。

    “全部杀上去……”王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愤,他挥动手中的长剑,几乎用嘶喊的嗓高在怒吼,若不是早就奉命死死拉住他战马的两名卫士阻挡,他早就凭着一腔热血冲上去了。他左右剩余的二十余名中军卫卒再也不能等待,目睹战友遭到屠杀的滋味使他们胸中那团火被彻底激发,纷纷亮出兵仗策马嗷嗷地迎战冲过来的几名铁浮屠。

    仗打到这个份上对于王泽来说已经到了最危急的程度,金军铁浮屠和他中军卫队的激战就发生在他身前几十步的距离,他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被终结,但是援军还是没有任何踪影。

    “难道我王泽今日真的要命丧此地了吗?”面对危机四状的局势,已经算是处于半瓦解状态的步军军阵,玉泽第一次感受到战争的可怕,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真切的血腥恐惧感,今天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就在他身边发生的惨烈激战。想想自已二十多年的努力竟然会在这个旷野中被了结,无论他甘心不甘心,今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瞬间有点后悔不改北上,早知还不如在后方节制各军。

    当念头闪过后,他禁不住心中发出绝望的哀鸣,脸色苍白、目光中充满了绝望。

    第一百七十八章

    金军的两翼马队已经压了上来,宋军将吏依日在抵抗,步军军阵依然在顽强地维持最起码的队形,这些年轻人用自已的头领和生命延迟了金军马队突破的时间,也大量杀伤了金军中引以为豪的铁浮屠,毕竟这群重骑兵已经不是南北朝时代北方民族的板甲型的甲骑具装,换句话说他们之所以称之为重骑兵紧紧相对于身拔皮甲或者轻质钢甲的轻骑兵而言,对于宋军强劲的弓弩,所谓的重铠扎甲根本就抵御不住箭矢短距离的强劲贯透力。

    由于不断有步军将吏赶到王泽的面前抵抗金军马军的突破,逐渐形成了一道厚厚的人墙,使金军相与长时间内无法对王泽形成围攻。

    东心雷内心深处是十分焦虑的,他处于主动地位,对于整个战场的形势有着相对精确的掌握,尽管常宁侍卫大军的行动非常缓慢,但整个侍卫大军余部已经恢复戒备的势态,并开始试探xìng的前伸,而虎翼第五军则排列成战斗队形,并且有常宁侍卫大军马军镇的支援,重新在战场上恢复了攻势作战,他们和突围宋军相随不过十余里的路程,金军稍有懈怠就有可能被宋军会合一处,那时候可就难办了。但他也有自已的难处,金军战场兵力已经调用到了极限,他已经没有足够强大能够应付危机的预备队了,连堵截城内其他宋军的力量也没有了,一旦宋军西路的增援部队到达,他将无计可施,可怕的是王复的大军正在飞速赶来,他派出的几千兵马根本无力阳挡,要在王复赶到之前解决王泽才行,否则这场仗就白打了。

    “集中力量拿下王泽死活都行……”

    人一旦发狠就什么也不顾了,bào发出来的狠劲是超乎常人想象的,金军在东心雷暴虐的催促下,鼓起勇气向逐渐汇集在王泽四周的宋军将吏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由于金军将吏也逐渐意识到一旦王泽突围,那自已也就完蛋了,所以各个打起精神奋力向前,宋军的伤亡开始狈升,王泽身边的将吏越战越少,形势更加危机。

    李长秋也非常焦急,随着战场压力的逐步减小,宋军的进攻是恢复了,如果愿意他们随时能够轻松地撤出战场。但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自已的压力减少了,定然是金军有了更加重要的打击目标,而且是金军必须要不措一切代价消灭的目标,这个目标必然是王泽,尽管用手中手中的单简了望境看不到战场的另一端,但他从北面传来的喊杀声和阵阵稍烟就能够判定。

    “子良能不能再快点……”李长秋心中焦急,他生怕王泽在强悍的金军马队打击下坚持不了多久,一旦王泽有事,整个北伐大业将受到致命的打击,大宋正在日益成熟的国策也将面临不能确定的走向,他不能在容忍慢存存的行军速度。

    “宣抚见谅,目前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恐怕……”李纯心中何尝不焦急,但他也很无奈,行军是一回事、行军打仗又是另一回事,在和敌人jiāo战的的时候,军阵行动是绝对要令行进退,又要保持军阵的严整程度,以便应付随时发生的战斗。如果贸然快速行军,必然使军阵的整体xìng遭到破坏,难以应付突如其来的马队攻击。

    李长秋深深一叹,道:“那以子良之见,这种行军速度还能有多久可以达到相公那里?”

    李纯毕竟是久经抄场的将领,他对战场环境的判断相与敏锐,在稍稍思量之后断然道:“以北方烟尘和喊杀声判断,恩师的突围部队距此不过十余里地,如咱们一鼓作气杀过去,不用一个时辰。”

    “不用一个时辰……”李长秋苦涩地一笑道:“恐怕恩相坚持不了太久了!”

    李纯闻言默然,他亦是认为李长秋说得是,在金军马队的强大压力下,王泽的突围部队充其量是马步军,他们没有战车的保护,很难能坚持太长时间。

    李长秋深深一叹,尽管他认为就是把手中四个军都给拼尽了,只要能救出王泽也是值得去争取的胜利。但是,拼尽救出是一回事,莽撞出击溃散又是一回事,他不能在救出王泽之前不顾全军覆没的危险恃勇进兵,还要等到深入到一定的纵深才行,当下苦涩地道:“还是传令全军将吏努力向前吧!”

    王忠植此时也在调整两个军司并收拢重新汇集的常宁第三军溃部,当李长秋要求常宁侍卫大军继续前进的军令传来,他颇为愤慨,暗骂李长秋不通军务乱指挥,如今他的第三军全军溃败,收拢还来不及,今天的战斗只能到此为止,最好的法子是退回出发地重新组织人员、器械,而不是继续进攻。他也明白乐寿城已经开始突围了,但这并非他赞成的,金军最有利的作战方式就是野外运动作战,宋军增援部队则利用战车、弓弩、火器等兵仗器械徐徐进军,用自已的长处迫使金军放弃擅长的机动作战,这样才能稳妥地解除乐寿之围。乐寿城并不大守军却不少,粮草器械储备也非常充足,王泽大可不必利用援军进攻的时机向外突围,这样的话只能让金军更加有优势,而增援部队的宋军陷入了进退不能的尴尬境地,很容易被快速的金军马队寻找到战机。

    他反复思虑着倒底该怎样做,加速进军速度不考虑各部的伤亡是否值得,而且玉泽到底能否坚持的住,他和李纯考虑同样的状况,但和李纯不同的是他和王泽之间并没有多少关系,不过是朝廷宰相和侍卫大军都校关系而已,所以才更多的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与久久迟疑不决后,眼看虎翼第五军已经赶超在他的前面,速度很快地向北进军,他就不能不掂量掂量了,万一他停滞不前导致虎翼第五军覆灭,无论任何理由他都逃不过军法制裁,何况他已经感到背后侍卫大军都虞侯锐利而又充满杀气的目光。

    最终还是下令jiāo替进兵,但仍旧是犹豫不决、没有派行军参军督促各部,导致整支侍卫大军的速度极慢。

    “李宣抚率虎翼第五军前伸,大帅岂能甘为人后,岳帅,使大帅摔常宁侍卫大军增援王相公意图昭然若揭,侍卫水军自不必说,常宁侍卫大军源自与年王相公知曹州之常宁军大帅若不竭力救援,或王相公有难或被虎翼第五军占了先机,那大帅可都吃罪不起啊!”

    侍卫大军都参军使的一句话令王忠植恍然大悟,他豁然明了自已怎么这么糊涂,看来岳飞在这次调兵遣将中绝非随意而为,反而是用了一番大心思。要说殿前司是大宋皇家的宿卫率队,那侍卫水军是天下公认的王泽卫率,前来营救王泽自然是决没有任何懈怠,而常宁侍卫大军是王泽当年勤王救驾时的旧部,或可以说是王泽得以发迹的最初本钱,当年常宁军中几位主要头目如今不是方面都校就是国公节度使,很多指挥、都兵使、什将、将虞候如今已经是高中等将校,少数也已经跻身于侍卫大军都校行列,就是在他这支部队中还有一些镇统制使、使副和营指挥都出身与年常宁军的将虞候甚至普通军卒,所以这份差事自然而然地轮到了这支部队头上。

    他若是仅仅从军事上的得失来考虑局部战场,一旦王泽遇难,不要说了他自已也再就想到将会被朝廷以延误军机、拥兵不前而治罪,尽管朝廷还没有公然杀高等文官的纪录,但对于武将来说朝廷该下手的时候还是毫不留情的,何况王泽和太皇太后之间的风传,他相信王泽一旦有事,太皇太后必然第一个拿他开刀。

    正如都参军使所言,即便是王泽无事,那么被李长秋和邱云甚至王复他们营救成功,对他而言也不会是一件好事,他有理由相信如此一来他在侍卫大军都指挥使的位置上也呆不长了,幸运的话能保留个团练使或是以防御使提举官观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是不能再犹豫了……”

    王忠植毫不犹豫地下令常宁第二军的轻车部队和马军部队组成军锋,不顾一切地向前挺进,第二军主力部队列为两路跟进,而常宁第一军排列成军阵在后掩护,整个侍卫大军全面开动,全然是一往直前的箭失阵进攻阵型,其声势颇为浩大。

    当虎翼第五军和常宁侍卫大军三主力军司发动大规模进攻的时候,金军担负狙击的部队压力大增,由于东心雷要不措一切代价拿下王泽,所以不断调拨部队参加对王泽的进攻。常宁侍卫大军的马军镇也对金军马队发动全力冲击,金军的阿里喜部队在宋军的打压下早就溃不成军,近万马军在宋军坚定的步伐中已经难以维持。

    马军部队优势在于冲击和机动,还有就是弓马技术,宋军根本不和他们玩对战,不断利用弩箭打击敢于靠近靠近的马军轻骑,金军在对shè上明显吃了大亏,轻车部队和部分马军更是奋力向前突击,这群军中的精锐对于马军和轻车之间的配合早就练的炉火纯青,金军马军失去阿里喜的支援,根本无法单独对抗宋军马军和轻车部队组成的前锋部队,何况这些军锋勇士在接受任务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战斗的残酷,所以他们一开始就被许诺以重利,作战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人后退、更没有人怯战,谁都明白不胜就死,所以冲锋的势头非常猛烈,如一把锐利的刚到一直向前刺去。

    金军在南部的军事压力越来越大,已经超过了两个万夫队所能承受的压力,尽管一些来自上京和东京的精锐女真马队并不畏惧死亡,甚至可以说向往荣誉中的死亡。但他们毕竟是血ròu之躯,在和钢铁的主动碰撞中无疑是要落于下风的,对于宋军来说只要他们保持队形,形成前后左右相互协作,金军马队在箭幕组成的死亡线前面几乎毫无胜算,战场的态势已经非常明显,宋军这场进攻已经转变为迫使金军和他们打一场对军阵的冲击战,这拾拾是金军最承受不起的战斗,也是马军部队最不擅长的作战方式。

    由于形势的不断恶化,对金军而言战场的主动权正在逐渐失去,东心雷不能在等待了,他绝不能容忍几万精锐的南进化作一场秋水。

    战场上一片混乱,不过金军还有机会,尽管金军在宋军突围的战场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在南线虽然已经无法阻止宋军援慢推进,但也能和宋军较量一番,但总体来说他是内线作战,整个战场绝不占优势,外围阵地的坏消息一个又一个的传来,他没有时间再慢慢地等待了,能否在半个时辰甚至不到半个时辰内解决战斗成了干系整个战场,甚至影响整个战争进程的关键,他不敢承但也无法承担。

    要尽快拿下王泽在一阵阵的号角声中,他率领自已的中军卫队亲自拔挂上阵,如一阵旋风般地向王泽的中军卫队杀了过去,主帅亲自率队冲击领示着战斗进入了最后的高潮。

    东心雷连杀了七八名宋军将吏,宋军对这个丑陋无比又如凶神恶煞般地金军大将莫名其妙的恐惧,很少有人敢与他正面对抗,他所率的凶悍马队不断接近王泽所在,宋军残余的马队也在竭力赶往王泽的身边,双方的战斗已经成为惨烈的死斗,完全没有战术机动xìng可言了,王泽本人成为两军相五厮杀的目标。

    当形势越加危机的时候,王泽的手上也拿上了一把战死者的钢臂弩,但他仍然顽固地拒绝卫士建议他脱去太过显眼的黑色大鹰和紫色战袍,并声称要死也要死的有个样子,绝不脱去官服换做军卒的模样保命。他身旁的将吏见状,有感于主帅的胆气而无不奋力死搏,连续组织了两次相当漂亮的反击,把金军的攻击势头暂时打了回去,金军的几百名铁浮屠在宋军马步军的死战下,也损失了相与数量的兵力,不得不奉命撤出战场,一些在宋军人群中无法撤退的,无一不是被宋军击落马下用重械击杀,被围困的重骑兵没人能逃脱升天。

    但是,宋军毕竟兵力过于单薄,七千多将吏此时已经伤亡近半,而且被分割在几个相互孤立的战场上,在王泽身边的将吏仅仅有两千余名步军和数百马军,这点人的力量不足以长时间抗拒数千金军马队的猛烈进攻。

    当金军再一次向内层反扑的时候,宋军的步军阵线被厮开好几个缺口,到了危急时刻连王泽身边仅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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