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307 章
    侍军各位将校再立战功。

    由于有骁骑第一军全军作为后盾,宋军轻装马队第二次的进攻,何藓仅仅留下两营兵马为后备,其余全部压上。宋军两路对夏军展开猛烈进攻,军锋分别由岳云、王顺与邱云担当,他们的轻装马队任务是撕开夏军步军防御阵型,为骁骑第一军的重铠马军创造和铁鹞子接战的机会,毕竟重铠马军和对手马步军jiāo战不占便宜。

    夏军的这支步军部队可不是由汉军等杂牌军组成的,他们是由战斗力强悍党项山民组成,虽说不能和来自横山的山讹相提并论,但也可以说是另一支步跋子部队,战斗力决不是一般夏军部队所能比,这也是把他们放在南面与铁鹞子配合的主要缘由。

    岳云他们在艰难地冲过步跋子shè来的箭雨,在损失不少骑兵之后冲进了夏军军阵,由于夏军不重视步军,连步跋子这种堪称精锐列成的阵形,也无法与宋军严密的步军军阵相提并论,更不要说任得敬在战场上频频失分,把在一支本应该和主力部队放在一起的精锐步军部队用到了在平地支援铁鹞子对抗宋军马队之上,不过这也难为任得敬了,时下夏军已经多少能够配合铁鹞子作战的精锐,即便是有,他任得敬还要做为与曲端谈判的筹码。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步跋子单兵格斗实力极为强悍,而且战斗意识也很强烈,当宋军马队冲击来后,他们虽然被冲的散乱不堪,但仍然拼死抵抗,极力弥合自己的队形。

    岳云经过休息后体力恢复,他的两把铁锥舞的更加凌厉,居高临下无须刻意对人,每一击之下都会留下一条人命,王顺、邱云何尝不是如此,刀qiāng之下每次都得要一条xìng命。尽管夏军非常顽强,但轻装骑兵在平地上绝对是轻装步军的克星,他们根本不用担心由重装步军构成的密密麻麻的qiāng林,几乎所有的宋军骑兵都在肆意砍杀离自己最近的步跋子。

    两支马队用不多长时间,就在夏军步跋子军阵中实现了突破,尽管步跋子们仍然不顾伤亡地力图弥合破裂的队形,但两支宋军马队已经由左右侧翼取得联系,把夏军整个步军军阵彻底撕开,想要重新合上谈何容易,血ròu之躯的勇力毕竟不能与强悍的铁马相比。

    没有让步跋子的努力成功,也没有让铁鹞子组织反击,骁骑第一军两个马军镇沿着北侍军轻装马队开辟的通道一窝蜂地冲了进来,单凭几千重铠马军强大得冲击力,就让装备简陋的步跋子们不能不闪避,他们遭到宋军轻装马队的打击,已经不可能对骁骑第一军进行弓箭狙击了。骁骑第一军几乎没有损失就冲破了步军防线,他们一刻也没有浪费时间和机会,旋即开始对铁鹞子发动猛烈攻击,而他们薄弱的后方由岳云等人率轻装马队掩护,不断由内线对反扑的步跋子进行反冲击。

    两千多铁鹞子排列着整齐的马队,亦是向宋军重铠马队迎来,但何藓又岂是世家浮夸子,他亦是久经战场、熟知兵法,在第二次进攻之前就已两路延前方偏侧进入,骁骑两个马军镇进攻路线正位于铁鹞子马队两翼之间,这就等于避开了铁鹞子具有强大毁伤力的正面,而对他们薄弱的侧翼进行打击。

    骁骑第一军不同于北侍军,他们常年与夏军作战,做为重铠马军的他们装备对付铁鹞子得专门器械马军专用战斧、铁棍,很多马军挥舞着战斧冲入几乎没有来的及转马迎战的铁鹞子,专门向铁鹞子头上招呼,几个回合下来,血ròu横飞的铁鹞子马队已经变的混乱不堪。

    两只支重铠马军逐渐进入混战状态,宋军将吏几乎是三个打一个,有人配有战斧还有人配有铁棍、长刀,身穿重铠的铁鹞子在这些犀利兵仗的打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不断有人在重击之下命丧黄泉,尸体困在马背上,任由失去主人的战马嘶鸣着带着他们奔突,还有些人的头颅被大刀斩落,无头的尸体伏在马背上来回奔走,情景令人毛骨悚然,但骁骑第一军的伤亡也不算小,毕竟人家也是精锐,拼起命来也是相当恐怖的。

    何藓眼看战场形势有利于宋军,但岳云等人来回冲突极为吃力,他毫不犹豫地率领剩下的两个马军营杀奔战场,加入对步跋子的绞杀。和步军之间战斗不同,马军之间的的战斗往往很快就能分出胜负,他们没有坚固的阵型,更没有qiāng林车阵保护,没有反击力或是反击力弱的一方很快就会被强大的一方击垮。铁鹞子虽然突击力很强悍,但毕竟他们被宋军抓住了弱点,由于人、马俱是重甲,很难做出大范围的机动来摆脱不利局面,只能在小范围的战场上与宋军面对面的冲杀,对于陷入他们包围的轻装马队,这种钢铁优势是明显的,尤其是对付没有战车保护的步军,简直是一击必杀。但不幸的是他们的对手是号称宋军中最精锐的重铠马军,而且这群马军并没有走向重型化的极端,他们具有比铁鹞子更高的机动能力,这就决定了铁鹞子被两翼冲击之后,落入任人宰割的尴尬境地。

    不长时间里,铁鹞子已经丧失了反击能力,甚至连逃跑的希望也被宋军无情地碾碎,整个战场上已经进入宋军对夏军铁鹞子和步跋子有组织地杀戮。步跋子在宋军马队的来回肆意冲压下,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残酷的煎熬,他们战斗意志彻底崩溃,真个步军军阵彻底崩溃,军卒如同无头的苍蝇四下散逃,而宋军轻装马队则故意放开一条逃生的道路,使这些人想都不想地从缺口中奔逃。宋军马队则跟在他们左右不远处,用弓弩肆意shè杀,打到这个时侯对宋军而言整个场面如同在猎场的打猎一般轻松。

    主战场上曲端根本无须何藓部众前来支援,整个主战场大局已定,夏军北翼的步军已经丧失了有组织抵抗,被萧合达与党苍率马队任意捕杀,很多夏军将吏都是成建制地弃兵归降,任得敬眼看无力回天,在一番权衡之后,率几千马军冲开重围、连怀州城也没有进,直接向兴庆而去,夏军马队失去主帅,顿时大乱,四下逃散几乎溃不成军。整个夏军战线只有前方与宋军殿前司死战的夏军仍然保持有组织的抵抗,连仁多阿宝也龟缩在营寨中不敢出战。

    曲端眼看胜利在望,他对前方正在死战夏军颇为敬佩,立即传令对他们围而不攻,用弓弩打退他们的突围,而任由马军捕获已经溃逃的夏军将吏。

    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随着何藓率数千北侍军轻装骑兵的到来,整个战役打了仅仅大半天就告结束,夏军已经彻底失败,宋军各部进入扫尾阶段,各处都是被俘获的夏军组成的长长队列,遍地都是战死的尸体。

    殿前司包围中的残余夏军在绝望中,被高平亲自前往劝降,在他威逼利诱之下,近万夏军将吏在稍有犹豫后全军归附,没有多少人有过激的举动,毕竟都明白失败后自己的小命攥在人家手里,能过来招降已经是意外地恩赐了。

    而一直游离于战场之外的任纯聪率领他的五千马军观望,他既不向宋军发动逆袭以解救更多的夏军,也不与宋军脱离接触,邵兴两次派遣董摩坷率马队试探,他都是迅速撤退,但宋军停止追击他又停了下来,令曲端他们颇感兴趣,派出使臣与之接触。

    博弈卷终之夏殇

    第一章羌管悠悠霜满地

    “什么任得敬全军覆没……”

    李仁孝目光中透出惊恐慌乱,脸色苍白地靠在御案后,他大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他明白这次真的是大势已去,大夏的国运真是到头了。

    道冲、移讹、任得聪三人在下首侍立,道冲目光沉凝、脸色木讷,眼角余光不时地扫向一脸惊疑不定的任得聪。

    任得恭此时心下紧张万分,此战是由他的兄长任得敬主持,却遭到近乎全军覆没的结局,任得聪战死,任纯聪不知所向,而任得敬却未曾率军进入兴庆,却在外面收罗败军万余人在城西北三十里处扎下大寨,其动向不明。眼看任家家眷对在兴庆城中,任得敬不入城、不上表,甚至连入城请罪的姿态也没有,反而闭门自守、沉默不言,令他任得恭内心深处极为惶恐,生怕他的兄长有何异动会祸及他与整个家族安危,当然他更怕祸事第一个降临他的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晋王病故,任得敬大败,宋军下一步就是拿下怀州、静州二城直逼兴庆……”李仁孝想想宋军数十万大军即将兵临城下,这个可不是不久前宋军马队薄城的情形,宋军是真正的对李家的根本做最后一击了。时下不禁背脊发凉,额头冷汗渗出,惶然道:“移讹城中还有多少可战之兵,还有多少?”

    移讹正在惊恐不安之际,他暗自紧张地盘算自己应当如何应付这次国难,在党项大族之中,他的宗族或许算得上受到皇室信任的宗族,但他绝非死心塌地甘愿殉葬之人,目前局势倒底发展到何种局势,宋军能否取得最后的胜利,他还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大夏立国百年还有一定的回旋余地,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好说。正当他惶然盘算间,猛然听到李仁孝问他,却被吓了一跳,立即回道:“这……这陛下、城中还有卫戍军数千人,侍卫亲军三万余人,其它散员兵将不到万人。”

    “怎么才这么点兵马?”李仁孝气急攻心,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涌出赤红的颜色,目光也变的非常不好看。

    “精锐多调往怀州前方……”移讹诺诺地回应,心中却暗道李仁孝糊涂,自从重组各军以来,任得敬掌握了大半兵力,而且各地抽调的兵马也全部被李仁孝拨给任得敬,连卫戍军也东调三千人,这回倒好了,李仁孝仿佛全然忘记了一般,倒是责问起他来了,这不是那这人开涮嘛。

    李仁孝不太友善的目光停在任得恭脸上,半响才生硬地道:“整个兴庆能有多少丁壮可以签发?”

    任得恭心不在焉地说道:“陛下,城中可以征发丁壮不出五六万人。,至于乡舍之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李仁孝默默点了点头,但目光仍然紧紧盯着任得恭,忽然用一种极为冷淡地口吻道:“不知任得敬现在备战怎样了?”

    任得恭心下一惊,眼皮直跳,他立即领悟李仁孝这是话中有话啊!自从任得敬退到兴庆之后,对外宣称对宋军进行备战,到处签发城外乡村部族丁壮,但对于李仁孝的传诏一直yīn奉阳违、能推就推,甚至压根就不加理睬。李仁孝在这个时候问话,显然心怀不满、另有用意,他不能不小心应付,以免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吃亏上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当下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臣连日轻点城内精装男丁,调度公人加强各坊治安,与家兄已经多时没有通信,实在不知他的近况。”

    “原来如此!”李仁孝点了点头,虽然口气仍然生硬,但目光柔和了许多。

    道冲冷冷地看了看任得恭,心下暗骂任得恭jiān猾小人,无论怎么说此话是在危难之间与自己的兄弟拉开距离,不惜暗中引火于任得敬身上,也要保全自己,与这样的小人侍立在朝廷中,真是他个人的耻辱。他越想心中火气越发难耐,对任家兄弟的不满越加强烈,禁不住高声道:“陛下任得敬辜负陛下重托、丧师辱国,自前方奔回竟然不奉诏旨,不入朝请罪,反而在城外招兵买马、闭门不出,其心实不可测,望陛下早做决断。”

    任得恭当即脸色变的灰白,道冲的话明白这把任得敬乃至整个任家往谋逆上推,这不是落井下石嘛!但这又是铁一般的事实,任得敬的确是丧失了夏国最后的抵抗力量,而且在退回来后又畏罪用兵自保,怎样说这都是为人臣者的大不敬,当下噗通跪在地上,高声道: “陛下,家兄有负陛下所望,其罪断不可饶,但念在任家兄弟中二人身殉王事,后辈儿郎深陷战场生死不明,望陛下开恩,臣愿亲自赴臣兄大寨,执家兄入朝请罪。”

    李仁孝已经毫无主意,任得敬生怕被治罪这是肯定的,但若是说到居心叵测,他还是不能尽信,尤其是考虑到太后任氏这层干系,他也不能下定决心断然处事。没奈何下,只好迁就着道:“好了、好了,近日就议到这里吧!你们且退下。”

    “陛下如今宋军已经打到国都城下,城内已无可御敌之兵,还望陛下早做决断,兴许国朝尚可保全。”道冲毫不在意李仁孝的倦怠,硬下心来要把话说到底。

    “国相言重了,兴庆内外尚有数万大军,甘肃军司等援军正在赶来……”李仁孝无力地辩解,但他对自己说的话也毫无信心,夏军的精锐主力可都在左厢军司,凉州以西虽然也有一定数量的主力精锐,但却无法调动。

    道冲无奈地冷笑两声,干瘪地道:“城外之兵或可说还算是陛下侍军,然指望西面军司援救,臣并不抱期望,当务之急陛下应当警惕内贼,防南朝靖康之故。”

    李仁孝眼皮子一动,随即剧烈跳动,道冲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国事败坏至此,各地部族纷纷投奔宋朝,难保城内大臣没有二心。当年南朝靖康之变更让他心惊胆战,他可不想成为亡国之君,整日里提心吊胆地寄人篱下过日子,但他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不得不焦躁地道:“国相说的是,兴庆关防是当加紧防御了,一切事宜由国相会同枢密院、兵部、卫戍军便宜调度,朕实在是疲倦了”

    道冲暗暗叹了口气,躬身道:“臣告退”

    任得恭偷眼看了看精神萎靡的李仁孝,他和移讹跟在道冲身后退出殿外,当他们来到殿外后,道冲却停住步子,眼睛直直盯着任得恭,沉声道:“任大人中书令屯兵城外,万一被宋军轻骑奔袭,恐不能自保,望任大人知会中书令以国事为重,前方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须过于自责,如今朝廷上下第一要务是保住兴庆退去宋军才是,不退去宋军,其它一切都是枉然。”

    任得恭愕然望着一脸真诚的道冲,从对方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使诈的意味,他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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