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277 章
    无情人暗换篇

    第一章

    李仁孝与太后任氏之间的宫廷秽事越传越广,逐渐成了国人日常三大话题之一,fù人们之间往往不屑一顾,男人之间私下谈论的时候,在指责的同时,神情间往往带着几分暧昧、几许艳羡!

    任得敬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彻底投向李仁孝,成为最坚定的拥护者之一,他也没安什么好心思,不过是决定利用爱女和李仁孝之间的私情,来稳固自己在朝廷里的地位。当下摆在他面前的三件大事,如何退去宋军、如何争取察哥、如何消灭李仁忠,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除去李仁忠,察哥一个贪财老朽,拿下他却也不难,至于宋军,只能寄希望于消除内乱后,再集中举国之力反击了,侥幸的话还是有机会击败宋军,迫使宋朝和夏国讲和,大不了割让一些军州罢了,反正又不是他的。

    君臣之间各自怀有各自的小九九,看是还算平静的朝堂实际上已经暗流喘急,整个兴庆府内外充满了一抹诡异的气氛,当传来皇宫中六班直侍卫要进行调整的消息,正如在这堆干柴之上,突然掉落了一点火星,李仁忠倒底是坐不住了!在他看来李仁孝已经开始对他下手了。

    很长一段时间,任得敬没有和李仁忠有过偶遇了,但他如猎犬般地嗅觉,感到似乎要有什么事发生,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静了,静的让人感到可怕,有时候纷纷攘攘反倒让人感到安全,忽然静下来,或许是大乱之前的兆头。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随着自己力量不断被消弱,李仁忠已经看到钢刀快要架到他脖子上了,再不奋起一搏,恐怕就没机会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尽管昔毕长已经被调离御园六班直,但他还是联络到了近百名班直死士,那征末浪亦是有能力调动兴庆城中一些侍卫亲军,李仁忠手中还掌握着一支数千人的死士,所欠的就是一个时机,一个有利于他忽然发难的时机。

    任得敬的突然到访,令李仁忠极为惊讶,暗道这个贰臣当此节骨眼上,难道有什么察觉,他正在和昔毕长商定班直侍卫夺取宫门、控制禁宫关防的事宜,在得到门人的通报后当即让昔毕长由小门出府离去,自己来到客厅外迎候,看看任得敬倒底玩什么花招。

    “任大人请了,孤王有失远迎,任大人还望恕罪!”李仁忠的一张脸挂着真挚地微笑,向正在走过来的任得敬拱了拱手。

    “岂敢劳大王降阶相迎,折杀下官、折杀下官”任得敬同样是面带真诚而又温和地笑,快步走到李仁忠身前就是深深作揖,作态相当谦让。

    “大人何来如此大礼,你我同朝为官,孤王岂能受尚书令大礼。”李仁忠貌似惶恐地搀扶任得敬,口中不断地自责,心中却暗骂老狐狸。

    “大王乃当今圣上兄长,又是中书令,怎不当得此礼!”任得敬说着直起身来,神态颇为恭敬。

    “任大人请”

    “大王请”

    二人携手入内,各分宾主坐下,侍女奉上香茶退下后,李仁忠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地道:“请用茶”

    “谢大王……”任得敬草草浅尝匝止,他没有心情品茶,当然也为防万一,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好。

    李仁忠端起杯子,悠哉、悠哉地揭盖吹了吹,细细拼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整个动作娴熟优雅,谁也不会想到他竟然是久经战阵的武将。在杯子放在桌上的时候,才慢悠悠地问道:“不知任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大王客气,下官承蒙陛下委以重用,节制侍卫亲军抵挡南朝入犯,不日将奔赴怀州整军备战,特来向大王辞行。”任得敬说着话,眼角余光闪过李仁忠的面庞,又接着道:“大王久经沙场、深蕴兵法,对于这次关乎大夏生死存亡之战,必有所教我!”

    李仁忠心中一动,暗自揣测这头老狐狸倒底用意何在?出战辞行鬼才相信这番鬼话,好不容易混到了国都又要外出受风寒之苦,这不是当着明白人扯淡嘛!但既然任得敬礼数周全,他亦是不能失礼,谦让道:“任大人哪里话,想大人由防御使到都统军,亦是文人从戎的沙场老将,孤王区区数年征战历练,岂能与之相比。”

    任得敬忽然正色道:“下官实力不从心,前日陛见曾请陛下以大王为帅,下官佐之,无奈朝廷中不能无宗室大臣主持事务,实是憾事啊!”

    李仁忠一怔,他不想到任得敬举荐他为帅,无论真假,心中倒是对任得敬稍解几分,不过他相信任得敬既然说了举荐过他,必然是有这码子事。虽说他并不当真,但还是有一抹不能抒怀的遗憾,看来李仁孝对他终究不能委以兵权,这令他心中恨意又增了几分。

    任得敬偷眼观察李仁忠,但见他脸色变了两变,立即接着道:“怀州以东,仅白池城一处坚城,息玉卓、来罗明珠二位大帅深恐败兵之罪,至今仍居城自守,不肯听从节制。若白池城有失,怀州以东将尽陷于东朝手中,兴庆危矣!还望大王能体察一二,劝解二位大帅坚守关防,国事或许还有可为。”

    李仁忠明白了任得敬的如意算盘,夏国君臣谁都能看出来,怀州以东仅有数万夏军可战,唯一能依托的坚城就是白池城,一旦生产白盐的白池城有失,不仅失去了怀州正东最坚固的一所关防,国内经济也将受到严重打击,更要命的是宋军几乎可以不受阻碍地抵达大河东岸,夏军将处于全线被动。宋军蓄势待发,却久久不攻,意味颇为深长,息玉卓战场撤军、来罗明珠全军崩溃,之所以没有治罪就是因为他们手中还有强兵悍卒,占据着要地坚城,既然任得敬几次招抚他们二人,那曲端又岂能干干等待?

    他早年投身军旅之中,就和擒生军那些大将们jiāo情非常,在他们中也有一定的威信,任得敬是想通过他来达到稳住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二人,使他们依托坚城死死钉在宋军腹地。这招不可谓不高,如能让息玉卓、来罗明珠卖命,或许整个战局还有很大希望。但他暗笑任得敬异想天开,竟然要通过他与息玉卓、来罗明珠jiāo情耍手段,他又岂能干为他人做嫁衣蠢事,要做也得等到他登上帝位之后再做。

    既然任得敬说了,不妨应付他一下,李仁忠游子的如意算盘,当下含笑道:“任大人放心,孤王定然竭尽所能,二位大帅都是我族大户族长,必然能和大夏休戚与共。”

    任得敬起身一礼,动容道:“大王真贤王矣!任得敬实不胜钦佩。”

    李仁忠忙起身扶起任得敬,故作亲近地道:“任大人无须多礼、无须多礼,为大夏事尽力,是孤王的本分。”

    二人重新落座后,心情似乎都格外地好,相互之间谈了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半个时辰后,任得敬才告罪回府。当他上了马车后,那一张原本如沐春风的笑脸,遽然间覆盖一层yīn森森地寒霜,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而李仁忠在送走任得敬后,亦是得意非常,在他看来任得敬和李仁孝真的没有发现他的异动,竟然痴心妄想地利用他,使息玉卓和来罗明珠为他们卖命,自己举事的把握无疑又增加了几分。

    晋王察哥似乎毫不关心朝中事,对于兴庆府近来涌动的汹涌暗流,他并没有任何介入的态度,仿佛除了宋军西进之外,其他的事情与他毫不相干,当然少不了金银、美女。这几天来,他是发了一笔不算小的小财,李仁孝在朝堂上以他勤于国事,宣诏按制给他亲王双俸,并暗示开封府压下他侵占城西民田之事,而李仁忠则接着孝敬长辈为名,为他送来十枚东珠和一名回鹘美女。

    这名妩媚妖艳、体态风流的西域美人,令察哥的眼睛当即就直了,在把李仁忠送出府外后就立即关闭大门,把这名西域美人压到了床上一阵折腾。几日来,他拼着这条老命夜夜笙歌,只要一回府就急急赶往后院和美人厮混。

    今天一早起来就感到腿软眼花,用完早善后仍是身体倦乏,察哥索xìng遣人去枢密院告了假,自己躲在家里歇息,几次又要缠着美人,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由美人作伴养上一会再说,顺便在美人怀中静静地想一想。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到了风烛残年,还能有几年的活头,如今最大的威胁就是风头正盛的曲端,一旦宋军打到兴庆,玉石俱焚的结果对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来说,绝对不是好结果。当然他自己无所谓了,反正大夏皇帝轮不到他这一支,即使归附了宋朝,他的财产富贵还是能够保全的,所虑者是权势、子孙前程。

    目前,最好的结果是全国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宋军,争取一个最好的结局,保证他们的全部利益。如退而求其次,那也必须倾力把宋军打痛,从而不敢忽视党项人的实力,从而不得不依靠一批党项贵族来稳定党项族。目前,任何来自内部的权力争夺都是不明智的,这都是对夏国内部实力的损耗,何况李仁忠的目的很明显,一有不慎,将导致整个国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察哥贪财好色不假,此时他半躺在卧榻上,怀抱红玉,一双手仍在不老实地游走,弄的美人时不时发出低低叫涩的呻吟,但他做为夏国宗室资格最老的亲王,并不是老糊涂虫,在大是大非上,还是能把持住的。为了自己的富贵,为了自己子孙能有一个好的前途,他在笑纳李仁忠礼物的同时,又暗自笑他痴人说梦,这个时候不同御外悔、反而同室cāo戈,当真是无知村fù行径。

    第二章

    “大王在想什么,妾……”一身轻纱、玲珑毕现的娇媚美人,在察哥怀中轻轻扭动着惹火的香躯,柔软富有弹xìng的双rǔ在他干瘪的胸部轻轻摩擦,令他干冷的肾脏不断升起yù望的火焰,那娇艳的红唇又不断发出撩拨男人极限yù望的呻吟声,令他极度衰弱的身子偶尔有了强硬的回应。

    “美人,待孤王养养精神头,再来侍候美人”察哥从深思中恢复过来,闪入眼敛的是美人不断扭动的娇躯,薄薄丝衣下若隐若现的白嫩肌肤,嗅着如兰似麋的香风,他腹中的yù火又旺了几分,感觉体力稍稍有了恢复。

    “大王……”

    面对美人在怀中撒娇,那轻薄纱衣下惹火非常的香臀,缠绕在自己脖颈上的藕臂,察哥真有些忍不住,他用力扳倒美人,动作粗鲁地压了上去。在美人放浪地惊呼声中,一点前奏也没有,他单刀直入,直捣玉台,也不顾美人在下挣扎,拼尽自己仅存的力气全力动作,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所以要及时作乐,一点也不能浪费好时辰。

    也就是不一会的功夫,察哥低低地沉吼一声,伴随着美人不满意地低吟,他的身子剧烈抖动,旋即一动不动地定在美人的娇躯上,遽然间侧身倒在卧榻上,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喉咙里不时地发出沉闷地痰声。

    “大王”回鹘美人侧身趴在察哥身上低低哀怨,秀美微蹙、美目流光、双颊似火、香躯如同水蛇般地不断地扭动,显然是察哥无法满足她。

    察哥何尝不是想再大作一次,眼前香艳勾魂的情景,令他一颗心跟毛抓似的痒痒,但冰冷的肾水已经无力使他为所yù为,真是恨不得让自己年轻五十岁。正当他无能为力,眼看着美人莺声婉转地娇呼,感到尴尬不已之时,问外传来轻轻地叩门声。

    “什么事?”

    “大王,外面舒王殿下求见。”

    “舒王仁礼,他来作甚?”察哥不觉自言自语唠叨,尽管此时温玉在怀,但他敏锐地察觉,当此非常时期,李仁礼的来访或许不是这麽简单。

    “大王别……”

    “美人稍待片刻,孤王去去就来。”察哥不失时机地占了两下便宜,吃力地起身,道:“请舒王客厅用茶。”

    “大王,妾身侍候大王穿戴……”

    李仁礼已经等候多时,龙团凤饼也喝了两盏,还不见察哥出来,他倒底是年少气盛,极品的建茶在他口中淡而无味,有点坐不住了,暗骂察哥贪图女色,此时必然又在哪个fù人的肚皮上卖力。正当他心浮气躁、左右观望之际,却见察哥脸色萎靡蜡黄,步履蹒跚地转过阁门进来。

    “叔父,侄儿见过叔父”无论李仁礼心下再有不悦,毕竟察哥是老资格的宗室大臣,又是他的叔辈,面子上不得不做出恭顺的作态,起身恭恭敬敬地行本族晚辈礼。

    察哥勉强挤出些许笑容,道:“三哥无须多礼,坐下说话吧!”

    二人落座后,察哥眯着一双昏花的老眼,捻须道:“三哥今天也告了假,怎地有闲情雅致到我这里来?”

    李仁礼轻轻笑道:“这几日无事,想想多日未曾拜见叔父,实是惭愧!”

    “三哥有心,我这个做长辈的倒是见外了。”察哥打着马虎眼,暗中打量着李仁礼。

    他叔侄二人相互间即使试探,又在各自掩饰,可谓心思用尽。察哥暗自揣测他这位平素里不显山不闲水的侄子,在这敏感的时期为何突然来拜访他,多日未曾拜会,纯粹是胡扯,李仁礼没事的时候,就压根没有涉足他的府邸,今日必然有所图。

    李仁礼与察哥东拉西扯,却暗自观察察哥脸色,眼看他眼眶发黑,手脚微微哆嗦,显然是纵yù过度。李仁忠前几日纳礼于察哥事,他一清二楚,其中的那位回鹘美人正合这老色鬼的心意,岂能白白放着不用,看来今日告假也是为和美人厮混,再次肯定自己刚刚的设想。

    想到这一层,眼看着察哥身陷的双目,他心下暗自好笑一个年逾七旬的老朽,竟然嗜色如命,一把老骨头恐怕要jiāo代在这位回鹘美人身上了!李仁忠真是没安好心。他索xìng再也不谈正事,与察哥东一句、西一句地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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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兴庆翻云覆雨之际,远在东面的白池城则是另一番景象。

    白池城外,上万名殿前司禁军将吏和全身披挂的数千西侍军马军衣甲鲜明、队列齐整,高平、徐徽言、讹三骨力与封四人立马阵前,他们神情严肃,双目直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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