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85 章
    看,她对王泽亦是情根孽生,在王泽身边自然更不愿回到皇宫。

    想一想王泽与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景,朱影心中暗暗泛起一丝醋意,表面上却装出平淡无措的表情,在自己也没有弄清自己倒底想做些什么之下,大度的默许林月姐跟随王泽。

    王泽岂能听不出朱影的意思,他可不愿意在朱影的印象中,成为一个贪图女色之人,但朱影似乎先生为主,自己越解释也解释不清,索xìng也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只是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我随时候命就是了。”

    朱影怪怪地斜看王泽,她也不想再在林月姐的事情上多生枝节,于是转变话题道:“看来江宁是大宋新的京城了?”

    王泽淡淡地道:“是行在、是行在。”

    “那下一步就是海外了?”朱影有感我则的执著,又不忍说破,只得顺着他称是。

    王泽笑道:“是啊,关于扩展海外的事情,我们得好生商议。”

    “噢这不件小事,还须得到各位执政的支持,不然的确不好施行。”朱影说着忽然叹道:“汴京这座百年故都就这么舍弃了……”言语中充满了对汴梁的留恋,毕竟,这是她再世为人的故乡。

    “汴梁成为京城这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的开始,他根本没有成为京城的资格,却由于某些人政治上的利益而成为京城,现今只有江宁才真正配得上成为大宋的都城。”

    “那不就得将江宁易名南京不成了嘛!”朱影笑道:“这可又要遭到那些君子的非议了。”

    王泽干笑两声说道:“反正不能叫临安就行了,其他的管他许多,到时候自然是水到渠成。”说到这里,王泽又沉声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那你先回去吧!”朱影亦是感到有些疲倦,轻声说道:“我也该看看官家和柔嘉去了。”

    待王泽走后不久,李素荷轻步走到朱影身边,轻声道:“太后,孙相公来了。”

    朱影眼光一亮,精神再次扬起,道:“传”

    孙傅来到亭中,他不明白朱影为何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他小心翼翼地行礼道:“太后。”

    “是孙相公来了。”朱影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仪态端庄地道:“孙相公身为首辅,忙于庶务,仓促召唤,还望莫要怪罪才是。”

    朱影做为太后,竟然如此客套,令孙傅感到出乎意料,隐隐觉得她定有要事说道。于是道:“臣不敢。”说罢陷入沉默木纳,静待朱影说话。

    朱影似乎看透了孙傅的心思,只是淡淡地吟道:“自朝廷遭遇两度大变,上皇北狩,蒙诸位卿家倾力相助,官家才得以中兴帝业。不过,官家年已十岁,近来已过授业年纪,哀家想请孙相公与诸公早日为官家物色帝师,也好使官家不断学业。”

    孙傅松了口气,原来朱影是要诸位大臣小皇帝为辅导学业,这可以说是被他们忽视的一件大事。自从金军二次南侵以来,朝廷内外纷争,上皇与许多名臣被掳,以至于朝廷中无人过问赵谌的学业。如今天下初定,赵谌做为大宋的皇帝,不能不为其配备学官,为其辅导学业也是朝廷宰执们首先考虑得大事。

    当然,其中还有另一层的考虑,谁能把握住小皇帝,成功地潜移默化,就能把握大宋未来!

    “太后说的是,官家学业干系天下兴衰,是臣等的疏忽。”

    朱影笑道:“这番请孙相公前来,正是要孙相公举荐官家的学官。”

    孙傅稍稍思量后。说道:“以臣之见,可从殿阁大学士、台谏馆与翰林部寺中选择有名望大臣担任侍读、侍讲,再择秩卑资浅而为崇政殿说书。”

    “孙相公言之有理。”朱影颔首道:“不过这人选务必要慎之又慎。”

    孙傅道:“太后放心,臣回后便与诸位辅政商议,尽快将此事定下来。”

    朱影说道:“以孙相公看,亦可在诸位辅政宰执相公中选一位德才兼备者充任。”

    孙傅这才明白朱影宣召他来提及赵谌学业的目的,原来她是想让王泽担任赵谌的帝师。对于王泽的才学,孙傅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而王泽对于大宋朝廷的忠贞,在孙傅看来自从王泽自请解除兵权后,孙傅忌讳的那一点点担心也随着诸军归建而烟消云散。他不过是担心王泽的杂学会对少年皇帝产生莫大的影响,万一致使赵谌沉yín于那些奇巧yín技之中,那可是他不愿看到的。当下委婉地说道:“太后,臣以为诸位辅政大人中以王大人学识最佳,只是,王大人忙于陛下南幸之事。何况,王大人所学似乎太博,有些对于陛下而言并无太大用处。臣建议,若用辅政,还是以以经义见长的秦大人为宜。”

    朱影本就是不便自己说出任用王泽,想让孙傅待自己说出,也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却没想到孙傅竟然全然不顾自己已经挑的很明了的暗示,反对王泽授业,这让朱影着实有些恼火。朱影冷然道:“孙相公说道王相公学识太博也是有理,不过此次科考恢复旧制,而精于杂学的王门十五子竟然全部中榜,难道孙相公不认为这是王相公教导有方吗?”

    孙傅面皮微红,他原本也已为王泽的弟子学识太杂,十五人中能有几人考取进士就已经是不错了。李纲又提议恢复旧制以阻王门子弟过多的进入朝廷,他孙傅也未置可否,怎想王泽的十五名弟子在省元揭名时,竟然全部高中。张云仁、王咏翎二人无论是诗赋、经义,都无可辩驳的被考官们定为,而且自己与宇文虚中还对张云仁的文章赞不绝口,当然这是在糊名的时候,当揭名时,连自己也禁不住暗叫惭愧。

    朱影见孙傅不语,于是趁热打铁地说道:“以王相公才学,若不能担当帝师,那哀家真是不知这天下还有几人能承次重任。”

    孙傅见朱影是决意用王泽教授赵谌,自己再有异议反倒会被朱影认为是心怀嫉妒。以此次科考的结果来看,王泽担任帝师倒是无可非议。

    “太后知人善用,臣亦以为王大人足以胜任。”

    朱影满意地笑了,温声说道:“也好,那就烦劳孙相公与诸位执政相公议个结果。”

    “臣领懿旨”孙傅道:“若太后无事,臣告退。”

    朱影含笑点头,孙傅再次行礼退去。

    望着孙傅离去的身影,朱影淡淡的笑了。李素荷不明白朱影为何发笑,不解地道:“娘娘,娘娘……”她可不敢贸然对朱影提问。

    朱影说到:“素荷这一天你也累了,且去一旁休息一会,待会儿,哀家会叫你去看望官家。”

    第四章

    神佑元年十一月十五日,这对于京城任何人来讲,或许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但对于李长秋来说,绝对是一个不平常、且具有决定其一生的日子。

    当李长秋在王泽府邸大门前递上名帖后不多时,却惊讶的看到王泽面带笑容亲自迎到门外,把李长秋直接引入他的书房之中。

    李长秋简直是受宠若惊,惊讶、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在他们这群士子中普遍认为王泽的诗赋才名可谓文坛中的领袖人物,两次靖难勤王,中兴大宋社稷,其功业当世已难有人望其项背,就是李纲等人也无法与之比拟,用如日中天来形容毫不过分。不想王泽竟然开中门前来相迎,拉着他的手问长嘘短,日后传出去,他的身价亦是平添百倍,岂能不又惊又喜。

    李长秋恭恭敬敬地端坐在下首客座上,王泽待上茶之际细细打量他,见他衣饰新换,修饰齐整,显然很重视此次拜会。

    王泽心下有了计较,温和地笑道:“尚卿与某竟是如此有缘,同为进士出身第一,今日当仰月对饮之。”

    “学生岂敢与相公相提并论。”李长秋侧坐着身子,谦恭地说道:“士林中谁人不知,相公乃重和第真正的状元公,相公如此谦让,实令学生惭愧。”

    李长秋不失得体的恭维,却也出自实情,令王泽听着颇为舒坦,而让他心中一动的是李长秋改口自称学生,徒然间,眼前一亮,回想起当年自己初次拜会蔡京时的情形,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自己的位置掉了个个罢了!隐隐感到李长秋之所图非浅。

    王泽心下感慨,脸上仍旧挂着淡淡地微笑,摇首道:“尚卿,你我年纪相差无几,某万不敢令尊驾自谦于此。”

    “当年学生轻狂,若非相公,岂能有今日!”李长秋言下之意,王泽对他有在造之恩,是同于父母之恩。此话倒还算贴切,当年幸亏王泽周旋,他们这些领头的学子方才没有被耿南仲构陷。至于他自称学生,以王泽如今的名望,却也能承受的起这些进士们的长辈尊称。

    王泽淡淡地道:“君等出于义愤,本是有情可原,某不过是略进一二绵薄之力,不足为道、实不足为道。”

    “相公高义,学生惭愧。”

    王泽不愿再在虚文上过多纠缠,他自量自己不是蔡京,不需要绕许多弯弯肠子,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如今天下事务纷杂,大宋国策当如何?以尚卿之能,必有所教我,还望不吝赐教!”

    李长秋一怔,王泽做为堂堂的执政大臣,竟然向他一个新进区区进士问策,而且说的如此直白,叫他一时间无法跟上王泽跳跃xìng的思维。连忙道:“军国大计乃都堂诸位相公所参,学生见识愚鲁,身份卑微,只怕让相公失望。”

    王泽摇首叹道:“身在高位者之患,乃不知百姓之疾苦,如我等身在都堂的宰执大臣,整日里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高坐庙堂之上,坐谈议论,百姓之疾苦,谁能感同身受?上行下效,便是小县知县,真能深入民间者,亦廖廖可数,而敢于据实上报者,更是难有。朝廷法令行于四方,纵有良吏执行,各地风俗人情不一,守令为求考功升迁,无不讳病忌医,这是人之常情,而最后吃亏的,是百姓与国家。如某首唱之东南支卖局,虽年如数百万,却各路逊异,多有盘剥之嫌。某虽有亲近百姓,了解法令真正的执行情况之心,但是身在朝廷,往往也脱不开身。尚卿与今科不少进士均是是有心之人,况且方才入仕,尚未沾习风气,还望能够直言无忌。”

    王泽的一番话说的李长秋勃然动容,他起身行了一礼,有些激动地说道:“王相公有此心意,实乃朝廷之福,天下百姓之幸。”

    王泽做请起的手势后,正色道:“勿得多礼,请坐、请坐,尚卿有话旦讲无妨。”

    李长秋重归座位,端起杯子品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它事权且不言,学生就相公当年与鲁公创东南支卖局事论。诚然,相公首倡东南支卖局节制六路钱庄、资库、海外贸易诸事,学生那时甚为关注,亦以为相公创立东南支卖局初衷是为朝廷减少应奉之事,补助农耕、扩大贸易,与同窗议论、纷言相公所倡乃善政矣!然相公担任同领、而蔡攸却任提领,把持任用官吏,导致各路支卖局贪官污吏横行于市,原本房贷的款项被这帮黑心之人私下挪用,勾结jiān商以高利贷于百姓,支卖局放农事贷款不过八厘薄利,可是这般人却以三分贷出,获利不入官府,多落入私囊。而学生认为相公以支卖局有放贷之权,其政太过,支卖局应为监督、管勾之责,而非临事,如今支卖局权力太大,故而盘剥生民不下于应奉司……”

    王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这些事毕竟是实事,他无法否认。

    “相公岂不闻前朝王荆公之青苗法,竟然让市井商贩认购青苗钱,这何等荒唐之事,变法岂能不败!而今东南支卖局所领六路为大宋最为富庶的州郡,物产丰富,一岁二熟,农户多殷实,本就不许太多农耕房贷,只须在平时不要加重徭役以误农时,既是对百姓的仁政。故而,学生以为支卖局应节制监督各地钱庄、资库,管办海外贸易即可,大可不必参与民生事务。况且地方上自有守臣,何须再设临事监司,徒增朝廷用度,加百姓负担。”

    “学生倒是认为东南支卖局最为生利者,乃是相公所议海外贸易,于国于民均是大善,虽有言利之嫌,却是为国言利、善莫大焉!”

    王泽无奈地笑道:“可惜至今尚无官船出海。”

    “茫茫重洋,相去万里,抛家弃子,若非私人巨利,谁人愿意为他人权作嫁衣,或可求于它法。”

    王泽听罢,真如茅塞顿开,遽然明了为什么赵鼎等人组织不了一支官办船队,他忽视了做为典型的官僚士大夫阶层地安逸xìng,大规模由官方远渡海外征战、贸易并非是一朝一夕可成之事,需要转变整个社会的意识。他想要大宋转变为纯海洋国家的构想,不能依靠目光局限于以农桑为本的士大夫阶层,而是要转变整个国家的民风,这可不是一件易事。

    不过,他很欣赏李长秋的眼光,一言击中要害。目前,由官府大规模组织海外行动阻力太大,士大夫阶层的主动意识不高。李长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就是以破产者与刑徒这些亡命之人收罗为官府所用,进行海外扩张。

    “尚卿所言及是,真可谓一句惊醒梦中人。”

    “如今天下纷争,正是相公大好的用武之地。”李长秋得到王泽的肯定后,显得很兴奋,继续说道:“大宋之弊,在于冗官冗兵。要解决二者,首先就要澄清吏治,不澄清吏治,消除冗官,就不足以宽养民力,不能宽养民力,就不能厚培国本,不能厚培国本,就不足以显耀武功。本朝苛税,七倍于唐,百姓之苦,谁人知之?天下之财输于京师,而地方不能自留钱财,用于建设。朝廷养兵养官之费,占岁入十分之九。不除冗官冗兵,又谈什么宽养民力,谈什么厚培国本?如今国家之事,内忧外患,乱无头绪,以至于二帝北狩,山河破碎。”

    李长秋话锋一转,又高声道:“此奇耻大辱之际,不能不说是对大宋以此中兴之大好时机,历朝历代的兴盛大治,无不是建立在战乱之后,相公久在庙堂,必然认识较学生深刻。”

    说到这里,王泽更深一步的了解李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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