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70 章
    好大的官威,有本事你将这火气发向城外的金人。”若不是知道王泽率军勤王,费尽艰辛才打入城来,她杜三娘依着xìng子早就骂了。

    王泽惊讶地望着杜三娘,没有想到她会顶撞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是好!

    “大胆,大人披坚执锐率众勤王,你一个小小歌妓懂得什么,竟敢如此大胆?”王泽经过勤王之战,在将吏心中地位颇高,一名卫士见杜三娘说得无礼,忍不住大声喝斥。

    王泽摇了摇头,止住了卫士,挥手让他们退下。才对杜三娘说道:“三娘,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太无礼了!”

    他主动向一个歌妓认错赔罪,使尚未退出去的卫士吃了一惊。

    杜三娘忙施了一福,口气软了下来,诺诺地说道:“学士忠肝义胆、多情多义,是小女子无礼了。”

    王泽温声说道:“乱世纷纷本就是士大夫的过错,连累你们受累,唉或许是我的报应,是报应啊!”这最后的话,杜三娘是听不懂的,就是王泽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样说。

    “三娘,金奴呢?”

    杜三娘听了垂泪不语,王泽见状,想到何金奴的姿色,想必不知被金人掳到哪里去了,他这句话是往伤口上撒盐,乱世中最不幸的便是她们这些女子,大宋的财富与女人被抢掠、侮辱,已经不复用言语表达。

    “三娘,过些日子,蔡文锦就要回来了,你与他有缘份,更何况许瓶儿也要回来了,你们姐妹也好做个伴,别在这里了,这不是长久之地。”

    “人各有志,学士的心意小女子心领了!”

    杜三娘不吭不俾的态度使王泽对她另眼相看,一个人真正的个xìng,往往在危难时才能真正的体验到,王泽很相信这句话,杜三娘或许是这种人。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在这待一会。”

    王泽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想也不愿想柳慧如现况,但他真是无能为力!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出神的望着窗外,浑然不觉中,感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自己肩上,一缕侵人心扉的幽香传来。

    王泽没有回首,他根本没有回首观望的yù望,他从这股似曾相识的幽香中,知道了来的是何人。

    良久,王泽握住了这张小手。深深叹道:“细君,看来你很幸运!”

    “不幸中的万幸。”来人正是文细君,她伏在王泽背上,轻轻地说道:“在真珠率军搜捕李行首的那日,奴家正赶往大相国寺礼佛,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qǐsǔü却不想慧如姐姐竟然……”

    王泽苦笑道:“真的是没有想到,没想到,命该如此啊。当初我来书信让慧如与你等姐妹出城避祸,或是隐匿民间,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说着,王泽又叹道:“为何你们不听我的?”

    “那倒不是,谁又能料得到金人会来的这么快,慧如姐姐待要与我等姐妹出城时,已经是城门关闭,不能出入了。”文细君看王泽的衣领,又接着道:“姐姐为救李行首与众家姐妹,以言语相讥,被金人掳去,前几日,金奴姐姐也被金人取取,不知去向。”

    王泽不知如何说才好,感到文细君从后面抱着自己,面颊贴着他,吹气如兰,淡淡的幽香不断扑来。他此时已经是心乱如麻,大脑已经不能集中考虑什么事情,也没有别的想法,若是在平时,王泽真的是不敢保证能否把持的住自己。

    “看来这些时日,真是苦了你们了。”

    “与公子相比,这东藏西躲又算得了什么苦呢?”文细君懒散地离开王泽,轻挪莲步走到窗前,依着窗栏,幽幽地道:“这诺大的京城,百万生灵,全赖公子及时入城,否则,真不知多少姐妹遭难!”

    “本分之事而已!”王泽机械地回答,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话呢。

    文细君回首凝望着眼前这位曾经让自己为之心动的男人,此时的目光无神,神情沮丧,哪里像是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她了解王泽此时的心情,又有些嫉妒柳慧如,禁不住暗叹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柳慧如之前遇到这个男人,要是她先遇到这个男人,或许此时此景就要别有一番风景了。

    “细君,你有什么打算?我能帮你什么?尽管说出。”

    文细君淡淡一笑,道:“奴家一个身份低微的歌姬,能有什么打算,过一天算一天了!”

    王泽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深深地望着她那双流水般地眸子。沉吟半响,断然道:“这里已经残破,你先住到我的府邸,来日再作打算吧。”

    第二章

    宣徽院主客大堂,孙傅、唐格、张叔夜、秦桧、王泽五位辅臣与完颜宗弼、萧庆各坐一边。茶毕闲谈后渐渐进入主题。孙傅、唐格等人与完颜宗弼、萧庆谈议和款项,张叔夜、秦桧倒还能据理力争,双方气氛逐渐紧张。王泽却没有说一句话,同样,完颜宗弼的话也是不多,只是萧庆在与张叔夜、秦桧二人争论。

    “称臣,割让两河、京东,岁币百万,这三项一个也不能少。”萧庆不屑地说道:“此番,下官与郎君前来,不是听南朝诸位执政讨价还价的,此乃我大金北归的条件。”

    王泽斜眼看着萧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这哪里在谈判,分明是借强兵在讹诈,心中很是恼怒。但脸面上仍是保持着镇定,这时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使得完颜宗弼不好说话。

    “萧大人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些?”秦桧在唇qiāng舌剑后,肝火旺盛,他不屑地瞟了一眼萧庆,冷笑着说道:“要知道今上刚刚登基,便要割地,大乱之后百业凋零,哪里拿得出数千万贯文。”

    “这就是贵国的事情了。”萧庆的脸面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好了、好了,各位这也不早了。这两国议和大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内能完成的,午间,敝国略备薄酒请二位赏光。宴后请二位下榻馆舍休息。”王泽面带笑容的望着完颜宗弼,他们之间已经肯定了对方的底线,再说下去毫无意义。

    “萧大人,盛情难却,我看还是改日再谈吧!今日,我要与德涵痛饮一番。”完颜宗弼知道王泽用意,他与王泽做为实际上真正的决断人,还得要单独谈一谈,最后一次听一听对方的底线。

    这场酒宴气氛倒还是不错,只是各人怀着不同地心思,相互间趁着甘饮间套对方的情报。王泽与完颜宗弼在一起jiāo杯换盏间,笑着细声说道:“晚间,小弟再请兀术小酌两杯,叙叙旧情,免的兀术说小弟怠慢。”

    “那好,咱们兄弟不谈国事,只叙旧谊”完颜宗弼笑着应允,心中明白今天晚上,才是双方真正谈议和条款的时候。

    秦桧坐的较近,听得二人谈话,禁不住看着二人,脸面闪过一抹狐疑。

    晚间,一处没有什么名气的小酒头,王泽与完颜宗弼对酌畅谈,整个酒楼被包了下来,他们之间说话没有了顾虑,谈论后世同学往事,谁也没有先谈国事。

    笑谈间,二人高声大笑,相互间称着对方的外号,在外面侍候的李墨涵、封元二人听见阵阵笑声,都是大为不解,在他们看来,王泽没有机会与完颜宗弼有如此随意的jiāo情,为何二人显得有相jiāo几十年的jiāo情。

    “金峰,给我说实话,你们的条件倒底是什么?”王泽的话锋一转,开始步入正题。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完颜宗弼说道:“相信你不会让两个老同学失望吧!”

    此话隐隐提到了朱影,正中完颜宗弼金峰的心思,在进城那一刻,他就有一种迫切见到朱影的心情,尽管他对王泽说还有什么资格面对她,却是地道地口是心非。

    完颜宗弼看着王泽,缓缓地说道:“真的是不甘心啊!”

    做为金国的王族,在北地生活了几十年,完颜宗弼的内心深处对女真的情结是根深蒂固的,两次南下无不充任军锋,所到之处宋军无不披靡,可以说完颜宗弼对女真贵酋中最坚决的主战派。

    王泽微笑着自饮了一杯酒,淡淡地说道:“可以理解,你在白山黑水间生活了几十年,当然对自己现在的民族有深厚的感情,何况你本来就是满人。”说着,他放下酒杯后,又正色道:“金峰,难道在后世你没有体会我们的的中华民族所受的苦难吗?为什么我们的民族会承受这样的耻辱,你不明白吗?就是两宋时代,汉民族所遭受的北方民族的侵扰,程朱理学的兴起,使民族的劣根xìng超越了进取xìng,整个国家开始固步自封,导致落后于时代的步伐。”

    王泽的神情显得越发激动,脸颊也禁不住轻轻颤抖。

    完颜宗弼惊异地望着王泽,此时他的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又听王泽继续说道:“我要改变历史,我要改变这个民族,我要为这个国家千年盛世点下一粒种子。不过,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这须要你和朱影的帮助,既然苍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给这个国家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当然不须要太长时间……”王泽说道这里,斟了一杯酒,端起来对着完颜宗弼沉声说道:“就让我们三人来做,让千年之后的中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央大国,让我们的民族成为世界上最强盛的民族!”

    完颜宗弼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王泽的豪言壮志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也为这美好的后世感到阵阵兴奋。不过,在现实中做为一个女真皇族,他又非常矛盾。如果真的如王泽所言,他现在的民族必将为历史的改变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或许是整个女真民族的消失,所以在感情上他很难接受王泽的话。

    王泽观察这完颜宗弼面色的变化,明白完颜宗弼以陷入自我矛盾的痛苦抉择中。他非常理解完颜宗弼此时的心情,历史的改写必将是以女真民族做为牺牲,做为一个地地到到的女zhēn rén,完颜宗弼很难做出抉择。

    “历史无论如何改变,都会有他的弥合xìng,女真虽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它做为中华民族的一部分,有它存在的历史必然。我不会放任中国的没落,同样也不会坐视一个民族的衰亡!”王泽用平淡地口吻又说道:“再说了,女真南下的成就只是一时的侥幸,大宋人口近亿,女真不过几十万人,相互争夺只能便宜了更野蛮的民族。现在的历史由于我们的出现已经改变,从我的十余万大军进入后,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攻占汴梁,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明白。当大宋反击之时,女真的末日也就会不远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的民族的将来考虑,只要我们将这粒种播下,将来我们再为中国的走向决一胜负,那时无论胜负如何,今后都会因我们三人今天的抉择而改变。我刚才说过,我必须要播下这颗种子的时间,到时候再让我们手中的剑决定是非,朱影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王泽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口气,他完全抓住了完颜宗弼的心理,目光中也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第三章

    “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完颜宗弼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寂落,或许是在叹息今世终究与朱影无缘,或许是……,完颜宗弼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许真的是为了朱影,也或许是为了一时的激情。

    “那你们要什么?只要是可以办到的,我都会答应,不会让你为难。”目的已然达到,王泽显现出胜利者的大度,完全不将城外十万金军放在眼中,言下不自然地流露出些许自得。

    “想必你也不会太让我们为难。”

    “真没听说过,有你这个家伙这么谈判的,就像你们反过来围了上京一样,我真是后世欠你的。”完颜宗弼涩涩地一笑,但他还是认真地说道:“真的是费了我很大的口舌,才和两位元帅定下了取两河、岁币五十万贯、称侄的条款,不能再低了,知道嘛,为了不是称臣,费了我多大的口舌?”

    “还好没有超过我的想像!”王泽笑着说道:“这还要多谢你这位老朋友了,够意思、够朋友。”

    “你可把我弄的……唉,不说了,反正该说的都给你说了,底线你也知道了,怎么做你自己把握。”完颜宗弼显的颇为无奈,接着提醒道:“有一点你要小心,不要让萧庆看出来什么就可以了。”

    王泽举杯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让那位萧大人耍耍他的官威的。”

    完颜宗弼淡淡一笑,举起杯子互敬,二人干了一杯后,王泽又沉声说道:“还有一件私事,想询问你一下。”

    “什么事?”完颜宗弼见王泽问的严肃,不太明白他腐儒意思。

    “前段时间,你们奉吴乞买的旨意在这里搜寻李师师是吗?”

    “不错,大金皇帝久慕李师师的大名,特命此次南下若破了汴梁,一定要将李师师带回上京,不过没有搜到,很可惜啊!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绝代铅华,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泽目光徒然变的冷峻,紧紧盯着完颜宗弼,说道:“看来李老鸨说的是实话,那你们在这樊楼夺走了多少姑娘?”

    “他们只是要李师师……”完颜宗弼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对了,前些日子倒是带走了几名歌妓,分给两位元帅,不过……”

    “不过什么?”王泽的心‘咯噔’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即然被金人掳走多日,柳慧如必定受辱,他也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无论如何要救回柳慧如。不过听完颜宗弼这么一说,心中有了一丝不详之感,他感到自己的手有些哆嗦,嗓音也变了。

    “难不成她……”

    完颜宗弼见王泽如此模样,颇为怪异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在这里也有红粉知己?”

    王泽盯着完颜宗弼沉声说道:“是柳慧如吗?”

    “你知道?”完颜宗弼好像有些明白王泽的失态,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一个歌妓在他心目中如同草芥一般。“那日左副元帅的部众来搜李师师,不想扑了个空,没奈何见一个叫何金奴的歌妓模样出众,便拿了献于粘罕大帅。谁想到那女子xìng情如此刚烈,宁死不屈,以致被粘罕大帅用剑砍杀。”、

    “什么”王泽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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