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35 章
    。”

    “张老三,你就看着吧,有本事跟上来。”说着,封元笑骂一句,拍马又向金军杀了过去。

    “三师兄,咱们快快跟上去。”张阶怕封元有事,急忙跟了上去。

    三人相互掩护,如三条猛虎,奔突于金军马队边缘,在大队宋军支援下,击杀金军将吏。

    “哪里走”封元眼尖,望见前面数十步一名身穿千户服色的金军军将,大喜之下,便要上去立功。

    不想十余名金军骑兵围了上来,张云仁、张阶与部分宋军军卒迎了上去,金军千户眼看宋军来势汹汹,要调转马头想本阵人多的地方闪避。

    封元眼看着到嘴的肥ròu就要溜掉,急的大骂:“那鞑子休走。”

    张阶在砍翻一名金军骑兵后,大喊:“师兄,抛大qiāng”话声方落,又有几名金军骑兵迫近,只得奋力迎战。

    封元经张阶提醒,想也没想,全身力气贯入手臂,对准金军千户,重重地将大qiāng抛了出去。

    但见十余斤重的大qiāng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重重地撞击在金军千户的后背,‘噗哧’一声,qiāng头透身穿过,力道不减,将那千户硬生生地带下马来,扎在地上。

    人被钉在雪地里,却没有断气,痛的‘嗷嗷直叫’,周围一大片红雪,没有人顾忌他,被当胸穿透,救也没得救,只能等死。

    本队金军人人变色,千户阵亡,下面的百户可要倒大霉了,上官阵亡,其中军卫队全部斩首、所属下一级军将仗一百的军规,令这名千户属下将吏人人胆寒。

    金军虽然人人拼命,奈何老天不作美,马军优势发挥不出,与宋军正战,正好是以己之短攻敌所长,自保尚且不能,谈何歼敌!

    战不多时,金军马队队形逐渐溃散,已成不支之势,二万宋军越战越勇,金军领军军帅见势不妙,传令各队自行撤军。

    金军全线溃退,将掳掠的女子财帛尽数抛下,宋军倒也没有追击,只要两军脱离接触,宋军便无法对金军进行追杀,何况追了也没用,反而会引动大队金军来援。

    战场上剩下的事是宋军对被缠住、没有逃脱的金军骑兵,进行有组织的绞杀。

    大战之后,王泽与马忠等人见了一面,客套几分后,二人惜惜而别。

    是夜,马忠率军驻南壁,王泽根据行营司令率军驻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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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这些日子没见如此开心的用膳了!”朱氏那双秀眸透出秋水般盈盈的笑,柔声说道:“看官家好精神,便知神京形势好转。”

    赵桓满饮一杯,面带笑意地说道:“皇后可真是料事如神”说着待朱氏为他斟上一杯酒后,又道:“如今各处守臣相继入京勤王,方才来前西北庭报种师道、姚平仲以泾原、秦凤路兵四十万以过虎牢关,三四日便可抵达京西……”

    “四十万?”朱氏神情颇为不屑,眸光中充满讥讽的意味,似笑非笑地说道:“西军若能回师四十万,西李早该灭国亡族了。”

    赵桓微愕,脸面微热,尴尬地笑道:“虚张声势而已,虚张声势而已。”若是别人揭他的老底,恐怕他早就勃然大怒,但对于朱氏,他确实敬畏有加,只能报以无奈地迁就。

    对赵桓来说朱氏所表现出的过人智慧,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皇后、一个发妻所能形容的,赵桓对她有着别样的信任与依赖。

    “不过也难为种太尉,西李对横山切切不忘,西军本是兵力吃紧,种太尉既能勤王,其心可嘉。”朱氏也不能太让赵桓难堪,总要圆了他的颜面。

    “西军世家,代代多出忠贤!”

    “皇后所言甚是,种家、姚家等世代镇守西北,代代名将,忠义可嘉,有此等贤臣良将,区区金虏,朕又有何忧!”赵桓说着,稍显苍白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潮。

    赵桓时对金人恐惧万分,恨不能立即迁都避祸,时又对金人轻言蔑视,扬言诛灭金人,朱氏早以习惯,她对赵桓的轻浮深深忧虑,一个没有主见与恒心的帝王在这乱世是不能依靠的。

    “看来官家有信心退敌了?”

    “这是自然。”赵桓微微笑道:“就在昨日,马忠自京西募兵至郑州门,遇敌数千,得曹州勤王之师援助,斩首近千级,夺回所虏财帛无计,金人也不是不可战胜……”

    “曹州”朱氏眼前一亮,说道:“守臣是否那位……”却见赵桓神色怪异地看着她,朱氏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俏脸飞霞,忙收住话说道:“臣妾失仪。”

    “皇后这又是哪般说法,宫廷内外,妃嫔公主,很少有不是对这位名誉海内的‘百变狡狐’闻名改色,女子慕才子佳人,也是情理之中,朕又不是小气人,皇后何须见怪!”

    朱氏看赵桓今日心情极佳,虽然对王泽还是有些偏见,却不能不肯定王泽的才学。

    孰知,唐宋时期,宫人贵fù还是有相当大的感情自由,对于一些出名才子的欣慕、谈道,甚至提出向他们索求佳作,其夫君一般是不会阻拦,常常被视为平常fù人们争奇标榜的内事,男子若是横加干涉,反会被士人讥笑迂腐,皇家亦不能免俗。

    王泽所表现出的才学,足以让宫廷贵fù们争yù得其佳作为荣,对于朱氏的态度,赵桓是可以理解的。

    “臣妾对王德涵佳作很是欣赏,此番入京,必要其为臣妾谱上几曲,也好为官家解闷。”朱氏打着哈哈,左右而言它。“省得龙德宫那些妃嫔平日里炫耀。”

    赵桓笑道:“看来上皇的这位才子,还真是得人欢心,记得去年,荣德帝姬为求一词,还得劳动上皇出面,想了别的法子,才得到这位才子的新词一曲。”

    “那臣妾可就得趁此良机,还劳官家做主”

    “朕虽是帝王,若是王泽不愿,也不能勉强其从之。”赵桓刚说到这里,脸面微沉,话锋转变道:“朕以为诚如皇后所言,王泽才学可谓上上,当年若不是一字犯讳必定为进士及第第一,也不至于落为进士出身第一。或有治政才华,只是其人品……哼哼,jiāo结佞臣,以诗词媚上,此等人朕断不取之。”

    对于王泽,赵桓始终没有太好的看法,尽管他对王泽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

    “官家是忘记臣妾所言?”朱氏看着赵桓,淡淡地说道:“人无完人,记得臣妾曾于官家说过,王泽所为多是就事而发,或许手段不入官家眼界,其目的却是上善之举,只是世道艰辛,明哲保身罢了,就其人其事平心而论,仍是可堪大用。”

    赵桓不明白朱氏为何一直为王泽说话,有时赵桓不明白这些才子佳人们,怎生如此得女人青眯。

    第四章

    “好、好、好皇后所言有理,此番南壁败金人,王泽也是有功,朕着功行赏便是。”赵桓只能报以无奈地洒笑。

    “官家莫要行违心之举,封赏王泽干臣妾何事,臣妾只是以是论事,莫要被人说成后宫干政,那时可就百口莫辩了!”

    这些时日,外朝大臣对赵桓诸事多入内宫听取朱氏建议颇有微辞,尽管朱氏确实不曾干预朝政,毕竟在很大程度上对朝政的去向有一定的影响,即便朱氏的导向有利于朝中政局,但也是朝野士大夫们所不能容忍的。

    李纲曾放言:‘当此危局,天子应取士人建策,何用fù人言?’

    内侍李有当天便传话给了朱氏,令朱氏对李纲很是恼火。

    赵桓只是含笑不语,他当然明白朱氏话中的怨气,对朱氏的信任与依赖他没有半点改变,却也是认同李纲的进谏,皇帝健在无幼主登基,后宫干政确实有违祖制。

    “官家初登大位,尚须力结群臣,以保社稷。”

    “皇后说的是,而今,朝中仅李纲、赵鼎、张浚、秦桧等力主固守,余者或割地求和,或首鼠两端。”赵桓有些气愤地说道:“可恨范宗尹力请割让河北三镇以求自保,甚负朕意。”

    朱氏口气不屑地说道:“如今真是世风日下,士大夫畏敌如虎、毫无进取之心。如范宗尹此等腐儒亦能任右谏议大夫、位列京班。”说着走到暖榻前坐下,半依榻边,继续说道:“现今朝廷中,有胆识、又见地的大臣真是太少了,看来秦桧倒还算是个能臣。”

    “范宗尹、秦桧”赵桓想想日前范宗尹力陈割让三镇以避金人锋芒,那痛心疾首的神态,真若是峥峥直谏贤臣模样。

    身为职方员外郎的秦桧,提出了较为重要的四条意见。一是金人贪得无厌,要割地只能给燕山一路:二是金人狡诈,要加强守备,不可松懈:三是召集百官详细讨论,选择正确意见写进盟书中,四是把金朝使臣安置在外面,不让他们进朝门上殿堂。那是在不久前的一次庭议,对于金人“坚yù得地,不然,进兵取汴京” 的威胁,朝中百官在讨论中,范宗尹等七十人同意剖地,秦桧等三十六人认为不可。赵桓对秦桧大为欣赏,当时便封其为殿中侍御史。

    “此等人,官家用有何用?若是yù尽其才,不如给一郡治民罢了。”

    “皇后太过刻薄了,范宗尹倒是国士之才,不可轻论。”赵桓虽然对范宗尹懦弱有些不满,却始终认为范宗尹还是为青年俊杰,可堪大用。何况,他的内心深处,对金人的恐惧亦不下于范宗尹,对于河北三镇的割舍念头,不是没有认真考虑过。

    朱氏感到赵桓口气中隐隐有些不满,顿时觉察自己言语间,涉及大臣任用,已是干政,忙含笑说道:“臣妾乃女流,不过就事论事罢了,有李纲等人辅佐官家,何惧区区蛮夷。”

    赵桓走到榻前,坐在朱氏身边,笑看朱氏,说道:“皇后所言极是,今南壁大捷,朕当召见王泽,顺便为皇后讨一份佳作。”

    朱氏淡淡一笑,说道:“方才臣妾说笑而已,王侍制可是在血水里趟到汴梁城的,臣妾可不愿这会沾他的光,被人落下话柄,待到金人退去,再说不迟。”

    “皇后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赵桓说道:“那就待到西军勤王之师到来,再一同召见吧。”

    “官家说的是,也不在乎这一日两日。”朱氏口气平淡,眸光中却闪出一丝失望。

    汴京东壁,樊家岗西面,曹州勤王军大营的中军大帐内。

    上官云垂头丧气地坐在帅座下首的凳子上。王泽却面带笑容的看着上官云,透出微微得色。

    “龙臣,此番可曾心服口服。”傅全笑呵呵地说道:“正如大人所言,种帅一到,金人退避。”

    上官云灿灿地说道:“大人可谓料事如神,下将心服口服。”

    原来上官云与王泽讨论军情之时,上官云言及种师道等人勤王兵到,必然与金军在西壁有一场大战,自己等人却坐守东壁,空见人家立功。王泽却不以为然,说金人见西军到来,必然退避三舍,万万不敢犯其锋芒,上官云不服,便于王泽打赌。

    果然,正如王泽所言,种师道、姚平仲率兵到达,西军军将皆言金军势大,yù扎下大营,暂缓进军。

    种师道不愧为一员老将,敏锐地看到金军的虚弱,以区区数万之众,困顿于坚城之下,早已是气丧师老,不足畏惧。果断地下令全军大张旗鼓的进军,使金军不辨宋军虚实,慌乱中,完颜宗望下令西壁外的各部不得擅自出兵阻拦,稍后采纳完颜宗弼建言,下令西壁外金军北撤与主力会合,以防宋军发动逆袭。

    “玩笑而已,龙臣何须认真。”王泽颇为洒脱地说道:“只可惜西军虽是以军势侥幸镇住金人,得以入驻京畿,然朝廷能用之,才是正道。”

    “下将不明,请大人明示?”

    王泽望着上官云,沉声说道。“如今,汴京内外已有数十万大军,金军不过区区六七万人,只要由御营司将各路大军分而合一,定能将金人聚歼城下。”

    上官云与傅全相视点头,不过他们二人做为武将,又是通晓文墨的武将,心中确有另一层结果的预料,这是二人做为武将所不能所出口的。

    “可惜、可惜,今世又有哪位相公有此胆略、威德。”王泽目光有些失望,寂落地说道:“二位,我等不过是几名看客,还是静待为上。”

    王泽话语中的无奈,二人多多少少能体味一二,既是有着相同的心思,上官云与傅全二人这些时日与王泽相处,有感这位侍制与众不同之处,尽管二人还说不上来有何不同。但王泽当着二人的面,隐讳地说出他们不敢更是不能说出的话,让他们同时感到与王泽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层。

    与王泽所知道的相差无几,就在这几日内,朝中局势可谓千变万化,令人目不暇接,只是细节上稍有不同罢了。

    第五章

    勤王师众汇集汴京,朝中一些有识之士意识到只有统一调动、协同指挥,才能发挥宋军优势,取得最终的胜利。李纲在朝会上上折奏请:‘勤王之师,集者渐众。兵家忌分,节制归一,乃克有济。愿令师道、平仲等,听臣节制。’

    赵桓当时也没有多想,他心中亦是想用种师道为亲征行营副使。御笔批奏:“师道老而知兵,职位已高,与卿同官,替曹可也。”。

    御批一旦下达,汴梁内外诸军悉归李纲节制,太宰李邦彦与耿南仲等人,以兵权不可给予一人之手,建议以种师道为首统辖城外勤王大军,分李纲兵权。

    赵桓深以为然,于是别置宣抚司,以种师道签书枢密院事,充河北、河东、京畿宣抚使,以姚平仲为宣抚司都统制,西军及四方勤王之师,并隶宣抚司,随后又拨前、后军之在城外各营由种师道节制,而以李纲为首的御营司只能统率左、右、中军而已。

    赵桓屡申饬两司,不得侵紊。

    节制既分,不相统一。宣抚司所有重大军事行动,往往托以机密不复关报御营司,李纲无奈可又毫无办法。更甚者,赵桓的议和诏书发布后,朝廷日运金帛粮米输入金军军中,名果、珍膳、御酝之饷,冠盖络绎相望,又拿出大内珠玉、玩好、宝带、鞍勒分别赠送金军将领,品数甚众,其价不可胜计。

    李纲每每争执不可,认为此种举措不足以对金人显示天朝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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