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的说:“不怎么样。那边的老总知道我和林修的关系,所以现在特地让他过来,你也知道,生意场上,碰到熟人最是不好处理。头疼得很。”
林修。
习惯真是一件无奈的事。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想起过那个人,但我的下意识却还记得。
几乎是下意识的,听到程之立说出那个名字时,我的心便骤然一紧,甚至是下意识的想要去听。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蓦然扭头,路的侧脸依然和煦,还好,他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一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看着我的几人说了声抱歉后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是聂晓倩打过来的,电话里她声音低吟轻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哀愁:“漫漫,你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
我轻声应了一声:“嗯,挺好的。你呢?你在那里好不好?”
聂晓倩沉默了半晌,然后轻声说:“挺好的。就是有点想你。”
我想了想说:“我也很想你。有时间我一定过去看你。”
聂晓倩的声音带了笑意:“好,你一定要来看我。”
我点头,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程之立搂着赵雪的手上。
静默良久,聂晓倩突然开口:“漫漫,他还好吗?”
果然!
我想了想,斟酌开口:“我也不太清楚。”
聂晓倩没再说什么。
回到座位上,菜已经上了大半,路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一个朋友。想让我去Z市看看她。”
聂晓倩在Z市的事,路是不知道的。不是不相信路,路和程之立的关系摆在那里,我不想让路难做。
路盛汤的手一顿,然后说:“下周三我哥的小孩满月酒,今天走之前打过招呼了,让我们一起过去,正好去看看你的朋友。”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吃过饭程之立起身签单,然后搂着赵雪问路:“打算下去再玩玩,要不要一起?”
路转过头看我,我咬着唇迟疑了一下,还没开口,路当先说道:“我们还有事,就不下去了。”
程之立点点头,搂着赵雪就要离开。
“等一下!”
程之立转身看着我,扬了扬眉。
我咬了咬唇,走过去拉着赵雪的手对程之立说:“我和赵雪一起去趟洗手间,你等一下。”说完,也不顾程之立和傻了的赵雪,径直拉着赵雪走开。
站在卫生间里,我看着赵雪明媚的眉眼,想了想说:“赵雪,你和程之立是认真的吗?”
赵雪愣了一下,然后说:“我还以为你要问我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跟赵雪说。
赵雪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对我说:“漫漫,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程之立?”
我一愣,下意识的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赵雪咬了一下唇,然后说:“漫漫,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是我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你不要阻止我好不好?”
我张了张口,愣愣的说:“赵雪,我不是要阻止你们,不是你配不上程之立,是他配不上你。你不知道,他”
“漫漫,我爱他。”赵雪打断我的话,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我。
我说:“你爱他什么呢?”
赵雪摇了摇头。
“你都不知道为什么爱他,你就和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以后会后悔的。”我抓着赵雪的手,真真实实的为她担心。
赵雪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爱他。但是漫漫,爱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东西不是么?”
我有些无奈:“赵雪,爱一个人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你现在就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你知不知道?”
赵雪摇了摇头,双目坚定:“不是的。我爱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他,因为,我爱全部的他。”
我想了想问赵雪:“你了解他的过去吗?”
赵雪摇了摇头道:“漫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有些事情,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他的过去我确实不太了解,但是漫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就算你告诉我他过去有多么的不堪,我也控制不住去爱他。爱一个人,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看着程之立和赵雪离去的背影,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堆的劝说因为赵雪的那句“爱一个人,本就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最后的最后,所有的话化成一声叹息,和一句“祝你幸福”。
是了,除了祝福她,我还能怎么样呢?
肩头被捏了捏,我扭头看着路。
路看着我,面容和煦:“别想了。走吧,送你回家。”
☆、第二十章 我和他再无可能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我轻手轻脚的将钥匙chā在钥匙孔里,轻轻的转动门锁。
“咔擦”,门内传来锁转动的声音,我蹑手蹑脚的进屋,探头看了一眼客厅,我呼了一口气,还好,爸妈没在。
迅速的洗漱完毕,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房间,锁门,掀被子,躺好。一气呵成。
躺在床上我看着手机出神,也是奇怪了,我昨天没回家,我爸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这不符合我爸的作风啊!
正纳闷呢,屋外传来关门的声音,我暗道不好,于是立即将被子往脑袋上一蒙,闭着眼睛睡觉。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便传来敲门声,不过意外的是,居然不是我爸。
我妈一边敲门一边喊道:“漫漫,睡了没有?”
我缩在被子里思索着我妈的来意,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妈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不能眼观六路我只好耳听八方,凭借脚步声判断我妈站在什么地方跟我说话。
“漫漫你怎么睡这么早?”
我妈在床尾。
“漫漫你睡着了没有?没睡着倒是应一声啊!”
完了完了,到床头了。
我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挺尸,希望我妈能以为我睡着了然后自觉自主的离开。
然而……
我妈果然是亲妈,她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然后伸手在我腰上挠了几下痒痒,成功听到我杀猪般的笑声后,她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漫漫你可醒了。”
我扁着嘴,看着我妈,摆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妈你怎么了?”
我妈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怎么样怎么样?拿下路没有?”
我意会了一下我妈话中的意思,然后抽了抽嘴角,无语的说:“没有。”
意料之中,我妈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我的模样恨不得将我丢进肚子里重新改造一番,声音也没有往日那般充满母爱:“你说说你,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
我想了想,我明明没有说过昨天是路生日,我妈是怎么知道昨天是个“好机会”的呢?
想了想,我说:“妈,你怎么知道昨天是个好机会的?”
我妈一噎,眼睛游移了一下,然后凶巴巴的说:“不要转移话题,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忘不了”
“妈,你别说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心里有分寸的。”我打断我妈的话,伸手推我妈:“好了好了,这么晚了,快去睡觉。”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妈这是为了你好,你不要不当回事知不知道?”我妈脸上的笑意顿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低着头,不以为然。
“你说说,你为了那个林修,让爸妈还有苏远给你cāo了多少心?”
听到苏远的名字,我有些愕然。眼前莫名的闪过苏远的那本视若珍宝的笔记本,上面所有的日记,都与我有关,想到这里,我的心口一阵刺痛,我吸了吸鼻子,打断我妈:“妈你别说了,我都知道的。我和路没有任何问题,我也没有忘不了谁,若不然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妈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我:“漫漫,不是妈说长道短,一个为了金钱可以舍弃爱情的人,不要也罢。不是妈妈清高,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计较对方的出身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接话。
我妈坐在我床头,见我半天不说话,站起身道:“漫漫,妈妈就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有没有忘记林修?”
我摇了摇头。
我妈震惊的看着我,眼中涌现无尽的悲痛,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妈张口问我:“漫漫,林修就当真那么好吗?他现在虽说有点小钱,但和你比起来”
“惠美!”我爸提着一个袋子,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我妈的话。
我妈姓尹,惠美是我妈的名字。
听到我爸的声音,我妈惊愕的回头,看着我爸。
我爸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情,然后摇了摇头。
我妈点点头,对我说:“算了,你长大了,很多事情爸妈管不了,但是漫漫,你要记得,你很优秀,不输任何人。”
我看着我妈眼底的黯然,拉住我妈的手,轻声说:“妈你听我说。我确实忘不了林修,因为他真真实实的参与过我的过去,我的童年甚至是整个青春,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除非我不回首过去,否则我觉得连空气中都有一种名叫林修的元素。但是,我很清楚,我和他回不去了,即使我没有和路在一起,我和他也再无可能。”
我妈看着我,脸上又悲又喜,声音也有些呜咽:“好,好,好,漫漫你能想开就好。妈一直担心你这孩子死心眼”
“好了,这么大的人了哭哭啼啼象什么样子?”我爸打断我妈的话,走过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我,然后将我妈揽在怀里,抬起指腹去擦我妈的眼角。
我愣愣的接过袋子坐在床头,看着眼前最亲的人,心里暖暖的。
这是我的爸妈,在背后默默关爱我的人,即使我什么都不说,他们的关爱却无处不在。
我爸轻轻拍着我妈的肩,然后对我说:“漫漫你既然心里有数,那爸妈就放心了。”顿了顿,我爸指了指我手中的袋子,面色有点不自然的说:“这是我和你妈给你挑的睡衣,你看看喜不喜欢。还有一个东西,是……也是给你准备的。路这小伙子确实很不错,但是该做的措施还是要做的,免得到时候出现点什么情况措手不及。”我爸说完,揽着我妈出了门。
我正纳闷我爸什么时候对路改观了,居然觉得路“很不错”?
我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待看清手中的东西时,我感觉天空中劈下了一道惊雷
安全套1!
☆、第二十一章 老婆的含义
我拿着手机敷衍的和路打电话,脑海里全是我爸将东西塞给我时隐晦的神色。
我真的很好奇路究竟和我爸说了什么,能让我爸将自己“上辈子的情人”亲自洗剥干净送到情敌身边?甚至……甚至连……都准备好了?
就在几分钟前,我爸将一盒杜蕾斯塞到了我手中。
我正对我爸何时对路改观而感到惊讶,结果下一秒我手中的东西瞬间将我雷的外焦里嫩,甚至差点粘锅的那种。
拿着那盒烫手的东西,我脑海里蓦然闪过昨天晚上路生日时那几盒**以及……以及路眼中的狂喜,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内心的心理活动。
说出去谁信?爸妈居然还给女儿准备那种东西?
我正震惊加无语凝噎中,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此刻我就拿着手机和路探讨这个话题呃,别误会,不是**的话题,是问路做了什么,让我爸对路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在咱爸眼中,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路淡淡的回答,语气中似乎带了些许揶揄。
我想了想,然后问路:“不应该啊。我爸刚刚还夸你来着!”
“哦?怎么夸我?”
我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灵光一闪,问路:“什么咱爸?那是我爸!”
路轻声笑了笑:“你爸不就是我爸吗?”
我磨了磨牙:“路你要点脸行不行?我们这八字才一撇,你怎么就开始叫爸了?”
电话那头路轻笑几声,然后说:“那漫漫,剩下那一撇什么时候撇完啊?”
我:……
不知为何,路这句话,总让我往某些不可名状的画面上想,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我气呼呼的说:“路,你正经一点行不行?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路收了笑意,颇正经的道:“老婆你说,我听着。”
我:……
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将胸口的火气压下去后,我尽量让我的咬牙切齿听起来比较温柔:“路,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路“呃”一声,似乎是思索了几秒,然后说:“昨天晚上啊。”
我皱了皱眉,什么和什么?昨天晚上不是啥都没发生?而且……而且老婆不是结婚了才能这么叫的吗?
我措辞一番,然后严肃的对路说:“路枉你身为一个汉语言文学的学生,难道你不知道那两个字的含义吗?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叫出口?”
我的本意是“老婆”二字乃是具有法律含义的,没有领结婚证之前的“老公”“老婆”都不具备法律意义,不受法律保护,所以我觉得不能轻易说出那两个字,否则就是纯粹的占口头便宜。
电话那头路沉默了很久,很久后他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丝丝沉重:“漫漫,那你说什么时候这么称呼你才不是随随便便呢?”
我说:“当然是结婚以后啊。”
路沉默了半晌,然后说:“漫漫,在我眼里,我视若珍宝,想要与之共度一生,携手白头的人,就是老婆。”
我捏着手中那盒东西,当场石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说:“路,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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