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爷随小的来!”

    两人匆匆到了大门口,门前已经远远地围了不少人了,指指点点的看着地上那几个大麻袋,还有染红了雪地的鲜血从麻袋里不停渗出,一个人头从开口的麻袋里露出来,眼睛大睁着显然死不瞑目。

    “诶呀!这可是太子府!谁敢干这种事啊!”

    “嘘!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死的人不少还穿着侍卫服呢,是太子的家臣!……”

    “扔到大门口显然是示威了吧?谁有胆子跟太子府对着干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切~”

    太子府门口侍卫们因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所以只能尽力驱赶人群,见到随喜出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忙凑上前问道:

    “喜爷人都在这呢!小的们不知道怎么办……”

    随喜看看外头的情形,地上横七竖八的麻袋尸体,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就甩到了说话人的脸上。

    ‘啪!’

    “你个笨蛋!不知道先把尸体挪挪地方吗?这么多人围着看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太子府出了人命官司?”

    侍卫挨了一巴掌也不敢还嘴,点头哈腰的认错。

    “是是!喜爷说的是!你们赶紧把麻袋先搬府里头去,你们去把无关的人赶走,再看热闹就关到大牢!喜爷嘿嘿您看这样可行?”

    随喜点点头脸色yīn沉的看着地上的尸首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他们送回来的?”他一出来就认出来是太子派出去追杀李少夫人的那几个人了。

    现在人被装在袋子里送回来,看来李少夫人已经回府了……这是李小将军的报复……或示威……

    守门侍卫几个互相看看,由一人开口道:

    “不久前过来个马车!赶车的人带着乌纱斗笠,我们看不清样子,马车经过府前也没停,却从车上扔下来几个麻袋,我们本以为是掉的什么上前一看才……”

    随喜点点头指着雪地里剩下的血迹道:

    “把这些也都清理了,要一点不剩!这事等我禀报了太子再处理!”

    “是喜爷!”

    虽然在看门侍卫面前装的有头有脸,可随喜现在很怵见太子殿下,想想大门那还停放着那些尸首,不说又不行诶天知道当个近身侍从有多难!

    “太子殿下……小的有事禀报!”

    ……无人应答!

    随喜复又扒着门轻声喊道:

    “太子殿”

    “滚进来!”一声怒吼!

    随喜一哆嗦!立马道:“是太子殿下!”

    推门进去,入眼就是满地狼藉。

    随喜装作心无旁骛的低头做小上前,抬头见太子殿下正靠身坐在床边看着他,忙道:

    “太子殿下!前门口出事了!派去追杀李少夫人的那几个侍卫都……”

    太子脸色yīn翳的一动不动,唯有眼神转动看向随喜。

    “他们怎么了?”其实心里已经有预感了。

    “他们都死了!被人装在麻袋了扔在了……府……府门口……”

    太子怒极反笑转头死盯着随喜道:

    “那么在本王府门口扔尸体的人抓住了吗?”

    “……太子恕罪……”随喜哆嗦着跪下道,膝盖压在了破碎的瓷片上,却一动不敢动。

    “呵……呵呵……哈哈哈哈那个贱女人把本王踢伤了,那个李继轩杀了本王的人还示威的扔在本王大门口!你现在告诉本王,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随喜不敢狡辩,只能一个个的结实的磕头,砸在地上砰砰响。

    “太子殿下要奴才怎么做,奴才便是万死也要”

    “不用了!”见随喜要出手,太子反而冷静了下来。“这事不能声张!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丝毫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本王算是彻底没希望了……”

    随喜直起上身道:

    “可李家……”

    “哼!他们也不会大刺刺的往外传的,毕竟有碍他娘子的名声……这仇本王算是记下了!李继轩杨三月咱们走着瞧!”

    一个不起眼的马车直接停到了李二爷他们的侧门口,李继轩面无表情的抱下月儿,不等通报大步进去了。

    李永逸也发现了今日夫人和闺女的异常,不过以他做不得夫人的主的xìng子,他也就不多嘴问了。

    用过晚饭拿起一壶酒跑到客厅坐着,守着暖炉开着客厅门看着雪飘,李永逸觉得很有意境,他该做首诗抒发一下心里的情怀,也好应应这纷飞的雪景!

    “银装素裹遍天地,风驰呼……继轩?”

    李永逸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能做首好诗了,谁知才念第一句就见大哥家继轩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个……是侄媳fù?怎么冒着雪过来了?

    李永逸忙微醺的起身,走上前迎一迎。

    “继轩和侄媳fù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下这大雪!先坐我去喊人来添两块碳!”

    李继轩将三月放到铺着厚厚毯子的椅子上才清冷的道:

    “不用了!多了外人不好说话,二叔只需将二婶和幼蓝喊来就可了!”

    第526章 将二婶扫地出门

    李永逸有些稍稍酒醒,见侄子和侄媳fù一脸严肃的样子,想着该不会婆娘又做啥了吧!

    “啊……好!我这便去喊啊!”说着也不撑伞冒着雪去后头寻人了。

    邱佩珍独自在房里发呆,听到点动静就会惊吓,她现在真的是两难境地了,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李永逸进来看到的就是夫人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状态,平日里她总是凶巴巴的冲自己吼叫,今个这是怎么了?还有刚才侄子和侄媳fù那样,李永逸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夫人!”

    邱佩珍吓一跳,从桌子上直起上身瞪大眼的看着来人,见是丈夫才后怕的拍拍胸脯。

    “你个死鬼!你走路都不带音啊?”

    李永逸懒得辩解,他走路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没音,传话道:

    “那个啥!继轩和继轩媳fù来了!喊你和幼蓝到正厅呢,你顺便去烧点茶水端过去,我去叫幼蓝!”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错过了夫人脸色的惶恐和不安,边走还边道:“继轩和侄媳fù是不是有啥事……”

    该来的总会来,不管邱佩珍如何在厨房墨迹,最后还是忐忑的到前厅了。

    幼蓝早就已经到了前厅,不过继轩哥哥和嫂子没人跟她说话,她虽然担心娘亲,可是她……她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

    邱佩珍到了,现在满屋子该来的都来了,可谓是各怀心思,唯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不懂得人,李永逸还乐呵呵的对进门的夫人道:

    “让你倒个茶这么久!继轩和侄媳fù等你好久了都!”

    邱佩珍压根不敢看三月和继轩,她怕自己会失态的夺路而逃。

    三月本来来之前还说好保持心态,将她赶走就行不生气的,可是真的看到邱佩珍站在自己面前时,之前的各种安慰都分崩离析了。

    眼神轻蔑的看着厅中的人勾唇轻笑:

    “怎么二婶看到我好好地回来,很惊讶吗?手怎么抖了……”

    邱佩珍手差点打翻盘子,忙将茶杯放到桌上,将眼神瞥向别处道:

    “……呵呵侄……侄媳fù……真是会……会说笑……”

    三月收起轻笑,火冒三丈的道。

    “我是不是说笑你一会就知道!”

    声音之大让邱佩珍原本想坐下的屁股,又硬生生抬了起来,这下连李永逸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男人,都察觉出问题了。

    “侄媳fù这是咋”

    “嫂子!我娘对不起你!可是……我求你……”幼蓝急哭道。

    幼蓝这话说的不清不楚,让李永逸更着急了。

    “继轩啊!这是……这是咋了?”

    李继轩显然是来给媳fù撑场面的,听到二叔问话看向媳fù,三月便道:

    “二叔这事和你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我这当小辈的就是来问问,太子给了二婶多少好处才能让二婶对自家人下yào!害我!”

    听到下yào二字,一直强做镇定的邱佩珍立马慌了。

    “侄媳fù!我……我……”

    “你这个fù人你脑子坏掉了?侄媳fù刚才说的是啥意思?你这婆娘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李永逸不可置信的猛地一拍桌子道。

    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就连邱佩珍也是一个怔楞才反应过来。

    “你个死老头子胆子大了,跟谁说话呢?谁脑子坏掉了!给你脸了是不?”不敢跟侄媳fù和继轩急,自家男人一个窝囊废也敢跟她大小声了。

    李永逸收敛点口气,还是皱着眉道:

    “我就是问问刚继轩媳fù说的啥意思?怎么还有太子的事了?”

    三月眼皮子看着地上显然也没打算轻易放过。

    邱佩珍知道这事是不能善了了,求助的看向闺女,毕竟幼蓝跟三月关系好像还不错!再说了三月这看样子不也没出什么事吗……

    幼蓝看娘亲祈求的看向她,红着眼不好开口,嘴唇哆嗦半天才出了点声,跟蚊子嗡嗡似得。

    “嫂子……嫂……我娘……”

    三月火大chā嘴。

    “幼蓝,我刚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你没多大关系,我不会牵扯你,你也不必为别人做的事求情!二婶!yào是你下的,太子是你串通的,现在让二叔幼蓝出来顶着算什么!别让我看不起你!”

    邱佩珍脸色不好道:

    “侄媳fù你这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你长辈不是……”

    “可是这事是一个长辈做出来的吗?给侄媳fù下yào自己跑了,进来个外男企图不轨,你可曾想过若太子得逞我岂能苟活!”

    三月越说越激动,全身都气的哆嗦。

    李永逸看着做贼心虚的媳fù,就知道侄媳fù说的是真的了,他一个文人的夫人竟然做出这等事……

    李继轩看看厅中的二婶,伸手给媳fù顺顺气:

    “月儿你答应过我不激动的!对不相干的人生气只是惩罚自己罢了!”

    三月深吸口气看着邱佩珍道:

    “是啊!没必要生气!一个女人明知道名节对女子有多重要还敢对她的亲人这样,显然人家没把我当亲人了!我又何必再跟她谈亲戚情谊!那么既然你是陌生人了为何在我李府住着,就请你走人吧!”

    邱佩珍不可置信的看着三月,好半天才找着自己的舌头,立马zhà毛。

    “搬出去?凭啥?……我……你……你是……我是给你下yào了,可你不是没啥事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在这跟我掰扯!二婶跟你道个歉就算了,别拿着一点事就往大了说!想我走没门!”

    李继轩听完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本来不打算说话,可是二婶这什么意思,正想驳斥两句,三月怒极反笑了。

    “二婶这是嫌我平安无事回来了?什么叫我没事!那是我命大!还有!我现在是通知你离开李府,不是跟你商量!搞搞清楚!”

    “我不走!说啥也不走!你个死男人你说句话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么,为了咱们家,现在我要别被走了,你说话啊!”

    李永逸难得男人一回,将脸往别处一扭摆明是不管了。

    第527章 外头的传言几个版本?

    邱佩珍坐倒在地哭喊道:

    “你个白眼狼啊!我这么做不是为了给你找个官做吗!你不管我白眼狼啊!你个白眼狼!我要去找大嫂,我要去跟她说!”

    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跑,去找李夫人。

    李继轩上前就要拦她,她有什么脸去找自己母亲求情!

    三月一声bào吼:

    “别拦她让她去!我看她有什么脸面跟我婆婆说她差点把她儿媳fù给害死了!你去吧!好好跟我婆婆说说细节,你是怎么给我下yào的!去吧!”

    邱佩珍听完三月奴喊,双脚就跟灌了铅一样,她倒想没脸没皮去找嫂子,可是是啊!她怎么说啊!

    三月见她停住了接着眼皮瞅地道: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走人!这事就这屋里人知道就算完了,二你要不走的话!那就别怪我办事不留余地了!

    我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就算豁出脸面不要这条命,我也要把你和太子怎么害我的事传的街知巷闻!到时候你说太子受到皇上责罚,他要找谁报仇呢?”

    邱佩珍微不可查的哆嗦一下,她现如今真的成了进退两难……与其被太子记恨杀掉,不如活着。

    “我……我走……”

    三月示意继轩抱她起来,最后走前对众人道:

    “话我说完了!期望明日日落前二婶不再出现!”

    继轩和三月走了!客厅还是那个客厅,李永逸看看那壶未喝完的酒,却是物是人非了。

    第二天中午李永逸就到大房这边,跟大哥和大嫂说要搬出去住了,李承义和夫人对看一眼不知道二房又搞什么。

    “这眼看过年没几天了,你们搬哪门子家?过完年再说!”李承义直接下结论道。

    李永逸仿佛一天老了许多,看着竟比大哥岁数还年长了,看看一边不动声色吃饭的三月和继轩,脸色颓败的道:

    “不了大哥!我找好房子了……今个就搬走了!等我们走了你们把两家墙打通,还合成个大宅子吧!”

    李夫人轻轻拧眉:

    “你们这也太突然了!怎么想起搬出去了?”

    “……啊……这个我这岁数不小了……也该自个养活他娘和幼蓝,这宅子本就是皇上赐给大哥的,还是早点搬出去,重新开始好了!”

    李承义听完二弟的话点点头,三月从新给公公盛碗汤递过去,李承义接了才道:

    “恩……难得你自个有点主意,凡事别总听你媳fù的,她又没个大见识,迟早给你惹出事来!”

    三月继轩闻言对看一眼,接着吃自己的。

    反之李永逸就有那么点尴尬了,媳fù惹出事不用迟早,这不是已经惹出来了!

    他现在其实心里对继轩和侄媳fù是心存感谢的,毕竟婆娘干出了这不是人的事,继轩和侄媳fù还能这么轻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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